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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我打不过他,就不理他。”还有就是我有你啊,她在心里这么说。
“诚阳,你以后要去哪儿呀?”
“不知道,不过我要去大城市。”
“嗯,那我跟你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
“嘿嘿。”
“呵呵。”
手牵着手,踩着暮色一起回家。这是钱恩弟最美好的回忆。
十九岁的钱恩弟,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虽不是那种高高瘦瘦鹅蛋脸的标准美女,却也是清清秀秀的样子。只是笑的时候很浅,总有一种沉郁无依的柔弱感,和心事重重的沉重感,还有卓然独立的距离感。这是上了大学同宿舍的高洁第一次见她的印象。
也有例外,那是开学第二天有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来找恩弟,她第一次见到恩弟的脸上似乎一瞬间阴霾散尽,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上只有轻松愉悦。那个男生阳光潇洒,步调轻快,眼睛亮亮的满载笑意,让人看起来很温暖,穿一身运动服,像是刚跑步回来一样,整个人就是轻松畅快的。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外人看起来他们站在一起相配又默契,他们的眼睛里只有对彼此的专注。这是她们宿舍的人看到他们时的感觉。
后来高洁才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除了那个赵诚阳比恩弟多出生的两个月和高中的三年,其他的年月里,钱恩弟的身边都有他。
高洁挺羡慕这样的情感的,从小一起,彼此相伴彼此了解,一起长大,最好结婚相伴一生,这生命里有一个这样的人这样的感情多好,这是她经常在钱恩弟耳边念叨的。
她向恩弟感慨羡慕的时候,钱恩弟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这世上你可不要忽略了还有意外这个词”。因为对于很多不确定的事,钱恩弟不敢太早下结论。
后来高洁才知道很多事果然并不一定会像你设定的剧情演下去,太多的意外,措手不及,接受它或者提前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的期待。
怎么认识林潇潇的呢?慕成雪又倒了一杯温酒,喝的很是舒服。
那是在高一吧。其实那个时候她钱恩弟学习还是挺好的,大概是这一点,她父母允许她继续读下去。本来可以上市里的好高中的,但是家里情况不是太好,那里需要的住宿伙食都是不少的费用。只有就近上学了。但是赵诚阳就不一样了,他是家中独子,肯定要去好学校的。无奈分开。
只是没想到陆杰也去了她的学校,还跟她一个班,依然处处跟她作对。
他们俩的梁子那可是深了,小时候她去地沟边帮爷爷放羊,因为那里满沟子都是青草,她只要把拴羊的铁钉子往地上一扎,就任羊儿欢快吃个够。她就在边上做着找一些草编个蚱蜢,小狗,草鞋什么的,都是爷爷教他的。那天陆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看上了她刚编完的一个蚱蜢,非要抢着要,他俩拉扯着,一个不稳,钱恩弟直接从沟边仰摔下去,滚到沟底,半途还刮到了一些小的荆棘树。
这虽然是个长草的地沟子,可是对于当时六岁的他们来说,就是个又深又陡的小深渊,陆杰看到她掉下去也吓的不行,喊了两句,听到她还有力气带着苦音吼他,赶紧跑回家找人。
赵诚阳来的时候,只听到她恐惧的喊声,赶紧救她,可是他也没法下去,下去了俩人爬上来也不容易,看到地沟边的几只羊,不管了,先试试。拔了一个大铁钉扔给沟底的钱恩弟,让她抓好这绳子,他想办法引着羊往上走,拽了一把又一把鲜美的青草,引着一只大母羊带着几只小羊,不管怎样,总算是把她给捞上来了。对着赵诚阳恨恨地控诉陆杰,抢她的东西,推了她的人还吓得跑了,就一直跟她过不去。
陆杰这个冤家,高中又是一起,只是从小时候领着一帮孩子欺负她隔离她变成了一个人欺负她。就是因为他,她一直一个朋友都没有,当然也是因为他,她只能依赖赵诚阳。
高一第一天回家,她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轮胎被扎破了,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谁做的,陆杰,你死定了,她恨恨的想。附近也没有修自行车的,还好,推着走大概半小时就到家了。
刚推出校门,陆杰就朝着她吹起口哨,和往常一样钱恩弟看都不看他一眼,“喂,钱恩弟,你不会就这么回去吧,最近这条路可是不太平,好像说是有什么挖心挖肺的。”身后传来陆杰那痞痞的调子。
钱恩弟依然自顾自走,哼,陪你所赐,你才不太平,小流氓,没事就是打架斗殴,头发整的跟刺猬似的,还是一头小黄毛,等着学校挨批吧。
