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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这个啊。”这客人实在奇怪,有谁会直接买成衣,而且这衣服是女装,古时男子极少过问穿着之事,都是家中娘子制办,未婚则由自家母亲负责,有钱男子最多买几匹上好的绸缎讨好女子,但都是托人送去,有哪个男子会亲自来买女装,还是成衣,虽然觉得奇怪,但现在生意难做,老板娘哪会有生意不做,便报了价。
孔不二一点都不觉得这事丢面子,付了钱,还当着那老板娘和谢怀青的面拿着衣服细细的看,边看边自言自语道:“粉色才好看,一直穿素白的,实在不合适。”
谢怀青脸已有点发红,凑近孔不二道:“这衣服可是帮嫂子买的?”
孔不二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不然还有谁?”
“那也请了裁缝做嘛,我们两个大男人,这,这成何体统?”
“你懂什么?什么成何体统?替自己娘子买衣服天经地义,是吧,老板娘?”他笑笑的看向老板娘。
都是女人,听他说是买给自家娘子的,老板娘不由用力点头:“你家娘子真有福气。”不像自家那老不死的,让她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看店,自己跑去赌钱,不由羡慕起来。
孔不二又挑了几匹布,让老板娘明天请个裁缝来替自家娘子裁衣,这才拎着用纸包好的成衣出店去。
出店来,谢怀青还红着脸,如同做了件不可告人的事似的,孔不二看看他,兀自笑笑,边哼着小曲,边走在前面。
其实他也不想买成衣,衣服该是量身订做最好,只是陈薇那日离开了齐筝,身上便只有这件衣服,这驻军府里也没有其他女子可以借衣服穿,陈薇虽不说,他自己还是看到的,所以不如买件做好的,可以马上换上穿,他看过了,大小应该合适,保准穿着比那素白的美上许多。
他不由心里美起来,娘子一定欢喜。
陈薇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微微地发怔。
那是午饭时送饭的下人偷偷塞给她的。
“明日,柳叶巷小竖河相见。”
是齐筝的笔迹。
他知道她来了太原,知道住在这里,还按了内应。
盯着那几个字,猛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应该是孔不二回来了,她迅速的将纸揉成团,塞在衣袖中。
“相公回来了。”她迎上去,看孔不二手里拎着一包东西,不由多看了几眼。
“给你的,”知道她在好奇他拿着什么,孔不二也不卖关子,直接将衣服递给她,“换上我瞧瞧。”
打开,看到是件粉色的衣裙,陈薇愣了愣:“这是哪来的?”
“买的呗,还会是偷的,偷的我也不偷女人的衣服不是?”他“嘻嘻”的笑,道,“快些换上,让爷我瞧瞧,看合不合身。”这口气颇像打赏了某个陪喝花酒的姑娘。
陈薇半天没反应过来,买的?男人去买女人的衣服,这成何体统?她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想想,若是孔不二那又有什么奇怪呢?便只是抿嘴轻笑,拿着衣服,转到屏风后换。
转进了屏风后脸上的笑意随即淡去,盯着手中的衣服若有所思,半晌,听到外面孔不二在催,才动手换上,竟然完全合身。
这男人真是细心,若这便是体贴,天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若只是一时兴起,何至于这么合身?
齐筝说她穿素白最是清雅脱俗,而他却偏挑了粉的,粉的,她穿这个颜色已是很久前的事了吧。
慢慢地走出来,低着头。
他近身,伸手过来:“这里还有颗扣子没扣,”说着替她扣上,又顺便抚了下她的脸,像个登徒子,然后赞到,“真他妈漂亮。”依然无赖样。
她心里苦笑,却不知为何,对这样的粗言竟渐渐习惯,不再那么刺耳了。
“多谢相公。”她柔柔的说。
他笑开,伸手拥紧她,用力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然后咬着她的耳垂道:“娘子,我明天带你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差口气就能上古言频道的月榜首页了,到时注意到这文的人应该会多一点吧,不过看来这首页竞争也相当激烈啊,加油,加油,大家也不要霸王啊。
、浴事
转眼就过了那个名叫“柳叶巷”的巷子,陈薇自马车里看了一眼,放下帘子。
一路出了城往北,那只是一座小山,却极是灵秀,马车不好上山,孔不二便拉着陈薇沿着山路漫漫走。
山中树高,一路遮天蔽日,夏日时应是避暑的好所在,冬日里却着实有些冷,孔不二替陈薇盖好上次从狼身上剥下来的皮制成的披风,那东西虽不及狐皮看上去那般华贵美丽,却很是暖和,竟是一点也不比狐皮之类的差。
一路往上攀,快到山顶时,人已经全身暖和起来,却已经有些累了。
孔不二看看陈薇微微泛红的脸,心想,熊家那一大桶水要每天扛下山再用车运回去,这段山路就够呛的。
也不多说,拉着陈薇往山顶的一处去。
山顶的一处,住了两三户人家,周围的树被砍去,太阳照过来,暖洋洋的。
“这家,”孔不二指着一户农家,“待会儿就在这里洗澡。”说着拉陈薇进去。
陈薇还以为昨天孔不二说的洗澡只是玩笑话,今天带她来这里也只是游玩,却不想真是为了洗澡,走进去,一对老夫妇,一口大锅已经架起,看来是准备烧水的,老夫妇俩看到孔不二就客气的行了个礼,老婆婆去替他们倒水,老爷爷就候在一边。
