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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别人说你缺乏安全感,谁会相信?”他坐在她的对面,心疼的情绪从眼中流露出来,一个人从习惯的座位就可以看出心情,而她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门口的动静,这样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让他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继续走下去?
“邵,我很好。”她对他露出没事的微笑,要了杯黑咖啡。
“给她牛奶。”邵泽要求侍者改过来,一只手按住了她摆在桌面上的手,警告味十足的通知她:“你最近的身体检查报告很让我担心,牛奶养胃,听我的。”
“是,医生大人!”她听话的点头,一只手揉着眉心,今天真的是太疲倦了。
“康康呢?”他问,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摆放在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背不太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刺的他隐隐作痛。
“今天去美美家了,晚一点我会去接她。”小孩子还是应该感受家庭的温馨,才会茁长成长。当美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看到自己女儿已经把王挚送给她的芭比娃娃的脑袋给拧了下来。不过也好,每天在外面吃饭的确不太好。想到这里,她有个不情之请,犹豫的看了他半天,才缓缓地开口,“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这么严肃。”放下了咖啡杯,他同样认真地看她。
“我想让康康去你家住些日子,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她知道这个要求的确很为难人,尤其是一个单身男人,肯定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困扰。
“没问题。”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他点头同意,“不过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张了张口,然后不知道怎么说的摊开了双手,对他无奈的苦笑,“因为很多原因,可能是我多虑了,但是,我怕失去康康。”
他垂下眼睑,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缓缓的开口,“你以前的那个男朋友又回来找你了?”
怔了一下,她艰涩的摇头,眼神有些飘渺的穿过了远处鱼缸,淡淡的说,“不,他没有找我,我们只是恰巧碰见。”
“那你担心什么?”他不解。
“担心什么?”她冷冷的反问他,吐出一口气,“你知道吗?这个人好像装出一幅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好像我们根本不认识一样……你说我会担心什么?”禁不住笑了出来,她一只手抚摸着杯沿,低下了头,轻声的说,“我只是担心他故意这样降低我的警惕心,以便抢走康康。”
“只是这样吗?”他的声音中忽然充满了哀伤。
谭惜泪快速的看他,惊讶他为何脸上浮现悲伤。
“惜泪……我……”他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开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了?”她蹙眉。
哽在喉间的话化作一声轻叹,他的口气恢复了平常,“康康不喜欢我,你确定她愿意?”
“她只是不想有父亲,才会那样。”她什么都明白,而且也没想过有第二个男人。
“惜泪……”他鼓起勇气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
啊?谭惜泪瞪大眼睛,一时间忘记了抽回手。
看她没有反对,邵泽趁热打铁的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打开盒子,顾不得背后有隐隐的刺痛,他酝酿了半天后,紧张的对上她的双眸缓慢的说,“这枚戒指一直放在我的身边,因为我随时都等着向你求婚,惜泪,我知道康康不喜欢有父亲,但是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这……”她正要摇头拒绝。
一道冷冽到极点的声音从他们头顶响起:
“我一直以为谭总不懂得浪漫。”
头皮发麻!谭惜泪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是他!
狼狈的站起了身,她面无表情对上他喷火的眼眸,扯了扯嘴角的说,“没想到康总也在。”
“我打扰你们了吗?”他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邵泽,全身肌肉紧绷,黑色的眼瞳望入谭惜泪的眼睛深处。
“是的,我正要……”接受求婚。后面四个字说不出口,她没办法让邵泽成为他们之间战争的炮灰,叹口气,她摊开手,“正如您看到的那样。”
哪样就看他怎么定义了。她并不负责解答。
“很好。”他冷酷的下颚线让她隐隐感到了不安。
她用眼神警告他,最好别乱来。
准备要拉她走的手停在了半空,那个眼神像是一桶冷水浇熄了他无名业火,胸口大幅的起伏,他想到了自己身后有客户,有老朋友,他也丢不起这个人。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那个惊愕的男人,口气倨傲的对谭惜泪说,“他不是配得起你的男人。”
“抱歉这个由我决定!”冰冷的眼眸不带丝毫的感情,他们之间现在就好像是一团火焰和一座冰山的对峙,强大的气场吸引了周遭的男男女女的注视。
“你有更好的选择。”他单纯的想要用眼神凶狠让她怯步。
她可不吃他那一套,以前对她来说这个眼神就是纸老虎,她吃定他不敢对她怎样,她扬了扬下巴,“我不稀罕。”
他开始烦躁的耙头发,眼神盯着地面良久,他抬起了头,“让利百分之三。”
她挑眉,“纯利润?”
