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公子,你既倾慕那冷月姑娘,为何不帮她登上那花魁之位?”一人对张少爷低声,“只差那区区一两。”
“在下之前说过,不管诸位对红花、清风两位姑娘的竞价,若是此次加价,不免有些违背之前的话语。”张元思皱眉,虽是明白他人为何这样劝自己,但仍是开口婉拒,“况且如今在下对冷月姑娘的竞价已是最高了。”
张少爷说的在理,众人也不好再劝说。那也不知是当真想要那红花姑娘,还是为了颜面,江老爷还是加价了,“红花,十万一千两。”
说这话时江老爷脸上几乎有些抽搐,如今已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争一个女人了,而是颜面问题了,可仅仅为个颜面就要凭空多加两万两白银……况且之前那人自称本王,想来身份极为尊贵,虽说自己乃是一平国人,对方是沉荒国人,但也不好太过得罪,若是按照以往的性子,说不得就是喊十万零二两的价格了。
“十万一千零一两,清风。”长孙长击似乎没有听到那江老爷的话,反倒是对另一位美人出价了。
所有人算是听出来了,这胡人根本就是戏耍在场之人。
“王爷既看上了清风,小人怎敢争夺?”之前竞价的崇老爷却是挺身作揖,随后更是对着身旁的江老爷喝道,“王爷看上的人,咱们怎么能争?”
声音说的极大,在场之人几乎全都可以听到了。
众人还不明白崇老爷的意思,但稍后看崇老爷眨眼,方才恍然大悟。听得崇老爷这话,二楼的太子瑾不由得轻笑一声,“这姓崇的倒是识趣。”
凝莲本是女子,可是这下面竟是做着那种勾当,自然是不喜的,听得阿瑾这么说,心中倒是有了疑问,“怎么说?”
阿瑾轻笑,“一国使臣出使能带多少银子?十万白银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虽有银票之物,但如今天下三分,可没哪个钱庄能将店面开遍三国的……换言之,长孙长击是绝对拿不出那十万白银的!”说话之时,阿瑾转身,背对长孙长击,声音也是压低。
“即便是带了些值钱的玩意,但长孙长击刚才举动可谓将长安富贾得罪个遍,怕是没人愿意收他典当的东西了。如今在场的唯有太子,那长孙长击不向太子求助又该如何?”彦南冷哼一声,“这长孙长击倒是有些嚣张。本想戏耍在场富贾的,不想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说楼下崇老爷说出那话的时候,原本酌酒的长孙长击骤然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说,但也仅仅是愣了一下,眼见在场富贾竟是无人再加价,随后竟直接倚着栏杆向着阿瑾喊道,“谢公子,本王二十年来第一次来一平,看上这位姑娘,方才一时冲动喊高了价格,此时醒悟,囊中羞涩,不知谢公子能否接济一下,帮本王圆了这个心愿呐?”
方才听得彦南、阿瑾对话,凝莲想过数种长孙长击‘借钱’的模样,可无论如何都没想过竟是这种情况!
至于楼下富贾听到长孙长击的话,目光更是齐刷刷的看上阿瑾所在的方向:谢公子?谢这个姓氏在一平可谓有极高的地位,因为那是皇室的姓氏!谁都知道如今陛下只有一个儿子……自称本王的胡人如今竟是称对方为谢公子,还借钱,对方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了!
“拜见太子殿下!”
也不知是谁首先说出来的,随后在场富贾更是全部跟着跪下,就连原本主持的田三、身后的三位姑娘也是齐刷刷的朝着阿瑾的方向跪下。
原本笑盈盈的阿瑾脸色一点点冷下去,没有转身,甚至没有动,倒是彦南立刻转过身来,看向楼下,喝道,“何人妄言!”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抬起头来,只见一位公子,一身白色长袍,全身装饰唯有腰间一块碧玉,不加修饰反倒是更显一种英气。
“太子殿下何种身份,岂会来这种地方?”说罢,彦南又看向长孙长击,哈哈一笑,“长孙兄说话可真是……闹得这么一个误会,在场这么多人跪我一个王爷世子,还齐刷刷的跪拜,高呼拜见太子,若是传到皇宫,入了陛下的耳朵,我这性命可就堪忧啦。”说罢,彦南又低头朝着下方跪着的富贾,道,“我只是个小王爷,你们如此称呼,莫非是要谋反不成!”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众人脸上更是冷汗直流。
“长孙兄既然看上这清风、红花,小王便自作主张,替长孙兄买下这两位美人送与长孙兄了。”随后看向田三,轻轻一笑,“田三是吧?不知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虽是询问的话,但彦南说出来完全是质问的语气。
“既是小王爷亲自开口的,小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田三心中滴血,但此刻哪敢多言,脸上冷汗直流,低着头,唯有唯唯诺诺应下。
“是本王口误了。”长孙长击哈哈一笑,“既然将清风、红花两位美人买下了,何不将那冷月姑娘也买下送我?”
长孙长击这话一出,饶是彦南脸上的笑意也是静止了,只听得身后背身的阿瑾轻轻说了一个‘允’字才继续道,“长孙兄既如此要求,自然是不能拒绝的。”
“好、好、好!”长孙长击笑道,“小王爷一掷千金果然豪爽啊。你我稍后便在这莫愁湖上共饮一番,如何?”
