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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所以我留下来,你们走,我会再求求大将军出兵的。」
一听宁斯然要留下,祝玥等人都很吃惊,郑泽这人对违抗自己命令的人向来处罚极严,宁斯然若是被抓,说不定就此丢了性命。
宁斯然却是一脸坚决,容不得他们说个不字。
他起身脱下了身上的将军衣甲,向士兵要了一套普通的兵甲换上,带着祝玥和另两名伤势恢复得差不多的伤兵出了营帐。
装成巡逻兵到了马圈旁,守马圈的士兵喝问他们要做什么,宁斯然二话不说,出手将两人打晕。
响声惊动了周围巡逻的哨兵,有人边大声问着「怎么了」边跑了过来。
「快走,他们交给我!」大声对祝玥说完,宁斯然一掌拍在马臀上。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撒开腿跑了起来,另两名伤兵见状也驾马跟了上去。
哨兵们冲到眼前,宁斯然也不解释,便直接与众人动起手来。
打斗声惊动了越来越多的人,没一会儿,郑泽就带着人到了马圈。
「把他拿下!」一见被围在中间的人是宁斯然,他瞪着眼睛大声喝道。
士兵一看郑泽下令,当即不再顾忌,宁斯然头晕目眩,根本还未从迷药中完全醒来,此番激烈的打斗很快便叫他无法承受。
眼前一黑,他被人一掌打在背上,又被人在膝盖上踹了一脚,顿时就跪了下来。
被押回了郑泽的军帐中,宁斯然怒瞪着他,暗色之下,他眼眸中射出的愤怒和憎恶却无比清晰。
「为什么不按计划带兵支援皇甫军?」咬着牙,他低喝。
若是可以的话,他很想现在就一刀杀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可他不能,他还要留着自己的命去救皇甫灏。
「你说呢?」郑泽并不回答问题,而是眯起了眼睛反问,他嘴角带着冷笑,眯起的眼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危险神色。
宁斯然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他死死咬紧了牙关,被压制的身体开始禁不住颤抖起来。
郑泽抬步走到宁斯然身前,伸手轻薄地勾起他的下巴,色眯眯地看着他,冷笑道:「宁斯然,我对你有什么样的心思,你该最清楚才是,只要你答应了我,我就出兵去救皇甫灏,好不好?」
「你无耻!」宁斯然怒吼一声,整个人奋力挣扎起来,可身后按着他的士兵身手皆是不错,他力气又没有恢复,当即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脑袋撞在地面上疼得很,可这一刻,他更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窝火,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居然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去救皇甫灏。
是他害得皇甫灏陷入这样的险境,如果他早点离开,也许事情便不会走到这一步。
郑泽看着他被人压制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阴谋得逞的冷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斯然,轻笑道:「我不会强迫你,但皇甫灏还能坚持多久,我可就不知道了。」
宁斯然口中弥漫起一丝血腥味,嘴唇被他咬破了,这些年来和皇甫灏的点点滴滴,居然在这样的时刻一股脑儿冒了出来。
他想起之前皇甫灏遇险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不顾一切也要救人。
而此刻,他的心情仍是没有任何改变,只要能救皇甫灏,他可以付出一切。
连性命都可以不顾,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牺牲的呢?
「大将军要什么,尽管拿去吧,只要能救他,粉身碎骨斯然也甘愿。」轻轻扯开嘴角,宁斯然用轻蔑的目光看着郑泽,淡漠地说着。
那一瞬间,郑泽眼中冒出了怒火,他似是被宁斯然的态度激怒了,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宁斯然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粉身,也不会要你碎骨,只要你服侍得我开心了,皇甫灏就能回来。」紧抓着宁斯然的头发,郑泽恶狠狠地说着。
宁斯然强忍下头皮上撕裂般的痛,咬牙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言而无信?」
「现在的你,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郑泽咬牙切齿地说完,低头强吻上宁斯然紧抿的唇。
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宁斯然心中骤然升起厌恶,可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确实没有和郑泽谈条件的资格。
郑泽在他的唇上碾转了半晌才离开,烛光下,宁斯然的唇被蹂躏得通红,而他眼中弥漫着的狂怒,比帐内的烛光还要鲜明。
郑泽正打算继续上下其手,帐门突然被人掀起,郑泽的副将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将军,他们放火烧山了。」
「混帐,谁让你来说这些的!」郑泽一怒,抬手要将人推了出去。
透过那被掀起的帐门,宁斯然看到远处的天空中果然映出了一片火光。
而火光出现的方向,正是绝壁峰!
