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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蓉有些听不明白,“姐姐能不能说得清楚点?”
霍成君叹了口气,随后起身说道:“你要本宫说的清楚点是吧?那本宫就给你说的清楚点,你最好看清楚了。”
霍成君边走边走到华清蓉的床底下,从下面一翻,就翻出一个布包,她直接扔到华清蓉面前,华清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好去打开一看,立刻闻到一股味道,有着淡淡清香。
她不解,“这是什么?”
霍成君看着她,淡淡说着:“这就是贵桃粉。”
华清蓉吓得手一抖,布包直直落到了地上,她支支离离说道:“这、这是,可是,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啊,怎么会在臣妾的床底下,这……”
霍成君冷笑,“你真以为自己戏做得有多足?这东西除了你那贴身丫鬟巧儿还有谁能放进去?”
华清蓉愣着说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霍成君一脸可笑看着她,“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现在本宫正在六宫彻查三皇子坠马的事,就是因为这贵桃粉,现在它出现在你的床下,那三皇子坠马的罪名,除了你还有谁能担当?”
华清蓉立刻睁大眼睛说道:“为什么,巧儿是臣妾的婢女,臣妾要是落网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霍成君道:“你之前那样对待她,再忠心的人都会变心的,再说这宫里头只有你一个主子么?”
华清蓉立刻脸上显出了阴狠的色彩,“好你个巧儿,竟然敢这样陷害我,我要你好看。”
霍成君皱眉看着她,“你真的是一点不长进,都这种时候了,你找她有用吗?”
华清蓉道:“那娘娘你说该怎么办?”
霍成君用指甲一点点扣着红木桌面,她道:“你就不好奇,巧儿投靠了哪个主子么?又是哪个主子想害你?”
“臣妾当然想知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本宫就告诉你,就是薛贵妃。”
“薛肆肆那个贱人,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她为何要这样害我?”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些事是她做的,她只是想找一个替罪羊罢了。”
“所以她就和巧儿狼狈为奸陷害我?”
“你说呢?”
华清蓉气得差点把手里的手帕给撕了,她咬牙说道:“我一定不会放过天马的。”
霍成君口吻依旧云淡风轻,“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的,本宫也是乐意帮你一把的。”
“娘娘可有名策?臣妾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
霍成君道:“本宫不求你其他的,只求你以后稍微沉得住点气行么?这么急躁说风是雨的,要本宫怎么教你做事?”
华清蓉这才喘了口气说道:“臣妾知道了。”
霍成君这才道:“过来点。”
然后她附在华清蓉的耳边说了一些话,两个人在屋内大约又呆了一炷香时间,霍成君才离开华清蓉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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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元殿的戏台上,一个衣着单薄的男子正站着,海棠也是正好路过体元殿,便走过去瞧了瞧,没想到真的看到有人站着。
她看着那个男子,似乎十□岁的光景,神情淡漠,倒是和太子哥哥有几分神似,只是没有太子哥哥那么苍白。
她走过去似乎恍然想起这人就是之前那个吸引了众人目光的戏子,此刻卸了妆站在这里依旧是如英如玉。
海棠看着他说道:“你叫什么?”
似乎那个戏子也没想到黑暗中竟然会传来声音,还是一个异常清脆的女声,他回过头看着海棠,沉默良久,一直盯着海棠看,那双眼眸像是夜空中的星子,但是却没有灵魂那般,他淡淡说道:“慕白。”声音像是游离在方圆百里之外。
“慕白。”海棠重复了一遍,复尔笑道:“这名字倒是很适合你,我能上来吗?”
说完海棠指指那个舞台,慕白点了点头,他神色始终像是疏离在外,不骄不躁不愠不火。海棠则是从阶梯上走上了戏台,她在夜空下的笑容仿若那璀璨的星辰。
她说道:“慕白,你唱一出给我听听。”
慕白看着海棠,没有注意到慕白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事实上慕白的表情却是变了,他认识海棠,并且深深地记着这张脸,虽然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是海棠脖子里那根系着的玉坠却依旧摇曳在那。
慕白看着海棠,眼神复杂,海棠莫名所以,她用手在慕白面前挥了挥手说道:“你怎么了?”
慕白愣了很久,这才恢复了先前淡漠的神情,他看着海棠,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却一点没有表现在脸上。
海棠仔细看着慕白的脸,略带了疑问说道:“你不会就是之前被我四哥……那个戏子吧?”
慕白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就像那台上千年不变的脸谱,他说道:“你说是你四哥,莫非你是公主殿下?”
