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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却趁机拉过她,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并不深吻,只是蜻蜓点水般,吻一下放开,再吻一下,如此一下又一下,像咬着香甜的桂花酥,陈薇脸渐渐的红了,低着头不让他亲,轻声道:“门还未关上呢,不要让人瞧见。”
孔不二“嘻嘻”的笑,终于放开她,抬脚踢上门,看到她原本苍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觉得很有些成就感。
牵着她的手进屋时,觉得她的手臂僵了一下,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他的手臂,手肘的地方有一点极淡的红,他一怔,伸手拉开她的袖子,手肘的地方被蹭去了一大片皮,泛着血光。
“怎么回事?”他抬起她的手臂,眉下意识的皱起来。
伤口只是清洗了一下,并没来得及上药处理,此时被他一抬,陈薇有些吃痛的轻叫一声,尽量以平淡的口气,道:“院外的石阶上结了冰,不小心跌了一跤。”说着抽回手,拉好衣袖。
其实在小巷被那男人推倒时,她完全可以用手撑地的,就算用手肘撑地正常的反应也会与前臂同时着地,这样对手肘的伤害就不会那么严重,但这只手臂上还戴着孔不二送的镯子,如果她用手撑地,那镯子止不定就碎了,所以被推倒的一瞬,她下意护着那只镯子,并没有考虑后果。
孔不二用手指勾住她手腕上的镯子,将她的手拉过来,他并不知道陈薇发生过什么,但他知道这一跤不是这样跌的,以他的聪明已经看出她是想护着镯子。
“碎了就碎了,没什么了不起,”他又拉开她的袖子看,手指轻触过那处伤口,听到陈薇轻轻的吸气声,很是心疼,“多漂亮的手臂,以后要留疤了。”说着凑上头,舌头轻轻的舔过那处伤。
陈薇心里颤了一下,手下意识的往后缩:“相公。”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脸越来越红。
口中尽是血的味道,孔不二终于抬起头,却一用力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床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从枕头下拿出上次自己用的金创药,一点点的倒在她的伤口上,口中道:“会有点疼,疼就掐我。”
他是笑着说的,手上却小心翼翼:“放心,就算留了疤我也喜欢。”
陈薇本想从他腿上挣开的,却终于没有动,眼看着他替她上药,真的有点疼,心里却比伤口更疼,原来孔不二是可以这样的,这个无赖一样的男人啊,原来是可以这么温柔的。
她要拿什么还?齐筝也曾对她深情如此,她却背叛了他,而如今呢?
有东西滴在手背上,她惊了惊,用手去摸,脸上是湿的,孔不二专心上着药没发现,她空着手捂住嘴,靠向他,埋在他的发间,然后轻轻的咬住他脖子上的肉,极低的叫了一声:“不二。”
孔不二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娘子叫他“不二”呢,似乎比叫“相公”中听,他对着伤口吹了吹,这才空出手来转过她的脸:“叫你掐呢,怎么用咬的?不过我喜欢你叫我‘不二’,就叫‘不二’,以后都这么叫。”
却看到她的泪,手指擦过道,“怎么了?”又马上咧着嘴笑,“是不是是为夫的太温柔了。”说着抬抬眉,挑逗的样子。
陈薇被他逗笑,手指抚过他的眉,凑上去,对着他的眉心吻了一下。
“啪”的一声,孔不二手中的金创药忽然的拿不住,愣愣的看着陈薇,半晌才回过神,凶神恶刹的扑过去:“不行,我吃亏了,我得补偿回来。”说着避开那处伤,将陈薇压在床上。
当炙热填满陈薇的声体时,陈薇低低的叫出声,眼睛睁大着,眼里有雾气,孔不二略沉的身体不停的耸动中她的头撞到床柱上,只一下,第二下时他就将她抱坐起来,让她整个人靠在她身上,身体被用力往上顶着,耳边粗喘的声音听得更清晰,她渐渐有些晕眩,头搭在他的肩上看到他□的背因为此时的激情而肌肉纠结,同时嗅到他男性的气息,于是她身下反射性的抽搐了一下,而此时的他极敏感,只是那般轻微的反应,也让他重重的吸了口气,又将她压倒在床上,比方才更猛烈的爱着她。
似乎是要晕过去了,陈薇依然张着眼,搞不清楚她是否真的喜欢此时的一切,但她知道孔不二喜欢,如果这能赎罪,应该一切都无所谓吧?她更紧的用腿勾住他的腰。
只要你快乐……。
一滴清泪流下来。
也许此时她也是快乐的吧。
像地狱的火,焚尽才休。
……。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个名,加了点H,希望没有口口
、山雨欲来
他迷路在一片花丛中,拨开花枝慢慢地找着路,然后他看到了一名女子背对他站在那端的花丛中,一身的白衣,飘飘欲仙。
他识得那个背影。
“卿卿。”唤了声,走上去。
却忽然的,周围的一切都变了,眼前一花,竟是那日的刑场,身后有人用力推了他一下,他被迫的跪下来,然后头顶一道寒光直直的砍下。
“不!”齐筝猛的坐起,用力的喘气,这才发现自己不在花丛也不在刑场,一切只是一场梦。
