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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羽格格?就是那个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传出其个性跋扈不讲理,把下人当畜生戏耍,完全泯灭人性的宁羽格格?”梁宽对她的罪状倒背如流。
在他身旁的路维阳却愈听愈气愤,那无人气的幽暗眼神中,瞬间进出强烈的骇人火花。
原来他听到的传闻并不假,这个该杀的宁羽格格居然早已恶贯满盈!他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当真会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得听命于她,都得为她而死、都得因她的喜怒哀乐而丧命,哼!
“想不到二叔对她的恶名早已了若指掌。”路维阳冷冷地一笑,不屑地问道。
“当然了,京里谁不知道宁羽格格有多可怕,在她眼底,奴才的命、下人的命。平民的命全都不是命。据说宁羽格格的命令是谁也不准违逆的。”
梁宽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搬上了台面。
在路维阳冷冽又晦暗难测的双眸中,掠过一道冰寒蚀骨的光束,他冷酷地撇撇唇,“梁二叔,你看我该怎么抓她?紫禁城中大内高手云集,况且我们对宫中的路径又不熟悉,那么大的后宫,要抓个人还真不容易。”
梁宽愣了一下才反问:“你说什么?你打算把她逮回寨里?”他的声调略微场升,脸上的表情更是错综复杂。
路维阳阴沉地笑了笑,狂捐的锐眸逼出一道冷光,直视向塞外通往紫禁城的方向,“没错,我是打算把她抓回寨里,用尽一切方法折磨她,非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尝尽被人踩在脚底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梁宽的心跳声顿时为之错乱,他连忙开口道:“这主意绝不成,你若抓了皇上最宠溺的小格格,那可是滔天大罪啊!就算到时拿我们寨里几百个兄弟的脑袋来换都换不了。”
“既然我要将她逮到手,就没有打算要自己这个脑袋了。只要能为彩虹报仇,我可以赌上整个山寨。”
路维阳严峻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意,眼底更有着狂猛的风暴,似乎在那里面藏着一道毁天灭地的巨浪在里头翻搅。
“不可以啊!这个劲云塞可是由你父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你怎能让它说毁就毁?”梁宽极力劝阻他,心知若是一旦和皇室对立,就等于将自己送上断头台。
就当是彩虹的命薄吧!没这个福分嫁给维阳,他又何苦将整个山寨赔上呢?梁宽暗忖。
路维阳嘴角嘲讽地扭曲着,“只要逮住她,让我宣泄一场,不管有多少危险,我都要教她尝尝敢动我路维阳的人的下场有多惨!”
“好!那我就帮你去打听宁羽格格何时出宫,这样我们才有办法拿下她,唉!只希望大哥回来后别骂死我才好。”
梁宽摇摇头,见他心意已决,也只有和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
“梁大叔回来,那女人我已搞定,绝不干你的事。一切就有劳二叔了。”
宁羽格格由百花谷回来后,就变得郁郁寡欢,与她平日玩劣的模样可说是差别甚大,让人大惑不解。
“格格,这几天你什么东西也不吃,这样身子怎么撑得住啊?”巧儿试探性地问道。不过,她问得战战兢兢,深怕哪句话又惹恼了宁羽格格。
但不说又不行,是上已下圣旨,如果宁羽格格再不吃任何东西,他们这几个伺候她的奴婢和奴才都难逃责任,那么大的一顶帽子,她有十个脑袋也戴不上啊!
“我不想吃,你把东西全部端下去,要不我就砸了它们。”宁羽格格赌气道,她最讨厌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旁人却在她耳旁呼呼叨叨的,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格格,你究竟有什么心事,说来给巧儿听听,或许奴婢可以帮你解解闷。”瞧宁羽格格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摆明了心事重重,可是她却只字不提,这和她以往噪的个性差了十万八千里耶!
宁羽格格这趟出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宁羽格格听巧儿这么一说,更是愁眉不展,虽然她平时爱捉弄人,喜欢看别人被她整得腿软的样子,但是,她从没害死人过啊!
彩虹的死让她又恼又闷,虽然不是她直接害死她的,但她可说是间接的凶手,这种感觉让她不好过到了极点。
“巧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宁羽格格对自己流传在外的恶名并非不晓,只是向来一意孤行的她从来不去介意这些传言。可是,今天她却在意得要命,她好像自己生来就是个刽子手,一天到晚只想置人于死地。
巧儿一双眼睁得如牛铃般大,半晌挤不出半个字……
格格……格格什么时候会对她都出这种话?她不得不怀疑眼前的宁羽格格和以前那个是同一人吗?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我在你们心目中是不是真的很坏、很差劲?你们都巴不得我早死早好?”宁羽格格怒视巧儿,粉雕玉琢的五官因心情的低落而揪成一团。
“格……格格是个大好人,谁敢说你坏呢?”为了保全小命,巧儿只好说着天大的谎言。
“胡说八道!拜托你说谎也先打个草稿,别让人听来矫情。”
宁羽格格随性的一喝,立即吓软了巧儿的一双腿,只见她忙不迭地往地上一跪,直磕起响头来。
“格格请原谅,我……我……”巧儿想为自己辩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算了,还没问你两句话,你就吓成这样,那我换个问题问你好了。”宁羽格格皱皱眉,突然问道:“通常你们要是做错事,都是怎么解决啊?”
