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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未成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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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真的是一个巧合吗?

疑窦是个雪球,一旦生成就越滚越大。

我踩着拖鞋,悄悄走出房门。

过道里寂寥无人,只有我脚步轻微的声响。我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她卧室的把手上。这些日子来,我遵循着她的命令从来不曾涉足这里,偶尔也会困惑一下,那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门是锁着的。


唯一的钥匙由塞西莉亚小姐拿着,没有备用钥匙。

我叹了口气,从头上拔下一根发夹,捏在手心里犹豫不决。

在土伦监狱的时候,我们经常玩一种游戏,比试谁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用铁丝撬开脚上的镣铐。那个时候仅仅是为了解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之用在门锁上,解闷和撬门的性质是不同的,我很明白这一点。

呆呆地凝视门板数十秒,我突然对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厌恶起来,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呢?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对即将发生什么也有了觉悟,结果又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不走进去。

其实,我是在害怕吧,害怕这扇门后面什么秘密都没有。

今天早上的报纸正好印证了昨晚上的那个梦境,太过真实,像是身临其境一样,所以我害怕了,害怕到连骨头都在颤抖。在这个时候,将怀疑引到塞西莉亚小姐身上去,自欺欺人地为自己开脱,这样我就可以趁机从困惑中解脱了。

我……其实是个胆小鬼啊。

呆立的时间太过长久,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正在渐渐消散,我咬了咬牙,在勇气全部消失之前将发夹捅进了钥匙孔里。

咔挞,只是转动了几下,门锁就轻易的打开了。

结果,门后面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和外间一样朴素到几乎寒酸。摆设不多,一眼就能扫遍。
一张床,两只床头柜,一只三门衣橱,这就是房间中的全部。

点起一支蜡烛,我仔细地检查过了床头柜和床上枕下,连床底下的地板都敲过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最后是衣橱。

作为一个女演员来说,塞西莉亚小姐的衣服真的少到不像话,只有寥寥几件平常穿的衣物,需要在重要场合穿着的昂贵礼服都是去租衣店租借来的,随意修改一下就上身了,完全没有当红女演员的自觉。

所以,看到衣橱里大半空间空置的样子,我并没有很惊讶。顺手拨弄了下衣物,发现那里挂着的竟然半数都是男装。

最近一段时间,雾都的淑女中很流行穿男装,穿上修身的大摆长衣,系上蕾丝领巾,紧身长裤搭配上及膝长靴,再将发髻隐藏在高顶礼帽下,变身为帅气的男装丽人,无论参加舞会还是骑马远足,都足以艳惊全场。

但是,像塞西莉亚小姐这样不在意穿着的女性也会追随潮流,这倒是我没有料想到的了。

我端起蜡烛,正准备仔细搜查下衣橱,突然,耳朵捕捉到细小的动静。

那是大门关闭的声音。

她回来了,比我意料的要早的多。

我惊慌失措,朝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回过神来,这个时候出去只会正好迎面撞上。

环视了一下房间,能藏身的地方只有一个。

我吹灭了蜡烛,把身子猫进衣橱,轻轻带上了衣橱的门。

衣橱的门没有关死,留了一道缝隙,我将眼睛贴在了缝隙上。


进来的的确是塞西莉亚小姐,不同于平时的镇定自若,此刻她的步伐有些踉跄。

她端着蜡烛,从床头柜中找出了一只医药箱。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坐在床上,拉开了裙子的拉链,轻轻地褪下了右边的衣袖。

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那只手臂上包裹着纱布,但是还是无法阻挡血液的沁出。

她用剪刀剪开纱布,伤口曝露在空气中,即使隔开那么遥远,我都可以看到上面狰狞一片,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重新上药包裹好伤口,她站起身,卸下另一只袖子,然后像蛇一样褪下裙子。

接着,她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紧身褡繁复的丝绸系带,光洁的裸背在烛光中一分分曝露。

很快,眼前的那个人除了下身的白色衬裤以外再没有一丝布料遮蔽,裸 露的背脊雪白到晃眼,肩膀到腰间的曲线美好到让同为女性的我也不禁有些脸红心跳,正打算移开视线,却看到对方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的手指插进发髻中,利落地将发髻扯了下来,底下一头金色的短发映入我的眼中。

我楞住了,怪不得她从来不需要我为她梳头做发型,原来她的头发根本就是假的。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她走到床边的穿衣镜旁,仿佛在端详自己的身影,身体微微转了过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侧面。

那是一具美丽的身体,只是胸前完全没有女性的曲线。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猛然后退,衣橱空间逼仄,脑袋磕碰到木板发出闷闷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中分外清晰。

我缩到衣橱深处,捂住了脸面,心中祈求“她”并没有听到。

然而,这个可笑的希望很快破灭了。

略微带着一点疲倦音色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了我的耳朵。“黛西,你还要看多久?”

