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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瑾在云州,受两方之敌虎视眈眈,这可如何是好?
走了几步,我想起白日里傅绍言所说的话,他说时机为到,等时机一到,皇上自然就回京了,莫非此事正如赫连瑾当初离开之际所说,乃是另有图谋,想激化朝中的局势,可这一招却是险棋。
可再担心也无用,云州离京城乃由千里之远,我亦别无他法,只能苦等消息,不过,我却能将消息告知一人。
想到此,我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气越来越冷,转眼便又要入冬,而京中这几日的气氛皆是古怪,京中到处来往陌生的兵马,而先前的入京的两位将军以入宫,便是由太后召见,之后便驻守在京城城郊。
自告知傅绍言云州可能有萧家和平阳王的人手后,傅绍言看我的眼神甚至别有深意,他道:“莫四公子此话可是从何处听来?”
他开口一问,我便是无从争辩,此话一出口便是将莫无康卖的彻底。
傅绍言却是极其不介意,他站在傅府的庭院中,带着异样的目光望着我道:“你以往同我说过,皇上对你有恩,在你心中君臣之恩便是大于父子之情么?”
冷风将他的话吹到我的耳边,我听言,顿时有些羞愧,然挣扎了片刻,才开口道:“我所出言皆是希望皇上能有警戒之意,我知道我说便是愧对我父亲,视为不孝,但我不说,皇上若是因此而有意外,我心中亦是内疚难安,且我心中信任傅大人。”说着,我抬了头,望向面前的人,“我知,傅大人定然是会为皇上周全的。”
面前人的脸色依旧淡漠,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大氅,他站在一株红梅树旁看了我一眼,沉着声音道:“你对皇上用心如此,实在难得。”
说着,他伸出了手,攀折着身边的红梅枝,清脆的断折声后,他回过头对着我道:“如你所愿,皇上平安无事,他现在已然不在云州。”
我面色惊愕,那在云州的人又是谁?
傅绍言瞧着我满脸的惊诧之色,将手中的红梅枝顺手塞到我的手中,轻声道:“算算日子,皇上也该,回来了。”
第31章 女汉纸口三一
入冬后,皇城外围的兵马越来越多,城外那躁动的马蹄声似乎为天启十四年的冬日增添了一分不安的意味。
而今日自起身,我便预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天空中乌云沉沉,早消失了往日和煦的冬阳,我起身站在寂寥空旷的院落中,听着院落外阵阵的乌鸦寒鸣。
院落里的娘起了身,将手中的针线放下,手中拎着一件新衣在门外唤着我:“阿辛,快进屋吧,外头这么冷。”
我听言,将恍惚的深思收回,迈入了娘的院子中,娘看着我走进来,将手中的新衣在我的身上比划比划,我瞧着她在我身上铺开的青白色袍子,不由的惊诧道:“娘,这件衣服你做的太大了!”
娘收了手中的动作,露出几分错愕的神色后,伸出了手捋平了袖角,动作极其轻缓,视线却是盯着那一寸多长的袖口,轻声道:“你看,娘又粗心了,回头要改改。”
这么说着,她将比划在我身上的衣袍小心的叠了起来,慌乱中却是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线篓子,顿时,满地都是那缠绕的纷乱的针线。
我刚准备弯着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门外的却传来娘屋丫头的叫唤声,她慌张的跑走了屋子里,喘着呼吸声对着我们道:
“少爷,姨娘,大事不好了,老爷刚刚说宫中传来了皇上薨的消息,让府里赶紧挂上白幔。”
我听言,却是顾不得手中的东西,一下子匆匆跑了出去。
“阿辛,你去哪?”身后,娘还在唤着,我却不管不顾,脑海中只觉得有轰雷炸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傅绍言明明说,皇上不久就要回来了,此刻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消息传来?
迈进了前院,下人早已经忙碌起来,将墙角的红色灯笼都卸了下来,换上了白色的灯笼。
我停着脚步,喘着息望着面前这白色的一切。
关心则乱,我张望了四周,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寻常。
我出了莫府,却见皇城的侍从已经满大街开始张贴讣告,街角的告示栏处,那一张张白纸黑字淹没了整个街市的热闹,人群开始消散,张灯结彩的店铺也静静的卸下了那红颜的帷幔。
那讣告上写着,皇上在云州病重已逝。
我停了脚步,目光却是久久注视着云州二字,傅绍言说赫连瑾早就离开了云州,又如何在云州去世,莫非是萧侯爷抑或是平阳王的人马提前动了手?
若是萧侯爷动了手,断然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在京城中宣告赫连瑾的死讯,即使赫连瑾过世,萧侯爷想要□□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赫连瑾去世,唯一能以王室赫连身份来统领大臣的,只有平阳王。
如果是平阳王动的手,但平阳王为何选在此时动手?萧太后利用玺印调了两队人马入京摆明了是不让平阳王的人有机可趁,若是平阳王动手为何手段不做的高明一点,趁此机会嫁祸给萧家的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微微皱起了眉头,却见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马上的人挥动着鞭子,脾气暴躁,怒声大骂着:“快让开!皇上的遗体入京,快让开!”
