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连个丫头片子都能呵斥门主了?让四周藏身的杀手见了岂不把他这个门主鄙视到底?
翠暖不再多想接过鸡腿。
说实话真挺好吃的。翠暖吃着,看了看一边啃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凤离枝。
怎么饿成这样?玉雪门穷得没饭吃了么?
“你早上没吃饭?“
“唔唔……”凤离枝满嘴都是鸡肉,正吧唧吧唧嚼着,发出认可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翠暖心里还是有些防备的。
“我说了我叫凤离枝,是丞相小女儿,你不信我也没办。”说完她咽下嘴里的东西,差点儿噎个半死。
“只是你这谎话太烂了,我实在没法信。”翠暖也派人查过她,却无半点头绪。
“不信算了,吃鸡吃鸡!”
古槐树下阵阵飘香,正值春末,有些热意。
一连几天被翠暖关在玉雪门可闷坏了凤离枝,她终于忍不住从玉雪门溜了出来,走在附近的林子里,凤离枝是心情大好,那边林子里却忽然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凤离枝走近了一看,正是那个将她闷在玉雪门的翠暖。她刚想走过去吓他一顿,却见他面前站了黑衣的人,那人背对自己,凤离枝也不清楚什么来头,只听见翠暖笑道:“你的武功又长进了不少。”
那黑衣人亦笑道:“过奖,那么便一决高下吧!”说罢银白的剑直直冲向翠暖,翠暖处变不惊莞尔而笑一派君子作风,并没有要闪躲的意思,倒是迎上了那一剑,电光火石之间凤离枝有些眩晕,再回神时已经是翠暖手中的扇骨抵住那人的胸膛,那人的剑直指翠暖的喉咙。
凤离枝觉得,翠暖手中只一把扇子,是无论如何也占不得上风的,看来,此时的翠暖正是需要人见义勇为挺身而出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时候,于是,凤离枝便要担当起那个英雄人物,顺路将玉雪门门主救于危难之中,想必传出去就是一段佳话……
作者有话要说:
、针毒
只见她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就往那人头上砸去,纵然翠暖快疾如风,有黑衣人那剑在喉咙前挡着,他就慢了不止一拍。是以,当那石头砸过来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昏倒在地。他还未说话就听见凤离枝小人得志的声音传了过来。
“翠暖,姑娘我此番壮举可是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你是不是该答谢我一下?我想想,听说你手下里有个善造兵器的,叫秋……秋……秋什么来着?”
翠暖在凤离枝说话之时已看过地上的黑衣人头上的血,扯了衣服简单扎了起来,闻言抬头看了眼凤离枝,挑眉道:“秋迟?”
“对!就是他!”凤离枝虽好奇地上那厮分明是要杀了翠暖,翠暖却一副好心肠救他,但眼下要谈论的事才是要紧,因着翠暖欠她人情一份,便理直气壮地道:“不如,就让那个秋迟为我造把弓吧!”
翠暖又瞧了她一眼,手中扇子展开,自顾自的摇起来,似是看一场好戏:“你可知道,我在干什么?”
凤离枝:“你不是和这人打仗输了么?我恰巧路过,救你一命……”
“我在同手下比试。”
凤离枝闻言赶紧后退两步捂起脸:“真……真的?你没骗我?”她虽然知道翠暖向来喜欢看人的好戏且更喜欢恶搞,但看他稍有怒色的表情,觉得这次真的砸错人了。
“你可知道他是谁?”翠暖一副欠扁的阴笑。
“是、是谁?”
“他便是秋迟。”
凤离枝后退着的脚一个不稳差点倒下去。
“你没骗我吧……”她虽是在问,语气却实在沮丧。
“原来你还不信。”翠暖又阴笑一声,“那便等他醒来亲自跟你说吧!”
“我信了。”凤离枝哭丧着脸说。
回玉雪门后,凤离枝觉得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隔三差五地跑去秋迟那里看他的伤势如何,一来二去地也就熟了。今天她特意端了一盘红烧猪蹄慰劳秋迟,巧的是,那个无赖小人翠暖也在那里。
凤离枝端过去时,翠暖脸上没啥表情,倒是秋迟吃得津津有味。
凤离枝偷偷瞄了一眼翠暖,觉得他脸色并不很好,或许这几天事务繁多,又操心着一个受伤的得意手下,是以气色不好?那是不是该做两份猪蹄呢?她正纠结着,翠暖早已起身走到她面前,手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把弓递到她面前。
“这个……?”凤离枝有些糊涂,按理来说,玉雪门里翠暖可谓是最无赖最不守信用最爱折腾人的卑鄙小人,可这把弓……她砸昏了他最中意的手下之一,按理说应该要罚她禁闭,三个月不许吃绿豆糕跟叫花鸡,是以翠暖此举实在是不明不白,把她个弄得几天没算过帐来。
凤离枝虽然心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也厚脸皮将弓收下了并且窝在房间里端详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并未发现什么蹊跷。她觉得翠暖非但不生她的气还让秋迟给自己造弓,实在是彗星袭月长虹贯日那样几百年都不可能发生一次的事,倘使真的发生了,也一定是想出了利用这弓骗她玩儿看她上当的全新妙法。但是凤离枝觉得以上两种可能都必须排除,于是便得出了最后结论翠暖他……脑子进水了。
想到这里,凤离枝觉得这个推理十分正确,不由得佩服自己天才的头脑。
秋迟这边啃完了猪蹄,将盘里的汤汁一并抹干净了,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翠暖看他啃完,又听了他的嗝,皱了皱眉:“猪蹄很好吃?”
