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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靠自己。
“微臣明白。”跟着皇上出宫。
宫门外的侍卫严阵以待,不知道的以为有谁要午门斩首呢。
“你自己去司法监吧。”
皇上对慕成雪说完,叫过随侍多年的李公公,“凡是今日来此的人,一个不留。”
李公公领命,宣众侍卫说皇上赏酒。
“记住你在洗尘宫里发的誓。去吧。”
有皇上这话,慕成雪安心不少。既然他皇命在身,事关太子,适当时候,皇上自是不会详加追究。
可怜一众侍卫,无辜被昭欢公主的任性连累。皇上有心灭口,他死不承认,也无对证。
怪不得皇帝一小就找他做太子伴读,甚至不惜差点儿为慕王爷过继子嗣。无非是他家的兵权。再加上这么多年,他与太子朝夕相处,将来保太子,不仅关乎情理,更有能力。
看来皇帝确实不简单,倒是他先前小瞧了皇上。
在司法监的牢中,慕成雪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就是住的差了点伙食差了点,也不允许见外人,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昭欢公主听闻皇上并未照例处罚,闹到了司法监。因为皇上发话,此事尚待查明,由司法监全权处置。
第一次审问时,昭欢公主带着据说亲眼看到慕成雪进入无暇宫的婢女对质,司法监主事王大人问了几个问题,无非时间地点,详情。
要是昭欢公主的话,倒好办了。慕成雪见到同来的郑贵妃,暗叫不妙。看来,昭欢公主不过无意中成了郑贵妃的棋子而已。本来他还纳闷,就算是因为和亲的事,他和昭欢公主之间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但现在,他该担心自己了,这里一个他的人也没有。
“慕公子,你怎么说?”
慕成雪回过神来,“当日一个小太监说皇上宣旨召见,我便随他去见了皇上,哪来的什么无暇宫,你们把那太监找来,一问便知。”
“那公公是何样貌?”
慕成雪回想当时那个小太监一直低着头,脚步匆匆,哪能记得什么样貌。
“你们可上奏皇上询问。”
“狡辩之词,自己犯法居然拉上皇上,来人,给他几鞭子尝尝厉害,看他招不招。”郑贵妃喊道。
王大人急道:“娘娘不可,审讯之始不可动用私刑。况且慕公子是皇室贵胄,刑不上大夫。”
旁边的昭欢公主有些害怕,拉拉郑贵妃的衣袖,郑贵妃瞥她一眼:“平日的蛮横劲儿哪儿去了。”
“我这也是为皇上分忧,祖宗遗训不可违背。有什么事我哥哥自会承担。”
“给我打。”
郑贵妃将他哥哥郑国相抬出来,那些犹豫的行刑手不再迟疑。架着慕成雪放在长板上开打。
鞭子一道道落下,慕成雪咬着牙闷哼,王大人急求着郑贵妃高抬贵手,若公子真在这里出了事,对皇上对王爷他都无法交代。
昭欢公主跑到身侧:“四哥就认了吧,取消你二姐的和亲之事,并保证不再插手和亲。我会救你出去的,求四哥成全妹妹一回。”她只是想要和亲嫁给梁静,没想要四哥的命。
“你……你还当我是你……是你四哥吗?”慕成雪疼痛不已,虚弱说道。淳佑帝子嗣不多,且多夭折,剩下这几个除了慕元清去梁国做质子,小兽、元曜、昭欢、昭顺,自小他从未用异样的眼光待过他们,虽说后来他很少能出入后宫,但打小的关系是不错的。有什么好的玩意儿,不曾落过谁。况且事关两国,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若是认了,不仅和亲不成,连累家人受牢狱之苦。
“我逼不得已。四哥就不要顽固了,我去和亲不是一样吗?”
慕成雪看着面前这张娇俏的脸,清澈的眉眼,虽任性刁蛮,却毫无心机,犯下了多大的事都不知道,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傻丫头。
“嫁给……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会……哼……会过得好吗?且不说……不说你看上梁静什么,若是和亲的……是梁玦……是谢无忧……是宋襄,任意一个,你都会……都会看上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昭欢极力否认。
“你……你好好……啊……想想,若是……梁国和亲的……是梁玦……你是不是……是不是……哼……”慕成雪痛的语不成声。
“住手,你们住手。”昭欢叫道,拦住一个人的鞭子。
郑贵妃以为她发什么疯:“不许停下,给我打。”行刑的人扬起鞭子继续时,外面来人传郑国相到。郑贵妃赶忙出去迎她的哥哥。
这厢,慕成雪已经昏过去了。
“妹妹在干什么?”郑伯甫着急地说,大事迟早要败坏在这个蠢妹妹手上。
“哥哥何需动气,早了结了他以除后患,我听说皇上已经召慕浞回府,要封这小子为世子。”
“谁让你动他的,那个人已经说了近日不要轻举妄动,等这段事了,大事不远。”
“等等等,又是等,夜长梦多。”郑贵妃不耐烦道。
“如此沉不住气,元曜将来如何登基。那个人已将东部边防的兵将收拾妥当,慕浞的几十万大军,那个人自有主张,你如此行事,实在糊涂。”
哥哥从未如此责备她,郑贵妃有些懊悔,“哥哥,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只能按照那人的指示做。”
☆、受刑
慕成雪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撕扯自己背上的衣服,不顾疼痛,扭头喝道:“别碰我。”
昭欢公主吓到了,低低说道:“我只是要给你擦药。”他的背上血肉模糊,连外袍都很难揭下。
“放下吧,我自己来。”
“四哥,你动不了,我给你上药吧。”
“我说了不用。”
昭欢拿着药不知所措。
“对不起,四哥,我……我那个时候气疯了。”
“是不是郑贵妃给你出的主意?”
