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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真饿了。凤离枝刚想发火,又顾忌他的伤便忍住没发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凤离枝爬出被窝用手理了理发便气哼哼地走了。
“死翠暖臭翠暖,看姑娘我烤了鸡在你面前吃,馋死你!”凤离枝抱怨着,看着河里自己的倒影,脸有些发黄,貌似也瘦了些,方才想起庙里等着吃鸡的那位好像瘦得更厉害,便忍不下心了,“捉两只!”下定了决心,凤离枝便向那林子里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吃鸡
这边翠暖已经坐起,把药膏涂在伤口上。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七杀的人过去了,本想把凤离枝打发走,自己要么被七杀的人就地解决,要么被他们带走,总之,不能让凤离枝和自己一起,却没想到七杀的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总算舒了口气,想起自己对凤离枝的态度太生硬了,一定惹她不开心了,还是等她回来再好好解释一下吧。
七杀。
“主上,在一处庙里,翠暖和一个女的一起。”
“放肆!”重华忽然怒道,脚边的黑衣人身形一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的主上如此生气。
“玉雪门门主的名讳岂是你说叫就叫的!咳咳——”重华掩口咳嗽起来。
“主上——”黑衣人见主上动怒,赶紧递上水,重华那只白皙的手接过,喝了水总算不再咳嗽。
“本座尚且敬他三分,你们便要敬他十分,你下去吧,不要对他动手,这次是要灭了玉雪门的主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玉雪门还有其他分部,定会卷土重来,什么时候他伤好了再通知本座。”
“是。”
座上,重华单手撑额,想象着与那个素未谋面的人见面的场景。
翠暖,他确实未曾见过一眼,之前虽在武林大会上有过几次见面,但两人竟默契地都戴着面具,也正因如此,重华才更要亲自与翠暖打一场,天地虽大,能与他如此相像的人,他也只知道一个……
千晟南疆边界。秋迟同刹影、丹青二人并行。
“巫国,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呢?”丹青笑着问,额前的发飘扬,秋迟和刹影对视一眼,一笑而过。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秋迟说。
巫国位于江南,此时已是盛夏,烟柳满皇都。
七伤村墟。
“你这只老母鸡,姑娘我就不信还逮不到你个小畜生!”凤离枝将手里已捉到的小公鸡拴在树上,挽了袖子去追那只母鸡,谁料那鸡精明得很,凤离枝都被它绕晕了。稳了稳身子,凤离枝想这么下去不是她吃鸡,而是鸡欺她。她居然被一只母鸡给欺负了!想着来气,随手搬了块石头就向那鸡砸去,好巧不巧,凤离枝追了一上午没捉到的鸡被她一石头砸在了头上,顿时血肉横飞,那鸡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哼哼!跟姑娘我斗,等着被烤了吧你!”凤离枝走过去捡起那只没头了的鸡,很是自得地向着河边走去。
先把鸡去毛去内脏,再塞上些从林子里采来的几味香料,找个木棒一穿,生上火一烤,凤离枝看着手里的鸡都能闻到烤鸡的香味了,啧啧舌,吞吞口水坐在河边开始她的烤鸡大业。
“翠暖!饿死了没有?”凤离枝拿着两只烤鸡进了庙,见翠暖在那里闭目养神,便将鸡在他面前晃了晃,“吃鸡啦——”
翠暖缓缓睁开眼,看见凤离枝瞅着自己跟个猫似的,心里竟舒心了不少,伤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烤好了?”
“嗯!”
“那就吃吧。”
“嗯?你不吃?”
“我不吃。”
……
于是凤离枝闷闷地坐在地上吃着鸡,一边的翠暖只是看着,忽然觉得这鸡也无味了。
“你看什么?想吃自己拿!姑娘我忙活了一上午你竟然不吃,我自己吃有什么意思?亏我还念着你的伤多捉了一只,你看我被那些草都割破了腿和胳膊,你看!你看!”说着不忘抱怨一番,将袖子挽起露出白嫩的手臂跟一道道血红的割伤给翠暖看,“你不吃,你不吃,不吃算了,不吃我吃,吃不了就扔掉!我真是傻到家了还那么认真的给你烤了,还怕不合你口味——”话未说完凤离枝便不再抱怨了,因为翠暖拿了鸡翅在吃,还将她揽了过去。
“很好吃。”他说。
凤离枝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笑得比蜜还甜。
翠暖吃饱了,两只鸡都下了肚,用手帕拭了手指的油,“就是少点酒。”
“哼!有鸡吃就不错了!要是没有姑娘我,你不早饿死了!”凤离枝在他怀里给了他一拳,示意那是她的功劳。
“嗯……”翠暖舔舔嘴唇,似是回味,又抓过凤离枝的手臂挽起袖子,手指抚过伤口,有些地方还冒着脓。拿过身旁的药膏轻轻涂上。
“小枝,”翠暖一边涂着,握着凤离枝的手微微颤抖,“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我真的害怕背叛……如果连你也——”一只手忽然堵住了他的嘴,是凤离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了。
“别说了,别说了,翠暖,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背叛你。”
巫国,皇城。
“巫君大人,茶。”一个侍女端着茶水呈给面前穿着宽松红白长袍的女人。
女人眉眼飘逸,浑身散发着英气,面色冷若冰霜,接过茶,细细品起来,忽而皱了皱眉,“谁泡的?”
