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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标刚进二堂,袁成霸就问:刘总兵,你夤夜进府,有何大事?”
“老太师,扫北元帅薛雷,回朝搬兵,路过潼关。已被我用酒灌醉,请您发落。”
“哎,你怎么知道他回朝搬兵呢?”
“现有折报一封,请太师过目。”说罢,刘标将析报呈上。
袁成霸看罢折报,说道:“刘总兵,你说薛雷该如何处置?”
刘标见问,这可作了难啦!琢磨片刻,这才说道;“请太师定夺,末将不敢作主。”
“嗯!你回去把他悄悄杀掉,将死尸埋在严密之处,再来报我。”
刘标一愣:“这个……”
袁成霸见刘标支支吾吾,以为他讨价还价、借机要挟他便说:“刘总兵,你放心去办吧!事成之后,老夫保你当个镇辽元帅。”
刘标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袁太师,此话当真?”
“军中无戏言。”
“唉呀!不是末将度量小,我怕太师日理万机,到时候忘了此事。”
袁成霸急于打折报的主意,没工夫和刘标磨蹭时间。便说:“我给你写个字据。”
“如此甚好。”
袁成霸取过纸笔,略加思索,便写了一篇。
刘标接到手中一看,原来是这样写的。
取下薛雷头,
官升镇辽侯。
金银赠百两,
权且作谢酬.
袁成霸
刘标看罢,叠起来装入内衣,辞别袁成霸,回潼关不提。
单说袁成霸。自送走刘标,对着折报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条陷害薛家的诡计。只见他临摩庐陵王的笔迹,伪造了一封假折报,又盖了一方大印。谁的大印?庐陵王李显的。李显的大印怎么落到他手呢?袁成霸早有不轨之心,暗中派人雕刻了几方印章,李显、李旦的都有。这叫大闺女纳屎布——闲时备下忙时用。
第二天早朝,众臣山呼万岁已毕。李旦问道:“爱卿有本快奏,无本卷帘退朝。”
袁成霸上前几步,启奏道:“昨天半夜,庐陵王派人送来折报,请万岁御览。”
李旦打开折报一看:脸色顿时煞白,半天缓不过神来。
众臣猜知是因为前敌之事,都想知道个究竟。可是,谁也不敢动问。
过了好大一阵,李旦才长叹一声。说道:“众爱卿!薛雷挂帅扫北,曾把家眷带走。现在,兵至牧羊城,同薛刚兵合一处,已经自立为王了,并且把庐陵王也囚禁起来。为此,庐陵王派人悄悄送来折报,求援是到北国捉拿反叛,解围教难。”
文武众臣闻听此言,纷纷议论起来。
袁成霸见机会已到,又往火上浇油:“万岁,薛雷挂帅起兵,离朝廷一天,就斩杀先锋.排除异己。现在自立为王,事出必然啊!”
李旦沉思半天,最后打定主意:“诸位卿家。明天便议选帅调兵之事。”
散朝后,文官坐轿,武官骑马,各自回府不提。
镇京元帅马周没有回府,径直来到鲁王府前,也不用禀报,就来到银安殿,对程咬金说:“老千岁,朝中有大事了!”
程咬金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朝里有事,由皇上担着。我老程不想听,不想管。”
“您真不想听吗?好,那我就不说了。”
程咬金见马周要拿他一手,便问:“你既来到我府,不说也憋得慌。你少说几句,我听听事儿大不大。”
“好!袁成霸送来庐陵王的折报,说薛雷和薛刚兵合一处,他们自立为王了。并且,还说,把庐陵王已囚禁起来了!”
程咬金一听就急了:“这又是袁成霸的鬼主意。哼,血口喷人,陷害薛家。我问你,是谁送来的折报?”
“不知道。”
“折报上是怎样写的?”
“不知道。”
“庐陵王既然被薛雷囚禁,怎能把折报送到长安?”
“不知道。”
“唉呀!马周,你身为镇京元帅,怎么一问三不知?”
“老千岁,我不能和您比。在金殿以上,除了万岁和袁太师能说话,别人谁敢开口?这事儿要知根知底,除非老千岁亲自去问。”
马周这么一说,程咬金可乐了:这个混小子,他还真会说话。于是,说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就得进宫去,问他个水落石出。”
马周来鲁王府,就是想请程咬金出面,问个清楚,以消心中的疑虑。
程咬金说走就走。可是,刚坐轿走出府门,就见有人禀报:“老千岁,前面有人挡道喊冤。”
程咬金一听,又火了:“他是个双眼瞎吗?”
“不是,两只眼睛又圆又大。”
“那就快把他轰走。让他到府衙告状,老程我不管民间的闭事。”
门军说:“老千岁息怒。我们已经把这话全说了,可是,他说冤枉太大,除了程老千岁,谁都管不了。”
程咬金一听此言,不由挺了挺胸脯:哟,还有人这样看得起我啊!既然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于是,吩咐道:“把他带回府去,先断冤倩,再见皇上。”
简短捷说。程咬盘到银安宝般上,吩咐将喊冤之人带来。
工夫不大,只见一位年轻人走上殿来。撩衣跪倒身形,口尊:“老千岁,小民有天大的冤枉,请您老人家给我做主。”
程咬金说:“你往上跪。老程我双眼花昏,看不清楚。”
年轻人一听,忙匍匐向前。
程咬金往下细瞅:哇,好一个英俊威武的青年。年纪不过二十,容光焕发,风华正茂。往脸上看,面白如玉,剑眉朗目,鼻直口方,两耳有轮。头戴软包巾,正中镶一块无瑕美玉。身穿箭袖。腰系丝鸾大带,外罩英雄开氅,上绣百蝶闹春。看罢,便问:“你有何冤枉,快快讲来。”
“老千岁,我这样说话,您听得见吗?”