他咬牙,“是。”
“百分之十。”她神情冷漠,一幅随你便的样子。
“百分之五。”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力气都可以举起一辆汽车了!
“一口价,百分之七。”她拿起了外套,漠然的看他。
“成交!”他从牙齿缝里吐出这两个字,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敢这样的占“无上”的便宜。
“邵,抱歉。”她耸了耸肩膀,歉疚的看他缓慢的收回了戒指,然后在康纳利士犹如探照灯的目光下,镇定地说,“送我回家吧。”
“好。”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四道目光在半空碰撞。
她自然的挡在了他们之间,对邵泽伸出了手,“希望不会麻烦你。”
没有问你。这样举动就是代表了这四个字。康纳利士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有没有搞错,他刚才让了那么大步,难道连送她都不行?
绅士的站起身,邵泽让她挽住了自己的手臂,两个人神态亲昵的走出了餐厅,站在风中她等他去取车,而就在她整理乱发时,一只手箍住了她的右手腕。
“你抓痛我了。”她脸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
“男人对你来说是什么?”他无法抑制心底的那股火山不喷发出来,气鼓鼓的问她。
“你要说什么?”她微微施舍的侧目看他。
“你只会利用男人吗?”他气得口不择言,可在吐出这句话后他自己就后悔的想要打自己。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正担心谭惜泪会露出受伤害的表情,就看到她缓慢的转了九十度身体,与他面对面的站着。
一阵微风拂过,又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强硬的将手腕脱离开他的控制,活动了两下后,右手的食指点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面无表情,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利用价值。”
“惜泪。”车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谭惜泪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留给他,径自坐上车绝尘而去。
这个人,对她而言只有剩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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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泪错忘:第十二章 机会成本]
经济品的次优(nextbest)使用(或机会)价值,或曰所牺牲掉的可供选择的其他用途的价值。
——谭惜泪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的价值也顶多用于公事。
“就是他吗?”邵泽一边开车一边象是谈天一样的问她。
“是。”花钱还吃不上饭的感觉真糟糕,她眼神盯着前面一动不动。
“很优秀的男人。”邵泽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直有背后隐隐作痛的感觉,那个男人根本就想用眼神杀死他吧!
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来,“那又怎样?”
“可是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嘴角浮现苦涩,邵泽的脑海中浮现她刚才站在门口的神色,——那是永远也不会对他展现的真情流露,即使是憎恨。
“只是合作对象。”身体陷入了座位里,她闭上了眼睛,不愿多说。
真的是这样吗?他握紧方向盘,直视前方,私心的将自己所看到的藏在了心里。惜泪,如果你一辈子都不属于我的话,那么,我宁可你一辈子一个人走下去。
手机响起,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上面显示的是何心美的电话,“喂。”
“惜泪,我给你说一下,康康和挚还有泽阳他们刚刚上了去马尔代夫的飞机,你别过来了。”
“什么?”她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也太迅速了吧?他们怎么都没有给她通知?!还有,“明天她还有课啊!”
“明天星期六啊,上什么课,你这个做妈妈是不是太不称职了?”何心美埋怨的声音从那边发出,好像她亏待的是自己的女儿!
“我……”她真的是忙昏头了!揉了揉太阳穴,她理亏的闭上了嘴,“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家。”
“哦,对了,明天你会去公司吗?”何心美问。
“当然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忘了明天是星期六。
“那行,今天‘无上’来人,说要讨论商业规划的样册,企划部的人都快被他们那个副总给折腾死了,所以拜托你明天顺便问清楚他们到底要什么样的样册才满意。”
又是他们!谭惜泪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好,我知道了。”
“可以应付吗?听说你和‘无上’有些渊源,要不要老实交待?”
绝对不要!就算美美现在有对调皮双胞胎在照顾,她那个火爆脾气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不冲到那个男人面前给他颜色。她舒口气,还好砚也明白这个道理才没有说清楚。清了清喉咙,她镇定的说,“没什么,就是以前谭家和‘无上’就有些过节而已。”
“哦……”好像是由这样一回事,何心美在电话那头拉长了音,“那行,我知道了,那你也早些回去。”
“好。”挂了电话,让邵泽开车直接回家。车停在了停车场,他把钥匙交在了她手上,问,“要我送你上去吗?你的脸色很差。”
“车你开回去吧,改天我过去取。”她勉强的一笑,“我没事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