“你等一下,我大哥去取水了,稍后就到。”孔不二在陈薇耳边道。
陈薇脸一红,道:“为什么要在这里洗澡,妾身,妾身不习惯。”
孔不二“嘻嘻”的笑,道:“这里有口好泉,美人用来沐浴最好,放心有我在,娘子放心洗便是。”
陈薇没再多说,只是觉得古怪,任孔不二拉着坐在檐下,边晒着太阳,边等水来。
还好今天没有风,冬日晒太阳倒是一件幸福的事,只是太干燥了一点。
孔不二摘了根草叼在嘴里,也不管后面泥墙脏乱,惬意的倚在上面,一直握着陈薇的手没有松开,眯着眼看着天,开始哼小曲。
当然都是喝花酒时听来的不正经小曲,他却唱得津津有味,手先是握着陈薇的,渐渐的就十指交握在一起。
陈薇不自觉的扬起嘴角侧头看他,他已闭上眼,很自在的模样。
与齐筝在一起就是吟诗作对,花前月下,才子佳人不过如此,所以刚嫁孔不二时,她是很瞧不起他的,没有齐筝的貌,也没有齐筝的才,说话也是粗俗不堪,然而此时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东西其实是闪着光的,而且越来越亮,就连现在他哼的曲,由他唱来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堪入耳。
孔不二,越了解你就似乎越神秘,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看着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擦他脸上的灰,刚触到,他就睁开眼,看到她便笑了,拿过她的手放在嘴边用力的亲。
心里莫名的跳了一下,她慌忙的让僵着的脸温柔的笑起来,然后远远地,听到有声音往这边来。
她回头看,六个人扛着一个大大的木桶,后面还跟着孔有力。
“老三,水来了。”孔有力冲着孔不二笑道。
孔不二往里面挥挥手:“送进去将水烧开,我娘子已经等久了。”
木桶被送进去,过了一会儿空桶又拿出来,孔有力自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纸来,沾了点口水贴在桶外,陈薇看得清楚:取水者,驻军府孔不二。
她一愣,转头看孔不二,孔不二只是笑,对那六个换成便装的黑衫军道:“将桶送回去吧。”
“这水是。。。。。。?”陈薇忍不住问他。
他凑过来轻声道:“抢来的。”
陈薇傻住,抢来的为何还要写上是他抢的?
说话间,某处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晃了晃就过了,也许只是风,谁也没在意,而孔有力却看过去,向那边走了几步,又回头来对孔不二道:“这里好像有野兔,我去打几只。”说完就走了。
于是孔不二与陈薇又坐下来等水烧开,老婆婆不时的拿些东西过来问陈薇要不要放在洗澡水里,说都是平时采来晒干的。
“这些是什么?”孔不二指着其中一个问。
“那是山里的野花,我春天时采的。”
“有什么用?”
“放在洗澡水里,洗出来身上就会有香气,而且皮肤也会更水灵,好东西呢。”老婆婆道。
人家是老婆婆也没什么害羞的,倒是陈薇听她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孔不二挥着手道:“全放,全放进去,越香越好,越白越好。”
陈薇脸一下子红了。
水烧好了,老婆婆也准备好了一切,陈薇进屋去,孔不二拉住她凑到她耳边道:“要不一起洗吧。”
陈薇瞪了他一眼,低着头进去了。
洗澡的屋是睡房,显然老夫妇两人生活并不好,屋里除了简陋的床和桌子便没有什么东西,洗澡水里果然泡了花瓣,整个屋里弥散着香气。
陈薇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洗澡水,动手脱衣服。
只剩下肚兜时,桶里的水似乎晃了晃,然后有一只手自背后将陈薇搂住,陈薇了惊,慌忙回头,却是齐筝。
“你?”陈薇瞪着他。
齐筝又暮的松开她,向后退了几步,似笑非笑道:“很惬意啊,居然跑来这里洗澡,”话中透着浓浓的涩意,“所以柳叶巷之约,你也可以只当不知,是不是?”
陈薇没说话,只是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
屋里暖香满鼻,她却觉得寒意逼人。
“他就在外面。”她抓着衣服道。
“我知道。”
“那你还来?”
“那又如何?”他笑,走上去,伸手抚她的脸,慢慢的移到她的颈上,肩上,一把扯掉她披在身上的衣服,然后凑上去亲吻她的颈,又用力的咬了一口。
陈薇向后一缩,劲上却已留下吻痕。
“还记得那次天香池我们共浴吗?我记得你穿的是水色的肚兜,上面透着一朵大红的牡丹,花芯就在这里。”他伸手抓住她一边的高耸,停在那一点,隔着肚兜用力的揉。
陈薇吃痛,侧身避开,手臂一下意识的护住胸口。
齐筝眼一黯,手还停在半空:“现在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了。”说完便轻轻的咳嗽。
陈薇一惊,伸手上去捂他的嘴,孔不二就在外面,保不准这几声咳嗽他能听到,掌心却有温热的液体淌下,她即刻意识到那是什么,慌张的摊开手看。
一手的血。
几滴泪猛的掉下来,她瞪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