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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年羹尧连忙道:“微臣定会照料好小王爷,四爷不必担忧。”年羹尧向着胤禛拱手做揖,表示请他相信。
胤禛甩了甩袖,拍了拍年羹尧的肩,笑眼的说道:“年兄是自己人,胤禛当然相信,和您说笑的,年兄不必多心。”
年羹尧笑了笑,挺直了背,一旁的年氏,心里也喘了口气的笑了笑。
胤禛看了看年氏,说道:“妳就回娘家好好调养身子,也把福惠照顾好,回来后还得带福惠进宫,额娘还没见上这个皇孙呢。”他嘱咐着年氏。
“是。”年氏点了点头。
胤禛停顿了下,若有所思的道:“那就起程吧,看这天气,怕是又要下雨了,在不走就不方便了。”他看了下年羹尧和年氏。
于是年氏就这样起程回娘家了,同时带上了兰喜和照顾福惠的老嬷嬷和丫鬟水馨,年羹尧和年氏共乘一辆马车,福惠则由老嬷嬷抱着,和兰喜、水馨搭乘另外一辆马车,而车夫与其它的侍者都是年羹尧从年府带来的。
马蹄声哒哒作响,马车一晃一晃的前进着,年氏身披着斗篷,坐在年羹尧的对面。
年氏看了看哥哥,问道:“爹爹近日来可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她抓紧着斗篷,外头的天气比府上要凉上许多。
年羹尧淡淡的回道:“他老人家是清闲了,不过也总挂念着妳,听到妳要回去,乐了好些天。”
“是呀,往年回娘家见他,他也是特别高兴。”年氏不经想起了过往,前些年她也回过娘家好几回,虽说都在京城,可回自己家的感觉仍是雀跃的。
“爹爹挺好的,不必担忧,倒是妳,刚听嫡福晋说这几日妳身子微恙,情绪不稳,让我好生照顾妳。”年羹尧纠着眉看着年氏。
年氏低下了头,拉紧了斗篷,手放在胸前,轻声叹道:“就是想起福宜那孩子。。。。。。。。。。”她不敢直视年羹尧的双眼,深怕他看穿了她心里的痛。
年羹尧安静了几秒,随后便伸手,轻拍了年氏的肩膀,说道:“别多想,回家好好休息,一切都会过得。”关于妹妹的事他早有耳闻,只是不愿说起,自福宜没了之后她也极少和他往来,见面了也只是寒喧几句,要不就是身子不适,不愿见任何人。
年氏点了点头,浅浅的一笑,说道:“哥哥别担心我,过些日子会好起来的。。。。。。”她知自己的哥哥身负重任,忙着朝廷的事,她不希望哥哥替她担心。
年羹尧轻握住年氏的手,关心的说道:“如果心里有什么事,就和哥哥说,别放在心里。”
“恩。”年氏点了点头,微微的一笑。
年羹尧带着笑意得点了点头,随后替妹妹拉好披风。
自午后下了那一场雨,天气凉了许多,越接近黄昏温度也越低,风吹得不经让人打了个寒颤,果真过没多久,又下雨了。
第四章:往事浮上心头
那一场雨打乱了许多人,却没打乱年氏归心似箭的心情,马车停在了年府门口后,下人们连忙的来给主子们打伞,年羹尧搀扶着年氏下了马车,他命人把马车里的行囊取出,随后关照着随行的兰喜、水馨和老嬷嬷,老嬷嬷抱着福惠跟在年氏身后,年氏满脸笑意的看了孩子一眼,随后进了年府。
年羹尧领着年氏进入大厅,随后大声嚷嚷道:“爹爹,看谁来了。”
年老爷年纪大了,反应稍微迟钝的转了身,惊见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便满脸笑意的上前迎接。
年氏见自己的爹爹满心欢喜,便快步的走上前,投入年老爷的怀抱,年老爷搂着自己的女儿,笑得合不拢嘴。
“女儿想死您了。”年氏撒娇得说着。
“爹爹又何尝不想妳,听妳哥哥说妳要回来,不知开心了几天。”年老爷拍了拍年氏的背,疼爱的说道。
年氏松开了年老爷,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您看我带谁来了。”年氏转过身,从老嬷嬷手上接过孩子。
年氏把孩子抱上前,满脸笑意的说道:“我把您的孙子带来了。”她把孩子抱近年老爷,让年老爷看看自己的孙子,又说道:“皇阿玛和皇额娘都还未见过这孩子,还是爹爹有眼福。”年氏说完笑了笑。
“傻丫头,说这要杀头的话,怎能拿爹爹和皇上比,真是胡涂。”年老爷纠着眉说着,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拿他和皇上比。
虽说这话不太好,但年老爷还是满心欢喜,府里已经许久没那么热闹了。
年氏把孩子抱给了年老爷,年老爷笑嘻嘻的抱着自己的孙子,逗弄着,顿时让人觉得有活力许多,他许久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过。
年羹尧看自己的爹爹和妹妹笑得那么开心,自己也开心的笑了。
和年老爷畅谈后,年羹尧带着年氏去了后院,后院有间房是年氏的,每当年氏回娘家都是住在这间房里,年羹尧让下人把行囊搬进去,随后打点着老嬷嬷和丫鬟们的住处,年氏让福惠和老嬷嬷和水馨住一个房,房里应有尽有,让她们一同照顾福惠,年羹尧也发配了些丫鬟给照顾福惠的老嬷嬷,让她们听老嬷嬷的使唤。
年氏和兰喜进了房,兰喜打开行囊,收拾着衣裳,年氏一人独自在房里走动着,她看了看房里的摆设,这些摆设都没变过,这不经的让她想起了多年前,还未出嫁时。
