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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地躲开了秦建庭想要抚上脸颊的双手。
“霖儿,你当真恨爹至此?当年你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听爹说…。”
“闭嘴,你不是我爹,我陆羽只有一个父亲,便是南蜀门门主陆不平,当年秦庄主少年意气风发,壮志未酬,娶南蜀门少主陆念兰,在江湖有了一席之地,却因那所谓的名利,颠倒是非黑白,利用我娘的信任,攻打南蜀门,幸我父亲率门众拼死抵抗,才未令你奸计得逞,娘因害我外公被杀,门众被害,又被你背叛,郁郁寡欢,最终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陆羽漆黑的眼眸染成了血红,睁着双目,里面全是浓厚的恨意。
“咳咳,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是陆不平对不对,他狼子野心,怎么会对你说真话,羽儿,你,你这是认贼作父,陆不平,不是那么简单的。”秦建庭捂着胸口,眼中失去了光芒,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
“别用你的假仁假义来污蔑我父亲,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夺你武林盟主之位,将你的恶行昭告天下,以告慰娘亲和外公在天之灵。”陆羽狠狠地瞪了秦建庭一眼,甩袖离去,秦建庭颓废地坐在地上,布满沟壑的手伸向那扇摇摆的门,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夜色浓重,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的柔光,黑压压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什么都看到了。”陆羽停下脚步,仿佛对着空气在说话。
“看到又怎样,你想杀人灭口不成。”我现出身影,看着他的背影,陆羽的武功究竟到何程度,我明明已经刻意隐去身形,他却依然能发现。
“幼时,我娘亲过世,在这偌大的山庄,无人搭理我们,都认为我们是邪教中人,那时,我只有八岁,我一点点埋葬了我娘亲,哭红了双眼,离开了这座无情的牢笼,不知江湖险恶,遭了贼人毒手,抢去银两和衣衫,饿极了,只能偷包子,却落得遍体鳞伤,醒来时,双眼已看不见,是父亲救了我,他告诉我,你要变强,只有变强了,才能将那些欺负你的人,踩在脚下,那时起,我就承受了比常人多几十倍的苦,双眼虽治好,但到黑夜,若没有光,不能视物,你的气息虽隐藏地很好,但在一个半盲人面前,还是无所遁形。”看着陆羽明明内心十分脆弱,但那身躯却是那样的坚强,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心疼。
“为何,你要告诉我?”
“不知道,只是觉得你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想告诉你,天色晚了,一个姑娘家,以后还是莫学人听墙根。”目送陆羽离去,那身影,刺痛了我的眼,好像千百年前,我也曾这样看着一个人离去,究竟是谁呢,我却想不起来。
穿过青竹林,沿着石子路往前走,袅袅的烟尘在小院上空升腾缠绕,段浮影信步走向男汤,想享受一番,解除连日来的疲劳,当他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却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像是有东西跌落在地,不知为何,他有些心慌,也顾不上男女大防,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朦胧的雾气中,有一女子跌在地上,身边躺着几个碎瓷片,沾着点点血迹,身上只用绸缎包裹,凹凸有致的身材呼之欲出,面色有些痛苦,嘴唇泛白,却依然倔强。
“段浮影?你,别过来。”女子感觉到有人进来,模糊间,辨认出来人的模样,吓了一跳,胡乱抓起身边的瓷片挥向那人,落在那人脚边,发出一声脆响。
“冷翩,你,你怎么了?”段浮影看清那人竟是冷翩,毫不掩饰的紧张显露在脸上,也不顾冷翩的威胁,径直跑到她身边,扶起她的身子,把她靠在自己怀中。
“趴”冷翩挥起左手落在段浮影脸上,因着没有多少力气,力量不是很重,“不是叫你别过来!”