“不醉不归!”彦南与长孙长击相视一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世事如此
再转眼,已是莫愁湖上。
一叶小舟,在那莫愁湖上划开。在灯光闪耀的湖上,这一叶扁舟倒是显得不起眼了。
一方小桌,三两金樽,玉壶薄酒,加之船顶清灯,花魁之选结束后,长孙长击如约随着太子瑾、彦南、凝莲,四人登船共饮。
“这位便是当日在殿上奏出一曲《相思否》的崔姑娘吧。”虽是着了男装,却没瞒过长孙长击的眼睛,长孙长击说罢便看向太子瑾和彦南。
似乎是看出了长孙长击的疑问,阿瑾一笑,解释道,“崔姑娘是崔尚书之女,与谢世子更是青梅竹马,此次崔姑娘外出便是谢世子偕同的,世子来了,崔姑娘便一块来了。再说,都这个时候了,若是让崔姑娘独自回去,彦南兄怕是也不太放心吧。”
阿瑾说到‘与彦南更是青梅竹马’的时候,凝莲脸色忍不住一红,更是偷偷看向彦南,只见彦南一脸正经,还不禁的点点头,“对,凝莲独自回去,小王是不放心的。”
那副正经的模样让阿瑾也是忍不住掩面,整个小舟的氛围似乎都因为彦南方才的举动变得轻松,长孙长击更是轻轻咳嗽两声,“彦南兄与崔姑娘如此亲密,莫非已经已经盯下了婚事?”
听到长孙长击的话,凝莲心中一动,双手微微攥紧,忍不住喊出,“没……”
彦南却是打断了凝莲的话,“当然没有,凝莲母亲与小王母亲是亲姐妹,由于母亲的关系,父王与崔尚书也……算是朋友,所以小王和凝莲关系自然是极为亲近的。至于长孙兄说的婚事却是无稽之谈。”
阿瑾闻言脸色不变,悄悄看了一眼凝莲,只见凝莲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攥紧的双手慢慢松开,脸色似乎也变白了一些,语气还似平常,“家父也从未和小女说过什么婚事,还请长孙王爷不要再说了。”
“这个本王懂,这一平风俗如此,倒是本王口误了。”长孙长击轻斟一杯,轻笑道,“本王便自罚一杯。”说罢,长孙长击一口饮尽杯中酒。
之前在那花船上的时候,长孙长击便一直在饮酒,如今饮尽一杯竟依旧面色如常,这份酒量确实不小。
“之前在船上看到太子,本王也是一惊,不知为何太子竟会到那种地方?若是没有记错,一平风俗对此还是有些不容的。”虽然此事涉及皇家颜面,但长孙长击似是不知一般,看他脸色还是依旧,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阿瑾的的脸,只是那眼睛微微眯着,也不知本就是有这种习惯,还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眼神,“方才若不是彦南兄也在那船上,由于本王口误,倒是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远看长孙长击,只觉得粗狂,或许会以为只是个莽夫;但如今近了细看:长孙长击长得其实还算清秀,只是由于是西北人,身材不免比东方人魁梧的多,这也就给人一种粗犷的感觉。
听得长孙长击这话,也不待阿瑾回答,彦南抬手,接过长孙长击的话,“听闻沉荒使臣对我一平国的丰收节颇感兴趣,安黎、沉荒两国使臣皆是滞留长安,想要见识丰收节后才回国。恰逢那散花楼请来方黎先生,凝莲自幼学习音律,对方黎先生自然是极为钦佩的,我便带着凝莲来了。至于太子,想来长孙兄也是知道的,太子对音律也是极为喜爱的,小王便将太子也拉过来了。结识方黎先生之余,想到这长安花魁名满长安,我等便顺路去见识了……如此,便遇到了长孙兄。”
“哦?”长孙长击一笑,虽是看到凝莲微皱的眉头,却视而不见,只是轻轻摇头,“如此倒是本王多想了。”
“不知长孙兄想到什么了?”阿瑾闻言,抬头看着长孙长击,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似万年不变,“长孙兄的洒脱让本宫意外。”
“哦?”听到阿瑾的话,长孙长击一愣,似乎听到这话很是意外,但很快便笑起来,“哈哈哈……我西北本就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本王也是习惯了,不想却让太子误会了。”
“不知王爷是否真的对那清风、冷月和红花三位姑娘有那心思?”听到眼前三人尽是说些自己不懂的东西,尤其是彦南竟是说谎了,这让凝莲眉头有些微皱,但也知道眼下不能直接说出来,便说出自己另外所想,“还是说王爷只是如船上的那些人一般?”
凝莲这话一出来,不仅是彦南和阿瑾有些怔住了,就连长孙长击也是一怔。
对凝莲突然问到这个问题很是意外,尤其是最后那句‘还是说王爷只是如船上的那些人一般’,长孙长击心中更是泛起涟漪,却还是耐心问到,“不知崔姑娘为何突然这么问?”
“不说清风和红花,且说那冷月。那张公子对那冷月倾心,王爷为何还让彦南哥哥将那冷月买下送你?”看阿瑾和彦南脸色变化,凝莲自知自己应该是说错什么话了,只是眼下长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