“听得见,你就说吧!”
“老千岁容禀!我姓薛,名飞,字万里。在九雁山桃源洞学艺,师父名叫广成子。”
程咬金摆了摆手:“先别管你师父是谁,先说你是谁家的后代?”
“我本是长安两辽王府薛门之后,我爷爷就是薛义薛应举。当初,我三爷薛刚在京城闹花灯,闯下大祸,去投奔我爷爷避难。想不到我爷爷心肠不好,把我三爷拿住出首,换了官做。后来,我爷爷被吴其、马赞他们给杀了。这是我们老薛家最不光彩的一件事,我爷爷是最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一个人。”
程咬金说:“这些陈年的秕谷子烂芝麻,我都知道,说你的冤情吧!”
“我学艺期满,下山之时,师父把我家中的事情告诉了我。他命我认祖归宗,为大唐出力效忠。他说,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朝内奸佞专权,不能去明投。必须隐名埋姓,投到鲁王程千岁的门下,才能消灾避祸。因此,我假称有冤情,来投您老人家。”
程咬金一听,十分高兴:一来,薛家多了一个后人,朝里添了一员战将,二来,朝野的文武大臣,三教九流,都看得起我老程。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就凭这一点,我得好好照看这个娃娃。想到这里,便说:“孩子,你这片赤诚之心,千金难买。老程我一定设珐,让你进身报国。”
薛飞闻听,又给程咬金磕了一头:“谢谢老爷爷。”接着,站到他身边。
程咬金又问:“孩子,你的武艺学得如何?”
“老爷爷,我不敢说天下无双,但十八般武艺倒也精通。到两军阵前,虽不够个帅才,也可当一员猛将。”
程咬金听罢,哈哈大笑:“说得好!不过,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遛遛。你先歇息,下午到后花园练几招,让我先看看。”
薛飞一抱拳:“遵命!”
书要简短。程咬金离开王府,乘轿到了后宫,向皇上打听了音信。到了下午,程咬金把薛飞带到后花园,让他把马上、步下,射箭、拳脚的功夫练了一遍。程咬金一边观看,一边拍手叫好。
薛飞演练完毕,程咬金说:“现在朝里出了一件大事,说薛刚和薛雷兵合一处,自立为王,要夺大唐的江山。”
“这是真的?”
“是真是假,鬼才知道。明天,皇上要选帅派兵。你跟我一起上殿,把这身武艺卖于帝王家。”
薛飞一听,连忙摆手:“唉呀!老爷爷,这可使不得。既然说我三爷谋反,我若到了八宝金殿,皇上还不宰了我呀?”
程咬金想了想,说道:“孩子,你不要伯。到了八宝金殿,你就说是我的重孙子,叫程飞程万里。他们一听是老程家的后人,谁也不敢把你如何。”
“谢谢老爷爷指点。”
二人商量妥当,就等第二天上朝面君。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 想杀人反丧亲子命 欲避罪竟敢血喷人
程咬金与薛飞计议一番,专等次日上殿见驾。
次日早朝,李旦驾升八宝金殿,说道:“薛雷自立为王,庐陵王被囚,眼下,军情急迫。朕意调兵六十万,救驾平叛。不知何人可以挂帅?”
李旦话音刚落,就见袁成霸出班奏道:“臣的四子袁雄,学艺刚刚下山。他熟读兵书,武艺精通,可为国家出力。”
袁成霸说罢,程咬金也上前启奏道:“万岁,臣也保举一人。”
李旦便问:“老千岁保举何人?”
“袁太师保举他的儿子,我保举我的重孙。他叫程飞程万里,也是刚学艺下山。本事嘛,比我那三下子还强。”
袁成霸一听,心里纳闷:哎,没听说他有这么一位后人呀!于是,问道:“老千岁,贵府这位小将,我从来没有见过。”
程咬金火了:“鲁王府五世同堂,人才辈出。你又不是鲁王府的耗子,能都见得着吗?”
这几句话,把袁成霸嗤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大一阵儿,他才又问道:“老千岁,这位小将是何人所生、何人所养?”
程咬金说;“这还用问,当然是他爹所生,他娘所养。难道说,你的儿子不是爹生娘养的吗?”
袁成霸见程咬金出言不逊,也就不敢再细问了。
这时,李旦又说道:“二位爱卿不必争论。宣他二人上殿,待朕一观。”
传旨官一声高嘁,两员小将便一前一后来到金殿。他们在丹墀下跪倒身形:“臣子见驾。”
李旦问:“谁是程飞?”
“臣子便是。”
众人一看:噗,这位小将眉清目秀,神采飞扬,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