“这个嘛……通常我们会去庙里求神拜佛,为自己的过错忏悔,听说这样的效果还不错。”巧儿强迫自己克服害怕宁羽格格的心理,说起话来已不再结巴颤抖了。
“是这样吗?好!你现在传令下人备轿,本格格现在就要去庙里拜佛。”宁羽格格开心道。
“什么?你要去庙里?”这真是天下奇闻啊!
以前不管皇上和老佛爷怎么劝说,宁羽格格就是不肯去庙里上香,嘴里还直嚷着庙里的和尚长得太丑,害她看了直反胃。而对出家人那种目空一切、眼高于顶的样子,更让她受不了!
可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讨厌和尚的宁羽格格居然亲口要求去庙里参佛!
“没错,你别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快去准备准备吧厂既然找到了安心的方法,她的内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先那骄纵的模样又重现了。
“是。”巧儿领命退下,赶紧去准备香与素果。
位于春岭半腰处的玉玄寺,可以说是京城里香火鼎盛的庙宇之一。
宁羽格格此时坐在八人大轿上,由十六位侍卫护送前往玉立寺。她开心地想,如果去庙里和菩萨说说话,将心底那股忏悔释放出来,一切就会没事的。
随诗在侧的除了巧儿还有小玉、翠儿,她们三人一路上不时面面相觑,对宁羽格格今天这种怪异的行径根本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乖乖的跟着进庙礼佛了。
一行队伍刚到春岭,突然由前方刮起阵阵强风,吹开了轿上的门帘,细砂顿时卷入轿中,让宁羽格格一时睁不开眼,猛咳了两声。
“格格、格格…你还好吗?”巧儿赶紧把门帘合上,仅掀开一条细缝,急促地问道。
“没事,只是眼里进了沙,一时睁不开。”宁羽格格闭着眼,心想以眼泪将砂子通出来,就会好些了。
“需不需要巧儿进去帮你吹吹?”巧儿慌了,如果宁羽格格这次出宫出了问题,那她可就完蛋了!
“不用,别烦,快叫轿夫起轿吧!”宁羽格格挥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
翠儿拉拉巧儿的衣袖,示意她别再没事找事,顺口说道:“起轿。”
轿夫立即抬起轿,不过才向前走了十数步,突然从右侧划来一袭黑影,未到轿门,已先未出一道强劲的掌风掀起轿顶。
十几位侍卫奋勇而上,联手对付这名黑衣人。走招十式,他们竟然连他的衣角都碰不着,更别说伤他分毫了。
仅露出双眼的路维阳,冷峻的眯眼一笑,刹那间,他趁众人闪神之际,突然跃起身,从轿顶勾住宁羽格格的身子便往外疾冲,几个翻转已不见踪影!
侍卫全在其后穷追不舍,但完全跟不上黑衣人的速度,只能无功而返。
“格格、格格——”三位婢女在后方不停地叫嚷着,却怎么也唤不回宁羽格格。一股凝重的气息顿时笼罩而下,他们全都明白自己的小命堪虞了。
路维阳冲出侍卫所设的天罗地网,手臂紧扣住宁羽格格的小蛮腰,直往山寨的方向飞驰。
在他臂弯中的宁羽格格猛力挣扎着,“你到底是谁?竟敢挟持本格格!快放我下来,否则我皇阿玛定不会轻饶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路维阳不语,他不敢稍有分心,更不能留下半点破绽,只是以疾飞的速度赶回山寨。
为免意外,他一手掩住宁羽格格的眼睛,不让她看清前往山寨的路线,以防止日后她脱逃的机会。
“你怎么不说话?快放我下来啦!你扣得人家好紧幄!”宁羽格格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蠕动着。
她不时这儿磨磨蹭赠,那儿摩摩拳拳,全然不知她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怀里抱着软玉温香,就快要被她触碰得失去自制力的路维阳突然停下动作,隐身在山腰的密林中。
他双眼逼视着她,绽放出凶狠之光,“你吵什么吵?我只不过是请你来山寨做做客,让你过几天咱们平民百姓穷困潦倒的日子,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恐惧、饥饿、害怕、痛苦的滋味。”
路维阳不得不为自己刚才心底突然冒起的那股蠢动暗吃一惊。
他不是没抱过女孩子,就拿彩虹来说,她以前也不时对他撒娇,投入他的怀抱,但从没有一个女人在他怀中会让他感觉如此的炽热难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格格究竟有什么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