“你被人下了药?到这时你还要倔强?”段浮影直接抓住了冷翩的手,在她脉搏间细探,知晓她应该是被人下了迷药。
“不用你管。”冷翩咬着唇,身上的虚弱一波波袭来,她甚至连段浮影的手也挣脱不了。
“我偏偏要管又如何?”段浮影勾起唇,眼中全是冷翩的身影,冷翩被他看得双颊升起了红晕,舌头像被缠住,竟发不出一言。
“有人来了,你是想呆在这任人欣赏,还是让我抱你走?”段浮影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冷翩却依然执着地看着他,不肯低头,段浮影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外袍,裹紧冷翩的娇躯,抱起她,飞身上了墙头,隐在树影中。
“砰”“啊,好痛,姑娘,你为何,唔,我还是先出去了。”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被人踹了进来,捂着屁股,发现自己身在女汤,脸一红,捂着眼睛,磕磕绊绊跑了出去。
“咦,没人,中了可恶。”聂冰看到女汤里一片狼藉,却唯独没有见到冷翩,枉费自己一番心思,恨恨地跺了地面,恼怒离去。
“原来是她,翩翩,天生丽质,看来有很多人嫉妒你,结的仇怨还挺多。”段浮影揉紧冷翩的身躯,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乱如麻。
“不用你管,送我回去。”感觉到段浮影越来越不安分的心跳,冷翩有些慌乱,从未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那人还偏偏是客人指定要杀的人。
“遵命,娘子。”段浮影暧昧地看了眼冷翩。
“谁是你娘子?”冷翩听清段浮影的话,脸越发红,粉拳垂在段浮影胸口,却如撒娇一般,让人心神荡漾。
“你既然被我看光了,我也不是不负责任之人,我定会娶你。”冷翩看到段浮影眼中的认真,有些迷茫和不确定,是否能将自己交给面前这个不着调的男人,她来不及再探寻,段浮影已经抱着她施展轻功落在她居住的小屋前,两旁的屋子一片灰暗,看来红瑶和聂冰还未回来,段浮影径直将冷翩温柔地放在床上,替她拢好被子。
“冷翩,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这是我娘给我的玉簪,已经传承多年,只有段家媳妇才能继承。”段浮影从怀中拿出一枚白玉簪,上面精心雕刻着洛神花,花叶缠绕,玉如凝脂。
“段浮影,我…。”冷翩感觉到自己的心从未跳动地如此之快,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慌乱,一直以来是用冷然掩饰自己的表情,为何在段浮影面前,越来越真实。
“你不必急着回答,先收下这玉簪,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见。”段浮影感觉到冷翩的犹豫,他很怕,冷翩会拒绝自己,明明惹了这么多女子,每一个都对自己芳心暗许,不能自拔,唯独这冷翩,段浮影第一次有了期待和害怕,他将玉簪放在冷翩手中,打开门,深深看了眼冷翩,终是离开了。
我从角落的阴影处出来,看向冷翩所在的屋子,灯光是那样的柔和,我的心如这即将到来的寒冬一样,凉透骨,原来,她便是段浮影今世的劫,我该如何是好,依然如一个路人一般看他们相爱,分离,死别么,我真的做得到么,这一次,我如迷失在森林中,找不到方向,握紧莫寻剑,却得不到回应。
天亮,第一缕阳光照进小窗,我揉着微疼的双眼,看到镜中有些憔悴的自己,是那样的陌生又那样的熟悉,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对镜自嘲,念了个决,红衣如鲜血般耀眼,墨发用红绸简单束起,美艳不可方物。
打开门,正看到对面的冷翩出来,一袭清雅的淡黄色衣裙,白皙的脸,厚重的刘海,显得脸越发小巧,经过一夜,她似乎少了几分冷寒,越发动人,墨发间一枚玉簪,是那样的夺目。
“早。”冷翩看到我呆呆地站在门前看着她,轻启唇,对我说道。
“冷姐姐,对不起,昨夜我已经找了人去救你,可是去晚了,你怎么先走了?”聂冰打开门,跑到冷翩身边,挤出一滴泪,柔柔弱弱地说。
“哼,真是多谢你了。”冷翩不着痕迹退开,冷冷地说。
“三位姑娘,我家庄主已在饭厅备好早膳,请各位姑娘随我一同前往。”聂冰还想辩驳什么,青浅突然出现在小院门口,一脸恭敬,聂冰用绣帕悄然抹去眼角的泪花,换上一脸笑意。
到了饭厅,秦建庭端坐在主位之上,没了昨夜的颓唐,多了几分威武之气,他的左手位是段浮影,段浮影身边是陆羽,这样的格局和空气中微弱的火药味,我轻笑,聂冰欢愉地坐在陆羽身边,满眼爱意看着陆羽,我在聂冰身边落座,这个位子正对着陆羽,他回报给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冷翩的位子正好在段浮影对面,段浮影爱怜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毫不掩饰的笑容扬起。
“抱歉,怠慢各位了,昨日有事耽搁,直到今日才能与各位相见,来,各位莫跟秦某客气,先行用膳吧。”
一顿早饭,很是丰富,精致美味,在我口中,却如如鲠在喉,寡淡无味,与我一样的怕只有陆羽了吧,他优雅地吃着碗中的白粥,秦建庭时不时目光看向他,带着些许愧疚。
陆羽草草吃完,也不与秦建庭打招呼,直接离开,秦建庭有些尴尬,招呼我们继续用餐。
冀州不愧是繁华之地,商旅汇集,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都能在这里找到,又遇武林大会,集市上十分热闹。
段浮影护在冷翩左右,生怕她被撞,我跟在他们身后五步距离,这情景,竟有些似曾相识,是啊,我忘了,之前,我也是这样守护在他们身后,却不敢缩短那碍眼的距离。
“红瑶姑娘,若是喜欢,为何不去抢回来呢?”陆羽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一把折扇,目光也落在前面的两人身上。
“陆公子,不是所有的东西,只有得到了才会满足。”我歪着头,认真地说,也不管他是何想法,抬步追上前面两人的脚步,依然保持着五步距离,不近不远。
“是这样吗?”陆羽看着前面有些奇怪的三人若有所思。
“小心。”一辆小车就要撞上冷翩,段浮影护住冷翩,一个旋转,陆羽也急急冲过去,看到段浮影已经救下冷翩,刹住了脚步,自嘲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看着他们离开,冷翩刚所站立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