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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云手中是掌握了国家的税收命脉,按今天的话来讲,就是‘国企总裁’。身家过亿,富可敌国。
——按说这般豪华的府邸,这个王安当然是住不起。
那么王安一个穷书生,怎么和程青云这个‘老总’凑到了一块?
原来这程青云虽是个商人,却喜好风雅。在当地听闻这王安才俊风流,便有了‘附庸’之意。便想请其上门会客。然而这王安心思倒是机巧,很会自抬身价。一开始听说此事,便立刻谢绝。程青云一个‘国企总裁’,总是顾及颜面。一听他拒绝,只道王安书生意气,便再请。而王安再拒绝。于是这两人便是屡请屡拒,最后程青云才终于请动了这个有意耍大牌的书生王安。王安这个方法确实奏效,原本在程青云眼里这个王安不过是个舞文弄墨的穷读书的,然而经王安这么一折腾,程青云到是对他敬重了不少。
话说这大牌耍起来可不容易。首先就要对这程青云的性格有十之七八的把握。要把握适度,过一分则可能失去这可贵的机会;而少一分则又不能显示自己的身份,让对方看低了去。
——这个王安看来是下足了工夫。
可这王安如此折腾为哪般?原来‘程家’有名千金,待字闺中,唤名‘似玉’。是个才女子,也喜好音乐。她在城中也早听说过那个‘王安’不但文章写的好,又精通音律,关键是还长的一表人才。不由心生向往。所以这次程青云会想到请王安上门,大部分是因为其女的参合。却未想到这王安几次三番的婉拒,掉足了程家父女的胃口。这也就是为什么程青云会一而再的邀请王安登门的原因。
* * * ***帝*** * * *
放长线,掉大鱼。
看来眼下的这个王安当真是深谙此道。
如此作秀不过就是想做个‘金龟婿’嘛!
奕辉突然对眼下,这个被自己附身的男人鄙夷万分。方才对其的好感完全消失无踪。——这个男人不过也只是琴弹的妙了罢。
“是谁?!”
一声低喝,伴随着琴弦走高的突兀的铿然。
奕辉急忙反应过来,捂住嘴。——原来她竟不自知的把刚才想到的,说出了口。
自己不是一缕魂吗?这个男人还能听到自己说话。奕辉心下好不奇怪。却听眼下的王安又说。
“
阁下是何人?与其背着人议论。不如出来直接与我说。也做的光明正大,像个君子些。”端坐在琴台间的男子气定神闲,然而他那突然拔高的语音,却明显带着一分被人撮破心机的恼怒。
明知此刻最好不要答话,然而奕辉心底却忍不住升起了一种整蛊的心态。忍不住接口道:“嘿嘿,我才没背着你说……”想了想又突的利喝道,“大胆书生,真是肉眼凡胎不识‘货’……呃,——‘真神’!”
“本座乃天上‘芙蓉仙子’,此番下凡特来助你的!”
奕辉感觉到王安双眉一挑。“哦?仙子你既自称是神仙,可知我近日烦忧?”他似有意把‘自称’一词,加重强调。
听对方的语调,仿佛是不信。哦?是要检验她是不?
奕辉双眉一挑,胸有成竹的笑了,“哼哼,那当然。”如今自己附在他身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想追求这‘程家’千金么。你来程家做客,不能久留。你如今的烦忧不过是如何能在短期之内尽快打动‘程似玉’的芳心罢。”
生怕王安不信,她又细细挑了些他的过往身世大致说了。
只感觉王安身子一震。
他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怔怔道,“那么……依‘上神’看,在下如今该如何做?‘上神’可有法子?”这个语气比之刚才敬重了不少。
奕辉思付了几秒。突然想起现在的自己应该要,耍耍‘大牌’。
于是道,“既然你有求于我……咳,有求于‘本尊’。那还不快快跪下?!”
王安突然挑眉。笑道,“上神既说是下凡助我,怎么帮却都还只字未提。我又如何能向你下跪呢?”
奕辉别别嘴。心道此人狡猾。她又不是真有什么神力。对方不跪,她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正经的说,“程小姐喜好音律。明天宴会程青云势必会让你演奏。正好可以展露你的才艺……”
说实话,这个王安人品虽不见得怎样,但奏琴却是无双的绝妙。
她还没说完,王安却开口打断。“你这法子,在下早已想到……还劳烦上神你再支些别的妙招。”
奕辉也不气,只讪笑着立刻转弯“你的琴音虽然美,但若然用来表达爱慕就显得有些苍白了。需配上曲词歌唱,那即是‘锦上添花’。你这样边弹边唱,程家小姐一定对你见之不忘。爱你到死……”
奕辉正想着,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王安’的眼前一亮。此时的奕辉竟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心挛。感觉到的是他心下那隐隐的跃动。——显然是对她的说法动了心。
却见他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只道:“这怕是不妥吧……”
奕辉恼急。“什么不妥?!你先听我给你的唱词!”
