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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最下面的是一个丝绒的盒子,他唯一一次没有和她过情人节的那个晚上。他说,情人节是最好赚钱的日子。所以,他赚了足够的钱给她买了漂亮的戒指。
不过是一分的白金钻戒,可她却觉得那就是她的海洋之心。
一切都已经变成了黑白色,为什么她还珍藏着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东西?
闭上眼睛,用手机拨通了路砚的电话。
“喂——”
“惜泪?”
“嗯。”
“你的声音怎么了?”
她扯扯嘴角,“没什么,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
沉默。“是因为他吗?”他良久后说。
“是啊。”对着老友,她怎么说谎?
“原来真是他。”
苦涩的笑,“惹不起啊,总该是躲得起。”
“打算躲多久?‘四季’不能没有你。”那边算是认了。
“……不知道。”她不知道这次要用多少时间来忘记他。
“那……什么时候走呢?”他问。
“越快越好。”她明天就想走。
“……那,早点回来,我们都需要你。”他叹气,先一步挂了电话。
她怔忡的望着被挂断的手机,淡淡的笑了:
原来他们都害怕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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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泪错忘:第二十六章 跳票]
帐户内没有钱,银行无法兑现,遂把此空头支票寄还给支票持有人的行为俗称“跳票”。
——谭惜泪在说BYEBYE后的唯一伤感。
静默的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觉得就这样好了……和女儿两个人的生活平静的过了八年,那就继续那样下去吧。
鼓足了勇气,蹲身取出了办公桌下的垃圾桶,将他所有一切存在的证据全都倒在了里面,站起身找出夹在书页里的他们唯一的那张合照,也扔了进去,大步走到门口,忽然荒凉起来,低头看手中的垃圾桶,嘲弄的想:
原来他们的记忆,留下的印迹也不过只能填满一个垃圾桶。
挺了挺胸,她拒绝一切后悔走了出门,可就在她一出门的时候就后悔了,返回身,想要关住门,可却没有听到预期的门被落锁的声音,而从门上传递到她手上的感觉是些许柔软的碰撞,她慌忙抬头,看到一张铁青的面孔以及在门缝中的手掌。她惶然,心头掠过疼痛,条件反射的松开了门。
“嗨。”他趁机进了门,坦然自若仿佛没感到丝毫疼痛的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冲她打招呼。
神经绷紧,她第一时间将垃圾桶藏好在背后,神色冷漠的问他:“你不该还在这里?”
“我每天都在这里为什么今天就不行?”他灼热的眼眸让她无从逃脱。而她的话让她心惊肉跳,她惊呼:“你说什么?那……每天开走的车上是谁?”
他铁青的脸上浮现一抹柔软,嘴角淡淡的上扬,“我以为你真的铁石心肠。”
她懊恼自己的一时嘴快。被动的靠着门后的墙,怕自己一动他就会看到自己手上的东西,冷漠的看他一眼,随即别过脸看窗外,“我说过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这是单方面的意愿而已。”他又凑上一步,身体与身体之间的距离几乎贴在了一起,她退而不成,身后有东西挡着,她冷着脸却被迫要妥协,软下声音问他,“你想怎样?”
他愣住,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快举旗投降,但是……但是……他想怎样呢?他想怎样呢?
他眼中的犹豫让她的心猛然发疼,那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茫然的站在人群中找寻自己的主人,——而自己就是抛弃了他的人!
叹气,就当她,是她亏欠了他!扬了扬下巴,“你进去,我关门。”
他懵懂的看她突来的转变,这样轻易的妥协,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可内心的雀跃却压制住了这样的不安,他走向客厅,她将垃圾桶藏在了鞋柜隐秘的一侧,关上了门,心中下了主意:
今夜,就彻底把他们的关系做个了结吧!
返身到他面前,指了指书房。
他了然,也不想打扰康康的睡眠。
两个人一并进了书房后,她扣上了门。
而那一声清脆的落锁声是他们将整个室内凝固的最后声音。
没有人说话,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喉头滚动想要说话,可说些什么?
她看着地面,站在门边,也不想开口。
该说的,能说的,她都说完了,现在还要说什么啊?除了永不再见外,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对他说什么了。
时间继续沉默的流逝,直到他看到她桌上的钟表跳到了一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步的走到她面前,双手撑住门将她圈在其中,冷硬的说,“我不想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沉默上。”
那要耗在哪里?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腿软。
“你听着……我要……”
要吗?她恍惚的听不到他后面的话,不,或者说,她已经凭着本能堵住了他后面的话,点起足尖,柔软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她在心里呢喃:你要的,我都给你!
