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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假,奴婢恭喜公主,如今的大赫已是咱们大周朝的属国了!”
筝云唇角展露出一抹许久不见的笑靥,两国多年以来连绵不断的战争,终是可以结束了。南陵王此次攻下大赫,实在是居功至伟。
“那王爷可说何时班师回朝?”她紧接着问起了另一件事来,若是凌远峰此时可以领军回京,定陶昭二自然是再无机会。
岂料那个宫女听了这句,脸蛋却是深深垂了下去,悄无声息了起来。
“本宫在问你话。”筝云见她不出声,秀眉便是蹙起,催促道。
那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眶却已是落满了泪水;“回公主的话,南陵王。。。。。。南陵王已经战死沙场了。。。。。”
“你说什么?”筝云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面如死灰,她不敢置信的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宫女,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她试了几次,却都是站不起来身子,她颤抖着伸出手,指着那个宫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南陵王?”
“奴婢没有!南陵王的的确确已经不在了。。。。。”那宫女满脸的泪水,不住的摇头。
“来人!”筝云拼着胸前里最后一点热意,向着殿外唤道。
“公主。”立时便有侍卫走了进来,向着她行了一礼。
“将她给我拉下去!”她双眸通红,死死的指着眼前的宫女。侍卫闻言二话不说,便是将那宫女架了起来,空荡的大殿不断的回响着“公主饶命”的声音,她却恍若不闻。
胸腔的疼意原来越深,她刚动了动身子,便觉得嗓间一甜,侧过身子,就是吐出了一大滩的血。
她死死的闭上眼睛,那样强烈的痛楚,偏生眼睛里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她张了张口,喉咙只发出几声破碎的音节,沙哑的不成样子。
没有人能听懂她再说什么,她恨不得自己也死了。
这一日,温宁儿起身后刚刚打开小院的门,便见赵大有竟是跪在了那里,瞧那样子,怕是跪了足足一夜。
“赵将军?您这是做什么?”温宁儿眸满是讶然,立时便要伸出双手去扶他起来。
赵大有身形魁梧,跪在那里直如铁塔一般,温宁儿自然是拉不动他。
他喉低哑,眼圈更是红的厉害,温宁儿瞧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全身都是冰凉了起来。
“末将请王妃收拾一下细软,待会末将便送王妃与小郡主回云尧。”赵大有垂着眸子,似是不敢去瞧温宁儿的眼睛,只艰涩开口。
“为什么要回云尧?咱们不是要在这里等王爷吗?”温宁儿的身子轻轻哆嗦了起来,如水的眸子满是惊惧。
“王妃不必在等了,王爷不会再回来了。”赵大有一字一句,待他说完,温宁儿的脸颊顿时刷的一下,惨无人色。
“什么叫他不会回来了?”她喃喃出声,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而赵大有接下来的话语,更是让她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就是直接晕了过去。
“王妃请节哀,王爷已经为大周战死沙场了。。。。。。”
温宁儿不知自己是怎样醒来的,许是昏睡听到了馨儿的哭声,她的身子一颤,立时便睁开了眼睛。
自陈嬷嬷手将馨儿接过,她一如既往的轻轻哄着孩子,陈嬷嬷与赵大有都是站在一旁,见她面上毫无悲伤之色,陈嬷嬷焦灼不已,只红着眼睛劝道;“王妃,您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温宁儿看着她,道;“我为什么要哭?”
陈嬷嬷一怔,与赵大有对视一眼,只以为温宁儿是伤心过度,神智已是不清不楚了起来。
温宁儿张了嘴,不知是说给他们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他临走前答应过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带着馨儿回云尧,我回云尧等着他,他一定会回家的。”
那般近乎于疯狂的执拗,仿似是她活下去的最后一丝理由。
“不论是人是鬼,我都回家等着他,要是等不到他的人,那我就等他的魂魄。”温宁儿双眸恍惚,她将孩子搁在床上,起身下床便是开始收拾了起来。
“王妃!”陈嬷嬷泪流满面,见温宁儿被魇住了的模样,只觉得心头大恸。
她刚要上前,赵大有却是一把拉住了她,陈嬷嬷抬眸,不解道;“将军?”
赵大有眼眸满是沉痛之色,道;“咱们不要去拦着王妃,让她收拾吧。”
陈嬷嬷看着温宁儿忙碌的身影,却是经不住的悲从来。唯有温宁儿一人毫无察觉,她勤快的收拾着东西,将自己忙碌的和一个陀螺似得,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却连拭泪的功夫都没有。
待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毕,她只得停了下来,停下来便是全身发抖,她上前,竟是将包袱又是重新解开,把里面所有的东西全是散乱开来,然后再一次的收拾起来。
周而复始,整整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色刚要破晓时,她又是晕了过去。
定陶王军营。
“王爷,方才传来消息,道南陵王已是战死沙场。”黑衣人声音暗沉,毕恭毕敬。
定陶王眉头一挑,淡淡道;“胡说八道,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千真万确,据说南陵王的灵柩都是运了回来,怕是再过不久便要抵达京师了。”
“哦?”定陶王眉头深锁,似是陷入了沉思,隔了半晌,他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他这次唱的,又是哪一出?”
