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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枝破涕为笑:“她告诉你了吗?”
“没有,男人的直觉。”
“……”
呵!脸皮三刀都砍不透了!
凤离枝觉得,她自己未免有些太在意翠暖了。她决定不理翠暖几天以显示她并不在乎那个无赖。
这天,翠暖来看她,给她带了些吃食,凤离枝还躺在床上刚睡完午觉,她惺惺睁开眼,翠暖说,起来吃些东西吧。
她应都没应,翻过身继续睡。翠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不舒服?”
她不应。
“不喜欢吃?”
她不应。
“在生我的气?”
她不应。
“我听说,老是不说话会把人变成哑巴的。”
“你才哑巴!”她应了句。
翠暖笑了声:“那我的大小姐是怎么了,小的真不知知道您这又是生哪门子气。”
凤离枝打了个哈欠,慵懒道:“放那儿吧,等本小姐心情好了再尝尝。”
翠暖把凤离枝掰过来,看着她有些错愕的面容得意地笑笑:“那不要忘了。”他说着几乎和凤离枝脸贴脸,见凤离枝傻里傻气地点了头,才站起离开。
凤离枝听他走远才下了床,走向饭桌,上面摆着叫花鸡和桂花糕,还有烤鱼和核桃。她觉得眼睛有些湿便用手擦了擦。
这些都是她和翠暖在庙里常吃的。他回来后就没怎么和她吃这些东西了,她本以为,像翠暖那样的高高在上的人是不屑吃这些的,只是因着受伤不得不吃,却不料,他还记得。
她慢慢坐下来,直接用手抓起来吃,一边吃着一边擦那该死的眼泪。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了,这是翠暖做的,她尝得出。她吃着,笑得乐开了花,在心里轻声说,“凤离枝,生辰快乐。”
门外,一只白皙的手上挂着红绳,翠暖坐在屋顶,手中握着腰间的碧玉平安结。
“小枝,生辰快乐。”他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故时
日光淡淡落下来,照着翠暖的眉睫,闪着微微的光。
“主上,公子银面,最近没什么动静。”
翠暖揉了揉眉心:“以后不要再查了。”
“主上,这……”
“本座知道,这仇还是会报的,为时不晚,为时不晚……你让本座静一静。”
“还有一事,秋迟他们已经回来了,还有几天才能赶到。”
“可有人亡?”翠暖不想问,但这些没办法的事……
“有。”黑衣人说着,恍惚看见翠暖的身子一僵。
“谁?”他问得有些勉强。
“是刹影。”
翠暖握了握拳:“怎么死的?”
“丹青说,是秋迟回去救巫君遭到暗算,是刹影拼死救了他。”
翠暖的手松开,一掌拍碎了旁边的茶杯,手流下一股股血来。
“主上!”黑衣人赶紧从怀中掏出止血药物和绷带给翠暖处理伤口,“主上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你说,本座不算个好领袖吧?撇开这个,你说,人是不是都会为情所困?嗯?”他看着半跪在地的黑衣人问。
“英雄难过美人关,凤姑娘很好,主上不必挂心,这是人之常情,秋迟能看上的人,想来也不一般吧。”
“你可有喜欢过一个人?”
“没有。”
“为什么?”
“大抵是因为没有同女人相处太长时间,生不出那种感情。”
“因为相处的太久么?”他轻声反问,“那么,如果不相处了,便会不喜欢了吧?”
“这个……属下不知。”
“你退吧。”
“是。”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在房间里,翠暖揉着眉心,门忽然开了。他抬起头,竟看见了公子银面一身紫衣出现在他面前。他警惕地站起,握紧了腰间的剑。
却不料银色面具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翠暖,你也太容易上当了吧?!”凤离枝拿下脸上的面具嘲笑道。她转了一圈,蓬松有些肥大的紫衣飘然,竟像极了公子银面的身影。
翠暖皱眉,夺过她手中的面具戴回她脸上。“小枝,你究竟是谁?”
面具下的笑容僵了一下,“死翠暖,你该不会觉得我很像这家伙吧?你搞清楚我是女的,他还给了我一箭呢!你瞧,疤还在这儿!”她说着撸起袖子给翠暖看疤。
翠暖将面具拿下,看着那道疤,手指轻轻覆上去摩挲着。他又突然将手收回,表情有些痛苦,道:“没事就回去吧,还有,不要再穿这身了,不适合你。他说完就走向门外,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回吧。”
还没等凤离枝说什么,翠暖早就出了十丈开外。她有些愤愤,朝着那个身影大喊:“翠暖你今天没吃药么!阴阳怪气的!”不知是不是她眼花,翠暖好像晃了一下。她做了个嫌弃的嘴脸自我发泄之后便甩袖子走人了。
凤离枝回到房间觉得心情糟透了,鞋子都没脱倒头就睡。朦胧中,她好像看见了……翠暖?
