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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宁将军这样的出身能自己努力到那分上,真是不容易。」
众人互相议论着,都是摇头叹气,大叹可惜。
宁斯然安静地听着那些话,曾经他以为是污点的过去,似乎突然变得无足轻重了。
野种又如何,在青楼出身又如何,当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谁还来计较他的过去呢?
皇甫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温柔地笑了起来。
吃了饭,两人去附近的布庄买了几匹云锦,皇甫灏又找了要北上的商队,托人把布料送去他家。
随后,他们才去了墓地,找到了宁婉儿的墓碑。
望着那漂亮宽敞的一块墓,宁斯然嘴角不由得勾起了苦笑,淡淡地说:「虞家虽然生前没给我娘什么好处,在她死后,倒是给足了面子。」
这样的话,皇甫灏自是不会去接,人生前得不到的,死后得到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宁斯然在墓碑前安静地跪下,将路上买来的寿点摆在墓碑前,低声开口:「娘,孩儿不孝,没有再想到要回来看您,来生若是有缘,孩儿愿意再投胎到您肚子里,到那时,您让孩儿做什么,孩儿都做。」
皇甫灏听了这话,眉头一挑,一撩下摆,就在宁斯然身边跪了下来。
宁斯然一怔,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
皇甫灏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对着宁婉儿的墓碑说:「伯母,您虽然没见过我,不过我还是给您磕个头,斯然以后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吧。不过下辈子如果他还做您的孩子,您可不能再像这辈子这样对他了,不然的话,我可不答应。」
他话说得很快,表情严肃得很,就好像是在警告宁婉儿一般。
宁斯然愣了片刻,抿着唇,低声笑了起来。
皇甫灏见他听到自己的话了,心里松了口气,转头,揉了揉他的脑袋。
两人相视一笑,又一起给宁婉儿磕了个头,起身离开了墓地。
一路南下,游山玩水,亏得皇上之前给的赏赐多,皇甫灏用银子用得爽快,袋子里的银票还是有很多。
后来一路走到了南面一座人烟稀少的大山里,两人在那里找到一大片朝南的缓坡,临着一条河,倒是很适合种地。
见无人管理,皇甫灏便自说自话地把这地当成了自己的,和宁斯然一起把整片山坡的地犁了一遍,真的当起了农夫。
他在来的路上便买了很多油菜花的种子,如今有了地,第一件事就是把油菜花种下去。
宁斯然每日见他在油菜花田里忙碌,不由得就会想到他之前说的话,而每每想到,眼前总不禁浮现起些迤逦情色的画面,便不由得脸色潮红。
他们在缓坡的坡顶盖了间木屋,每日只要一出门,就能看见他们的油菜花田,虽然如今还什么都没长出来,但是皇甫灏似乎已经想到了一年后的光景,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后来皇甫灏见田地足够,便又去买了些别的种子,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都种了些,号称是要先观察一下哪些东西适合在这里种。
他们每日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在这片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里,小日子倒是真的过得很舒畅。
光阴似箭,当田里的油菜花都长得很茂盛了时,一年之期,终于到了。
皇甫灏从前几日起便有些心神不宁,自从他的油菜花田长好之后,他的心情一直很好,这般整日忧心忡忡,还是他们开始新生活来的头一次。
每日起了床,他便站在屋子门口向入山的方向张望,他在等容寂来送解药,几乎等得已经望穿秋水。
相比之下,宁斯然要淡定得多,每日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似乎已经将那个一年之约给忘记了。
这日早晨起床之后,皇甫灏急急地穿了衣服,便又要出门去等。
宁斯然还在床上,听到他的动静,睁开眼睛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淡淡地说:「灏,不要等了,他如果要给解药,总是会来的,若他反悔了,你等白了头发,也是白等。」
「斯然,会不会是我们住得太隐蔽了,他和他的手下找不到我们?要不我今日起去山外头等,或者,索性我们一路北上,去洛州找他?」
皇甫灏很明显的心绪不宁,话都说得不是很利索。
宁斯然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坐起身,凑过去亲他的额头,低声说:「若他不想给解药,我们去找了也是无用,我前两日进城,听说江山易了主,灏,顺其自然吧。」
「什么?江山易主了?「皇甫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宁斯然点了点头,握紧了他的手,「那个人,已经是天子了。」
皇甫灏猛地站起了身,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半年多前他们离开洛州时,皇上的身体不是还很好吗?
