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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些事情终是瞒不住的。五个月的时候,宫逸嫣终于看出了什么。她大费周章地支走宫逸轩,悄悄找来妙手山庄的一个小学徒。这可是妙手山庄,随手抓来一个都绝对是一流的医者。她不是病了么?既然你们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大夫!宫逸嫣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
可谁知那小学徒把了脉,竟说宫逸嫣有了身孕!
宫逸嫣一下子懵了。晴天霹雳!身孕!她除了宫逸轩和常酒,晋旭尧根本都不认识什么男人的,怎么会有身孕。一个从天而降的孩子!
待到宫逸轩回来,看到就是坐在屋里发呆的宫逸嫣,周围的气氛一片宁静。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怎么回事?”宫逸嫣盯着走进房间的宫逸轩。
“你知道了?”出乎意料的回答。没有吃惊,没有疑问,有的是些失望。
“你!”宫逸嫣气急。不知道太说些什么。他知道,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知道事情的原因,他知道这一切的始末,或者他连始作俑者都知道!
“我在救你,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宫逸轩解释道。
“又是这样。你以为你是谁?”宫逸嫣大声质问道。
“我是你哥!”宫逸轩激动地喊了出来。
“哥?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哥哥。若是哥哥怎么能不顾及我的感受,若是哥哥怎么会让我在那样的险境里独自求生,若是哥哥……”宫逸嫣情绪激动地将桌子上的茶杯挥到地上,转身又要去摔花瓶。她要发泄!
“嫣儿,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怪你,你该的,是我对不住你。”打断宫逸嫣的话语,宫逸轩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柔声说到。
“不要说的这么大义凌然,你以为你还是我哥么?或者你还以为我是宫逸嫣么?不!我是陌如,陌如路人而已。若是知道你会这样做,我就不会答应让你来妙手山庄!”
“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我无所谓,在等两个月,只要两个月,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勉强你了。”宫逸轩口气软了下来,低声恳求道。
“那孩子呢?若是个男孩你要我怎么办?”若是宫逸嫣没有记错的话,这冰凌只对女人有作用的。其实宫逸嫣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中这样的蛊。也许是仇家报复,也许是机缘巧合,现在都已近没有用了。她只想解掉这个包袱。永远不要再受他的牵制。
“我和爹商量过了,那孩子就当做我的孩子,今后让他就是御剑山庄的小少爷。”
“不,我不要。”宫逸嫣有些激动。
“你若是觉得难以面对,我们就打掉孩子。”宫逸轩紧走两步,来到宫逸嫣身边,将她搂如怀中,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爹说了,都听你的。”
“你!”宫逸轩早已事先想好一切。宫逸嫣气急,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问道,“是他么?”
“嫣儿,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没有回答,但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了。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师傅,不过你放心,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永远不会有人提起的。”
“你是从何时看出我的身份的?或者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我自己看出来的。”
“在我离开御剑山庄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的,你那日说完那番话我就怀疑了,你晚上去房里看我的时候我以为你有什么阴谋,可是后来看你的反应,我才确定你就是嫣儿。”
宫逸嫣自嘲的笑笑,自己真的好傻,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很高明,其实旁人早已看的一清二楚。
“爹……我是说宫烈辰,知道我还活着么?”
“嫣儿别这样,爹知道了,但是我告诉爹你的蛊毒已经解了。爹说你要是不愿意会御剑山庄就随你了,只要你过的快乐就好了。”
是啊,宫逸轩刚才说过了,他已经和宫烈辰商量过了。宫逸嫣的眼眶突然有些干涩。她一直自以为是的聪明其实旁人早已看破。她一直伤害的亲人,还是那么爱着她。低头看着自己已鼓起的肚子,她又要扼杀掉自己的孩子么?她又要亲手做一次刽子手了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会心疼,也会难过,为什么老天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眼泪簌簌的留下,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宫逸轩看着心疼,走上前去抱着宫逸嫣的身子,像小时候那样,娴熟地一下下抚平宫逸嫣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哥,我心里难受……”宫逸嫣终于喊出了这声哥。这是她第一次叫出口。
“哥知道,嫣儿,相信哥,哥今后再不会让你难过了。”宫逸轩一边安慰着宫逸嫣,一边帮她擦着眼泪,看着宫逸嫣脸上的疤痕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会,我会一直陪着嫣儿,赶都赶不走……”
“再不要丢下我不管了,我会疯掉的!”