“她”早就察觉了我的存在?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马脚。“她”离开前是锁住房门的,但是方才我仓皇地躲进衣橱时完全忘记了将房门按原样锁上,恐怕从一进门起“她”就知道房间被人侵入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她”当场抓到,在这个人面前,我总是毫无运气可言。

即使已经被揭破了,我还是没有勇气走出衣橱,反而蜷起身子,更深地躲进黑暗里。

那个人却不肯放过我,脚步声一点一点逼近。在衣橱前,那个人停住了动静,我抱住膝盖,将脸埋在胳膊中。

心脏疯狂跳动,衣橱外却迟迟没有动作,我有些疑惑又有些战战兢兢地抬起面孔,就在这时衣橱的门猛然被拉开,烛光泻进了这一方空间。

脱去了伪装,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完全是一个男子的样子,我的视线从他平坦的胸膛上一扫而过确定了这一点,在尴尬地移开头的时候却出乎意料被某样东西吸引住了。

目光完全无法移动,炽热地凝定在他身上。

“那……那是……”

我站起身,脚下被裙子绊住了,狼狈地扑到他身上,他扶住我的肩膀,呼吸近在咫尺。若是平时,我肯定尴尬地要命,但此刻我什么也顾不上了,颤抖的手指抚上了他赤 裸的右肩。

那里,烙印着一个黑色的六芒星。

“那是……那真的是……”我语无伦次。

“是的。”他这样回答。

没头没尾的问答,却让我的眼眶中迅速积蓄了泪水。

我的身体慢慢地滑落在地上,绷紧的神经在一瞬间放松了,眼泪汹涌地夺眶而出,哭声中却分明有喜悦的意味。

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背脊上,像是一份温柔的慰藉,始终没有离开。


Chapter  11
“你的名字?真名。”

“加西亚•;温斯顿。”

“温斯顿先生……”

“你可以叫我加西亚。”

“好的,加西亚,你也是从泊夫蓝来的吗?”

“不,我是第二代移民,我父母是泊夫蓝人,但我出生在雾都。”

“我可以问一下吗?那个六芒星是怎么来的?”

“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你可以想象到一个孤儿为了维持生计能做些什么。偷窃,然后入狱,就是这样,我得到了一个六芒星。”

“对不起……”

“没关系,遇到你,我很高兴。一个真正的泊夫蓝人,一个真正的女巫,我已经多久没有遇到同伴了。”

“是的,你知道的,对巫师的迫害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们必须小心的隐藏身份,很多时候我们擦肩而过却不知道对方是同伴,真是可惜。”

我们盘腿坐在地板上,围着蜡烛聊天,烛火只是小小的一朵,我却觉得温暖极了。

自从来到这个岛国以后,我时时刻刻都在担惊受怕,害怕哪一天身份被揭破,噩梦就会到来,像今天这样遇到一个同样身份的人,一起聊起属于我们的话题,这样的经历还是头一次。

就像他说的那样,同伴。是的,我们是同伴,所以什么都可以不顾忌,彻底敞开心扉。这样轻松的心情,让我觉得胸腔都被洗涤过一般,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干净通透。

我愉悦地大笑着,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尘封在记忆中许久。忽然回想起,十四岁之前,在泊夫蓝的时候,我也曾是这样畅快地大哭大笑,毫不做作。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不敢袒露自己的情绪,变得优柔寡断,懦弱,胆小,变得连自己都讨厌这样的性格?答案再分明不过,是的,从离开泊夫蓝之后,离乡背井隐藏身份的生活慢慢让我变成只会逃避的家伙。

“那么,那个是怎么回事呢?”我指了指床边他脱下来的女装。

“为了生存。”他沉默了,烛光下,他的眉眼有些黯淡。

“对不起。”我小声道歉,本来还想问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你不需要道歉,黛西。”他抬起头,朝我笑了笑,翡翠绿的眼睛璀璨地像是被阳光照耀的森林。“跟我聊聊泊夫蓝,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但是总是会梦见它。”

对每个巫师来说,泊夫蓝就是他们的故乡,无论他们出生在哪里,泊夫蓝都是令他们魂牵梦萦的地方。那是黑暗君王沉睡的地方,君王最后的领地,也是巫师们的圣地,虽然时至今日,这片圣地已经衰弱了,不复百年前的荣耀,但只要它存在一天,就永远是维系着巫师们的精神纽带。

我向加西亚描述泊夫蓝的美丽和繁华,那些纵横整个城市的弯曲水道,那些涂金抹银的贡多拉,精力充沛的船夫们高声放歌。下雨的时候女孩子们穿着高底的木屐走过石头桥,古老的房子墙壁上爬满了被河水冲击上来的贝壳,像是一幅幅抽象画。水手们和玻璃工坊的工人们得空就聚众斗殴,倒霉鬼们接二连三地被丢进河道中,警察吹着哨子扬着警棒冲进人群做着徒劳的努力。

还有狂欢节,怎么能不提到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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