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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柔两面嘴角弯成一抹漂亮的弧度,似是满足了些,只要伯母肯帮我,我就一定会赢!她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笑呵呵地回道“只要能和允哥哥在一起,柔儿愿意当妾!”只要成了允哥哥的女人,就不怕那张若云不失宠!孙柔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冷厉。
老夫人犹自搂着她,这孩子,竟然为了冥允不惜降低身份甘当侧室,老身怎能薄待了她?
第一卷 禁锢 第二十三章 拒不纳妾
晚膳后,将军被单独叫到了老夫人的房里,他扶着母亲并排坐在了床边。
坐定之后,老夫人拉过儿子的手,明眸上挑,目光落在儿子棱角分明的俊颜上,久久地定格在那里。儿子一直是她的骄傲,早些年,自己随夫君征战沙场,无暇顾及儿子,总担心儿子会行为涣散,沾染恶习。可是,她所担心的事终究没有发生,因为儿子自幼独立,聪敏好学,凡事不用劳烦父母,自会打理的干脆利落,不但考取了武状元,如今还得以承袭父位,荣升将军,真正年轻有为。
老夫人犹在回忆过往,不想将军轻唤了一声:“母亲!您叫孩儿来,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老夫人方才回过神来,眯起慈爱的眼睛,看着儿子,问道:“冥允,为娘问你一句,你要如实回答为娘。”将军挠了挠头,看着母亲如此认真,甚是不解。他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回道:“什么事啊?母亲尽管问就是了。”
老夫人微微一笑道:“冥允,你觉得柔儿怎样?”将军狐疑地望着母亲,“柔儿是个好孩子,母亲不是知道嘛!为什么还问我”
老夫人“扑哧”笑出了声,“那就好,那你把柔儿纳了吧。”“咳咳咳”,将军被母亲这突然的一句话弄得一阵急咳,整个人僵在了那里,空气顿时凝滞。
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恢复了呼吸, 可是惊悸之色还未褪去。“母亲,您是说笑呢吧?您不是不知道我对柔儿的感情,那日席间我已言明,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半点儿女私情,母亲是忘了吗?”将军眸光望着母亲,赶紧说明,他真怕母亲步步紧逼。
老夫人见儿子面现惶恐之色,言外之意已然明了,可是仍不死心,依然诱哄:“允儿,我看柔儿天真乖巧,对你用情至深,即使做你的妾侍也不介怀,多好的孩子啊,你就纳了吧。”
将军脸色一变,连连摆手,“母亲,柔儿是个好孩子,我承认,可是孩儿即已娶了云儿,断不会再纳妾!孩儿不会委屈了云儿,何况孩儿并不爱柔儿,即使勉强纳了她也不会给她幸福,这样我就伤害了她们两个。这样的事允儿断不会去做!您也别逼我。”将军慷慨陈词,白皙的脸因刚才的一番话而涨的通红。
老夫人慈目扫一眼将军,喟叹道:“可是柔儿不介意与人共事一夫,何况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
将军有些激动,“母亲!孩儿此生不会纳妾,孩儿要学父亲!”
老夫人一愣神,是啊,当年自己不止一次劝夫君纳妾,因为崔家香火单薄,冥允一代只这一棵独苗,自己怕酒泉下愧对崔家祖先,遂数次劝夫君纳妾,多多承继崔家烟火,无奈夫君对自己用情至深,到底终身未纳妾。如今这冥允还是继承了夫君的至情至性,单单为了那张若云放弃纳妾,这也不足为奇,可是对柔儿,老身该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沉默半晌,幽幽吐出一句:“你真的那么喜欢云儿?母亲不是想要掰生,实是不确定你是否真的喜欢云儿,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要知道你起初并不是喜欢她的啊?”
一提到云儿,将军的眼中就会溢满无限深情,急着说:“是的,孩儿喜欢她,孩儿知道当初对她犯下大错,今后会尽力弥补的。”
老夫人看到儿子眼中跳动的神采,知道儿子已经深深爱上云儿,倒也十分开心,说道:“云儿和柔儿为娘都喜欢,难道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老夫人还在试探。
将军立即摇头,“母亲,别再说了,从小到大您都没有逼迫过孩儿,也请您这次也尊重孩儿的决定,好吗?”
儿子如此坚定,倒叫为娘的有些不忍,只好不再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暗自思忖,柔儿对允儿用情如此之深,需慢慢安抚,让她忘记,希望时间可以淡化她的情意,当下之急,应该是给柔儿寻个好人家方为妥当。
第一卷 禁锢 第二十四章 如果我离开。。。。
从母亲卧房出来,将军抬头望了望夜幕下的天空。天空中一轮弯月洒下微弱的几束白光,满天的星斗却是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夜幕下的将军府一片沉寂,偶尔听到远处的几声鸟鸣。
将军轻叹了一声,虽说刚才母亲没有再提起纳妾之事,可是难保母亲日后不会拿传宗接代相要挟,逼他纳孙柔为妾,以母亲对柔儿的疼爱,这样的事母亲也许真的会做出来。如果自己没有爱上云儿,也许……。不过现在云儿是他的心,他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和伤害。
一想到云儿,将军加快了脚步,急切地朝新房走去,他想马上见到她。
新房的门口,梦萱坐在阶梯上,两手托着香腮,明眸定定地看着天空,若有所思。将军悄悄来到她身边,坐下,拥她入怀。梦萱浑身一震,差一点惊呼出声,她正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中,未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当惊恐的双眸对上将军温柔的笑颜时,提着的心又回归到原处。她复又安心地靠在身边温暖的胸怀,随意地问了一句:“母亲叫你所为何事?”
