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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聪明,她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不知道的是,其实在海边他就看出了她和他们四个人是认识的!低下头,用极不可见的动作点点头,轻声说:
“是的,我叫听。”
他就知道!眉头一点一滴的凝聚成绝望的深渊,他将她紧紧的箍在了怀里,不留半点缝隙。从那个叫何心美的女孩指着他画的那幅画开始他就知道。他们是来找他的宝贝的……
“尊,对不起。”她点起脚,轻吻他的下巴,希望它能够原谅自己。
“对不起的意思是,你要离开我了,还是你因为隐瞒我而说对不起?”他深邃的眸在黑暗中如同一只野兽一样危险的盯着她。
“对不起。”她抽噎着,无力再给他任何不切实际的承诺。
他眯起了眼睛,湿热的唇,疯狂的落在她的脸上,嘴上,脖子上。他修长的十指如同一把把点燃的火种,一点点地从她的身体开始点燃火热。他猛地横抱她入怀,一脚踹开阁楼扣住的木门,他弓着身子,一边激烈的索求着她的热吻,一边在这个不到十平米的空间的角落发现一个破旧的沙发,他压下了她,两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
尘土顿时飞扬,如同一阵烟幕,遮住了他们充满火热欲望的身躯,她努力的回吻,闭上眼睛愿意就这样溺死在这样的欲望中。
她听到“嘶啦”的一声,身体顿时一凉。他的手指抚摸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温柔……颤抖。
喉头上下滚动,她仰起脸,紧闭的眼角不停的渗出眼泪,用今夜换她一生的怀念吧。自此以后,永世不踏入阿塞拜疆!
他滚烫的身体包围住她冰冷的身躯,他的吻,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她承受他的激情,弓起了身体,她微微的呻吟。
今夜,放纵也好……
身体越来越烫,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宽阔的肩膀。
“该死!”
一声低喝,突然从她的头顶炸响。微微睁开眼睛,眼神迷离,还带着未从激情中清醒的懵懂望着他。
心口紧紧的一抽,他的大手合住了她的眼,努力的压抑自己情欲的声音说,“不要再用眼神蛊惑我。”
激情慢慢褪却,她微微的叹息,用低迷的声音问他,“为什么不继续?”
“为什么?”他的手指抚摸她眼角的泪痕,放肆的开始骇声大笑,那笑声,凄凉而无奈。
突然间,他像是发狂一样,转过身用拳头砸墙,撕裂声音一样的大喊:“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还是是个孩子,我怎么可以毁了你?!我是禽兽,我真是个禽兽!!”
灰白的墙上,隐隐染上殷红,她不顾上身的赤裸,从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害怕的低喊着:“不要,不要再打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反身推开她,眼中充满绝望的控诉对着她,“我也说不要离开我,你答应我了吗?啊?”
她咬着牙,哭笑着仰起小脸看他,轻声地说,“尊,我爱你啊。”
“爱……”他瞪大眼低声咆哮,“爱又怎样?我也爱你,我比你爱我还你。那么,我是不是更有资格要求你不要离开我?”
咧嘴一笑,泪水又簌簌而下,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告白居然没有星星月亮见证,没有他的狂喜而展颜呢?非要这样拉锯才能显出他们真的相爱呢?
她深吸口气,逼回自己的眼泪,沉声说,“尊,我爱你,很爱你,但是因为爱,所以我必须离开。”
“我也爱你,所以我不许你离开。”温文尔雅的气息变成了霸道,沈夜尊挡住门口不退让半分。
她的心疼疼的,是那种用一个小锤头不停的在心口敲击的感觉,沉沉钝钝的痛。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她不爱呢?上空的身体贴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她的吻停留在他漂亮的锁骨,刻意的营造蛊惑的口吻缓缓地说:
“你的故事不好听,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瞪着她,他们现在不是正在吵架吗?怎么变得这么快?她冰凉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拉着他站在阁楼上唯一的那扇窗户面前。她轻轻的打开了窗户,冷风呼的一声灌满了室内,她的长发随风妖娆的飞舞起来,他的神色有瞬间的恍惚。
她畏冷的靠近他的身体,他立刻清醒过来,伸手就要关窗户。
“不要关。”她上下牙打颤的缩在他赤裸的身体里。
“你没穿衣服。”他沙哑得说,强迫自己目光直视前方的黑夜和点点星光,而不去看她光裸的身体。
“我要讲故事……”她抓住他的手,汲取他身上的温暖。而这窗户是万万关不得的。缩了缩身体,她用一只颤抖的手拢了拢在冷风中飞散的发丝,低声开始叙述,“曾经有一个很小的女孩子,她被人丢弃在了一个言语不通的环境里,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只有十四岁啊,身无分文,茫然无措的站在海边,她不是没有想过要死,也想过要去抢劫。”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肉里,语气越来越阴冷:
“抢劫杀人,然后筹钱回去,回到那个她熟悉的环境,她没有输,她还要斗!只要不死,她就要再斗下去……她手中有剑,有杀人的剑,所以心中也有剑,有杀人的信念。”
“听——”她的发丝在风中翻飞,妖冶异常,他的心跳急剧加速,眼前的景象好像也慢慢的开始恍惚。在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她回过头来看他。
“可是,她来到海边,她看到了一个高高的男孩子,他对着她笑,说……”
“你的笑容象天使。”他感到眼前越来越模糊,脑中却清晰的浮现出这句话来。
展听雨仰起头看他,笑容绝望而混杂回忆的幸福,她轻声说着,“原来你记得啊。”
他甩了甩脑袋,双手紧箍住她的肩膀,急迫的问:“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们见过面吗?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用一双眼睛盯着他看,知道他的记忆中很快就又没有她了,好不容易没有泪水的眼眶,慢慢的又蓄满了湿润。
“我们,相爱,不论多少次相遇,我们都会相爱。”她摸着他的脸颊,轻声地说,“为了让不相干的人记得我,我告诉你说,不要招收任何的仆佣,连厨师也不要……没想到你每次都忘记我,唯独能够记得这句话,是我的法术不够?还是你的意志力太坚强了呢?”
