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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婉单纯的温宁儿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还没进门,就把自己的未婚夫给克死,顶着这样的名声,在云尧镇里她还能嫁给谁?
可那天,镇东头来路不明的打铁匠凌远峰,却托媒人上温家提亲了。
凌远峰,人如其名,长得比平常人都要高大挺拔,却无人清楚他的来历。
这个让温宁儿平日里连正眼都不敢看一眼的男人,居然就成了她的夫君?
这可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宁儿却发现自己的夫君居然允文允武!
他究竟是谁?又为何要迎娶自己?
标签: 婚后文 种田 宠妻 古言
、第一章 婚事在即
这一年的冬天,天气特别的冷。
温宁儿坐在床沿,听着外屋一阵嘈杂的声音,不用看也能想得到如今家里定是进进出出的全是人,三日后她便要嫁给镇子东头打铁铺子里的打铁匠了,娘亲这几天都是忙碌的不得了。
她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低垂着脸蛋,露出颈弯处一小块白皙如玉的肌肤来。
她虽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却生的细皮嫩肉,肤色白皙。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她才会在与娘亲一起外出买菜的时候,被镇子上的大户方员外家的三公子给看上了,硬是要娶回家做三少奶奶。
这对家境贫寒的温家来说,也算的上是件喜事了,只不过偏生好事多磨,那方家三少爷竟是在成亲前的一个月里突然得了疾病,暴毙身亡。可怜温宁儿连方家的门都还没进,就平白落了个克夫的名声。
云尧镇地方不大,民风虽说淳朴,却也是极其的迷信。温宁儿因为这事,可以说是以后都没法子嫁人了。温父整天里是唉声叹气,而温母则是四处托人,就为了给温宁儿说个婆家。哪怕是嫁的远一些,现下也是没法子挑剔了。
谁都没想到,就在不久前,东头的打铁匠凌远峰,竟是会托了媒婆,带上了礼物上门提亲来了。
温宁儿今年不过十七岁的年纪,而那个凌远峰,看那模样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与先前方家那质彬彬的三公子看起来简直是一天一地。温家二老一想着要把如花似玉的闺女嫁给这样一个汉子,心里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如今却也没法子,只得在心里叹息一声,道女儿命苦。
凌远峰身材威武,外貌粗犷带着一丝凌厉,虽然只不过是个打铁匠,但在云尧镇却没有一个人敢惹他。因为整个镇子上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清他的来历,他这个人,可以说是一夕之间突然出现在了云尧镇,没过几天便在东头觅了间屋子,做起了打铁的营生,就这样在云尧镇安了家。
平日里温宁儿倒也是见过凌远峰的,只不过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遇上了凌远峰这种没成家的男子,自是不好意思细细打量。而她如今,却马上就要嫁给他了。
要嫁个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她的心头自然也是十分不安的,可她却是没有法子,只希望凌远峰是个好相与的,不要像镇西头的杨铁匠那样,每喝点酒就要把自家的娘子打得要死要活。
温父在镇子上开了个私塾,平时只能挣点银两勉强够一家人的温饱。而温母便在家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温家二老快四十岁的时候才得了温宁儿这么一个闺女,自是十分宝贝。如今眼见着唯一的女儿要嫁给一个打铁匠,二老心里就像是在黄连水里泡过似得,满满的的不是滋味。
而凌远峰平日里虽是沉默寡言,与镇子上的人也是不大来往,但提亲的时候却也是按照云尧镇的风俗,三媒六聘,一样也没有少。婚事敲定后,凌远峰便托媒人送来了各色聘礼,半扇猪肉,一对大鱼,两担子粮食,四匹花布,六种果饼,外加十足的纹银十八两,只让人挑不出一点儿的错来。
、第二章 出嫁前夕
温宁儿坐了许久,直到外间的吵闹声平息了下来,她方才站起身子,打算出去看看。
“我说温大娘,那凌远峰虽说是个铁匠,可又不比别人少个胳膊少条腿,你瞧他人高马大的,全身是使不完的力气,怎么说也少不了你家宁儿一碗饭吃,你就甭操心了。”
温宁儿倚在门框,看着自家娘亲将媒婆送出去,而媒婆的话便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她的耳里。
“都是我家宁儿命苦,嫁个男人年纪大不说,还是个来路不明的打铁匠,你让我这心里怎么能好受。。。。”温母说着,便举起衣袖拭泪。
“哎哟,温大娘哎——”媒婆将尾音拖得老长,赶忙安慰道;“您可莫哭了,再过几日可就是你家姑娘出阁的喜日子,你想想,那凌远峰做事周全,该有的一样也没有落下,我老婆子敢打包票,你家闺女嫁过去也绝不会受委屈,还有,这年纪大的男人最是会疼爱自家的小娘子,你看西头的乔大,可不是对他媳妇百依百顺的?”