“好的,以后你去哪哥就去哪,我们再不分开……”
誓言往往是美好的,但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人们太容易发誓,是因为誓言太容易被遗弃。那些真正在记在心里的承诺,是无需任何语言的。会有时间,慢慢的流逝,慢慢的见证。那些浓情蜜意的缠绵,那些悱恻心房的悲伤,那些信誓旦旦地保证,都会在时间的考验中变得不堪。真正留下的寥寥无几。
有的时候不是看不开,只是太在乎了而已,当一切真相大白,当曾经的误会,曾经的错误都暴露出最原始的目的,人们才恍悟当时自己的傻。不是不愿回头,而是不想承认。但是若是承认又能如何?人生如果错了方向,停止就是进步。
人,总是很难改正自己的缺点,人,也总是很难发现自己的错误,有时,明知错了,却欲罢不能,一错再错,把握正确的方向,坚守自己的原则,世界上的诱惑很多,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不要因为贪图一时的快乐而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果发现错了,一定要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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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生死之间
战事已经六个月了。宫逸嫣记得很熟,因为这个时间不只是战争的时间,而且还是宫逸嫣“解毒”的日子。
还有一个月就可以解脱了吧。宫逸嫣每天数日子的时候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当美好的生活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时,人总是变得很乐观。
宫逸嫣本也该如此的,但是她的希望是建立在血淋淋的扼杀上的。而她杀的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孩子,她的亲骨肉。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都不会高兴地起来。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个生命。
九月份的天气,是一个舒服的季节。可是宫逸嫣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感觉。宫逸嫣这时的肚子已经挺的好大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初为人母,可是上一次她还没有任何感觉。而现在她清晰地可以感觉到肚子里小生命的存在。他时常的小动作,无一不在证明的存在,是不是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呢?是不是他也在反抗者自己不公的命运呢?
她有时在想,若是个女孩,她就没有这么多的犹豫不决了。但是若是个男孩呢?她要怎么面对他?怎么告诉他他的存在,难道说他只是个意外的产物。在宫逸嫣心里,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就算是没有爱情也应该有责任,但是这个孩子呢?难道从出生起就带着不备期望的降临么?这样的人生不是不太过悲惨了呢?
半夜小腿乍现的抽筋经常让宫逸嫣痛的惊醒过来。醒来之后,她就一个人在躲在床脚悄悄哭,宫逸轩为了照顾她就睡在外厅。害怕惊动宫逸轩,宫逸嫣就咬着手,整个人躲在被子里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往往都是第二天眼睛变得肿肿的。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宫逸嫣发现小腿不再抽筋。
直到一天,“乖了,乖了……”低沉的呢喃声飘进脑中,宫逸嫣深夜模糊醒来,看到宫逸轩蹲在床边,帮自己一遍遍捋着小腿,那副认真的神色,那种心疼的眼神,在月光下,狠狠的撞入心底。
是不是,在数不清的夜里,他都这样不厌其烦的做着?
傻傻的,却又那般执着……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透天香气袭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九月是菊花的天下。
宫逸轩陪着宫逸嫣在花园里散步。宫逸嫣的身子很沉了,腿脚不都不同程度的浮肿。宫逸轩一手扶着宫逸嫣手,一手小心翼翼的托着宫逸嫣的腰。这样能减轻宫逸嫣的负担。
院子里的菊花都开了。怒放的花儿是不是也知道时日不多呢?肆意地绽放着自己最璀璨的光华。晃了人的眼睛。
宫逸嫣看着开放的花儿,突然想起了葬花的林妹妹。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宫逸嫣情不自禁的吟出那首《葬花吟》。那个整日里伤春悲秋的林妹妹,一直都是她最不屑的性格,但是现在,她突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人永远不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价别人。因为你永远不能感同身受别人的经历,因为你永远不能经历别人的生活,因为你永远不能生活在别人的角色。
察觉到宫逸嫣的低落,宫逸轩开口道:“嫣儿,你看这花开的多艳。”他不希望宫逸嫣整天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