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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背过身去。
原来,别人的目光都可以不在乎,顾思陌却像一面照妖镜,照得她无处遁形。
“慕容宇只是想刺激你罢了,你怎么就不明白?”他抓住她的肩头,想要把她的身体扳过来。
小乔当然不从,恼怒地吼:“我不管不许看不许看不许看不——”
“大护法!焚凰宫传来紧急密函需您亲……呃。”伴随着小乔声音的终结,带着十万火急心情而来的李静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仿佛被强吻的人是自己,惊悚地扔下烫手的信件落荒而逃。开玩笑,他可是从小看着父亲受顾思陌训导的,一点也不想以身试刀。
听到动静,小乔脸皮厚也觉得丢人丢大了,可在这魔头面前,除非他愿意,否则怎么挣都是徒劳。
顾思陌让她白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机会亲近,当然强硬到底。
嘴唇上又麻又痛,她差点气晕过去,这人就只会用这种毫无情趣的手段吗?
……不过,好像也不能说毫无情趣,技术似乎没有想象的烂!怎么学来的?一定是婉婉,就知道她居心叵测不是好人!
唇舌相抵,火热地交缠在一起不过是瞬间的事。身体被越压越下,为了保持平衡,小乔不得不环住他的脖子。一开始只是想控制好呼吸,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狼狈,可一旦放弃抵抗,就再也身不由己了。
从来她都是主动追逐,甚至不惜下药,愿得连暝不复曙。
而今心愿得偿,生气也只是气他醒悟得晚。
其实顾思陌哪里会专门去学这事,只是一时冲动就这么做了。
何况这并不是第一次,她的唇和记忆中的一样美好,绵软的、带着温度的甘甜糖果。多年没有再如此亲热过,她的反应还是让人欣喜。顾思陌微喘着和她分离,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不再有心事猜疑,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情意。
“你别看了。”有团火在脸上燃烧,小乔慢声细语地哀求,“我现在难看死了。”
他的目光越炙热,她就越心虚。
可她不知道,她这副避无可避的娇态,是很容易取悦人的。那些伤痕颜色本就不深,遮掩不了她天生的媚色,两抹鲜艳的红霞宛若挑逗,他忍不住又吻上了她的脸颊,一路啃咬到早已红透了的耳根处。“小乔,我可不会把你当小姑娘了。”
热气随着声音吹入耳中,她浑身一怔,男人的身体便整个地覆了上来。
“我本来就不小了,不信你摸。”
这个时候再本半推半就未免太虚伪了些,小乔牵着他的手一按,闷笑着以身相就。为师不尊的家伙,竟然敢和我说这种话,不知道这一天我肖想了很多年吗?哼,老娘魔教妖女的名号不是白叫的,非让你尝尝厉害才行!
晕陶陶地抱着顾思陌胡乱地啃了片刻,不知怎么的,衣裳就被扯了下来,外面的空气微微有些凉,更显得他的体温过高,贴在一起的皮肤也随之滚烫。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用尽了手段用最温柔细致的方式讨她欢心,她无法抗拒,如冰化水,温和顺从。可水始终是水,再温和顺从,灵魂始终是孤独的。漂泊了那么久,这一刻却有了上岸的感觉,水不再是水,而是燃烧升腾的烈焰。
小乔伸手去解顾思陌的衣服,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岂料肚子一疼,冷汗才背后慢慢地渗了出来。死小孩踢我!意识到自己是有孕之身,她红润的面颊白了一半:“我肚子里的孩子动,动了一下……我们这样……会不会出事?”
养了一个月的胎多少有点感情,要是因为做这种事导致流产,也太丧心病狂了。
顾思陌把脸贴到她隆起的小腹上听了一会儿,确认小东西只是一时兴起来了那么一下后,低声诱导道:“我会小心一些。花雕说六个月时不是危险期,现在胎位正稳,偶尔……也没有关系。”
“……”
花雕怎么连这个都说啊!还说得这么有理,这分明就是禽兽的行径!小乔欲哭无泪地任由他摆侧了身子,很快就无法去顾及其他了……
……
毕竟是受过摧残的身体,一时半会儿体力有限。起初小乔还能撩拨反击两下,后来就力不从心了。问她是不是难受,她觉得受到侮辱,不甘示弱地瞪了顾思陌一眼,使出浑身解数对付他。放纵过度的结果是,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竟然累到中途睡着了。
床帐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这一切是梦非梦,真不真切,已经不重要了。
夜里小乔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撞见顾思陌并没有睡,而是温柔地注视着她的脸,不禁推了推他的胳膊,嘟囔道:“怎么不睡?”