“嗯?没…。没什么事。”将军慌乱地掩饰。这让梦萱更加起了疑心,抬头直视着将军因说谎而涨红的脸,微有愠色“你是在骗我吗?云儿终归非你所爱,竟不能让你坦诚面对!”
将军被梦萱的话吓得张口结舌,半天冒出一句话,“云儿,你怎会不是我所爱?我不说是因为不愿你徒增烦恼。好吧,你既然想听,夫君告诉你便是了。”
于是,将军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包括他对云儿的至深感情以及自己对孙柔的纯真兄妹之情一并说了出来。有些话真是不吐不快呢!将军把心中所想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倒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连呼吸都感觉畅快多了。
梦萱听了不禁呵呵笑了起来,是了,这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将军见梦萱娇笑不止,忍不住双眉紧锁,假作生气地正色道:“你还笑,早知道你会取笑我,我便不和你说了,何必招来你如此耻笑!”
梦萱收起笑容,严肃地看着将军,缓缓地说道:“夫君,云儿有些话想和你说,你且仔细听着。”梦萱刚才对着夜空,不由得想起了父母,自己在毫无预兆的情形下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父母也许还不知道,也许已经获知她离去的消息,正沉浸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那么,此时身在幸福之中的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冥允?如果此事真的发生了,那冥允要怎么忍受痛失爱人的苦楚,谁又能抚平冥允七零八碎的心呢?想到这,她终于明了一件事,她要为冥允寻个合适的人,而此时的孙柔,无异于是最佳人选。
梦萱故作轻松地开口说道:“冥允,我走后希望你能娶孙柔,我相信她能真心地照顾你。”
“你要去哪里?”将军狐疑地问道。
“冥允,我不是张若云,也不属于这里,我只是一粒异世的微尘,恰好飘到了你这里,能有幸得到你的垂爱,我万分感激,可是终有一天我会离去,到那时我希望有人能代替我照顾你,这个人也许就是孙柔。”
将军听了梦萱的话,觉得不可思议,他伸手探了探梦萱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也不烫啊,“夫人,你并没有发烧啊,怎么平白无故说起了胡话?你是张若云,是我的妻子,我的云儿,是我崔冥允终其一生想要保护和疼惜的人!你怎么会离开我,离开我你又能去哪里?休要再胡说了,不然为夫就真的生气了!”说着,也不再看梦萱,自顾低头阴沉着脸。
见将军真的生气了,梦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冥允,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并没有唬你,你难道真的让云儿带着牵挂离开吗?”
将军剑眉紧蹙,不耐烦地轻吼:“我不听,不听你胡言乱语!你若再逼我,我就出家,了却红尘事,从此不再染指女色!”
梦萱被将军的吼声震得双肩一抖,将军的话如同铁锤字字句句锤在她的胸口,是的,他不信,就像自己不相信真的来到这里一样。
想到这,梦萱凝重的脸色突然舒展开来,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当下是享受彼此相爱的幸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梦萱看见将军犹在生气,脸上现出坏笑,伸手揉了揉他还在紧蹙的眉头,说道:“哎呀,夫君还在生气呀!小女子知错了,小女子这厢赔罪了!您将军肚里能撑船,何必为一个不识好歹的小女子生气,长此下去,恐怕您要未老先衰了!”
前一秒还是阴云密布的俊脸,被这突兀的戏言闹得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转而又正色道:“云儿,你知道夫君对你是真心的,又何须编出故事来试探我,你知道为夫有多心寒嘛!今后我不许你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愿与你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如违此言,天打……
梦萱伸出玉手抚上了他的唇,及时阻止了他下面的话。“好了,云儿不要你发誓,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
梦萱轻轻地靠在将军宽厚的怀抱里,怎么能保证生生世世呢?恐怕不久就会两世相隔,怎么能让他发此毒誓呢?只要此生此世能够厮守终生,我也别无所求了。
半空中的弯月羞涩地躲进了云朵里,也许是不忍心打断这美好的画面吧。
将军起身抱起了梦萱,暧昧地语气在她耳边轻唤:“娘子,时近午夜,我们是不是该利用天亮前这短暂的几个时辰做点什么呢?”脸上尽是邪魅的笑,哼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梦萱被他这十足的痞子气逗得呵呵娇笑:“你不是将军嘛,不是该饱读圣贤之书的嘛,怎么生生一副痞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