他愣了好半晌,等等,他要说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这个要!但是……在湿润的唇舌熟练的翘开他的嘴的瞬间,他的所有理智都崩溃,犹豫的双臂滑落门框,紧紧地将她锁在了怀里。
他在心里叹息:这样,是不是你就是我的了?
男人与女人的战场从无声开始……
是她点燃,却是他执行的侵略。
他们两个人扑倒在她的床上,月光映照在两具赤裸的身体上。
她弓身承欢,眼角瞥到的是他熟悉的表情。
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或许,明天她会后悔,埋怨这样的夜晚太暧昧,责怪这样的场景太容易让人冲动。可是……今夜就让她放纵下去吧。
“惜泪……不要离开我……”
他无意识的哀求。
她心动,却无法承诺应声。
闭上了眼睛,用身体感受所有的冲击。
一件挂在床角八年的衬衣摇落在地,她忘记,他没有看见……
月色太迷人,她忽然希望这个晚上可以持续一生……
灰蒙蒙的天色穿破她混沌的意识,强打着精神睁眼,她侧过脸就能看到他沉稳平静的呼吸声,应该……有五点了吧。
她支撑起酸困的身体,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从他的铁臂中钻了出来。这样的要,到底是多少次?
她竟然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年龄也是如此疯狂!
赤裸着身体,望着他不设防的面容,眼泪簌簌而下,他像是一个准确的生物钟没到六点半是不会醒的!
而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一个道理:
有些爱,就算是经过了无数的年月也不曾改变。
“我……”哽咽,却坚决地吐出后面的话,“我爱你啊!”
一如八年前的那般深爱!
从衣柜里换好了衣服,轻手轻脚的取出了护照和信用卡,能带走的就只有这些。在关上卧室门的瞬间,她留恋的望着那个依旧在睡梦中的男人,她留下了最后一滴眼泪,轻声地对他说:
“我能给的都给了,所以……所以……请放过我吧!”
相濡以沫,最后相忘于江湖。
他对她是什么?他除了那句不要离开我,还有什么挽留呢?只是那萦绕在心头的眷恋。
……终究是没有了爱吧!
进了康康的房间,唤醒了她,为还迷糊的女儿穿好了衣服,在她刷牙洗脸的时候,站在鞋柜旁,毫无留恋的用打火机点燃了纸玫瑰,看着红色的火舌将上面的文字一口口的舔噬。
她出了门口,按电梯按钮。
康康沉默的站在盥洗室的门边,眼中恍惚明白了什么。拿着盛满水的刷牙杯,然后……
她们离去。
将这最后一块的栖息之地都认输的割让了出去。
“妈妈……”
“什么?”
“他是爸爸吗?”
“……不,不是。”
“……哦。”
“对不起。”
“其实……如果……他是爸爸的话……我……我想,……我想我可以原谅他!”
是吗?母女俩坐在机场大厅,她摸着自己女儿的头,望着清晨赶飞机的人们脸上都是匆忙而茫然的神情,但是却目标坚定。
那她们呢?这样不慌不忙的择路而逃,却是茫然的不知道去哪里。
“去哪里?”气喘吁吁的声音突然从她们的头顶炸响。
她抬起头,看到邵泽慌乱的神情,发型凌乱就连衣服的钮扣都没有扣好,淡淡的笑,她的目光穿过他的身体抵达不知明的地方,轻声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嘶哑着声音问她。
为什么?目光有瞬间的僵直,随即又活络了起来,缓慢的将视线拉在他的脸上,她笑,“因为,我想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独居。”
机场广播的声音响起,她知道她们该登机了。拉起女儿,掠过他的身体。
“你说过,做人至少要对自己坦诚才算对的起自己的人生,那你呢?你扪心自问,你是否对自己坦诚?”他转身对她低喊。
顿住脚步,凝视自己的女儿,她蹙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嘈杂的机场,他们之间有无数的人穿过,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却敲击在她的心口上。
“不懂吗?你是不想懂吧。”他的声音也变得哀诉,“其实……从我知道你们两个见过面后,我就知道……”
她迷茫的转过脸,他知道什么?
“你一直爱着爱着那个人!”他的脸孔辛酸的让她也疼,“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我一直幻想着我们就这样做一辈子朋友,就算我不能拥有你,至少你也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直到他的出现,我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作了选择。”他的脸上蒙上了沉重的忧伤,明知,这些事情可以瞒一辈子,明知道,她离开了,他们也是一辈子的朋友。可是,他爱啊,深爱着这个女人啊,因为深爱着,怎么忍心让她得不到幸福呢?
咬牙,他一步步地走近她,坚定而绝望的说,“所以,我才那样疯狂的向你求婚。”而那一日,她在医院的慌乱向她求婚一定会答应,但是她一定会后悔,她一定会不幸福不快乐。如果爱一个人仅仅是要以某种名义拴她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