“好吃好吃!”秋迟没心没肺地笑着。忽然觉得翠暖的意思不单单是在问他口味如何,貌似还有这么好吃你怎么敢在我面前独吞的意思……
“是么?”翠暖冷冰冰地回了句,秋迟吓得一个哆嗦,心中暗道“是了……”
凤离枝练弓的这几天,翠暖一直在旁边细心辅导,帮她正姿势之类……然而这让许久不见翠暖使温柔手段的凤离枝心惊胆战,是以她练得极认真,生怕一个不对又要经受他一番教导,他教导自己时必不可少的动作便是环住自己的腰,若实在不能腾出手,也一定要将他的秀发垂在她的肩上,这让她很不爽。
等凤离枝学有所成的时候,翠暖终于冷着脸开口:“你想答谢我的话,每天给我做一盘猪蹄。做一个月。”
凤离枝闻言差点气得吐血,她就纳闷翠暖怎么突然走温柔导师这一路线了,合着是为了一个月的猪蹄儿,他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于是凤离枝跑去找秋迟诉苦。
“我还当他闲的慌,借此打发时间,谁料是另有所谋!他那个人,信谁也不能信他!”
秋迟彼时正修理丹青那支画笔,暗门一开便有几根银针吐出。凤离枝在一边看着甚是好奇,非要拿来把玩把玩,三玩儿两玩儿就玩出了事儿。
她让针扎了。
换做平常的针倒是没什么,可这是丹青的针,那个在江湖上凭借用毒而声名远扬的丹青的针。
她问秋迟:“我中的是什么毒?”
谁料那厮竟颇为淡定地回道:“不是什么要紧的毒,”他说这话时,凤离枝早就头晕目眩脑胀眼花,听了此句便一头栽进了秋迟怀里,并没有听见后面的话:“就是醒来会四肢瘫痪,服下解药便好了。”
谁知,凤离枝这解药服得比西天取经还曲折。
她醒后便觉得头痒,刚想伸手挠挠,却发现自己已然成了块木头,动弹不得。但头又痒得厉害,她顾不得多想就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结果她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来,但是头皮已经不痒了,便不再喊,眼珠子灰溜溜地扫荡了一圈,确定这并不是她的房间,而是某个无赖小人的房间。
此时她心里竟冒出了金屋藏娇二字……呃不,四个字。这四个字一出,搅得凤离枝的胃翻云覆雨,她居然生出如此龌龊的想法,她有些怀疑自己中了次毒把脑袋烧残了。
这次她终于想到要事上了:她中毒了,醒了,不能动了。她忽然有些害怕,她会不会一辈子都不能动了?
“老天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家里有八十的老母要养活,还有一堆孩子啊,你可怜可怜我吧……”她正悲痛地祈祷着,不知翠暖早已站在了门口。
“我怎么不知道丞相夫人已经八十了?你这堆孩子又是和谁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
凤离枝闻言便闭紧了嘴巴,生怕又让他找到笑话自己的乐子,但貌似那厮早就偷听了她的胡言乱语。
“去去去!我身上的毒解了没?”
翠暖走到床前,突然冷下脸来:“解了,但是你一辈子都不能动了。”他表情悲悯,面色沉重,说的就像她快死了一样,这让凤离枝觉得自己真的瘫了。
她又想说不定这又是翠暖的一个乐子,便舒心道:“其实,我这毒根本没有解,是你故意看我笑话的吧?”
此言一出,翠暖脸色有些不好。凤离枝心里暗喜她慧眼识真的本事又厉害了不少,笑道:“你也不用自责,你骗人的技术本来就烂,离姑娘我的修为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却见翠暖面色沉重道:“小枝你能这么安慰自己我实在敬佩,但是此毒确实已经解了,你若不信,我可以让宫里御医来给你看看。”
凤离枝遭了个极大的霹雳,浑身没了劲儿。她确实猜对了,这不过是翠暖的一个乐子,她的毒也并没有解,不是翠暖不给她解,只因此毒无解。
秋迟那席话只是安慰她,解药,丹青那厮向来只管毒人不管救人,是以翠暖知道此事后就将凤离枝安排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并且给丹青三天期限制出解药,估计这会儿那个画画狂正对着千毒谱发愁。
凤离枝并不知道她已昏睡了两天,今日翠暖只是去看了眼丹青的情况她就醒了。
她想了半天,终于把眼角的泪憋了回去。他从小到大没什么很亲的人,爹娘也是,只有一个尚可称作亲人,但他已经死了。她没什么好难过的,因为没人在乎她,那样她残了废了也不用觉得对不起谁,只要一个人受着便好。她想着,泪落下来,却有一只温润的手替她擦去了。
“你哭什么?”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
“没什么,有粒沙落进去了。”凤离枝知道她这谎话编的够烂,明白人都知道她在难过,可为什么这个翠暖就不知道?他居然在给自己吹眼睛!
“好了吗?”他轻轻吹着问。
“好了。”
“既然好了,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