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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睁开眼转过身一看,翠暖那只大手正握着她的手,死死盯着自己,眼中满是怒火。
凤离枝赶紧从头到脚把自己反省了一遍,今天没犯什么错呀,老老实实地学刺绣……又忽而想起了什么,赶忙解释道:“主上,我承认错误,我不该把辣椒粉掺进李妈的胭脂里,害得她现在脸还辣乎乎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孩子般低下头,准备承受翠暖的怒吼。
“不是这个。”
“那那那,那就是,昨天我不该把李妈的茶水里掺上,掺上……”
“什么?”翠暖气仍未消,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低头的女孩。此时刹影已将药送来,恭敬退去。
“不该掺上马尿和狗的哈喇子……”凤离枝头更低了。
翠暖憋着一股笑意,又压下去,仍是握着她的手,“还有么?”
以这丫头害死人不偿命的手段,那李妈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她脑子里都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活学不会,倒是这种损人的妙方要多少有多少,以后他还真得防着点,万一哪天这丫头片子再想个法子把自己治死了,那他这玉雪门门主岂不死得很没面子?
“还有,还有,我不该把狼狗拴在刹影门口害得他踩了那只疯狗被追得爬到树上……”
说起这个,刹影最怕的就是疯狗,小时候被狗咬过。即使是他得意的手下,也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缺点,这辈子,刹影只怕两样东西,一是他翠暖,二就是疯狗。翠暖苦笑,在刹影心里,他是与疯狗在同类中的……
不过这丫头真是……
“还有呢?”
凤离枝寒毛直竖,心想这家伙不会连自己偷偷在他睡觉的时候喂死了他最中意的那只小鹦鹉都知道了吧???
“没、没了……”
“真没了?”
“没了,你,你松手,疼——”凤离枝终于忍不住了,翠暖握她手的力道完全是有增无减,疼得她低着头呲牙咧嘴。
“哦、哦。”翠暖回过神来般赶忙松开手。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握着她的手不放了?怎么轻易就动怒了?还是因为几个手指头,若是换做别人,死了都不关他的事。怎么偏偏对这个丫头片子这么上心?还吃饱了撑的来这里看她睡了没有。
“药膏,自己涂,学不会就不要逞强,笨!”说着将药膏递给凤离枝。凤离枝接过,想起了什么,忙翻身找了起来。
“咦?我那手帕呢?”凤离枝记得清楚拿手帕自己是握在手里的,可醒来时便不见了。
“要送人么?”翠暖笑着问。
“嗯!送给年雪。”
“年、年雪?”翠暖那股子得意劲彻底没了,整个人僵化僵化再僵化。
“奇怪……”
“谁?他现在在哪里?”不知为什么,翠暖听见凤离枝说起别人时心里无名怒火噌的窜起,恨不能去立刻找到那个叫年雪的把他暴打一顿。
“死了吧……”凤离枝忽然说。“想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是活不了的。”
死了?自己还没暴打他一顿啊,就这么死了?翠暖又在心里狠抽自己一巴掌,该死该死!怎么又让这丫头的话给玩弄了?意志意志!要冷漠冷漠!可是翠暖现在觉得,要是在别人面前还可以,在她面前想冷漠起来真的比登天还难。
于是翠暖相当无语地离开了凤离枝的小院。
作者有话要说:
、游船
“秋迟,秋迟,你看,昨天我从山上摘的,好不好看?”凤离枝捧着一大束花冲进秋迟的房间。
“好看,离枝别在发间一枝吧,会很漂亮。”秋迟说着从花束中抽出一朵浅紫色的小花欲插进她的发间,却不料远远地看见翠暖走了过来,立刻松了手退一步与凤离枝保持距离。
翠暖行至凤离枝面前,夺过秋迟手中那枝花,轻轻插进她的发间,低头看着脸红的凤离枝笑了笑。
“今日有事,待我商议后便带你出去玩儿如何?”
“好!”凤离枝满口答应,将花束塞到秋迟怀里,“秋迟,送你了!”说罢一溜烟儿跑了。
会议上,翠暖看着秋迟站在那里,手中握着那束花且一脸呆呆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秋迟——”他拉长了尾音道,“那束花甚是碍眼,不如放进那边的花瓶里吧。”
“是!”秋迟应道,将花插入花瓶。
“听好了,朝廷之意很明确,我们之中要派出几个人前往巫国,目的是接触他们的巫君,获取信任,取回破解他们巫术的方法。巫国虽小,但是有千奇百怪的巫术在,又一直觊觎着我千晟国南疆土壤,不可掉以轻心,只要有破解巫术的办法,我们就能灭了巫国,才能换得太平,你们当中,我已经选好了,秋迟,刹影和丹青,你们三人前往,巫国百姓虽不会巫术蛊毒之类,但皇城内有很多巫师,军队中也有,所以要倍加小心,因此派出你们三个,何况丹青本是巫国人,秋迟也去过巫国,想来胜算大些,万一失败,那就死在巫国。”
“是!”