“是,她说是你在皇上面前进言,抢了我的和亲婚事给了你姐姐。我气不过,明明小时候我还跟着你……”
慕成雪疼的抽一口气,昭欢还要继续扒他的衣服涂药,他要她停住:“你别给我上药了,免得见了血叫起来。你去找人到我府中传话,把我的贴身侍女兰萝叫来,顺便多拿些治伤的药。”
“四哥你都这样了,还非得找侍女服侍?传闻说你风流,不至于风流至此吧。”
一般贵族少年未娶正妻侧妾时,府中都有些打小服侍的侍女侍妾之类,将来有可能荣升为正妾,运气好的话还能成为正妻。
慕成雪知她想歪了,也不解释:“你快去,非得看我断气”
“是,没有,我马上去。”
“还有,若我府中的人知道我在这里便作罢,若不知别乱说。”
昭欢答应,“我找个机灵点儿的去。”
这次没人拦着,兰萝进入狱中就红了眼眶,慕成雪疼得睡不着,勉强让自己闭上眼睛转移注意力。兰萝一碰他,他便醒了。
“公子犯了何事竟至如此,且不说男儿挨了这样的鞭子不一定受得住,况且公子娇弱的女……”
“兰萝,住口。”
兰萝自觉失言,虽然这里并无外人,难保有心之人未走。
用剪子小心把背上的衣服剪开,因为血肉粘连,就算兰萝再小心,还是疼。“我娘知道我在这里吗?”
“不知,府里没人知道。王妃她们以为你在宫中陪二小姐,传话的公公只说你要见我,要我带些东西,我收拾了一下就来了。路上才告诉我你出了事。”
府里不知道,也就是说宫外的人都不知道,不是皇上封了口就是有人封锁了消息,皇上当时的意思并未不让人知道这件事,而是交给司法监审理,似是想草草了事。那么谁封锁的消息,宫中还有这么神通广大的人,这个人连慕成雪都不知道。此时看来,对他并无恶意,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他越有利,可是潜藏着这么个人物,这宫中太可怕了。
早走早了,慕成雪想起在长安殿看的经卷,回到自己的国度,做个小小老百姓,过着太平安稳的日子,是他最想做的。原谅他的懦弱吧。
“兰萝,你出去后找三皇子慕元清,就说我在司法监等他,他所图之事,我能助他。”
“再去天下第二楼找一个叫公孙仅的,让他通知桑甘立刻回京,在那里等我。”
“不要告诉府中之人我在这里的事,就说我陪姐姐,过几日回府。”
“你每天这个时候来给我换药。”
兰萝抹着药,小心答应着。
“你要哭的话在这里哭尽兴,不要红着眼睛回府,一看就知道哭过了。再被我三姐一纠缠,你就心软了。闹的人尽皆知,我就别想出去了。”扑簌簌的泪滴落在背上,慕成雪轻叹一声,小心嘱咐。
“公子,我保证回去不哭。”
上好的治伤药还是以前商少良给的,幼时被爹逼着习武以待将来上战场,没少受伤。慕成雪背上的疼痛缓了不少,折腾这么长时间累了。兰萝见公子趴着入睡了,为他换好新的衣裳,照公子的吩咐出去做事了。
这一夜,慕成雪做了几个梦,梦里有人在自己的背上轻轻抚摸,凉凉的很是舒服,连疼痛都不觉了。还有人在自己耳边倾诉“我本不愿你牵扯任何的事,更不想你受任何的伤害,却还是害了你,过些时日,再过些时日……”
慕成雪很想问他过些时日干什么,为什么害了他,无奈脑袋昏沉,醒不过来,又觉梦中而已,还是睡吧。
睁开眼,背上的伤没有那么疼了,空气中隐隐留有檀香味。
他不禁赞叹少良的药果然不错。
“是不错,你醒得很快。”
慕成雪偏头,见慕元清端坐在他的身侧,依旧清冷。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
慕元清淡淡说道:“你找我是要说这个?”
“当然不是,我是恭喜三哥高升上大夫。”
“不是又要我听什么奇怪的故事吧。”
“没有,那些留到下一次。”
慕元清不再说话,沉默还是沉默。
明明知道为什么找你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