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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向心悦大为不解,这郑浩平日里最喜外出巡游,这几日竟每日下了朝就回去寝宫,向心悦十五岁嫁于郑浩,这么多年过去了,表面上郑浩未娶别人与她十分恩爱,但实际上郑浩一直冷落她,偶尔到她房里也只是例行公事,自去年做了太子妃后她便更少见到郑浩了。
向心悦见太子东宫每日有太医进出便以为是郑浩身体不适,她本来也不喜打扰郑浩私事,但想着若是太子身体抱恙她还是得去看看。
此时商都正值花开好时机,石板路上处处铺满着花瓣,这股清香胜过人间各式香粉,太子妃的大红宫服拖过地上留下细碎的金粉。刚入东宫向心悦便见到宫女们忙进忙出的照顾一个女子,那女子容貌清秀,脸色苍白,向心悦一手抓着一个宫女的胳膊,那宫女见是太子妃便赶紧行礼,商都之礼比起恒川更为繁杂,人分三六九等,礼数更是层层递进,普通友人之间皆是点头即可,你若行了大礼反而叫人道你这人虚伪做作,见到长辈则要作揖以示尊重,见到一般官员则应到路旁单膝下跪行半跪礼,见到王公贵族则需行跪礼更不能直视其脸。
“奴婢见过太子妃。”
“那女子是谁,为何躺在太子床上。”
“她……她是太子带回来的女子,奴婢也不知道那姑娘的来历。”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样喜欢问长问短了。”郑浩从门外进来挥了挥手那宫女便赶紧端着水盆出去换水。
众人见到太子皆行跪礼,郑浩将向心悦扶起,那些仆从们则一动不动低着头。
“太子殿下,不知这位姑娘究竟什么来历。”
“没什么来历,我捡回来的。”
向心悦只道郑浩在胡闹:“太子殿下,如今几位皇子对太子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殿下又刚刚晋升不久,如此实在……臣妾怕落人口实。”
“那就让他们说去好了,我正觉无趣,若是他们有心要来和我玩这场游戏,就看看他们愿意选择什么死法了。”
向心悦一时语塞,也就是郑浩敢说这样的话。
郑浩当然明白东宫之中有其他皇子的探子,这话他不仅是说给向心悦听的,更是说给这些探子听的,敢坐这个位置他就敢玩这个游戏。
郑浩坐到灵犀身旁,一旁的宫女端上药来,向心悦也不敢再对这件事多说什么,伴君多年怎能不知他的性情,只是她略懂药理,这药猩红古怪她便问了句:“这药是?”她又见一旁的医官不敢抬头,她便笃定那药怕是不简单,只见郑浩亲手喂女子喝药,这幅温柔深情也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动了心,向心悦笑了笑,郑浩这样的人哪来的真心实意,谁知道他又玩什么花样。
向心悦出了门便见到郑浩的堂妹欢喜郡主,欢喜郡主天性活泼刚从龙沧归来便在这宫中住下陪在老王后身旁。
“太子妃娘娘。”欢喜见到嫂子便扑了上去,她是个不藏性情的姑娘。
“哟,多年未见,咱们郡主还是这般可爱。”
“嫂子,咱们好久没见了。”
“郡主的身子好些了么?”
“早就好了,也是我父亲想得周道,送我去那龙渊真人学艺,其内功心法真真是天下一绝,如今我再也不是药罐子了。”欢喜又闻屋内一阵药味,“是七哥生病了么?”她也不管向心悦阻拦闯了进去,她到了郑浩跟前:“七哥好生温柔啊。”
郑浩见是欢喜便捏了她鼻子一样:“王叔取这名字当真是取对了,你真真是叫人见了便是欢喜,如今人人都叫我太子,只有你这么叫我。”
“七哥,这女子是谁,欢喜过去似乎不曾见过。”
“恩,我捡来的。”
“上哪捡这样好看的女子呀。”
郑浩笑了,他是真心喜欢欢喜,同样的话说给欢喜听总是得到不一样的回答。
欢喜见郑浩笑了内心便更加高兴,她又给灵犀把脉,其脉象虚弱,她又闻了闻那药:“咦,这什么药呀,真心难喝,这女子是七哥心尖尖上的人么?”
“为何这么问。”
“因为欢喜有法子救她,但是若是救她定要耗费大量真气,若是七哥真心喜欢她,那欢喜一定救她。”
郑浩摸了摸灵犀的脸蛋,他多想见到灵犀再睁开眼睛的样子,他这一生事事算计,唯有此事竟毫无心机只想她快快醒来。
“她确实是你七哥最挂心的人,我日思夜想的人。”
欢喜灿烂一笑:“七哥竟也有这样的时候,七哥放心我定将倾心救她,有太医和我一起努力,这位姑娘一定吉人天相。”
这厢灵犀生死未卜,沙场上李信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他用剑在崖山写下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李信割下一丝长发,他站到这剩下的二百将士身前,“各位兄弟。”
“将军!”这些人纷纷站起,李信看着他们这群稚气未脱的少年,一时之间竟想起自己初登沙场的样子。
“战争过半,敌人也只剩下一千士兵,你我在这是死,出去也是死,倒不如战个痛快,就算最后回到西陵的是我们的尸体,我们也对得起自己的国家!”李信看着几个孩子浑身发抖,他便深深抱着那些孩子,如今这种情况他只能兵行险招,若要以少胜多只能智取不可硬夺。
李信脱下盔甲给年纪最小的士兵穿上,那少年大惊:“将军,这是将军的白虎铠甲啊!”