外面是呜呜的风声,自窗的缝隙里吹进来,屋里漆黑一团,他伸手拍着额,额上汗湿一片。
手慢慢的往下,他摸到颈间的那道疤,如一条蜈蚣一般盘据在上面,眼轻轻的闭了闭。
坐了一会儿才又躺下去,却再也睡不着,睁大了眼,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原来那里,还是有心跳的。
最近似乎老是梦到过去的事,鲜活的,想回忆一般一幕又一幕,而回忆的开端是他初中状元时的情形,红衣红轿,一切皆时红的,在梦中如鲜血般的铺开,刺痛了人的眼睛
状元?是的,他曾经是意气分发的状元郎,现在却如狗一样的活着,是狗,没错,听人使的狗。
他又坐起来,点上火,看着烛火摇曳,忽然叫了一声:“来人。”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连同屋外的清冷一同卷了进来,烛火用力的晃了晃,他仍是没有移开眼,看着烛火道:“备马,我要出去。”
“主人,现在是半夜。”进来的人有些为难。
“快去。”他冷冷淡淡的一句,却不容辩驳。
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要在这样的深夜策马狂奔。
深夜的太原极冷,他拍着马在空无一人的街上一路往前,想把脑中的烦躁抛在脑后去,然后不知不觉的就无路可走,前面是高高的太原城楼,他一身白衣骑在马上,看着那座似牢不可破的城楼,然后听到头顶有“隆隆”的雷声。
现在是冬日,冬雷阵阵并不是吉兆。
“主人,回去吧。”随从在身后催促。
他没吭声,兀自下了马,城门紧闭着,十几个守城卫士笔直的站成两排,即使现在是深夜,也看不出他们有一丝松懈。
这就是孔家带出来的“黑衫军”,是当今皇帝的左右手。
所以要断了他。
断了他?
“筝儿,我们齐家三代都为朝廷效力,你也要好好的延续下去,千万不要丢了祖宗的脸。”那是自己状元及地时父亲的话,时过境迁,老父老矣,自己却是要公然与朝廷作对。
他伸出手,放到眼前,这手上满是鲜血,他想回头,却已回不了头了。
也许卿卿说的是对的,三年时间,大家都变了,她再不是那个卿卿,而他也不再是原来的他,三年前他意气分发,三年后他不过是冷血无情的躯壳。
“主人?”身后又在催。
他扶着马鞍一跃身上了马,再看那太原城楼时,脸上又是冷然的气势:“让各地做好准备,三日之后,动手。”说着一拉马缰,扬长而去。
又是一阵雷,陈薇猛的睁开眼,她一向浅眠,一有风吹草动就醒了。
腹上有沉沉的重量压着,不用看一定是孔不二的手臂,她侧头看看窝在自己劲间沉睡的男人,觉得自己有点像做娘的,而他是缠着自己的孩儿。
这冤家,她伸手拉了拉已溜到他腰间的被,侧了侧身,与他面对面躺着,一只手伸过去抱住他方才露在外面,有些发凉的裸背。
眼仍是睁着,她的头搁在他的肩上,听着窗外的雷声。
然后隐隐的听到几声猫叫,细细碎碎的被雷声盖去,但又听得清楚,如芒刺般刺进她的耳中。
她全身颤了颤,缩了缩身子,整个人缩在孔不二怀中,没听到,她什么也没听到,她伸手捂住耳朵。
然而那声音却变本加厉,像有两只猫在吵架,尖锐的。
她猛的坐起。
身旁的孔不二跟着动了动身子,人未醒,却下意识的想去抓东西填满怀中的空虚,辗转着睡得不安稳起来,她忙将自己的枕头塞进他怀里,看他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如同抱着她时亲妮的蹭她的脸,心里一阵凄然。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披了外衣,微启开门,人走了出去。
外面好冷,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转了一个弯,来到院中的那块假石旁。
“怎么这么久?”假石后有人说了一句,完全的隐在黑暗中根本看不真切。
“怕他会醒,所以慢了点。”她轻应了一声,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太冷的缘故,微微发着颤。
“他没发现你出来吧?”
“没有。”
“红衣社三日后动手,你这边也得加快动作,”那人没再问下去,淡淡的声音说正题,同时从假石后抛出一样东西出来,她捡起,嗅到淡淡的香气,听到那人道,“行房时涂在身上,不用几次,他就成了你的傀儡。”
她的手一颤,觉得那东西在手中变得滚烫起来,道:“他会发现的。”
“胭脂的味道,他怎么可能发现,何况男人在那个时候…,哼哼,不会注意这么多。”那人只哼了哼,口气却仍是淡淡地。
她低头,咬住唇,很想将那东西扔在地上,踩碎。
“还有一个人,也要你去关照一下。”那边的声音又道。
她抬起头。
“熊莲。”那人道
“那是谁?”
“就是那天在庙里遇到的乞丐。”
她的眼神闪了闪。
“那人还救了你一次吧,你果真是个狐狸精,什么男人都能勾引。”那人轻笑了一声,却并没有任何情绪。
她握紧拳头。
“我给你的药也足够你用在他身上,那人非池中物,熊家迟早是他的。”
她听着他的话,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发抖:“我不是□。”她咬着牙道。
“有差别吗?孔不二已经是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