温母听得媒婆的一段话,却也只是一声长叹,两人又是说了几句,媒婆便也就告辞了。温母回过头,便瞧见女儿正站那里。正是隆冬时节,温宁儿穿着一件对襟的碎花棉袄,下面是青色的裙子,衣裳虽然都是半新不旧的样子,但她肤色白皙,容颜清丽,此时站在那里,却真真是个可人儿。
温母瞧着女儿这样好的模样,却偏偏命运多舛,本想着方家三公子与女儿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让她每次想起,心里都是酸涩的难受。
她上前,握住了温宁儿的手,温和而慈祥的言道;“外面冷,快点和娘回屋。”
温宁儿轻轻嗯了一声,挽住母亲的胳膊对着母亲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清纯秀丽的笑靥。温母瞧在眼里,疼在心上,她什么都没有说,只在心里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一日,凌远峰自集市上买了一些粮食,十斤猪肉,又去酒铺打了酒。明日便是他与温宁儿成亲的日子,这些东西自是要早早备下的,已做喜宴之用。
大约到了晚膳时分,雪花飘然而落,街头的行人更是稀少,路边的小贩也是早早收摊,或三两结伴去酒馆喝酒暖身,或早早回家,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去了。
凌远峰手拎着酒肉与粮食,就一个人这样的走着。
他面色沉稳,步履矫健,虽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却也只是穿了一件粗布衣裳,任由那些雪花不断的落在身上,他似感觉不到冷一般,并无一丝畏寒的样子。
雪越下越大,凌远峰的脚步落在积雪上,留下一串十分清晰的足迹,细看下去,每个足迹间的间隔都是一模一样,就像是人用尺子量出来似得,规矩齐整又显得甚是有力。
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而他身后的足印要不了多久,便也会被漫天的雪花一个个的淹没下去,再无痕迹。
、第三章 嫁为人妻
出嫁前夕,夜渐渐的深了,温宁儿躺在自个的小被窝里,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真的就要嫁人了吗?嫁给凌远峰,那个比自己年长许多,比别人都要高大壮实的男人了吗?
她在脑海里努力的回忆着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却发现凌远峰留给自己的印象不外乎两种,一是微黑的面庞,二是平日里打铁时,那结实而宽厚的胸膛。
老实说,凌远峰虽只是一个打铁匠,可平日里温宁儿对他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畏惧的。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威武之气,也许是因为他的来路不明。在云尧镇,家家户户的底细彼此间可以说都是了如指掌,以至于每个人对自己不熟悉的人或事,总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宁儿叹了口气,带着小女儿家的羞怯,与即将初为人妇的忐忑,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天还没亮温宁儿便被娘亲唤醒了。温母特地请了镇子上的桂嬷嬷来为她梳头,没过多久,喜娘与媒婆也是一起来了。温家外头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待温宁儿妆扮好,温母便将喜帕亲自为她盖上,想着女儿马上便要嫁人了,嫁的还是一个身世不清不楚的打铁匠,心的不舍与对女儿的担忧只让她哽咽起来,惹得媒婆好一番的劝解才让她生生止住眼泪。
温宁儿听到母亲的哭泣声,鼻头也是酸了,她紧紧攥着手的帕子,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落下泪来。她虽是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大喜的日子是不能落泪的,她在心里只觉得自己已经将方家的三公子克死了,如今可不能在惹来一丝的不吉。
迎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的来到了温家,温宁儿恍恍惚惚的,任由喜娘拉着自己,甚至连怎么上的花轿都不清楚。
温宁儿坐在颠簸的轿子里,听着外面的吹打声,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云尧镇并不大,迎亲的队伍绕着镇子走了一圈,就将温宁儿送到了凌远峰的家,也就是那个打铁铺。
凌远峰今日要娶媳妇,自是不会在打铁了,铺子后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三间瓦房,虽是不大,却也整洁。
温宁儿被媒婆送进了新房,她坐在床上,心里是十分紧张的,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不安的交握着。她虽是小户女儿,可温家二老向来都甚是疼爱她,又加上温家人少,家务活极少让她做,所以她那一双手倒真可以说得上是白腻如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宁儿一个人待在新房,只听得屋外很是热闹,她伸出手,想将自己头上的喜帕揭开透透气儿,可顿时又想到这样也是不吉的,只得作罢。
冬日里日头短,街坊们刚吃过晚膳,那日头便暗了下来。众人便也不再多留,纷纷告辞。凌远峰做事周全,只将早已备下的喜饼与喜钱类的物品送给诸人,惹得街坊们纷纷是喜笑颜开,少不得多说了几句贺喜的话来。
、第四章 洞房之夜——上
也有一些与凌远峰年纪相仿的汉子,见他待客豪爽,对他的戒备之心便也是抵消了些,有几个更是吆喝着邀他过几日一道去酒肆喝酒。
凌远峰淡淡一笑,一一应了下来,看似随和有礼,却是不曾走心。
直到众人走后,他关上了铺子的门,晚间风大,只将院子里的一棵槐树吹得呜呜作响。
烛光自新房传来,那样温暖的光晕似是可以一路暖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