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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见过皇上。”包拯上前行礼后,又回道,“包拯只是偶然碰到皇上。”
“走,朕可要跟你说件大事。”皇上边说边向前走,进了大厅,至一椅边坐下。包拯在皇上身旁的椅边坐下来,吩咐茶水不在话下。
“你看这是什么?”皇上从怀里拿出了龙凤玉,放在手中让包拯看。
包拯先是一惊,睁大了眼睛,扬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包拯正色问:“皇上,这是从哪里来的?”
“你都不问问它是真,还是假?”
“从皇上的神情来看,包拯确信这是真的。”
“呵呵,察言观色,包拯啊,包拯!”皇上收起玉片,笑着说,“若是换了其他地方,朕还不敢这样给你看呢。”
“皇上好像取回它轻而易举,包拯认识那个人吗?”包拯冷静地问。
“问题就在这里!”皇上收起了笑容。
“看来那个人在皇上心里有些不寻常。”包拯若有所思,他直视皇上的眼睛,生怕放过一个眼神。
“你早该知道霍敏是谁吧?”皇上与包拯对视着。
“是,难道是她……”包拯没有说下去了。接着,皇上就把他如何取得玉片的过程告诉了包拯。
“你说,朕是不是马上就到吕府拿人呢?”皇上直截了当地问。
包拯收回目光,他暗道:“皇上可真会出难题,皇上明知答案却要我来告诉他。”
片刻,包拯道:“皇上,包拯认为此刻拿人不妥;什么都要讲求证据。”
“人证物证聚在,难道还不算证据?”皇上追问道。
“包拯认为,这个结论太草率。”
“你凭什么认为?”皇上对他穷追不舍,似乎要他承认傅晓轩就是真凶。
“凭皇上提供的证据。当然,真相不会有第二个,包拯也不敢说傅晓轩不是真凶;只是此事疑点太多,请皇上三思。”包拯清楚地说道。他站起来,又问:“皇上愿意听的话,包拯可以将疑点列出来。”
“罢了。”皇上挥手制止,看着包拯,“你说,朕应该怎么做?”
包拯转身望了一眼天空,只见白云轻轻地飘过视线,转眼就不见了。他的表情沉稳,一本正经地回答:
“皇上只需要在宫中等消息。”
“哈哈。”皇上爽朗地笑了,他明白了包拯的意思,止笑说道,“包拯,朕只给你三天时间,你不要让朕失望。”
“包拯一定将真凶找出来。”包拯胸有成竹地说,眼神让人信服。
“那好,朕回宫等你的好消息。”说罢,他走近包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似乎表示信任。随后,他转身离开了这里,包拯送皇上至大门不在话下。
夕阳将天空染了色,绯红、金黄互相拥抱,像顽皮的孩童在做恶作剧,将染了色的霞光洒向人间,于是,房屋、街道、人群、花草都换上了彩装。
却说皇上拟定圣旨后,皇后郭盈安排人到曹宅接曹文君。自从那晚,曹文君看到了皇上的随身饰物,她的记忆便淹没在了泪水中。自那日起,她经常被记忆拉回到六年前的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雪花飞扬、飞扬,飞进她的心,触动了一个少女纯洁的心灵,撩开了懵懵懂懂的爱情。思念何处至尽头?她不知道,此时的她靠在窗边,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凝视着那一抹不肯离去的晚霞,表情夹杂着悲与乐,思绪又开始到处飞扬。
“小姐,小姐……”汤婆急促的喊声将文君拉回到现实。
“怎么了?”曹文君不慌不忙地走到闺房门口。
“宫里、宫里来……来人了。”汤婆满头大汗,扶着房门不断地喘气。
“汤婆,您慢慢说。”曹文君走到她身边,伸手为汤婆轻轻地拍背。
“小姐,宫里来人了。”汤婆和蔼地笑着,“是圣旨,没错了,是圣旨。”
“那,那您知道出什么事了?”曹文君有些紧张,她小心翼翼地探试着问。
“那公公说,等小姐去了才知道。”汤婆看见曹文君紧张得不自然的表情,又说,“小姐,是好事情。没准儿,皇上……”
曹文君听到“皇上”两个字,脸刷的一下红了,她又想起了六年前的事;汤婆后面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突然抬起头,有些兴奋地道:“汤婆,快,我们去看看。”于是,她拉着汤婆向客厅跑去。
这里,曹母正招呼宫里来的郭公公饮茶。曹母热情地问这问那,郭公公只是简单地回答她“你会知道”,曹母自觉尴尬,也不再多问了。她的心里似乎升起无数起伏的浪花,它们互相拍打着,没有一刻宁静。曹文君来到客厅,见到三个陌生人,除郭公公外,还有两个年轻的小太监。
“文君,快来见过公公。”曹母看到曹文君后连忙这样说。
“曹文君见过公公。”文君慢步上前,施了一礼。
“不用不用。”郭公公面带笑意,待曹文君站起来,他从头到脚量将她打量一番,同时缓缓地点着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郭公公从椅上起来,站到曹母及文君前面,正色道:“曹文君接旨。”随后,曹文君和曹母,及所有厅中的曹府下人都跪下来低着头。
郭公公展开圣旨,用一种尖细的声音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曹氏文君,婉顺天资,才明夙赋,行合礼经,言应图史。承功臣之后,贵而不骄,居寒宅而不怨;谦且贤德,兼四德而不傲。朕赏其才情,愿此女常侍宫中,六宫仿其德行,而能规言正行。今封其为贵妃,择日进宫。钦此!”
