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先生全名孙定,是山西府衙里一名小小的文书,本来也没什么,但前段日子却让熊莲花了五十辆银子向他询问过一些事情,原因是当时红衣社的案子,他是记录供词的笔录,当时案情种种,他应该是最清楚。
两人在茶楼里要了一壶茶,孙定喝了一口才道:“当时先抓到的是五人中的四人,其中包括那时的太原知府齐筝,四人被抓后分开关在四间牢中,各自提审,各种刑罚都用过了,他们四人却拒不交待红衣道人的所在,但到第三日,牢中来了个陌生人,披着一个大斗蓬,看不清脸,当时正好刚审完一轮,我理好纸笔准备走,就看到那人由当时的巡抚大人亲自带着进了牢房,然后隔了一天,那个红衣道人就被抓来了,说是因为被抓的四人中有个叫朱节的人招了供,可那时我也没被叫去记录口供,只是按照巡抚大人所说做了大体的笔录,然后由巡抚大人亲审,就给那五人定了罪。”
熊莲手指敲着桌子,仔细的听着,听孙定说完,问了一句:“那个人是男是女?”
“看衣着体型,是男的。”
“当时他时牢房时,除了巡抚还有谁?”
“就他俩。”
熊莲脸凝重起来,那人是谁?进了牢房又见过谁?如果真是朱节,那是不是被那个人说服的,两日未招供,何至于那人一到就招出师父的所在?
任他再聪明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委,他又仔细想了遍孙定说的话和他以前所掌握的一些线索,似乎有什么地方是不合理的,就要跃然脑中,但再仔细一样,却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他眼睛下意识的看向街上的行人,然后看到一人骑着马,从街头奔过,如果没看错,那人应该是趴在马上,看样子是受了伤。
“不是那个老黑吗?”他自言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了,比19日晚了一天,不好意思,因为长时间不写,卡住了。
以为是冷文里的冷文,竟然还有人催着俺写,俺那个感动啊,呜。。。。。。。
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有人弃了文,千万要支持豆啊,豆会努力的。
、进退为难
老黑回来了,却受了极重的伤,到驻军府时已经然咽咽一息,人跌下马时即刻就晕了过去,被门口的守卫抬了起来。
孔不二心急火燎的冲进偏厅,人还没进屋,就冲正在里面的孔有力道:“怎么样,死了没?”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就算此时也没一句好话。
孔有力早已习惯,看着昏迷不醒的老黑道:“没死,但晕过去了。”
“我看看,”孔不二走上去,却见老黑满身是血,脸色灰白,不由眉皱起来,“奶奶的,怎么伤成这样,知道谁干的?”
“这个,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孔有力将一把同样沾着血的物什递给自家兄弟。
孔不二只一眼就认出那东西,正是上次齐筝放在棺材里运送的火统。
“定是半路遇到了火衣社,京城没去成就回来了。”谢怀青是跟着孔不二一起进来的,看到那东西这样推测着,一只手同时伸到老黑怀中摸索。
“做什么?”孔不二推了他一把。
“看看身上还有什么线索。”
孔不二又推了他一把,道:“你这样找法,人都被你折腾死了。”说着将谢怀青推开,自己却伸手往老黑身上找。
直找到满手是血,却一无所获。
“齐筝你等着,我总有一天宰了你,”看到手上的血,毕竟是跟了大哥近二十几年的付将,也是自己的伙伴,不由有些心疼,拿了干净的帕子来,也不急着擦自己的手,伸手替老黑擦干净脸上的血,同时转头对孔有力道,“可有请大夫看过。”
孔有力眼睛也看着老黑道:“看了,他武功底子好,我又用内力护住了他的真气,但他拼死回来,一身气力用尽,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孔不二听这意思是死不了,松了口气,抬头时看到熊莲站在门口。
这小子消息倒还真快,他心里嘀咕了一声,知道他来定是要看老黑拿了什么回音,可惜他要失望了。
“自己进来看吧。”他说了一句,让门口的侍卫放他进来。
熊莲其实刚才在街上就看到老黑受了伤,只是没想到这么重,伸手搭了下他的脉,脉息极乱,伸手拉开他的衣服看他胸口的一处伤,是明显的刀伤,但并不是致命的,但却因此流了很多的血。
“是你们红衣社干的好事。”孔不二将那火统扔给他。
熊莲见多识广,知道那是沿海一带红毛鬼造的武器,却并不知与红衣社有何关系。
“红衣社也用这东西吗?”他掂着那火统反问。
“当然有关系,齐筝运了几百支这样的东西来太原。”
“齐筝?”熊莲眉一皱,“这就怪了,我从未在他那里见过这东西。”
“怎么可能,”谢怀青跳出来,他被那些东西压断过腿,怎是一个恨字了得,“我看着他运往太原的,怎么可能你没见过?”
熊莲一笑,把那火统往桌上一放道:“也有可能我在红衣社的级别太低,所以不配见到这些东西,”他继而又看着孔不二道,“所以,我要的东西他也没拿到?”