骏马长啸嘶鸣,我看着冲撞而来的身影,慢慢退到了街道边上,那前行的人疾驰而过,他的身后便是驶进了两队人马。
马蹄整齐的踢踏声慢慢传入耳畔,肃然庄严的侍从身后拖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一顶极其华贵的棺材异常醒目,车上白色的帷幔轻悠悠的飘动,而马车的后头,却是一个人的哭啼声,响亮而悲伤。
“皇上啊,你去了,奴才该怎么办啊!皇上啊,奴才那可怜的皇上啊!”
我定睛一眼,那穿的一身素衣的正是桂公公,而他身后随行而来的居然是叶将军!
我匆忙的迈着脚步追过去看了去,缓缓入城的人马皆是当初离开京城的那些人,我看着他们的身影,心中却是想着,随行的这些人都回来了,那赫连瑾身边还有些什么人,他又在哪里?
满腹皆是疑问,桂公公这么伤心痛哭的神色又不似在伪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有些焦灼的站在街道的一旁,想上前追着桂公公问上一番,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队人马往着皇城的方向驶了过去。
赫连瑾过世的消息一旦在京中传来,朝中的局势即刻风云变幻,莫无康当日晚上便穿戴好朝服匆匆赶至宫中。
同时,京城的街道上,更是比往日戒备森严,来来往往巡视的侍从一批接着一批,而宫中,萧太后召集众人,更是为了此次赫连瑾身亡的事情。
我心忧朝中的情况,深夜中开如此紧急大会,定然是为了皇室的继承人选,先皇赫连武只有一子,莫非,萧家的人想要在今夜动手?
我这么想着,却见莫府外突然传来一阵火光,随即便是一队人马将整个莫府包围,大夫人听见动静带领众人赶至前厅。
“这里乃是丞相府,你们奉了谁的命令包围此处?”大太太瞧见那整装的军队,心中一突,厉声叱问。
领头的侍从看了大太太一眼,将手放在刀柄处,大声道:“我等乃是云麾将军的部下,今夜京中动荡,你们切不可随意出行。”
府中的众人听言,心中皆是一阵不好的预感,瞧着他们手中的武器,众人只好又回到了院子,这样变相的软禁想必是因为朝中将有大事发生。
萧侯爷明明同我爹莫无康达成了协议,这听命于萧太后之言的云麾将军此刻包围丞相又是何用意?不信任莫无康,还是说想以此在宫中钳制莫无康?
我不得而知,只是在尾随众人的同时,瞧瞧的往着后院走去。
后院的侧门处,守着两个游走的侍从,我在门口望了望,知今日出府定然有些困难,但在府中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我想了片刻,调转头往回走。
忽然远处一阵激烈的犬吠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在院墙的角落处看见了莫止昊的身影,他身后的飞龙在他身边激烈的鸣叫着,我凑了头过去,便听见莫止昊对着一旁的下人道:“来人,把这个对主人乱吠的畜生给本爷栓起来,这是胆子大了,连小爷我的话也不听了,四白两买了一个不听话的畜生回来!”
莫止昊说着,一边气恼的将被飞龙咬坏的衣服给褪了去。
府中的下人用粗粗的绳索在飞龙的脖颈处绕了几道圈,将绳索的另一边系在了院外旁的一根大树上。
飞龙挣脱了一下,朝着莫止昊又唤了一声,莫止昊听言,一下子将他面前的食盒踢翻,对着一旁的下人道:“今日谁也不准给我喂食,让这畜生饿上一天,看有它还涨不涨记性!”
说着,莫止昊便是气愤的带着下人回了院子里去。
我不禁有些感叹,五弟的心态真好,外头操着刀家伙随时等着命令冲进去,他却还有心情跟狗置气,这真真是令人自愧不如啊!
等着下人都离开,那暴躁冲动的大狗也平息了下来,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从荷包带子里丢了一个梅子干过去。
听见动静,飞龙立刻竖起了身子严正以待,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我的方向看来,我趴在院墙处又丢了一个梅子过去。
却见飞龙抖了抖两个耳朵,挺着鼻子嗅着地上梅子的味道寻了过去。
趁着它低头的片刻,我偷偷摸摸的的走了过去,一把解开了树上上的绳索,飞龙很快吃完了,似乎感受到我在解绳子,他坐在原地不动,扫着尾巴等着我的动作。
看着他无害的样子,我悬着的心也跟着平复了下来,抬头看着附近没有人,便将手中的荷包带在飞龙的面前抖了抖,像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飞龙将尾巴扫的更欢了。
我猫着身子牵着手中的身子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