“是,是个新来的奴婢。”
“藤萝呢?”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从她口中一一脱出。
“抓药去了。”小婢女回答,不敢抬头看女人。
“怎么了?”
“听、听说是发烧了……”
“那不喝茶了,把那个新来的遣给藤萝吧。”
“是。”
女人看着那个婢女远走的背影,嘴角一丝鲜血流下。院中本没有别人,却在她嘴角流下血的瞬间闪出一群黑衣人。
“巫君大人——”为首的黑衣人想过去查看情况却被女人打住,“这点小毒还毒不死我。”说罢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刚想打开,却不想一股血从胸腔中涌出,女人顿时吐出一大片血,女人的瞳孔登时因恐慌而缩小,她低估了对方。
“巫君大人——”
“噬、噬忆……”女人落地前的瞬间被黑衣人接住,凭着最后一丝理智说出了这几个字。
噬忆,服下去的人醒来后会丧失所有记忆。
“翠暖!你看啊,这是我采的!”凤离枝笑着将一束午时花递到翠暖面前,“你成天闷在这里养伤,见不到什么花儿,我就采了些,你无聊时看着玩儿的吧!”翠暖抬手接过,将凤离枝拉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
“……你又占我便宜!”
“没有,本公子觉得冷,拉你取取暖。”
“大夏天的你还嫌冷?!你找个可信点儿的借口行不行?”
“是真的冷,你试试我的手。”翠暖说着将手塞进凤离枝手中。
那只手很凉,凤离枝握着很舒服,笑道:“你这手以后就归我了,等哪天我手热了拿来凉凉手……”
“好啊。”翠暖笑答。
“翠暖,你是不是喜欢我呢?”
“不喜欢。”
“……你用得着说得这么直白么?好歹推推让让扭捏不安几百回合再说吧……”
“你当我是黄花大闺女么?”
盛夏的清风吹来,将河吹出了条条小鱼,将寂静的小庙深林吹出了声声鸟啼。
凤离枝彼时正在河边洗脚,翠暖从后面轻轻一推,凤离枝声势浩荡地掉了进去。好在河水并不深,只刚刚没到膝上。凤离枝从水里挣扎起身,捧了水往翠暖身上泼去:“让你推让你推!”她佯怒道,还不忘一直泼翠暖。
翠暖躲避之间下了河,也捧起水泼向凤离枝。
一时间,小河笑声连连。
“有种你别跑!你个臭翠暖!”
“哈哈——”翠暖笑着看了眼落汤鸡一般的凤离枝。
“你笑什么?”
“你这样子……很好笑啊。”
“你也不照照自己,你的样子好看?!”
“我照过了,挺好,更俊了。”
凤离枝满脸黑线。诚然,此时的翠暖湿了半边发,衣裳也紧贴着身子显露出轮廓,确实有股翩翩然的君子之风,可内心却是无赖中的无赖。
“哼!”凤离枝将头发别到耳后,白了翠暖一眼坐到岸上去。
“怎么,生气了?”翠暖见状凑过去问她。
“谁和无赖生气,那是小人之心!”凤离枝扭过头不理会他。
翠暖亦坐下来:“下午吃鱼好不好?”
“不好!”
“那吃什么?”
“饿着!”
“哦。原来你吃饱了——”翠暖笑意盈盈地看着凤离枝说。凤离枝颇为纳闷地回过头来,打量了翠暖,惑然道:“我吃什么了?!”
“你不是一肚子气么?自然就饱了。”
“……哎呀,姑娘我饱极了,还有一些残羹剩气,公子你要不要尝尝?真是好吃得很……”凤离枝咬牙切齿道。
“在下没有口福,享不了姑娘的盛宴。”
“哼!油嘴滑舌!”凤离枝且将脚从水中抽出,起身去了林子深处。
“你去哪儿?”
“找木棍捉鱼——”凤离枝远远地答道,声音懒散又不经心。
翠暖看着她的身影,很有意味地笑了声。
盛夏将尽,夜风凉凉吹入衣襟,凤离枝拢了拢衣袖。她转头看向四周,草地在风中窸窸窣窣,有些诡异,她心中颇为疑惑。这个无赖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可他将自己带至此处就不见了影儿。
“翠暖——”她小声地喊,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风声响着,像一首安静的催眠曲。
“翠暖——”她又喊一声,仍然没有人。她有些害怕,是不是翠暖又在戏弄自己,故意把自己扔在这里然后躲在角落里看自己的笑话。她觉得这个很有可能,便壮足了胆子,站在那里中细细听着风声。
风声还好,不算大,吹来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和花草的清香,她抬头看看夜空,繁星如海一个个从夜幕中长出来,她看着,有些眩晕。
她觉得那些星星离自己很远,天幕里略微单薄的星光就像是小小的针刺在心头,她有些想哭,却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她觉得翠暖就像星星,她站在这里,而星星一直在天上,她够不着他,他也不会落下来。
她还觉得,她的家人一定在烛火之中乐意融融,谁也记不得有个她。她存在或不存在,似乎无伤于世界。
她又想,要是有天她死了,大抵没有人会在意,更不要说有人会为她哭泣。她多么想有个人疼她,那样,她就不用整天去捉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