海棠笑道:“我是海棠公主。”
原来,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海棠公主,不过他早就猜到她的身份非富即贵,七年前就猜到了。
慕白直直看着海棠,随后便跪下说道:“草民参见海棠公主,先前无礼请公主赎罪。”
海棠扯过嘴角说道:“没事,你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我不讲究这些。”
随后慕白便重新站了起来,海棠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四哥会那么喜欢你,现在被关在皇祖母那儿还时不时念叨你呢。”
说到这儿,海棠才注意到自己失言了,慕白肯定不愿意被别人说起这样的事,她立刻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错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慕白眼神漠然,似乎海棠议论的对象并不是他那般,他只是简单说了两个字,“没事。”
忽然气氛就有些尴尬,海棠也意识到眼前人并非一个善谈之人,虽然他风骨卓绝,眉眼隽秀,但是显然没什么话能说。
海棠便吐吐舌头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下次你登台我还会来看的。”
慕白低头说道:“公主慢行。”声音不咸不淡,不温不火。
海棠便一点点走下了阶梯,刚转弯走出体元殿,便看到眼前隐隐出现一个人,似乎在那儿等了很久了,海棠被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那人之后,海棠才结结巴巴说道:“太子哥哥……”
商玉显然脸色不好看,带着十分的不悦,那俊秀的眉毛蹙在一起,就那样看着海棠。
海棠被看得有些不适,她不敢直视商玉的目光,那目光太压人,压得人抬不起头。
她说道:“太子哥哥……怎么在这里?”
商玉并未在这个话题上盘旋,他冷冷问道:“你在体元殿做什么?”
海棠眼珠子转了一圈,说道:“在……和慕白说了几句。”
商玉反问,口气不太友善,“慕白?那个戏子?”
“是……”
“你在里面呆那么久,和他说了些什么。”
海棠低着头说道:“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谈了谈些有的没的。”
商玉语气冰冰凉凉的,他道:“那个戏子是不是很吸引人?”
海棠这才意识到商玉口气不对,立刻抬头去看,发现他只是冰冷得看着自己,海棠语气也变硬了,她道:“太子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玉只是看着海棠,“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接触了,你也应该从四弟身上吸取点教训了。”
“可是我觉得慕白不是这样的人,很多事,主是主,仆是仆,仆是没有选择的。”
商玉沉默了片刻,期间只是注视着海棠,那眼神似乎是审视,他道:“你今晚一直在替她说话。”
海棠也敛去了笑意,“我只是说出我心中真实的想法罢了。”
商玉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说的话,“我只说一次,不要在让我看到了。”
海棠一下子胸中怨气发泄了出来,她走过去直直盯着商玉说道:“太子哥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把我推到一边的是你,现在又来限制我的行为,每次我和距离那么近的时候,你就把我推走,每次我走远了,你又把我拉回去,你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不好意思,我真的看不懂。”
商玉的眼神没有感情,好像那席卷而来的海浪,深沉而死寂,仿佛一切都会溺死在里面那般,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平缓,淡漠,“我是你的皇兄,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海棠斜斜挑了下眉,“你又打算逃避话题?”
说完,海棠用手指触碰上自己的嘴唇,一点点摩挲着,眼神盯着商玉,“太子哥哥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那天,在这儿。”她涂着豆蔻的指甲触在自己的唇上,所指很明显。
那天,商玉吻了她,她一辈子不会忘记。
商玉的眼眸在海棠的唇上晃了一圈,他道:“你还是忘了比较好。”
海棠狠狠咬了一口嘴唇,眼眶中忽而就涌出了泪水,她喑哑道:“我怎么能会忘记?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小时候就说过了,我要做太子哥哥的新娘子。”
黑暗中,海棠隐约能听到商玉的叹息声,清淡至极,听不真切。
商玉道:“小时候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被母后听到了,又要挨骂了。”
海棠抓起商玉的手指,将它放在自己的唇上,她明亮的眸子有些暗淡,“太子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说真心话。”
商玉立刻下意识就抽离了手,他说道:“你闹够了没有。”
海棠咬着嘴唇说道:“太子哥哥你不允许我和那戏子接触,不就是怕我喜欢上他吗?”
“不要在自说自话的自以为是了,海棠。”
“那倘若我一定要和他接触呢?”
商玉静静地看着海棠,他的眼神像是这月凉如洗的月色,他道:“那是你的事。”
随后商玉转过身便离开了,一丝留恋都没有,好像海棠就是那一棵树,一朵花,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海棠有些颓然地站在原地,一直愣了很久,好像那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她却分毫未动。
她缓缓转过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似乎站了有一段时间了,是慕白,他冰冷如月色,清瘦如淡菊。
海棠泪眼低垂,索性在一边的假山上坐了下来,她压了压在的嗓音说道:“怎么是你。”
慕白语气轻描淡写,“正好路过。”
海棠勉强笑了笑,“那你要不陪我坐坐。”
慕白居高临下看着海棠,眼神没有感情,他说:“草民并非公主你的备用选择,亦没有义务在公主伤心的时候陪着你,请恕草民离开。”
海棠其实也是随意的人,她叹气耸了下肩说道:“无妨,我也只是想坐坐,你且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