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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的月奴,还有那三具被烧得残缺的尸骨,以及那个孩子……那个她救下来的孩子……
复杂的情感在花颜的胸口撞击,呼吸困难有种窒息的感觉,她无法接受!不过就是一夜,她走之前那么的宁静,就算阴凌萱给她送来了毒人参,她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
究竟是谁?!阴凌萱已经这般可怜了,从一个高高在上恃宠而骄,光荣入嫁的贵妃,爹娘疼爱,太后疼爱,有着连赫连怀亦也不得不忌惮的身份的女人,变成了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冷宫妃子,就算她是为了求生存,而做出一些越轨的事情,那也是人性使然,她的肚子里还有一条鲜活的生命,竟然就这样被人活活烧死在冷宫之中,她也是一个皇权的牺牲品,甚至死了还名声不保,一男一女的尸骨同在一张床。上被发现,究竟是谁这么狠心,死了还要毁掉她的名声……是要有多恶毒,才能连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只可惜这密函上只有她离开之后的事情,花颜突然心中揪痛。
“来人”花颜捂着心口喊道。
白蝶白玉就守在外头,听见花颜喊人,立刻就闪身进去。
“帮主……”这二人满脸都写着担心。
“喊苏副使过来,我有事要吩咐”花颜依旧捂着心口,那一双眼睛有一霎的黑暗。
花颜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捡起了地上的密函,等待着苏副使的到来。
苏副使接到了花颜的命令,人又立刻赶到了花颜的面前:“帮主!”
“你现在立刻去查宫里被火烧死的阴妃,在死之前究竟接触过何人?天黑之前我便要知道答案”
就算阴凌萱死了,幕后黑手也别想安稳的过日子。
花颜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就心里头阵痛。那是怀亦的骨肉啊……
在太阳将要下山之时,村落里头不知道谁家养来伪装的鸡反常的鸣了一声,花颜坐在椅子上,苏副使脚步急促的进来,动用了盟帮暗中隐藏的密探的力量,终于把一段欲被人掩去的尘事挖了出来。苏副使新调查的密函递到了花颜的手上。“帮主,现在只能查到这些了。”
花颜嚯的站起来,接过了密函:“你先下去,让张默过来一趟”
花颜心里头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她打开了密函,接着太阳最后的余晖阅读完那封密函,上面大致罗列了阴凌萱死前的事情。
“丑初,唤月奴倒水,月奴视而不见,故闷头而睡
卯时,见日而起
辰时,纪宓柳贴身嬷嬷前来
巳初,躲过月奴前往竹苑,毒人参赠之
午初,前往碧柳宫,落魄而出……”
花颜看到这里,就大致明白了一切,纪宓柳,真是欺人太甚,抢了怀亦还不放过她,表面上冷傲风霜,骨子里心如蛇蝎,竟然想借刀杀人。
花颜生气,气不止她连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都不肯放过,也气她竟然想加害自己,更气的是这样一个毒女子日日陪伴在赫连怀亦身旁,若怀亦治不住她,那又该如何?
“蝶语,帮主……我来了”张默的秀逸风姿出现在门口。
不知道多久没听见别人喊自己蝶语这个名字了,花颜突然觉得熟悉而又陌生。“坐”花颜指着椅子。
张默的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线,扫过花颜手上的密函,花颜要查的事情他无权过问,所以一无所知,只能等着花颜开口。
“盟帮的暗卫在宫中蛰伏了多少人?”花颜的眼睛睨过一道精明的光芒。
“合约百来人”张默挺直了身板答道。
花颜笑着,眼神儿狡黠,她知道宫中肯定或多或少安插了一些人,只是近十万个侍卫才插入了百来人,其中肯定也有几番波折。
果不如其然,张默秀眉微敛:“都让皇帝给换掉了,宫中的禁军在不知不觉中换了几批血,察觉的时候只剩这些人了。”
“这百来人,也足够了。”花颜难得再次露出了这没心没肺的笑容。
张默有些看呆了,“有什么计划么?”
花颜也不记得有多久没反抗了,她笑道:“我只是想试一试我与纪宓柳,究竟谁比较厉害。”
张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但恍惚了一会就反应过来了:“蝶语……你是说?”
花颜目光如炬:“是,从今日起,我盟帮安插在深宫中的侍卫,挑几个武功高强的天天给我去拜访纪宓柳”言下之意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非要把纪宓柳搅个你死我活。
既然要玩,就玩得彻底,当年豪赌的模样还隐隐在目。
张默印象中花颜捋起袖子奸笑的模样,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纵然为环境所改变了,但原来这份热忱一直不曾丢失过。张默觉得从前未出嫁的洛花颜又回来了,他也被带起了兴趣,不知道她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做了什么让花颜不痛快的事情来了,只知晓最后被安插在宫中的人都是好手,只要一令召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百来人都已是强中好手,不用挑了,已挑不出更好的了”张默带着点小自豪。
“挑不出更好,百来人都折腾纪宓柳去吧,看是她的暗侍卫强,还是我盟帮的人强”有些人就是要给颜色看看,她可以忍让一时,但纪宓柳确实过分了。当她越过了那条线,就需要好自为之了。
张默接了令,暗自琢磨着花颜的意思,究竟是如何去“拜访”纪宓柳才能让她寝食难安?