宁斯然只觉得脑中最后一点理智全部绷断了,皇甫灏会死的念头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危难间,身体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股力量,他猛然掀翻了按着他的两个士兵,推开了郑泽,冲出了军帐。
外头的士兵显然都未料到他会冲出来,因此没人想到要拦他。
宁斯然抢过一名士兵的佩剑,冲入马圈翻上一匹特别高壮的战马,拉紧缰绳,夹紧马肚,一手用剑背在马臀上用力一打,马儿立刻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拦住他!」追出了军帐的郑泽满脸铁青,大喝了一声。
可那战马勇猛,加上宁斯然手中有剑,谁接近便砍谁,一时之间,根本无人能阻拦他。
几乎是转眼之间,宁斯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暗幕下。
一路驾马飞奔出军营,他立刻往绝壁峰赶去。
营地离绝壁峰并不远,快马加鞭,不过一刻左右,可一想到一刻的时间火势能在山间蔓延多少,他便觉得心中发凉。
绝壁峰方向的天空越来越红,透过山风,他甚至能隐约听到树木燃烧的声响,心脏鼓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他不停地催马,甚至恨不得这马生出一对翅膀。
那近一刻的时间对他来说成为了异常漫长的过程,脑海中不断闪过皇甫灏的影子,那么鲜明,便仿佛是印在脑海中的一般。
绝壁峰终于就在眼前了,大火已经开始烧山,那火便也烧在了他的心上。
可是,他要怎么救皇甫灏呢?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又怎样去阻挡昊族的千军万马?怎样去阻挡那越烧越旺的大火?
「拦住他,不能让他上山!」
临近绝壁峰山脚,半山腰上突然传来一道喝声,宁斯然抬起头,一眼认出那人是昊天越身边的副将。
脑中猛然想到了什么,宁斯然睁大了眼睛,冲着昊军的方向,大声吼道:「昊天越,我同你回草原去,我们现在就走!」
犹记得在战场之上,昊天越对他说过的话,还有说着那些时,那般狂热的眼神。
若说这世上有什么人能阻止昊天越,那只剩一个虞子青。
「杀了他!」昊天越的副将一听到这句话,脸色剧变,立刻下令士兵杀了宁斯然。
宁斯然奋力挥剑反击,战马不停,继续往前冲去。
他如一头冲入羊圈的雄狮,左右砍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昊天越的副将见普通士兵挡不住他,叫了军中几个高手,一起围攻了过来。
宁斯然胯下的马被三剑穿胸,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倒在了地上。
宁斯然翻身落地,即刻便有两把长剑向他的脖子抹来,他弯腰避过长剑,手腕一旋,削开敌将的剑,迅速起身挥剑砍向一人肩膀。
他的武艺全是在军中习得,因此一招一式毫无花俏,非常扎实,都是在战场上非常实用的。
也是因此,在之前的战事中,昊军将士拿他全无办法,至今为止,唯一能将他压制的,也就只有昊天越而已。
昊天越的副将知道他厉害,和另几个将领出手愈加狠毒,招招取他要害。
宁斯然体内迷药本就未全部散去,加之之前过分勉强,打了一阵子,便觉背后直冒虚汗,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铿」的一声,他手中的剑被对方两把剑劈中,顿时飞了出去。
昊天越的副将趁机近身,一剑刺中了他的侧腰。
腿上随即又中一剑,宁斯然旋身倒下,只听「喀嚓」一声,他随身带着的竹笛撞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昊天越!你当真不记得子青的话了吗?」最后关头,他再度大声喊了一句,那声音中透着绝望,径直传向前方。
先前因站在军队最前而未听到声音的昊天越猛然听到「子青」两字,立刻回头,当他看到他的副将正要杀宁斯然时,瞪圆了眼睛,一跃冲了过来。
「住手!」他大吼一声,整个人扑向宁斯然。
副将怕误伤到他,急急收剑,愤怒地瞪了宁斯然一眼。
宁斯然捂着腰间的伤口,但血流得太快,他几乎快睁不开眼睛。
「子青!子青,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昊天越慌了手脚,半抱住他急道。
宁斯然挣扎着看着他,喘息着道:「昊天越,我同你回草原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去!我们再也不来中土了!」
「王子!」副将一听昊天越答应了宁斯然,大声喊了一句。
昊天越却不理他,一把将宁斯然抱了起来。
这时,后方探视的士兵突然来报:「王子,不好了,君玉和廖凯带兵杀来,要从后方包围我们了!」
「下令撤兵!」昊天越毫不犹豫地下了令,抱着宁斯然转身就走。
副将还想说什么,可转眼见后方山上大批火光正急速接近,当下咬牙大声下令道:「全体昊族将士听令,撤兵!」
「将军!昊军退兵了!」
「什么?怎么会?」
「山下传来大批火光,可能是我们的援军到了!」
「传令下去,趁火势还没有太大,冲下峰去。」
「是!」
被围困在绝壁峰上本已绝望的皇甫灏,在突然得到这个让人振奋的消息之后,立刻打起精神,集结后便冲下了绝壁峰。
皇甫灏在放出信号却没有得到郑泽的支援后便明白了一切,他也曾想不明白,为何郑泽会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身居高位者,若无宽大的胸怀,最忌讳的,不就是自己的手下有超过自己的可能么?
下了绝壁峰,看到前来支援的是君玉和廖凯,皇甫灏心中寒意更深,不管郑泽是出于什么目的派君玉和廖凯前来,都不能改变他之前放弃过皇甫军的事实。
君玉一面组织手下将士想法子灭火,一面问皇甫灏:「怎么样?宁斯然有没有带别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