“今晚的月色很好。”他答非所问,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
月光真的太好了,好到生动地勾勒出了美人的一颦一笑,小乔流着口水想,妈呀,秀色可餐,于是抱着不肯放手,心满意足地重入梦乡。第二天起来时,顾思陌下巴上好几个口水印子,再往下看,一片不堪入目的痕迹……
望天,还是装没看见吧。
尴尬还没有消除,小乔只顾着挠头,外边便传来了不屑的冷笑。
“你们倒是风流痛快,只羡鸳鸯不羡仙了。”婉婉拾起地上未拆封的信件,信步走了进来,“怎么,你们想退隐江湖?连外面变了天都不屑一顾了吗?”
顾思陌按住想要反唇相讥的小乔,缓声问:“出什么事了?”
“也算不上大事。嵩阳阁之后,洛回风不是在登封金银楼歇着么?我借用你们的护法令潜进他的住处,把他给杀了。”
“什么?!”小乔尖叫。
幸而顾思陌还没有昏头,不动声色地替小乔披上衣服,淡然道:“以你的武功杀不了洛回风。”
这倒是不错,不过,谁说杀人一定要用武功?婉婉不慌不忙道:“本来我也不想亲自动手,但你们不是正‘忙着’么?我只好擅作主张替大护法们把宫主杀了。思竹轩本来便和洛宫主不是一条心,早些动手反而赢得了先机。焚凰宫尾大不掉,最怕的就是群龙无首,洛回风手底能人虽多,但真正能压得住场面的只有他一个,他一不在,谁能敌得过你二位联手?千载难逢的夺宫机会,你们若是成功了,把忠于他的旧部留给我就行。”
“……”
天,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感觉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看婉婉的样子不像是在唬他们,小乔阴鸷地问:“你不过是想挑起我们的内斗坐收渔利,我凭什么相信你洛回风已经死了?”
婉婉笑了笑,索性坐下来换药。
她解开一截外衫,右边的肩胛骨处一片血肉模糊,紫黑色的掌印正是昨夜激烈地交锋时留下的,很难想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还能一路撑到这里谈笑风声。没有痛觉了吗?用匕首把坏死的肉一点一点剜出来时,小乔抖了一下,她却没有抖。当心里惦记着另一个人时,痛不痛也都无所谓了。
“化血掌?你的右半身废了。”小乔是认得这个掌法的,这是青衣门的阴损招数,掌风带毒,想要活命只能封住右边的血脉不动。
婉婉应了一声,继续撒药,好像半个人残掉并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昨晚和你对峙的人是谁?如果是回风,为什么会是化血掌?”她太知道他了,他有他的底线和准则,就算碰巧学会了化血掌,也不会用在婉婉身上的。
洛回风不会用化血掌对付婉婉,婉婉也不忍心就这么把他杀了,这两个人这么有情有义,倒让顾思陌想起一些不好的事了,再联系萧枫近来的动作和燕九的隐而不发,忽然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他不可置信道:“萧枫为了他的千秋大业,果然不惜牺牲一切。他竟然连自己儿子都杀!”
这样的疯狂,哪里是凡人能挡得住的?
恢复了一点血色,婉婉幽幽地叹息道:“但愿他不至于……不过,我真怕他干的出来。”
屋外传来刀兵相接的声音,显然是有人打上门来了,李静迟迟不来报,瞧这动静似乎不是敌人间的杀戮。那外面那些人在争执什么?既然来生事,为什么不索性进到院子里?小乔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拍桌怒骂:“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不要再和我打哑谜!洛回风到底怎么样?萧枫又打算干什么?!”
“……”
顾思陌实在找不到话敷衍,只得扶住小乔,“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走吧。”
小乔呵呵两下:“你们有事情瞒着我,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不用紧张,来的不过是焚凰宫的弟子罢了,我昨天夜闯金银楼,他们是冲着我的,不敢在你们面前撒野。”婉婉终于缠好了伤口,无视顾思陌的暗示,径自说道,“不好意思了小乔,故事有点长,得从你相公的身世说起。”
世人都道萧枫对白筱一往情深,但其实他还蓄养过一个歌妓。那名歌妓替他生了一对双胞胎,都是男孩,其中哥哥筋骨奇佳是习武天才,弟弟却百病缠身体质孱弱。于是萧枫放弃了弟弟,把他丢给自己的属下寄养,随之姓洛,名为洛回风,而哥哥跟随他自己姓萧,名萧峥,由他亲授武功。
洛回风寄人篱下,日子过得十分不好,但他非常聪明养父教什么都是一点即通,同龄人中无人能出其右,相形之下萧峥就比较倒霉了,他在萧枫的魔鬼训练中伤到了脊椎,康复之后武功再难精进,只好闭门修养把少主的位置腾了出来。
这个时候洛回风仍然和他的养父住在一起,当魔教杀过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和萧枫的关系,上官弈看着喜欢,就把他抱回了焚凰宫。那是他身处泥沼的开始——在魔教找到了归属感,但却抹杀不掉他是萧枫儿子的事实。
萧枫需要他,他就得出现,他替青衣门做事时,用的是萧峥的身份。
真正的萧峥偶尔会扮成他的样子留在焚凰宫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