* ****** *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
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首词念完。房间里却是久久没了声息。
奕辉有些紧张。这首《凤求凰》原是汉代大辞赋家:司马相如所作。年代已是十分久远,不知道这个‘耀明王朝’如今的盛行文风是哪种版式,就怕像王安这个时代的人不能接受‘凤求凰’这样古老的版式了……莫不是这个帝国正流行的是仿宋的‘词’?……或是仿元的‘曲’?
正再考虑是不是该重新搬个柳永的‘为伊消得人憔悴……’。却听耳边掌声响起,眼下的王安呆怔,过了许久才徐徐开口,“这歌词……很好……”
他的语气里,竟是由衷的赞叹。
奕辉心下的大石,片刻落了地。
“那当然!” 奕辉心下庆幸。
这首唱词,是司马相如年轻时,追求其妻卓文君之作。其文清丽雅致,韵意优美和谐,其中情意更是表达的热辣大胆。
奕辉为王安这个‘登徒子’选用这个词当然是没安好心思。这首歌词的前四句写的还算稳重,大概意思是:“世间知音难寻,我在茫茫人海中,寻寻觅觅,终于发现原来你就是我的知音啊!”,但到了第五句开始那寓意就开始浮躁起来,尤其是从‘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开始的后面三段,表达的非常的直白露骨。那意思是:“你是我心中的理想情人,麻烦请你半夜翻墙出来,与我相会。咱们两互相交流一下思想感情。然后你也就别回家了,干脆跟我连夜私奔吧!保证不会有人看见。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会当场崩溃,结束自己。”(‘孳尾’:是指指鸟兽雌雄‘交’‘媾’。‘妃’,配偶。)
这何止是‘大胆’?简直就是‘轻浮’了!然而当日的卓文君是刚死了丈夫守寡,而司马相如在此之前则买通了文君的俾女,对文君深闺寂寞的心理有了一定了解,故才那般大胆无忌以琴挑之。
……
奕辉单纯的想:王安仅是初进程家,根本没时间打探程家千金的资料,就无从对她有了解。更何况这程家千金还待字闺中,自有一番少女的羞怯,想必也并非能如文君那般能坦率接受这样‘轻浮’的词曲吧。
若是被她精明能干的父亲‘程青云’听到了。那还不会立马猜出‘王安’那‘狼子野心’?
——试想有那位家长能接受一个刚一见面就对自家闺女唱‘今夜随我去私奔’的男人?
想到这里,奕辉只觉得自己竟然如此的聪明绝顶机慧过人。
“怎么样!好词吧!若是唱与那程家千金,定能让她心花怒放。”越发觉得自己聪明,生怕了王安反悔,她循循善诱,急的推销。却忘了自己犯了忌讳——仅是提出一条门路,不等人家选择,却急着推销,反到引的让人起疑了。
王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却对奕辉的‘推销’拂手轻笑,只赞道:“甚好。”
奕辉满是得意,笑了。
此时,王安的视角已经落在了桌上那把乌木七弦琴上。
奕辉见了,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当日司马相如琴挑文君时,用的那把琴,名做‘绿绮’。‘绿绮’轻抚刹那玄冰破,九宵仙音凡尘落。(——采自歌曲《子陵周郎顾》)
“哎!王安,你这把琴有名儿么?叫做什么?”
然,王安听了后却道:“一把琴,死物而已哪有什么名儿。”
“啊……是这样的啊……”能奏出这样美的乐,却没一个名字。
奕辉只觉得可惜,心底里略略有些失望。
听出了奕辉言语中的失落,王安轻轻笑道,“不过今日上神既然问起,那王某便向上神向此物讨一个名吧。”
“呀!真的!?”奕辉就是要等他说这句话,整个人兴奋了起来。整蛊心态又起,她不假思索,立刻道:“那就叫‘小红’吧!”
‘红’、‘绿’配嘛!正好能跟人家‘相如哥’的琴,凑一对儿。
却听王安沉吟片刻,复笑,“‘xiao’红?好名字!那就叫做‘晓红’吧!“‘弦音但晓红颜心。’是个好名字。”
听到他这样的曲解,奕辉彻底绝倒。——有文化的王童鞋就是不样啊!把她的通俗易懂雅俗共赏的美名翻译成这样。也真是难为他的文学细胞了……
她正还要说话。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四肢一松。仿佛原本桎梏住她的无形锁链骤然解开,方才被强行束缚在王安体中的身子渐轻,竟然慢慢的飘出王安的体外。
在飘离那王安体内的那一刻间,如昔的女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华丽宫装的女子,声音依旧的清悦。“少年人,今天的故事便到此为止罢。”
心知自己一定是将要梦醒回魂。也不去想还有没下次,她急切的朝王安呼喊:“喂,王安!本座要走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