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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需系铃人,就是因为宁羽格格的不告而别让寨主痛苦,梁誉心想,他俩若能将话摊开来说清楚,说不定能解开寨主的心结才是。
都怪他,要是他不建议举办什么庆贺会,就都没事了。宁羽格格也不会趁寨主及全部弟兄醉倒之际,溜出寨啊!
所以他有责任要让寨主清醒过来,别再耽溺于根本就不可能的情爱陷饼中。
“是吗?你以为我能再以平常心面对她吗?说不定我一个把持不住,就掐死她了!”路维阳愤感的道,全身的怒焰已不受控制地到处乱窜。
“寨主,你不会的。”连白痴都看得出他对宁羽格格一往情深,又怎会杀了她?
“我不会?!你对我太有信心了。”他冷哼了一声,脸上倏扬起一道恨恨的笑容,“如果她现在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会将她凌迟致死。”
她竟然玩弄他的感情以方便逃跑,这种侮辱他怎么受得了?
看样子全寨里唯有魏小芳看出了她的野心,才会以粗活惩罚她、教训她,他还为这个烂女人对魏小芳疾言厉色,如今得到这种结果当真是报应。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再和她碰面了?也不愿再听她的解释?”
梁誉就怕寨主的理性被愤怒所取代,那他会做出令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来。
“不!我要见她。”他突然改变初衷。
“什么?那寨主的意思是?”梁誉发现路维阳那双如鹰隼的利服已被冷做锐利的光芒所覆,完全慑住了他。
“我要挖出她的心瞧瞧究竟是什么颜色?更要替彩虹报仇——”路维阳现在满脑子愤世嫉俗的想法。
“不可以啊!”梁誉后悔极了,都是他嘴碎,多管闲事,这下可好,事情没解决,又要招惹一身麻烦。
“梁大叔,麻烦你帮我注意紫禁城的状况,若有宁羽格格出宫的消息定要来自我禀明,懂吗?”路维阳冷冷她说.那双散着光彩的眼眸盛满了犀利的恨意。
“不好吧……”
“刚才这提议也是你说的,怎么会不好呢?我觉得好极了!”
“寨主——”
“别说了,依我的命令去办。”
路维阳恨恨地下令,主意既定,就再也没有转区的余地;除非他见了她,宣了怒、泄了怨,才可能再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吧?
当宁羽格格走出“劲云寨”,便在半路遇上正在百花谷外徘徊寻她的四阿哥宁暄!她暗忖道:小芳果然没骗她,皇阿玛当真已得了消息,派人找来这里了。
多亏她早点儿离开,否则他们再往内探巡,迟早会找到劲活塞的藏匿地点。
宁暄阿哥见到她后心中大喜,立即快马加鞭的将宁羽格相送回宫。
但一回宫,她却变得缄默不语,无论皇上。皇后怎么问,她就是不愿坦诚一切。
至今已十天过去了,宁暄阿哥再也按捺不住这股怨气,他警言一定要遗到那个目中无人的狂徒,以雪羞辱。
“羽妹,你为什么本告诉四阿哥,究竟是谁把你劫走的?”他又一次来到“羽旋宫”,开始他每天例行的盘问工作。
“四阿哥,你别问了,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当初我被蒙了面又被关在一个地牢内,谁知道那是哪儿?”
宁羽格格拚命摇着头,眼中的泪横溢,心中的痛说不出来,这些日子来,她非但没养胖,反而更消瘦了。
“绝对不单纯,你近来经常以泪洗面,又是为什么?”宁暄早已从翠此她们的报告中得知她的近况。以往,就连掉一滴泪都是难见的画面啊!
宁羽格格面无表情凝视着窗外,眺望远方几株淡雅的梅树,她能说吗?说了也只不过得到令她心碎的答案而已。
但她好想知道他的近况,他过得好吗?他可曾恨她。怨她的不告而别?小芳可有替她转达她的心意让他明白?
“我真的没事,你别操心了好吗?”宁羽格格挥挥手,有意让四阿哥离开。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个离开这儿。”宁暄也不是好惹的,“说!你是不是被那家伙给糟蹋了?看你近来心神不宁的,一定有鬼。”
“我没……没有,你别乱说……”宁羽格格紧张撇清的模样,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告诉四阿哥,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劫持你的家伙?别想骗我,感情上的事找可是比你早触碰,你的一个皱眉。一个眨眼,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宁暄坐到她对面,端正颜色,一脸说教的模样。
“我…四阿哥,你……”宁羽格格无法反驳,她突然枕在桌上,低声唤泣了起来,哭声愈来愈凄厉、悲哀。
她是喜欢他,何止喜欢,她还爱上他了,爱得心好疼、好酸啊!
“别哭了,想不想出宫走走?四阿哥带你去河堤放纸鸯,记得你以前就很爱放纸鸯不是吗?”