陆杰见还不理他就急了,一把跑到她车头抓着她的车把。
“跟你说话呢,聋了。”
“钱恩弟?你怎么了?车胎好像没气了,我送你回去吧。”旁边开过来一辆车,一看就是有钱人的那种,而班里只有一个有钱人家里开这样的车来学校,听说还有好几辆警车开道,第一天来就传的沸沸扬扬。这个学校难得来了一个有钱的同学林潇潇。
恩弟看着车窗伸出来的满含期待的友好笑脸,浅浅一笑摆摆手:“不用了,我家很近的,走一会就到了。”对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她确实很抗拒。
“对啊,不用,我俩一路一起走。”讨人厌的男声音。
“可是这样还是挺慢的,多不方便,最近不是说那条路不太平么,我送你吧,没事儿,刘叔,把恩弟的车放后面吧,她是我的新同学。”
那司机刘叔果然下来要提恩弟的车。
“那个不……。”用字还没说完,那个刘叔的就把她的车放后面了。
算了,总好过跟那个陆杰一起走。
林潇潇果然很高兴,一路上有说有笑,逗的钱恩弟心情也好起来。
后来她们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恩弟问她为什么来这里,原来她不喜欢那种高级的学校,攀比成风,连一支笔都要看看谁的钱贵。她也不喜欢那里嘈杂热闹的高级活动。所以她不想去她市里家那边的所谓的好学校,逼着父亲把她送这小镇里。只是本来想低调的,扭不过她爸爸的条件必须车接车送保证安全才能让她来这里。也怨不得开学第一天她就成了话题。
钱恩弟也曾忍不住问她第一次见面怎么要送她回家。原来那天林潇潇看到黄毛的陆杰的缠着他,看出来钱恩弟很不喜欢他,怕出什么事,就上前想帮她一把,而且这班上她看得出钱恩弟的孤立不与人交往,正好她被迫孤立。
“就算当时没找你,以后我也会找你的,恩恩我们好合适啊,嘿嘿!”后来的林潇潇这样说,后来的林潇潇喜欢叫她恩恩,别人都未曾叫过的声音。
“原来你那时英雄救美啊,潇潇英雄,谢了!”
“那恩恩小妹妹,谢就不用了,不如你以身相许吧,我会更高兴的。”
“不行啊,我无品无貌无财无德,怕是配不上英雄啊。”
“没事,你不需要那些,你有我就够了。”
没事的时候她们就爱开这种玩笑,觉得很自然。那时就算是寒冷的冬天她们都能比任何人笑的猖狂自在。 没想到这两个孤立的人在一起原来这么合适,以后的日子里有了林潇潇,钱恩弟觉得缺了的地方终于补齐了,她是她的另一缕光。
她有赵诚阳,有林潇潇,这样就很好。
她知道林潇潇喜欢叫她恩恩,林潇潇喜欢画画,喜欢水墨,喜欢唐伯虎,也喜欢梵高和毕加索,将来想考艺术生。她的画很好看,不管是山水还是素描。她笑起来眼睛像月牙。
她很漂亮,开朗活泼,每次陆杰欺负她,她都第一个冲出来,每次陆杰都战败而归,有次她俩还把陆杰车胎扎破了,有次把陆杰的作业本藏起来让他挨批,……
她还经常笑她,“恩恩,你应该多笑笑多说话,你看看我,smile,smile……”长着大大的嘴巴拉长的音调,每次她用这种嘻哈的腔调和怪异的鬼脸跟她说话时,恩弟就笑成一团,“潇潇,你可以参加马戏团了”。
钱恩弟听她讲她的画,尽管听不懂也很认真。她给林潇潇讲她的赵诚阳,讲他们小时候,还有陆杰那个大坏蛋。
她在信中也对赵诚阳这么说。
那时赵诚阳怕她受欺负,和她约定一个月至少两封信,免不了要说到林潇潇,说她们在一起的日子,让赵诚阳一起感受她小小的幸福。
她知道赵诚阳学习很好,人也长的俊,肯定很受欢迎,免不了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早恋,有没有收到很多情书。
每次赵诚阳都调侃她不好好学习乱想,他还准备好好学习考个大学呢。自然每次也免不了鼓励钱恩弟一番。
这样的回答,钱恩弟很开心,他们,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朝着同样的目标在努力。她很喜欢一句话:那个人,只要和你朝着同样的方向,哪怕远远看着,就很满足。
终于三年后,他们都如愿以偿,进入了L大,赵诚阳在经济学院学工商管理,钱恩弟本来也想跟他在一个专业的,尽管她不喜欢经济,只是差了几分,进入了备选的旅游管理,因为说好跟林潇潇将来环游世界的。
林潇潇如愿进入美术系。
☆、匆匆
没想到陆杰也来这个学校了。钱恩弟没想到像他这种倒数的学生居然还能考上,还跟她一个专业,这个冤家,真是走哪儿都甩不掉的烦人精。
尽管随着年龄长大,小孩子的那种恶作剧没有了,但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冤家易结不易解,钱恩弟依然对他不管不理。
“喂,钱恩弟,我让你当学习委员如何。”
“不当。”
“钱恩弟,你入党吧,对你有好处的。”
“不入。”
“钱恩弟,有个兼职特别好,你去吧,顺便带上我吧,当你秘书,你累了替你一阵。
“不去。”
“喂,钱恩弟,你说句话成不成啊,好歹咱也是一块长大的。”
这样的对话总是发生,其实只是陆杰自己说个不停,钱恩弟是一眼都不看他,或者转身就走,偶尔心情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