“王爷的意思,莫非是指南陵王诈死?”
定陶王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好一招金蝉脱壳,他倒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世上消失,也真够难为他了。放着权势地位不要,竟然要去隐姓埋名,过那下等人的日子。”
黑衣男子噤了声,只觉定陶王所言太过匪夷所思,是以不敢出声。
“对了,让你派人去云尧打听,可有下落?”
“回王爷,并无丝毫下落,云尧镇上一切如常,温姑娘并没有回去。”
闻言,男人眉头皱起,神情便是一沉。
“知道了,下去吧。”他冲着属下摆了摆手,眉宇间甚是无奈。
待黑衣男子退下,定陶王捏了捏眉心,神色间甚是无奈。
、193章 世间再无南陵王(为花果山花花钻石而更)
夜深了。
陈嬷嬷哄睡了两个孩子,悄悄推开房门,只见温宁儿怔怔的坐在床沿上,用胳膊抱着自己的双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温宁儿都是如此,甚至连馨儿都顾不上了,只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一坐就是一天。
她不哭,也不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整个人犹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陈嬷嬷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心酸,便是将眼眸收回,不忍在看下去了。
她叹了口气,手拿着孩子换下来的衣裳,刚推开堂屋的大门,却见一道人影模模糊糊的站在那里,黑暗让人瞧不清楚。
“谁?是赵将军吗?”她眯着眼睛,心头却是微微慌乱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身影向着自己走来。
待黑影走近,陈嬷嬷就着月光看清了男人的容颜,当下就是吓得魂飞魄散,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说话都是打起了颤。
“王。。。。。。王爷?”陈嬷嬷瞳孔剧缩,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她依靠的在墙壁,心头却是砰砰直跳,凌远峰已是战死沙场,那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会是谁?
难道真被温宁儿说了,这是他的魂魄?
如此一想,陈嬷嬷只骇的面无人色,就连话都是说不利索了。
“嬷嬷别怕,我没有死。”男人的声音响起,沉缓带着略微的低哑。
陈嬷嬷一怔,继而瞧见在那冷淡如银的月光下,男人的影子清清楚楚的落在地面上,她回过神来,方知男人所言不假。
“王爷!”她唤了一声,刚要向着男人跪下,凌远峰的大手却是将她一把扶起。
“不必在唤我王爷,从今往后,世间再无南陵王。”凌远峰神情温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陈嬷嬷自是不懂他的意思,她张了张口,却还不等她说话,男人便是越过了她,推开了房门,向着房间内走去。
望着男人的背影,陈嬷嬷只觉心头百感交集,王妃终于是盼到了这一天,往后,应该是苦尽甘来了吧?
房间里燃着一盏蜡烛,光线极暗,凌远峰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温宁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那里,似是已经睡着了,就连他走进来都没有发觉。
他怕惊着她,只轻缓的迈着自己的脚步,直到走近一瞧,才发现温宁儿压根就没有睡。她的脸蛋微微低垂,露出尖尖的下颚,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的覆在那一双柔软温润的眸子上,她那样的瘦,原本就纤细的身子此时更是孱弱不已,就好像是个十五六岁,身量还未成形的小姑娘似得,一点也瞧不出她都是嫁为人妻,生过了孩子。
凌远峰瞧着她如此的模样,只觉心头大恸,这段日子以来,他拼命赶路,只希望在自己“阵亡”的消息传到京师前便赶回来,谁知却还是迟了一步。
“宁儿,我回来了,你抬起头,看一看我。”他在温宁儿的身旁坐下,大手握住了女子的柔荑,轻声哄劝。
温宁儿依然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凌远峰心跳的快了起来,大手捧起了温宁儿的脸蛋,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再次开口道;“宁儿,你看着我,我没事,我已经回来了。”
温宁儿却依然是无动于衷,她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脸庞上,空空洞洞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凌远峰慌了,他的大手扣在温宁儿的肩膀上,一面摇晃着她的身子,一面唤她;“宁儿,你醒过来,我答应过你会平安回来,你难道不相信我?”
温宁儿的身子轻飘飘的,放佛没有一丝重量,她坐在那里,任由男人晃着她的身子,却是毫无反应。
凌远峰一手抚上她的脸,另一手将她揽在怀里,他的眼睛血红,只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假死,好宁儿,你别吓我,你快醒一醒!”
无论他说什么,温宁儿都是怔怔的样子,整个人好似是傻了一般。
凌远峰本就是身负重伤,又加上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拼命赶路,此时见温宁儿如此的样子,只让他再也忍不住,胸气血翻滚,转身便是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他擦了擦嘴角,回身一看,却见温宁儿依然是安安静静的样子,若是从前,莫说他吐了这样多的血,哪怕是咳嗽几声,她都会担心的不得了。
他只觉自己疼欲裂,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