「朝野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一朝君主一朝臣,我们……」
「怎么能不管?你身上有毒啊,那毒只有他能解,怎么能不管?我现在就去洛州,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皇甫灏激动地大声说完,猛地拉开宁斯然的手,冲到门边就跑了出去。
身后,宁斯然急急叫了他一声,他没回应。
宁斯然连忙下床穿衣,一边再喊皇甫灏的名字,一边也跑出了门。
门外,皇甫灏整个人如雕像一般站着,一动不动,傻了一般。
宁斯然顺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只见他们金灿灿的油菜花田中,立着一个满身红衣的人。
红衣胜血,在清晨的薄雾和朝阳下,亮得刺目。
那人就站在他们的油菜花田里,手中捏着一根花枝,似是在嗅油菜花的清香,听到他们两人开门的声音,那人放开了花枝,转身缓缓走了过来。
山里的晨风吹起他的红衣,如血色的雾气在风中飘荡,那人面上蒙着面纱,也是红色的。
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金黄色的背景和血色的红衣映衬下黑得发亮,那人身材颀长,迎面而来,真正叫玉树临风,谪仙之姿。
「北三邪……红衣。」皇甫灏喃喃地念了一句,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
宁斯然也是满脸震惊,怎么都想不通,红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衣踏着晨曦和微风,径直来到了他们面前,红色面纱下的皮肤洁白如雪,露在面纱外的眼睛狭长而犀利,如鹰一般有神。
那双漂亮的眼睛让皇甫灏和宁斯然都是一震,这双眼睛,怎么如此熟悉?
红衣没有说话,抬起手,摊开了手掌,如玉般的掌心中放着一颗小小的白色药丸。
他的眼睛直直看着宁斯然,眼神淡漠中却似乎带着一丝催促。
宁斯然迟疑了一瞬,抬手接过药丸,服了下去。
红衣收回手,面纱下的嘴角似乎微微扬了起来,眼中也绽出了明媚的笑意。
虽然隔着面纱,他的笑容分外模糊,但是那一瞬间,皇甫灏和宁斯然还是觉得红衣身后的油菜花田和天空似乎同时失去了颜色。
红衣没有再多停留,最后看了皇甫灏和宁斯然一眼,转身走了。
他绕过他们的屋子,顺着北坡而下,往出山的方向而去,红色的身影渐渐变小,仿佛是乘云而去的仙人。
皇甫灏和宁斯然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好不容易才一起回过神来。
「他……他竟然是?」皇甫灏眨巴了一下眼睛,还有些无法置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宁斯然低头轻笑,抓了抓脑袋,「原来从一开始,就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灏,你说叶净珽现在怎么样了?」
「哼,我才懒得管他怎么样。」皇甫灏说着,翻了个白眼。
宁斯然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山间飘荡着的全是他的笑声,那笑声被风一吹,直往油菜花田吹去。
皇甫灏皱着眉,转眼看到在风中轻微摆动的他亲手种的油菜花,脑中灵光一闪,转头看着宁斯然突然绽开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宁斯然的笑声凝在了唇过,被皇甫灏看得背后发寒,皱着眉问:「你做什么笑成这个样子。」
「嘿嘿,斯然,我们的油菜花田种好之后,似乎还没有利用过欸。」皇甫灏坏笑着说完,一把把宁斯然打横抱起,猛地朝油菜花田冲去。
宁斯然「啊」的惊呼了一声,一瞬后才反应过来皇甫灏到底说了什么,当即叫道:「开什么玩笑,现在可是大白天的,你放我下来!」
「就是大白天才需要我们的油菜花田嘛,深更半夜的,就不需要它们了。」皇甫灏边说边跑,没一会儿,就抱着宁斯然冲入了油菜花田中。
他们的油菜花田真的长得很好,毕竟皇甫灏每天拼命给它们施肥,所有的植物里,就它们得到了皇甫灏最多的照顾。
而作为回报,这会儿它们都长得有半人高了,金黄色的十字形花瓣开得灿烂,迎风起舞,煞是美丽。
皇甫灏将宁斯然压倒在油菜花丛中,得意地说:「你看,当初我播种时特地留下了我们的位置,这样就算在里面办事,也不会压到我心爱的油菜花们。」
宁斯然听了他的话几乎要吐血,这才发现他现在身下真的一根油菜花也没有压到,而除了这块狭小的空间,别处的油菜花都排列得很整齐。
奇怪了,怎么平日里从高处往下望的时候,他从未发现过油菜花田中缺了一块呢?
就是这思考的当儿,皇甫灏已经动作利落地扯开了他的腰带,解开了他的衣服。
皮肤一暴露到空气中,他就微微打了个寒颤,四周油菜花的香味充斥鼻间,甚至盖过了皇甫灏身上的味道。
皇甫灏没说一句废话,低头将宁斯然的唇含入了口中。
唇齿交融,气息混合,缠绵而甜腻的吻拉开了这场情爱的序幕。
身上颤栗的寒意很快就被逐渐升高的体温抚平,宁斯然搂着皇甫灏的脖子,闻着油菜花的味道,想着他之前说的话,心中甜蜜,波波涌来。
皇甫灏舔遍了他的唇后,潮湿热情的吻一路下移,划过他的下巴、喉结、锁骨、乳珠,一路留下印记,点点红莓渐渐绽放在那具如白玉般的身体上,分外诱人。
宁斯然因体内不断上涌的情欲而发出了呻吟,那声音低沉沙哑,陷入油菜花随风舞动的响声中,几乎无法分辨。
可皇甫灏还是捕捉到了,并且因为那呻吟,而变得更加热情。
滚烫的欲望用着最温柔的方式占有身下的人,一寸寸慢慢推进,吊起了彼此的胃口,却又不立刻给予满足。
宁斯然忍不住抬腿夹住了皇甫灏的腰,秀气的眉微蹙,微眯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