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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他一向觉得凭他的聪明,天下的事不管难易总能解决,然而如今这太原成的胶着局势和这眼前哭泣的女人,让他觉得束手无策,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很无能。
“你们都出去。”他转头对着熊莲道,说话间有些有气无力。
熊莲看陈薇一眼,点点头,走了出去,赵妈跟在后面,将门带上。
陈薇知道孔不二遣走了人想问她什么,所以还没等孔不二开口,便道:“不二,你什么也不要问我,我不会说的。”小七的断指不只是代价,更是提醒她,如果说出半个字来,小七就没命了。
孔不二却开始脱鞋,边脱边道:“我什么都不问,只是想抱抱你。”说着就跳上床。
陈薇怔了怔,看他挤到她旁边,真的抱住她躺下,脸才红起来,有些想不通,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孔不二只是轻轻的抱着,头埋在陈薇的颈间用力吸了几口。
陈薇想躲,无奈没有力气,只好道:“我好几日没有洗身子了,不二,你别这样。”
“那也是香的,我喜欢。”孔不二手环在陈薇的腰间,不敢太用力。
他前几天还绝不踏进她房间半步,现在却拥她入怀,前几天还冷冰冰,现在却又是以前的无赖模样,陈薇想着这天前刺的孔有力的一刀,不由得感慨万千。
“不二,你不怪我了吗?”她想就这样僵着,不作任何回应,最后还是伸手握住孔不二放在她腰上的手,轻声的问道。
孔不二反扣住她的手指道:“前几天怪,现在不怪了,”他闷闷的说着,嘴下意识的含住她的耳垂道,“若你方才就这么死了,我一定后悔死,所以现在想想,还不如原谅你了。”
她死了,会后悔吗?所以原谅她了?为什么这么容易原谅?陈薇说心里没有震动是假的,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苦笑道:“也许我死了反而好。”
“不好,好什么?你死了,我怎么办?”孔不二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你是我娘子,若你死了,我岂不成了鳏夫,鳏夫,鳏夫,难听得紧。”
不知他是真的在意那个称呼还是什么,但是在陈薇听来他是真的不希望她死的,可是此时,她更希望他能狠下心不要管她,这样她可能会好过一些。
“不二,我是奸细,还刺了你大哥一刀?”
“不是没杀死嘛。”
“这次是侥幸,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要我拿你的命呢?”陈薇盯着他,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真要杀孔不二,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像这次没有杀孔有力一般,放过孔不二,“只要你一天像这般不放开我,我就有机会杀你,比如现在,我如果刺你一刀呢?”她很认真的看着他。
孔不二也看着她,然后笑,拉开衣领,冲着她轻声道:“那你就刺下去,我不会躲。”
他把问题又扔给了她,我让你刺,你是否下得了手?
陈薇人在发抖,只觉得眼前发黑,她下得了手,以前齐筝对她这般爱护她也下得了手,为了小七,为了陈家人,她什么都可以做,之前没杀孔有力,是念在孔家的恩情,此时小七的断指就在她面前,再来一次,她一定要下得了手。
然而,如果此时刀就在她手中呢?眼前这个男人拉开衣领说我不会躲,她真的就能刺下去?
人抖得更厉害,连同呼吸也困难起来,她爱过齐筝吗?为何当时那个人要她从齐筝那里得到红衣社其他四人的下落时,她明知齐筝也会因此被捕,会被定死罪,她即使痛苦,却仍是照做,而孔不二呢?她真的就对他毫不在意?只念当时的恩情她绝不会这般进退两难,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在意这个人,不想让他死。
看他抖得厉害,孔不二知她在为难些什么?她在为难?为难,就够了。
“好了,好了,你若杀我,我必定不是傻傻让你砍,一定马上躲开,你放心,放心,”他拥进他,嘴凑到她耳边,接下来说的却与前面那句完全没关系,“那截手指真的是你妹妹的?”他忽然的问。
陈薇一怔,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点头,小七是在娘亲肚子里时一起发配到大理的,若不是肚里有她,娘亲可能一开始就自尽随父亲去了,然而,因为在发配之地过于劳累,又经常吃不饱饭,小七早产了三个月,娘亲也因此死了,陈家人费进心机让小七活了下来,小七却是个痴儿,十岁才会说话,手指与脚指也与常人不一样,更肥大,而且小指上不长指甲,被割下那段正是没有长指甲的小指,她当然认得出。
“那么,你妹妹是不是也在太原城中?”孔不二又问。
陈薇一惊,略略推开孔不二吃惊的看着他,小七怎么会在太原?
孔不二又拥住她:“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你知道这驻军府里还有奸细,他很可能在哪里正看着我们。”
陈薇身形一抖,迅速的在他怀中点点头,没错,有人可能就在门外听着。
孔不二又道:“那截手指上的伤口,明显是刚砍下不久的,如果真是你妹妹的手指,她必定在太原城中,难道你不知道吗?”