八年前她第一次与胤禛碰面,随后因哥哥的关系,俩人有了更多的交集,胤禛是个有脑袋有思想的人,这也是她心中所追求得,她从小被哥哥带大,一心想要嫁给像哥哥这样有智慧的男人,遇到胤禛后,她便决心嫁给他。
那时皇子们争储君之位争得特别严重,尤其是胤禛和八阿哥,每个人心怀鬼胎,谁都想夺得兵权,得到兵权便象征着向储君之位迈进一大步,年羹尧是朝廷的一大功臣,康熙帝给了他许多的兵力,胤禛看在这点,便决定与年羹尧结亲家,而她也就这样嫁给了雍亲王胤禛,当时她是满心欢喜的,觉得嫁给这样有能力的男人,让她有头有脸,她便心满意足。
嫁予他之后,俩人是有许多话说,胤禛也毫无保留的把他的计划告诉了她,为了讨他欢心,她也极尽所能的帮助他,当他和哥哥的中间人,许许多多的计策,都有她参与的份,而皇宫中人也不会对她这样一个女人产生怀疑之心,久而久之她也越来越大胆,只要胤禛要她去做得,她便不会拒绝。
可日子久了,她发现她的心是那么的空虚,她成天面对的丈夫无非是个忙碌的将军,而她是一旁的那个师爷,她也有需要爱的时后,可他给的却是君臣之间的感情,胤禛给不了她那无任何压力的爱,甚至那么一点没有政治意味的嘘寒问暖都极少,俩人恩爱时,像例行公事一般,没有半点夫妻之间的感动与爱情,起初她不觉得,可后来那种感觉却一直浮上心头。
她时常让自己别这么想,她也曾经刻意掩埋住自己的忧伤,可这种感觉在福宜没了之后变得更加强烈,她觉得她什么都没了,上天连她唯一的孩子都要夺走,听到下人们的闲言闲语,她开始反思这些年她所做得一切,她彻底的崩溃,她一心认为是她和胤禛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就像那些因他们而死去的人一样,如今报应报在他们的孩子身上,她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没了,此后她便哀伤成疾,身子骨也弱了许多。
兰喜见主子一人停驻在写字台前,没有任何神情,她唤了唤道:“福晋,福晋,在想什么?”她上前拉了拉年氏的衣袖。
这下年氏才反应过来,心惊了一下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过往。。。。。。。。”她看了兰喜一眼,又道:“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吗?”随后又看了看房内四周。
兰喜说道:“大致上都收拾好了,年大人说如果有需要什么,可唤府上的丫鬟给福晋取来。”
年氏吸了口气,道:“辛苦妳了。”
兰喜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年府的丫鬟便上门让年氏到花厅里吃饭,这晚就这样匆匆的过了,而那场雨也停了,只不过那未流尽的雨水仍是滴答滴答的从屋檐上滑下。
第五章:同是梦里亲难忘
康熙六十年,十一月
这些天风雨逐渐转强,寒意更上心头,府里的丫鬟们都在替主子们准备着即将入冬的衣裳,年羹尧因平息了战事而得到了康熙帝的赏赐,便请年夫人让裁缝师来给府里的大大小小和家丁丫鬟们量制冬天的新衣裳,府上每个人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说平时哪有新衣可穿。
年氏待在年府也有些天了,她的心情也转好了些,然而身子仍在调养中,时不时的还是会咳了起来,一时喘不过气,家里的嫂嫂也待她极好,命人去抓了些药,熬制着汉方的药汁给年氏服用,要不就是抽空来陪着年氏,和她说说话。
年氏还是改不了每日上佛堂给菩萨诵经的习惯,自四年前女儿没了之后,每当回娘家她便会到城郊的慈悲庵,慈悲庵不像那有名的大觉寺还是广济寺,只是间较小的庵堂,虽说康熙三十四年,工部郎中江藻曾在那修建过陶然亭,但由于是在城郊,皇室宗亲还是较少到此地,年氏喜欢这样肃静的感觉,于是只要有空便会上慈悲庵给菩萨诵经。
这日,年氏与兰喜刚从城郊的慈悲庵回来,路途中年氏掀了掀马车窗口的帘子,她看了看外头,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脸上带着笑意的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毫不担心风吹了又染上风寒。
兰喜感受到了寒风吹进了马车,于是说道:“福晋,您再吹风会受寒的。”好不容易年氏这几日身子有些起色,她担忧着她又染上了病。
年氏笑了笑,仍是看着窗外,笑道:“妳看外头景色多好,有市集,挺热闹的。”她把手伸出窗外,只有几滴雨水滴答的打在她手上,于是又道:“雨都停了,不如下去走走。”她回头看了兰喜一眼。
兰喜一脸无奈道:“福晋,妳身子才有些好转,您在下去吹风怎么行呢?”兰喜把责任看得很重,每当年氏出了什么事,她都相当的自责,所以她总是谨慎的。
年氏放开了帘子,说道:“这几日上慈悲庵同是吹风,病也没加重,人总不能老待在屋里,待久了会病的。”年氏淡淡的说着。
兰喜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