孔不二瞪他一眼,人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惦着那东西,脱口道:“没有,没看到人都伤成那样了?”
熊莲有些失望,朝后退了一步,眼睛又看向那个火统,若有所思。
孔不二看着他的表情,谁能说他不失望呢?老黑这次的一无所获就意味着熊莲暂时不会向他伸出缓手,城外那些灾民的安置只是冰山一角,他要的是整个山西的安定,如果没有熊家的银子,根本无法办到。
几个人在厅里沉默起来,然后外面有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正是照顾陈薇的老妈子。
“三爷,夫人,夫人她……。”她气喘着,说不清话。
“夫人她怎么了。”孔不二心里一紧,上前几步。
“夫人吐了好多血,似乎,似乎没有气了。”
“什么?”孔不二脑中“嗡”的一下,人想也不想的往外奔,出门时还被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怎么会?虽然这几天再没去见过她,但听老妈子说已经在恢复了,怎么会?
他从没有这般大惊失色,以前就算在皇帝的书房打碎了先皇最爱的花瓶被老爹吊起来带去皇廷要皇帝治罪也没有这般慌张。
陈薇,你可不要真死了。
床上,陈薇斜靠在床边,嘴角,床头都是血,脸色如白纸,他几步走上去,腿就软了,一下子跪在地上,手颤着托起陈薇的脸,拧紧了眉,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果然,没有气息。
“大夫,大夫呢,死到哪里去了?”他冲着门外喊,声音已经变了。
这时熊莲正好也跟着过来,看到孔不二的模样,愣了愣才冲上去,扯开孔不二道:“让我看看。”
他先探了陈薇的鼻息,没有鼻息,手指又马上按在陈薇颈间的动脉,原本簇着的眉稍济,一只手又去搭她手上的脉,然后自身上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取了一根对着陈薇头上的一处穴位扎下去。
孔不二在旁边什么话也不敢说,眼睛死盯着陈薇的脸,然后听到熊莲道:“你扶她坐起来,对着她的背轻轻拍几下。”
孔不二马上照办,陈薇的身体靠向他时,他的心用力的一痛,不过四天,她竟瘦成这样,手掌在她后背上小心的拍,半晌感觉怀中的陈薇身体动了动,然后似乎一口气缓了过来,人扭了下,一口血喷在他的肩上。
他又是一慌,怎么还在吐血?却看到熊莲拔下陈薇头上的那根银针,道:“行了,让她躺下吧。”
“她没事了?”看陈薇像是活过来,孔不二顾不得肩上的血污问道。
“暂时不会死。”熊莲放起银针。
孔不二这才松了口气,手不自觉得握住陈薇的。
熊莲看着孔不二的表情,原以为这小子对什么事都没心没肺,现在看来他也有害怕恐惧的东西,方才的情形哪还有张口就骂人,满口粗话,行事乖张的小混混模样。
他对孔不二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觉得他够机灵,现在不知怎地竟生了些好感,伸手拍拍孔不二的肩,道:“你最好把那老妈子叫来问话,从令夫人的脉相来看是急火攻心,一时缓不过气才造成暂时性的气闭。”
“急火攻心?”孔不二全副心思都在陈薇身上,听到这么说愣了愣,人却已冷静下来,冲着门口候着的老妈子道:“赵妈,你进来。”
赵妈颤颤巍巍的进来,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老奴有罪,三爷你饶命啊。”
孔不二眉一皱:“有罪,有何罪?”莫非害陈薇的人就是她?
“老奴没有照顾好夫人,老奴死罪,不过,不过老奴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夫人还好好的啊。”
“夫人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熊莲在一旁插话。
赵妈想了想,马上又摇头:“夫人吐血之前收了一个木盒,就让老奴出去,老奴不知夫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一个木盒?”孔不二与熊莲异口同声。
“是,下午的时候不知谁放在门口,上面写了字,老奴不识字,就拿给夫人了。”赵妈还在说,孔不二已转头往四周寻找,果然床边一只木盒翻倒在地上,方才进来时因为一心只注意陈薇,并未注意,此时看过去,翻倒的木盒旁竟是一截带着血的手指。
他伸手捡起那截手指,眼睛同时看到陈薇已经醒了,看着他手中的手指,满眼的泪。
“那是谁的手指?”他下意识的问。
“是我妹妹的,”陈薇闭起眼,泪水狂流,那就是她没有杀死孔有力的代价,小七一定很疼,一定在哭,而她却无能为力,她伸手颤抖着从孔不二手中拿过那截手指,用手包住,放在胸口,“不二,你不要对我这般好,将我关入大牢,或是将我杀了都可以,但千万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一切都不会结束。”她的身边一直有双眼盯着他,刺杀之罪该是受到严惩的,然而她却仍高床暖枕受人照顾着,这只会让他们觉得她已经背叛了他们,只会觉得孔不二对她下不了手,她仍有利用价值。
她这样说着,以孔不二的聪明多少能明白一二,他听着陈薇的恳求有些心乱如麻,关大牢他试过了,却狠不下心,若能杀了她,方才听到她没气了,不会这么慌张,他一向觉得凭他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