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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霜只是很安静得躺着,她看到平澜来了,便支开了其余的人。
平澜脸上有些欣喜,她道:“妹妹,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一口答应这莫须有的罪名,我知道你宁可去冷宫也不愿意在呆在这个地方,但是现在你有了身子,皇上定会三思,你也不要在任性反而苦了孩子。”
姬霜笑容带着莫名的深意,她看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姐姐,你知道吗,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
这仿若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平澜的脸上,她有些笑不出来,“这孩子,妹妹,你在说什么,你可是烧晕了?”
姬霜脸上的笑容略带着高傲和不削,“我为何要骗你?说了不是,那便不是。”
“那,是谁的?”
“前段时日,德妃的表弟进宫探望德妃,我无意间看到了。”
“你说的是符邝?”
“是,是他。”
平澜脸色凝重,她一早就知道姬霜心中有人,也隐约猜到可能便是她那曾经的婚约对象符邝,却也不知道她会如此大胆,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又是怎么促成的,她已经不想去打听了,事已至此,只能往下去走。
她低下声说道:“那你打算?”
姬霜淡淡说道:“生下来,肯定是要生下来,但是皇上不会放过我,木美人也不会放过我,所以这孩子注定不会是我自己来抚养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你要是生下了皇子,皇上一定会顾忌到皇子年幼放你出冷宫的。”
“不会的,皇子年幼的那么多,冷宫中不依旧住了那么多的后妃?皇上何曾心软过,在他心中从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女人。”
“可是,自己的孩子,你就不想自己抚养吗?至少要争取一下。”
“这是不可能的姐姐,皇上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平澜和姬霜聊了很久,套了很久的话,可是姬霜始终不愿意说出这个孩子是谁的,她也看出她早就无心这些琐事,便离开了姬霜宫里。
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要看皇上怎么下旨。
但是最终,这道旨意却是姬霜自己请来的,她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太后的寿央宫,她自知行为失德,有失后妃身份,本该在冷宫反省罪过度过余生,却不料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身子。但是这却不能挽救她曾经犯下的过错,不愿意让皇子在她这个罪人的手下教育成长。她请旨在宫里自己的裕泰宫里诞下皇子,随后继续回到冷宫赎罪。而澜昭仪伴驾多年,屡次立功,贤良淑德为后宫典范,希望自己皇子能在澜昭仪的抚养下,成为一个才德兼备的人。
她这番话本是对着太后说的,但是这件事最终能做主的却不是太后,还是皇上,当然,太后一定会一字不落的把这些话告诉皇上。
平澜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一是对姬霜的不忍,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却自断后路。二是这件事姬霜完全没和自己商量,等于是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虽说皇嗣是好,可是这毕竟不是皇上亲生的,要是哪天被发现了,那她也必定被牵连进去。
这样的事情,往往到了别人手中一定是极力推辞,但是平澜却无法推辞,既然姬霜铁了心不愿意从冷宫出来,想必也和坏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有关。那孩子落在自己手中总比别人手中抚养的好,这也是姬霜对自己的信任。
再来,平澜此刻实在是太需要一个皇嗣了,如果是皇子,那更是如虎添翼。
所以,再三思虑下,平澜决定接下这个山芋,即使皇上的旨意还没有下来。
但是平澜了解商衍,商衍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他打从心眼里厌倦了姬霜,更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在那样“恶毒”女人的抚养下成长,只是那个人是不是平澜,有待商榷。
平澜在自己宫里头来回踱步,衣服心神不宁的样子,渡莲在一旁替她拧了不知道几块冷水毛巾,最终还是等来了皇上的旨意。
想必这后宫里,邢岚,木娴,包括皇后都无比在意这道旨意,也一定和平澜一样心神不宁了一整日了。
当高顺踏进平澜的长秋宫时,他淡淡地微笑向平澜点了头,平澜立刻心中了然,随后高顺念了圣旨。
大致意思,就是商衍允了姬霜的请求,从此开始,姬霜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便是平澜的,她将为平澜怀胎十月诞下一个皇子。
平澜心情复杂,喜忧参半,但是想必其他人定是恨她恨到了骨子里,特别是皇后,邢岚以及风头无量的木娴。目前后宫中最高调最得势的三个人,虽然还有一个德妃符秋,但是她低调的几乎让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春花秋月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里,平澜似乎摒弃了一切杂念,每日只是往姬霜的宫里跑,就差没住在里面了。她将所有的人和事全部挡在了外面,不让任何人踏足宫里一步。她要这个孩子安全的生下来,她太需要这样一个皇嗣了。
————
海棠公主自戏子的事情之后,便一直把慕白藏在自己宫里头,宫里那些嚼舌根的话,海棠反正本就不在意。
这一日,慕白正坐在院子里,手里展开了一副画卷,正在默默欣赏这幅丹青墨画,就看到海棠“嘭”地一下推开房门,然后又“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整个过程风驰电掣,就像一阵风吹过,人影已经没了。
慕白当然知道,海棠肯定是什么事不开心了,这样的情景每日在海棠的翠微宫会发生无数次,谁让她是那个唯一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养母还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慕白放下手中画卷,走过去到海棠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随后说道:“公主殿下可在?”