然而,翠暖万万没想到,他派出了三名主力,玉雪门门内高位虚空,局面也因此而不可收拾。
待会议散了,翠暖见四下人快没了,方才小声吩咐了旁边一位小厮:“那花瓶挺好看,你给我搬到我房里去!别让人看见了。”
“是是。”小厮听翠暖说得神秘,觉得那花瓶绝不止插着花那么简单,里面断然是由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千万不能马虎了,便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一步三回头的抱着花瓶去了翠暖的房间。
“翠暖!这里这里!”凤离枝站在古槐树下等翠暖。两人无意中达成了一种默契,每次约定要出去就在古槐下等着。远远看见凤离枝在那里等着,翠暖加快了脚步。
“咱们去哪儿?”凤离枝笑着问,近来几天憋在玉雪门哪儿都不能去,可把她给闷坏了,翠暖刚到便拉着他的手问。
“去皇城万安湖。”翠暖笑道,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不由得握紧了些。万安湖在皇宫之外,画舫在湖中游荡。
凤离枝拉着翠暖上了画舫,麻利地将鞋子脱了把脚泡进水里,“舒服呀!”
一边翠暖望着湖面,倚在船壁上,整了整衣衫道:“饿了没有?”
“有吃的?”凤离枝眼睛一亮,看着翠暖身边有个提篮盒,便伸长了手去够,死命没够着,倒是胳膊在翠暖腿上搓来搓去,弄得他好不舒服。
翠暖看她咬牙咧嘴气急败坏却不肯将脚从水里抽出爬过来够,又想戏弄她一番,于是故意一个没坐稳将篮子推出去老远。
凤离枝心知这翠暖又要戏弄她,使劲儿瞪了他一眼,将脚哗啦啦抽出,上了画舫走过翠暖身边去取篮子,翠暖脚一伸,凤离枝本就火冒三丈,心不在焉,只想着快些去拿篮子,那里料到翠暖这么君子做派的人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一个不稳向前扑去,直直冲向了桌角,眼看着头就要撞上那尖尖的桌角了,一只手忽然将她一拉,本来冲向桌角的头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凤离枝不知是因为吓得没魂儿了还是突变太快没反应过来,竟愣在那怀里不动弹了。翠暖见怀里的人不动也不好推开她,只得保持着把她抱在怀里的姿势。
但是,感觉,很微妙。觉得很近很近,彼此相拥,彼此温暖。
凤离枝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再也不能自已,放声大哭。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翠暖,我讨厌你!啊——我讨厌你,唔唔——”
翠暖哪里知道凤离枝这是怎么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翠暖,你为什么要收留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怀里的人终于开口说话,问的却是这样的问题。
她不知道,为什么翠暖会收留自己,他明知道像她这种来路不明的人进入玉雪门的危险,却还是收留了她。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很有趣,跟其他女孩不一样……”
“只是这样么?”
“嗯、嗯。”
翌日,翠暖早早起了去找凤离枝。可是凤离枝并不在。
这么早她能去哪儿?翠暖想着,将茶壶中的水倒了,又沏了壶等着,可许久不见凤离枝回来,心中担忧了一下,却不经意瞥见了凤离枝床头上一张手帕。
作者有话要说:
、背叛
走过去从枕下抽出,帕上一个大大的暖字入目。
心里不知怎么了,七分欣喜,三分心痛。所喜者,她心里是有自己的,所痛者,要绣这个字一定下了功夫的,手指必然又破了几处。
指腹反复摩擦着手帕,感受着字体的凸起,翠暖细细打量这房间,摆放整齐,床铺也很整齐,简直就像精心收拾了等人来看一样。
翠暖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如若,如若她离开了?所以才收拾得这样整齐?走了?她能走到哪儿去?她这么想离开自己?越想越慌,心顿时乱成了麻,起身就要开门离开,却不料门开的瞬间,凤离枝的手也在推门。
“翠——”
“枝——”
沉默。
终于翠暖开了口:“有事吗?这么早就出去了……”
“没什么事儿,头痛,出去透透气。”凤离枝看见了翠暖手中的手帕,翠暖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连忙解释
“这个,我不是有意要拿的,还头痛么?”说着将那帕子还给她。
凤离枝有气无力地退给他:“本就是要送你的……”说罢缓缓倒了下去。
“小枝!小枝!”翠暖赶紧抱起她,“刹影,去找郎中!”语落一道黑影闪过。
“小枝,怎么了?怎么了?”怀里的人脸色异常苍白,额上细密的汗珠一层层汇聚。
头痛会痛成这样子么?
“你中毒了?”
凤离枝意识已经模糊了,嘴里只是嘟哝着“翠暖,翠暖……”
“小枝,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再也不敢看她痛苦的表情,翠暖用尽了力量将她抱紧。
不久郎中来了,看过凤离枝后离开了。
翠暖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握着她的手,心里总算石头落地了。
只是中了风寒,发烧过度了。
“翠暖……”凤离枝睁开眼又闭上,确定了床前侯着自己的人是他,又无力地闭眼,“水……”
翠暖赶紧手忙脚乱地倒了水,扶起凤离枝喂她水喝。
“小枝,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去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
“好。”
凤离枝好的也快,昏倒时那副要死的样子,才过了几天又活蹦乱跳的跑去缠着翠暖要出去玩,翠暖近来事情多,总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