陈薇不知道,咬咬牙,极轻的一句:“我以为她在京城。”
说这句话等于给出了线索,聪明如孔不二必定能猜到什么,她其实可以直接摇头说不知道的,但此时她心里忽然有股怒意,有些不顾后果,如果小七在太原,那么她被砍去手指时,大哥很可能就在旁边,也有可能。。。。。。,她闭上眼,不敢想。
“原来是京城啊?”孔不二果然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眉却又皱了起来,果然一切与那个人有关。
“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定能找到你妹妹,娘子,”他终于松开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也要听话,这几天好好养伤。”
陈薇抿起唇,半晌,点点头。
孔不二出了屋,院中除了守卫并无他人,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才出了院,往大厅里走。
大哥和谢怀青,还有熊莲都在厅里,孔不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口将本来招待熊莲的茶喝干。
熊莲也不说什么,笑着看他喝完。
“老哥,那诏书呢?拿来给我。”喝完他冲孔有力伸出手。
孔有力看自己家兄弟的神色已不似方才奔出去时的样子,又是一派从容,不由放心不少,那诏书他一直贴身事着,上次被陈薇刺了一刀,右上角的地方还留了血迹。
孔不二接过诏书,打开又看了一遍,转头看向谢怀青道:“还有你,我这几天让你查的呢?”
谢怀青听他这么问,眼睛不由亮了亮,口中道:“我照你说的去查了,确实查了很多证据,你等等,我拿来。”说着奔出去。
孔不二冲着门口的待卫道。“替我备车,门外候着。”待卫领命去了。
熊莲看着孔不二的举动,有些猜不透他要做什么,却也不问,不一会儿谢怀青抱着几本东西跑进来,放在孔不二的面前道:“你看看,我都一笔笔的记下了。”
孔不二看也不看,拿了一本扔给熊莲:“你来看看。”
熊莲拿过翻开看,迅速的翻过几页,全都是这些年来熊家贿赂朝中大臣的名单,他随手一扔,皱眉道:“你哪来这些?”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只是将上次从熊太君那里讨来的钱分了一点给熊家的某位老臣,他就全说给我听了。”
熊莲有多聪明,马上道:“是管家?”看孔不二不否认道:“你想做什么?”
“有些事不想再等了,熊太君上次想烧死我,这次我就榨干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不肯出钱,我就从她那里要,应该不会很少。”
熊莲一笑:“这些证据虽然充分,但本朝对行贿者处罚并不重,你怎么榨干她?”毕竟他是熊家人,虽然他现在已另立了门户,但总不希望熊家不得好下场。
孔不二没有立即回答,冲谢怀青打了个让他说的手势,谢怀青便拿出其中一本,很熟悉的翻到一页,念道:“成利三十二年,洪有起五十万辆白银,我记得,当年红衣道人的本名就叫洪有起,这样一来熊家可是与红衣社同罪,死罪。”
熊莲的脸色顿时变了,成利三十二年,他记得很清楚,晋城瘟疫肆虐,朝延下了封城令,洪有起与自己的父亲当时熊家的当家有些交情,向他借了五十万辆买了粮食与草药亲自送到晋城替那里的百姓治疗,这也是他后来为了还人情而成为他师父的原因,现在竟然就成了罪证?
“那是他用为救瘟疫中的百姓向熊家借的钱。”
“不管是不是借,熊家与红衣社有渊源显而易见。”孔不二道,同时将手中的诏书抛给他,“朝延任我为钦差大臣,我有生杀大权。”
熊莲沉下脸,不说话。
孔不二站起来:“说实话我很佩服洪有起,那才是好汉,这事也没必要再提,但我要钱,我被逼急了才用这一招。”
熊莲低着头:“其实你也想用这一招逼我就犯吧?”
“你会就犯吗?”孔不二反问。
熊莲盯着他,他痛恨所谓的谋逆之罪,但就是方才说的这一条,就可以让熊家满门抄斩,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此时不由的又怀念起红衣社来,想起齐筝的与朝廷为敌大干一场,有多豪气,管他是不是利用了百姓,心中快意就好。
但是利了百姓,真的会心中快意吗?至少他不会。
“熊家让给我来接收,值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他直接说价码。
孔不二笑笑:“成交。”
办现在这件事,是早晚的事,之所以从陈薇房中出来就动手办,因为他想到那些账册里也有那个人的名字。
他不觉得断指的事是齐筝干的,如果要做,不会等到现在,那就说明陈薇的妹妹不会在红衣社,所以他想到的只有熊家。
“你去接收,我随你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提到熊莲割发的事,其实应该是割个手指,脚指啥的,但是豆觉得以熊莲的脾气,不会傻乎乎的真割个手指,这又不是什么壮烈的场面,让熊公子流血不是太亏了,所以割点头发就可以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样的,一样的。
、残脸
熊莲说的没错,熊家只是一个空壳,熊家大部分的生意其实已经转到他的名下,再加上他本来就是熊家的二当家,这种情势面前,熊家宗亲自然偏向他这一边,所以夺下熊家的当家权利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孔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