曹文君听罢,不知自己是喜是忧,她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一直低着头。曹母欣喜地推了女儿一下:“文君,快接旨!”
“啊?”曹文君恍然大悟似的,她连忙伸出双手接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依皇后娘娘的话,后天早晨接贵妃入宫。贵妃可以带一名婢女随行,其他的都不用带。贵妃娘娘,咱家告退。”郭公公似笑非笑地说着,继而转身向府外走去。曹母和汤婆出去送公公去了,而曹文君从地上站起来,魂不守舍的样子。她觉得这简直是一场梦,可是这是真实的事情;她走到椅边坐下,双手趴在木桌边,头埋在手臂中间,“呜呜”的哭了起来。她的心像被火烧了一般,热得快要蹦出来,泪水随着情绪肆意流着、流着。
“哎呀,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呀?”曹母回来时,听到曹文君的哭声,吓了一跳。
“小姐,快别哭了。我这老婆子都要哭了。”汤婆连忙沏茶递手绢。
曹文君似乎没听见她们的话,她继续流着泪。曹母连忙转头对汤婆说:“快,快去请傅小姐来府上。”汤婆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地去了。
“文君啊,你终于可以见到皇上了。哭什么呢?我这做娘的对不住你,只能让你等着。娘年轻的时候,为了你爹而离家出走,可是娘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娘爱你爹呀!娘不逼你嫁人,娘相信皇上会来接你的。现在好了,不是吗?”曹母慢条斯理地说,眼中充满着慈爱。
“娘,您没有对不住文君,是文君对不住您啊!不久,文君就要离开您了,只有娘一个人。”曹文君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曹母拉着女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又帮她拭泪。母亲的手软绵绵的,像海绵一样,多么温情!母女俩互相诉说着这些年的心事。
当日,傅晓轩从潇湘楼出来,引金宇等人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这里的静与外面的闹完全是两个世界。
“丫头,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金宇见傅晓轩止步,他跑上前愤愤地问。
“我才不要你的玉片!还给你。”傅晓轩生气地对金宇喊道。同时,她在怀中去拿玉片。
“好好说嘛。”丁誉见二人有吵嘴的势头,于是这样说。
“懂什么!”金宇轻轻敲了一下丁誉的头。
魏初尘的目光随着傅晓轩的手在移动,她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等着什么。
“在哪里呢?”傅晓轩自言自语,她在自己的怀中没有找到龙凤玉。她有些着急,面颊绯红。
“喂,丫头,玉片在哪里?”金宇逼着她。
傅晓轩重新在身上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玉片。她确定,玉片弄丢了。
“忘记带了,还是丢了?”魏初尘走进她,温和地问。
此时,傅晓轩的脑子里闪出一个个画面,从今日早晨到此刻。她的回忆突然停住,惊得心都凉了。金宇正准备说话,魏初尘连忙拉了他一下,金宇会意,站在原地。
“遇到什么困难了?”魏初尘看着她,声音依旧很柔和。
“今日你们在潇湘楼见到的那两位公子,有一位是皇上。”傅晓轩清楚地说,“玉片多半是他拿去了。”
“什么?”金宇不由自主地问。
丁誉睁大了眼睛,心里七上八下。魏初尘表情平静,很冷静地说:“如果皇上要揭穿你,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谁知道他不会有更大的阴谋?”金宇没好气地道。
“这可怎么办呀?”丁誉慌张地问。他看着傅晓轩,觉得这个女子更不同寻常了。
“早知是这样,我就不该对他说什么‘后会无期’,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他在宫里,我见不到他……如果连累爹爹……”她不敢再想下去,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难题。金宇见傅晓轩似乎要哭出来了,他连忙道:“这么小的事?急什么!玉跟你无关,我去向朝廷说明白。”他说着,转身想走,却被傅晓轩一把拉住衣袖。傅晓轩道:“等等,我来想办法。”
“我们一起解决这件事。”魏初尘走过来真诚地说。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反而道,“还好玉片不在其他人手里。”
“我爹可以帮忙吗?”丁誉插话问。
“你爹有用的话,你还会在这里?”金宇又敲了他一下,提醒他的天真。
“有话好说嘛!”丁誉嘟起嘴,伸手摸摸自己的头。
“好啦!”魏初尘宛然一笑,“你就欺负小誉。”
丁誉闻言,灿烂的笑容浮在了脸上;他那孩子般的眼神中露出天真而羞涩的神情。傅晓轩沉思着,像一朵沉静的睡莲;她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
金宇没再纠缠下去,他转移话题:
“丫头,你的办法呢?”
“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傅晓轩回过神,答非所问。
“你去过的,那所破宅。”金宇看着她略带焦急的面庞。
“傅姑娘,皇上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吧?”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