“阴凌萱死得有多痛苦,你就让她多痛苦”
还有那未出世赐名为逸墒的皇子。花颜喜欢孩子……很喜欢孩子……纪宓柳此次犯的是大忌。
花颜还记得初时在城隍庙,几个孩子在踢毽子,那时她露出恬然的笑容……这是其它时候所没有的。
张默看出了花颜眼里的坚决,心中了然了几分,已有了几分把握。宫中的阴妃是如何死的?听闻苏副使所讲,惊吓过度而晕歇,然后被火给烧死的?
“记得,一切小心”花颜不想给怀亦带去任何的麻烦。
花颜轻笑着站起来,面向窗户,外头的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她的眼睛此时已处于完全失明的状态。
说来,这一双眼睛变成这样……还有纪宓柳的几分功劳呢?
张默退出去之后,花颜的素手用力的抓着窗台,已经指尖泛出白色。“纪宓柳,一直都是你欺人太甚,那幅傲然的样子,好像看不起天下苍生的样子。”
如果不是纪宓柳,她的眼睛也不会瞎,如果不是那人当时用计,她又怎么会去挡那块石头呢?
这世上强者为尊,可她太善良,所以才放任坏人横行那么久,阴凌萱已经死了,她不能再软弱……否则她就是下一个阴凌萱了呢……
花颜想到那么多死去的人,如果这些人一天不除去,还会有更多的人会因此而死去。
夜幕渐渐的降临,白蝶见花颜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台,于是轻悄悄的走进来,将灯点上。灯下,花颜那绰约的影子印在地板上,多了几分成熟女子的韵味,凤凰浴火重生,心境也在慢慢的变得强大,更懂得取舍,与珍惜。
花颜知道身后白蝶进来了,于是便回头朝她问:“今日让你出去寻医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白蝶低下了头:“我拿了鬼医的诊断单子,可京都的郎中都束手无策……”
花颜已经料到是这个结果了,于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白蝶见花颜叹气,为了宽慰她的心,又说道:“不过我已让人快马加鞭,去江淮地区寻找其它神医了。”
“嗯,总会有结果的是吗?”花颜这话像是在问白蝶,可事实上是在质问着自己。到底能不能治好?花颜心里头总归是存有些许希翼的。
就算只有一丁点希望,花颜也不会放弃。
天空中来的风来自多少地方,就算有一天要等待到白发苍苍,她也不会放弃的。只为心中的那个梦想,只愿此生能得一人心,从此白头不相离。
花颜轻轻的哼唱出一些莫名的旋律,白蝶动情的悄悄退出房间去。
唱着唱着,花颜突然觉得嗓子眼有股气憋着,有些难受,于是又干呕起来。
《皇上难调教》第3卷 不是抓不到人,而是无从下手啊……
夜幕来临,深宫中的夜好像就是比其它的地方要来的更黑一些。
“属下无能,不知是何人所为!”
“呵……”心里想笑,面上果真绽出一抹笑容来,“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赫连怀亦搁下了朱笔,再也无心批改奏折来,她没走远,原来她一直都在!这个念头让他如明月拨云般豁然开朗,赫连怀亦的心情突然变得大好。
隐卫出去之前,他又吩咐道:“碧柳宫再有何事,立即来报。”
“是!皇上”隐卫抱拳一辑,躬身退下。
月华初上,赫连怀亦望着同一个明月,想着那些从前的事情,心觉得暖暖的,有一种感情不必要时时刻刻想厮守,只要坚信对方一直在便好……
宗人府大牢里,那一对兄妹紧紧相拥,潮湿逼仄的牢房里,铺着厚厚一层干草,虽然旁边放着锦被,可两人还是决定相拥取暖。
妹妹把头紧紧的埋在哥哥的怀里,低声的问道:“哥,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们究竟要什么时候才给我们一个公道?我都快等不及了”
那魁梧的男子安慰着娇小可人的妹妹道:“快了快了,前几天轩王爷不是才来看望我们么?玉佩也给他看了,咱们恢复身份的事是大事,这事急不来!”
“可是……可是……”妹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有着强烈的不安感“哥,你说我们真的能变成皇亲国戚么?咱们的娘真的是当朝的太后么?”
“是,怎么不是?留下来的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咱们还是那九王爷的孩子呢,我们就是皇亲国戚,不用担心了”哥哥安慰着妹妹,帮她理了理额头上的头发,“不用担心,轩王爷是好人,我们以后就不用吃苦,不用受人欺负了……”
“你说娘为什么要丢下我们呢?听说她生完我们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在宫里也没有弟弟妹妹,她该多孤独啊?我听这里的狱卒哥哥说,咱们的娘亲是个坏女人呢?”
“不管她是不是坏女人,都是我们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