海棠整个人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捂着脸说道:“不!在!”
慕白略显无奈笑了下,随后又道:“公主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海棠愤愤不平说道:“没有!”
慕白叹了口气,“公主倘若不说,慕白就在这里一直着了。”
他的语气很清淡,就像他整个人那般清淡,瘦弱。听到他的声音,总是能想到那消瘦的人影,海棠自然也不忍心这样让他站着,便只好爬了起来,自己走过去把门打开。
慕白看到海棠脸上隐隐有着几道泪痕,有些于心不忍,“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海棠瞥了一眼天空,一脸气愤,她拉开门让慕白进来,慕白走了进去,海棠让他坐下,随后又把们“嘭”的一下关上了。
她嘟着嘴说道:“今天早上,去皇祖母那里听到皇祖母说要给太子哥哥赐婚,并且人选已经订好,就等过几日父皇下旨了。”
听到这里,慕白脸色颇有暗淡,他知道海棠的高兴与无奈都只和那个人息息相关,尽管如此依旧有些失望。
海棠咬着嘴唇,一脸愤愤说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娶别人的,结果,结果……”
慕白淡淡回应道:“这是皇上订的,太子身在其中也是无奈。”
海棠死咬着牙关,“反正,就是不行,太子哥哥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
猛然间,慕白的一句话,带着冰冷的刺直击海棠柔软的内心,他道:“不然呢?你觉得他不娶别的女人应该娶你?”
海棠被这一句话噎住了,她当然知道太子肯定会娶太子妃,自己在这里无理取闹也是没有任何用的,自己也只敢在慕白面前吐露真心,到了外边还是不得假着脸祝贺恭喜。
但是,依旧不行,那是自己的太子哥哥,想到这儿就心如刀割,怎么可以对着其他女人嘘寒问暖,把其他女人搂在怀里。
这样的事,她绝对不允许,也不要看到。
她绝对不要答应,她要去找太子哥哥问个清楚,究竟把她置于何地?
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
几个侍女正在匆匆忙忙地在走廊上来回窜动,渡莲随手拦住一个侍女问道:“这么急急忙忙地要去哪儿呀?”
那几个侍女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精致的糕点,那些侍女满头是汗说道:“公主殿下不吃东西好几天了,这不,皇后娘娘亲自命御膳房做的糕点又被赶走了,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估计又要怪罪奴婢了。”
渡莲心下生疑,“公主殿下怎么会忽然不吃东西,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
“这……姑姑这么问,但是奴婢也不清楚……”
渡莲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们且去做事吧,我也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此刻,在翠微宫中,海棠一个人闷坐在庭院里,那身边的侍女大气不敢出地伺候着,唯恐怕装在这位祖宗的气头上。
海棠硬生生地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手指紧紧扣在杯沿,她自言自语道:“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侍女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道:“太子殿下被皇上任命去溧阳督查,要今晚才能到皇城,想必公主要见到殿下是要明日了。”
海棠手指在杯沿绕了一圈又是一圈,她看着手腕上那个翡翠色的玉镯子,眼神有些惶恐,十六年来第一次这般的害怕。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说:“公主殿下,木美人来了,就在宫外头。”
海棠有些莫名,那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眼角露出一些疑虑,她随意揉了一片落在肩头的花瓣说道:“她来找我做什么?本公主和这些父皇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那侍女附身在海棠耳边说道:“公主殿下,那个木美人这几年很得圣宠,公主还是不要太驳了面子才好。”
海棠斜着眼打量了下远处,觉得甚是可笑,“论圣宠,这后宫哪个女人本公主不是超她们十倍?哪里轮得到她们来和我谈圣宠?”
侍女又道:“可是木家现在也是皇上眼中的红人,公主还是见一见为好,万一……真有什么事。”
海棠摆了摆手说道:“罢了,让她进来吧。”
很快,木娴就缓缓从远处走来,身姿曼妙,如英如玉,虽说算不上绝美,却也风采卓然自成一派韵味。她在这后宫虽说不上呼风唤雨,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没人敢得罪她,只是在海棠面前,还是得自谦三分。
木娴悠悠行了个礼,漫不经心说道:“参见公主殿下。”
海棠撇撇嘴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木美人所为何事?本公主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说话。”
木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仿佛那股妖气已经入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