“你们对我来说比这荣耀更为重要,我也曾经年轻过,像你们这样的年纪第一次上沙场我也怕过死,但老天垂怜,叫我一次一次活了下来,这一次,我们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李信站到高处拔出宝剑:“为了西陵!”
所有的将士都跟着拔出宝剑一起高呼,李信知道再高的兵法也敌不过不怕死的人,这场仗他开始有把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夺·权
这日龙沧举行夏季盛典,龙英云与父母坐在庭院之中看着歌舞,龙沧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龙英云吃着葡萄百无聊赖的看着表演,时不时鼓掌庆贺,她突然心生一计,便与侍女耳语,那侍女得了令便跑去操办。
龙英云突然走到舞台中间:“父王、母后,各位叔叔伯伯,你们还记得帝都繁华的旧景么,那时候我帝都好不威风,有御史铁李为庆两位大将军驻守帝都谁人敢犯,然而谁知他们狼子野心!今日英云为各位送上一个礼物,就用此礼以敬我帝都先灵!”
龙英云说完只见一白发男子被押上了那台,龙英云下台从侍卫身上拔出一把宝剑又上台指着那男子,龙沧王大惊:“英云,你这是何故?”
“父王,这男子不是别人,就是我帝都旧将御史铁的亲生儿子,御灵司!”一席话语满座震惊!一时之间议论纷纷,“父亲,你说我们要怎么招待这位故人之子?”
一些老臣们炸开了锅:“殿下,新仇旧恨!不如将其斩杀于次!以慰先灵!”
“殿下,我龙沧一向与世无争,这御灵司是亡国之子,不如就将他永久囚禁于此。”
龙沧王看着女儿:“英云,人是你抓的,你说怎么办。”
“各位叔叔伯伯说的都有道理,御史铁按罪当诛,但我龙沧毕竟是帝都之后,倒不如这样,今日叫三位壮士与其比武,他是死是活便听天由命吧,若是死了就当是天要他亡,若是他能取胜便关他起来,横竖不能放虎归山。”
御灵司望了望龙英云,这女子好生歹毒,真是与他过去不相上下,说到这里他竟然笑了出来,龙英云此时更加生气,为何她无论做什么这人都是这幅样子,她一挥手那三位大汉便跃上台来。
御灵司被关进大牢已有数十日,他卷起袖子,又撕下衣角绑起头发来,不愧是帝王出身无论何时都不能丢了礼数,龙沧不同与他国,能人异士居多,这三位大汉,一位使剑,一位使铁锤,还有一位拿着□□,御灵司捡起方才龙英云扔下的宝剑擦了擦便上前应战。
这场仗,他决不能输。
天浩14年夏
大将军李信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西陵,李棋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于静更是没日没夜的哭丧,曼珠失魂落魄的到了别院,莫兰和阿吉正在院子里烧纸,曼珠上前。
“你这是为将军烧纸钱么。”
莫兰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为他伤心做什么,你还活得好好的,他的父母也活得好好的,自然有人给他烧纸钱。”
跟在后面的于静听了这话不痛快极了,她踢开火盆:“你们还给她烧纸!这女人做鬼也不放过信儿!老天爷,我们李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莫兰站起身来:“你们李家不过区区将军,我家公主仍是恒川公主,虽然恒川已经不复存在,但只要世上有一个恒川人,她依然是我们的公主,你左一个丧门星,右一个丧门星,我如今便离开你们李家,但你要记住,日后若是遇上我恒川人,你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们定不饶你!我们恒川人就算老弱妇孺杀你一人绰绰有余!”莫兰拂袖而去,阿吉内心真是佩服极了,好一个铁骨铮铮的女子,没想到这莫兰一介女流竟说出这般豪气的话来,阿吉决议待看到公子尸首他也与书生离开恒川,他原本以为恒川会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李信战死的消息传到西陵第三日李信的棺材便抵达京城,他的棺材身边跟着剩余的无事士兵随行,这一天西陵全城缟素,百姓们哭天喊地一路相随,竟有些人晕倒在路边,此时正值烈阳高照,那“奠”字被光晒得发亮刺眼。
棺材到了将军府,于静见到儿子的棺材便失声大哭,李棋头疼的紧,书生安慰了二老便率人将棺材抬进了将军府,刚进大厅李棋便要开棺,书生抓住李棋的手:“大将军,公子在外许久,宜入土为安,逝者已矣,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李棋看着书生的眼色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