翠暖正给她脱鞋子,然后又给她脱外衣。她想拒绝,却只是看着,眼睛留着微微一道缝儿,她实在困得不行,眼都睁得吃力。她见翠暖给她掖了掖被角,又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凉,这让凤离枝有些清醒。不多时,翠暖又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来,塞进了她手里。
“小枝,秋迟他们要回来了,我要去接他们,巫国那边的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要亲自去迎。你要听棠棣的话。”他说着,给她理了理头发,凤离枝很想问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睡意越来越重,压得她睁不开眼。朦胧中,她看见翠暖转身走出了房间。
凤离枝醒来时就看见棠棣笑着侯着自己,而且自己手中的帕子不见了。
“你醒了。”她说,倒了一杯茶给凤离枝。
凤离枝喝了茶,问她:“我的帕子呢?”
“什么帕子?”
“翠暖的帕子。”
“主上的?没看见。”
“他明明塞到我手里了。”
“主上去迎秋迟他们了,我一直给他收拾东西送他走,他怎么有空给你塞帕子,想来是你做梦了吧?”
凤离枝看着手中未喝完的茶,真的是做梦么?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了外衣,“我这衣服……”
“是我给你脱的。”棠棣又是一笑。
“哦哦。”凤离枝的表情有些勉强,他是真的没来过,那便好了,至少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睡时的丑样子。
她苦涩地笑了笑。可是她记着,她同翠暖在庙里的日子里,翠暖一直守着她入睡,她早已不怕他看她睡觉了,这不过是掩饰她内心失落的借口罢了。
凤离枝失踪了。
她去找翠暖去了。此时她正沿着小路追寻翠暖的去向。
棠棣那边看到了她留下的信后原封不动地把信用鸽子送去了翠暖那里。
凤离枝这一路走得还算顺当,偶尔遇见强盗总有玉雪门的人替她收拾了。没银子花了,叫一声立刻送到,饿了,立刻就有叫花鸡递上来。
啧啧,这日子过得挺好。
这天,她行走于峡谷之间,抬头望去竟看见了一株黑色的花。它生长在阴湿处,见不到阳光,竟也开得颇为好看。她就决定把那枝花弄来送给翠暖。为显诚意自然是要亲自去摘,虽然很危险,但凤离枝打小儿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雄赳赳气昂昂地就爬了上去。
玉雪门的几个全都在下边张着胳臂准备接住随时会飞下来的凤离枝。
事实证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凤离枝确实有那么两把刷子,花被采到了,但事实着也同样证明,凤离枝扫把星附身踩狗屎运是常有的事儿。
她采到花不久往回爬了没三步就一个咕噜连人带石头带花滚了下来。
“你们!救我!!!”她大喊,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捂着眼的手也松开了,可是……她看到了什么?!居然是公子银面!!!
一身紫衣的他和面具下的笑容,眼睛透过面具注视着她,凤离枝竟然想到了深情款款四个字。
“呸呸呸!想什么呢你!”她心里暗骂,“这不是重点!!!”
“看来还不错。”公子银面笑道。
凤离枝抬手想揭去他的面具却被他拦住了。
“老实些。”他说,松开了她的手将她放到地上。
双脚落地之后,凤离枝就被玉雪门的人护了起来,好像护了一件稀世珍宝。
“你是谁?”凤离枝斥声问道。
“姑娘觉得会是谁呢?”
“你不是公子银面。”
“的确不是。”公子银面笑道,“姑娘很快便会知晓。”他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路的尽头。
“喂!”凤离枝喊他,随后扔了一粒石子,“切!能耐什么!”
她骂完回过头呵斥玉雪门的那几个人:“你们!本姑娘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看你们怎么回去向棠棣交代!”
“属下该死!”
“算啦算啦!你们死了我岂不是也要挂掉……”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将花放进怀里。
“凤姑娘……”一道细腻的声音传来,不是那个副门主棠棣又是谁??
翠暖这边已经被人追杀了许久了。他与秋迟还有丹青碰面之后便极速赶回,谁料竟被巫国的人追杀了。
秋迟那里有巫君的解蛊书,巫国的人是断不能让它落入皇朝手中的。巫国国君已经下了战书,战争一触即发。
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路追杀有几次形势危在旦夕之时,竟是公子银面出现救了他们。
翠暖有些想不通了。他觉得这个人和以前见过的几次不同,以前的公子银面有些弱不禁风的气息,且从不言语,而这个人,并不如此。他也想过此人是冒充的,但是这个人杀人的手段和公子银面一模一样,不是轻易就能学会的,且此人的武功确实比自己高。
翠暖一路行得谨慎,既要防追兵还要防那个银面,实在有些吃不消。好在,那个公子银面除了窝在树上睡觉玩弓箭之外并没什么举动,偶尔消失一会儿也是两手空空回来。
“去哪儿了?”翠暖问。
“救了个人。”公子银面回道。
“呵!你还会救人?”
“怎么,不信?”
翠暖笑着摇摇头。“倒不是不信……你为什么帮我?”
“这句话你已问了十遍了,这是第十一遍,我还是那几个字我愿意。”
翠暖真的被他噎得够呛,脸红脖子粗的。“玉雪门的人岂是你想杀就杀想救就救的?!”
“诚然。”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拾了根木棒跑树上睡觉去了。这确实很像他的风格。他将树枝缠了缠,面向太阳,“水。”他说。
秋迟闻言将水壶扔了过去。
公子银面倒了一滴水在树枝的空隙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