宁羽格格生性顽劣,又深得是阿玛宠爱,许多阿哥、格格都相对的排斥她,少与她接触,因而造就她更偏颇的个性。但这其中就只有宁暄是关爱她的,自然不希望他这个可爱的妹子受到委屈,能让她重回以往欢乐的容颜,是他最大的希冀啊!
“我不想去。”她仍是愁眉不展。路维阳的身影却又不设防地跃进她的脑海中。
“出去呼吸些新鲜空气也不错啊!怎么样?”他扬起笑脸,全心功道。
“我——好,我去。”不愿让疼她的四阿哥担忧,她更企望着能再见他一面。
“俪园河堤”是属于皇家河堤范围,因此,来这儿游玩的不是王孙贵胄,便是达官后代。远远望去,天际净是一片彩色飞鸯,美不胜收,底下放芬的人地各个都穿着上好的七色锦社,互相争奇斗艳着。
可想而知,他们明里是来游河堤,暗里可是抱着孔雀比美的心态来的。
宁羽格格穿着一套粉色鹅黄衫前来,算是这里头最素雅的一位,但也是最清丽纤美的绝色佳人。众家才子、贝勒一见她,各个失了神,简直难以想象这位素以骄纵闻名的皇格格曾几何时变得这般朴素雅致了?
而她呢?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游走在河畔,看着河中飞跃的鱼儿,眼底便充满羡慕的神采。
如果她是它们,便不用被关在紫禁城内,做一只哪儿也飞不了的金丝雀。
“宁羽,我已经把纸鸳准备好了,快放啊!”宁暄阿哥唤了唤她。
“哦!好。”她从宁暄手中接过纸鸯,才以小跑步放开它,突然,远从天达纸鸯飘舞的方向飞来一道黑影,俯低飞近她的身前,一把勾住她的细腰,再度疾飞冲大;
“你是谁?宁羽……”待宁暄发现时,对方的身影已远。他陡地追上,却不及对方的轻功,距离愈拉愈远。
在场的几位官家子弟们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吓得直喊有乱党……
“阳,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否则你也活不成了。”
宁羽格格在路维阳怀里不停踢打着,担心他抱着她有碍行动,那就极可能会被四阿哥追上的。
“怎么?这么急着回到那个衣冠楚楚的情人怀里?他是你的新欢还是旧爱?哦——我想起来了,他该不会就是那个叫巴比的人吧?”
路维阳冷嘲热讽的话语宛如尖针,扎得她好疼哪!“什么巴比?它是我的——”
突然,她念头一转,陡然想起自己和他是绝不可能有结果的,让他存有一份希望反而会害了他。明白他仍没放弃自己,为了她连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她能不
如此,她该感到满足了不是吗?
她的确是该满足了…即使让他误会。冤枉一生一世,也值得了。
“他的谁?”他目光如炬,直射向她瞳底。
“是我的未婚夫。这样你满意了吧?”她闭上眼,绝望的道。
“你已有未婚夫?怎么不早说?”
他突然一个旋绕,放布疑阵地甩开紧追在后的宁喧,顺势直扑而下隐身在一处秘密的山拗中,这是他勘察了许久的地方,既隐密又不易被发现。
“看样子他很爱你喔!竟敢为了你,穷追我这个从不知死是什么的山野暴徒。”他将她使劲儿推倒在地,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路维阳仁立在她面前,宛似一座山,眼神充满挑衅!
“阳……别这样……”宁羽格格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悲伤,她不知他也有充满怨息与仇恨的一面。
不!他虽是个山寨头子,却对她温柔有佳,他不是这样的人。
“别叫我阳,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他眼露凶光,嘴角却凝上一道押肆的笑容;转冷的语调中隐隐夹着一股怨气。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说话,但为了他的安全,她必须伤害他。天!只求日后他能明白她的心,体谅她的用心良苦。
“我怎么对你了?我不过是约你出来叙叙旧,难道你连这点地情分都不给?”他瘦削有力的脸映出凌厉的五官,透露着满满的恨意。
霍然,他欺下身,唇边和眼尾的线条都刻划着慑人的霸气与阴沉。
“别这样,你别再逗留了,追兵会赶来的。”
她仍一心扣在他的安危上,对于他狠戾的眼神直感心疼,“你快走啊!”
“追兵!放心,一时半刻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我们至少得重温一下旧梦吧!相信你还是很怀念我的身体带给你的热情才是。”
他的唇角浮起一抹暧昧的诡笑,放浪地挑起她小巧的下颚,那粲笑足以刺痛她
的双眼、螫伤她的心肺。
“阳,求你…求你放过我……”她淌下心痛又无助的泪。
“要找放过你!这可是真心话?记得那次在石屋内,你可是一而再地向我要求热情,不过几天光景,你就忘了?敢情是格格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他狂佞地大笑,钳制她下颚的力道著然加重,几乎要捏碎了她。
“别这样说我。”他的话如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