“法术?”他呢喃,四肢好像越来越没有力气。
“是啊,法术……我是天使嘛!”
他的身体慢慢的滑了下去,一张被冻得青紫的脸,在他快要坠地的一瞬间扶住了他的身体。冰冷之吻停留在他的唇边,她低低的笑着:“希望你下次能记住,这最后四个字是我的催眠暗示。”深深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她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脸上,“只是怕下一次你又会忘记了吧!”
别走,别走……他在心底懊恼得喊着,我不要忘记,不要……再一次……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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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礼拜堂:第四章 沉睡的爱 (the end)]
她微笑着,帮他关上窗户,穿上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很不在意的瞥他一眼,她用残破的衣服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慢慢的下了楼。
“听……”他们四个人拖好行李的站在楼下,眼珠都快掉下来的看着展听雨。
“转过去。”路砚看了一眼,立即抓住Archfiend一块儿别过了脸。
“谁收了我的行李,麻烦给我找件衣服好吗?”一手努力的遮掩自己的身体,一手抚平自己乱飞的长发,过分平静的神态,让人不敢联想她……和他到底在上面做了什么。
“在这里。”何心美简直不敢看她了,身上脖子上的“草莓”多到让她眼花缭乱,就连看得人心都会怦怦乱跳,手忙脚乱的从展听雨的行李箱中随便拿出一件粉色高领毛衣和一条牛仔裤,让谭惜泪跑过去给她。
接过衣服,上到二楼慢条斯理的穿好,才缓缓的下了楼。
“我们走吧。”她淡淡地说。
“听——”他们难过得看着她僵硬的背影。他们宁可她哭出来,至少,那样他们不会像是在盯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的定时炸弹,来个粉身碎骨。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轻松的神色让他们几乎都以为她放下了……能放下吗?他们屏息,极力的保持房间内的安静,生怕一个响动都会造成她的大爆炸。
她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橡木在壁炉中不停作响的声音,泪流满面。
突然间,她像是发狂一样的推翻了沙发,踢开了茶几,长发零乱的披散在背后,她像是困于陷阱中的野兽一般凄厉的长啸:
“啊——”
延绵不绝的嚎叫,震撼的他们心都碎了,这是听吗?他们不敢相信,却深知这就是听!那个永远将真实情感压抑在心底深处,永远顶着一张玩世不恭的面孔,无所谓天塌不塌下来的……展听雨,突然变得这么无助。
最终她失去力量一样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空泛的目光依依不舍的细细看着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好像是想要把这一切都刻在心里。
真的是不可以吗?原来就算自己那么爱,也没有用是不是?诡异的坐在那里抽笑着,她知道他在沉睡过后,就会忘记一切,忘记她,忘记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爱情……
这是她从第一次和他分别就做的事情不是吗?要让他忘记她,要他忘记七天发生的事情,这是她能力仅仅能做到的。可是为什么,他忘记了,她却一次次的又要跑回来经受这样轮回的分别之痛!?
明明是没有结局,明明是迟早要忘记,为什么她都会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义无反顾?爱的伤痕累累?
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她对他们诡异的一笑,喃喃自语:“最后的晚餐不能浪费。”说完,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的开始从他做的威灵顿烤牛肉开始吃起,牛肉太硬了,玉桂叶的味道太重了……可是,她偏偏是当作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来品尝。
“听,别吃了。”Archfiend痛心的拉住了她的手。
“放手。”嘴里面塞满了莴苣,她面无表情的说。
“会食物中毒的。”他沙哑道。
“我是医生!”她吼叫着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