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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涵!
听到这个声音,孟溪月浑身冰冷,一把推开拓跋苍的怀抱,伸开双臂将他挡在身后,抬头迎上拓跋涵冷漠的面孔,惊惧道:“此事与他无关,是我主动吻上他的。皇上的责罚,我愿一人承担。”
“此事错在草民,请皇上切勿责怪月妃娘娘。”拓跋苍闪身绕过孟溪月的遮挡,向着拓跋涵不卑不亢道:“草民这就离开都城,绝不会给皇上再添半点麻烦。”
说完又转向孟溪月,嘴唇开合间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句:“娘娘保重,拓跋苍就此别过。”
话未说完,他的眼眶已然红了。深深地凝视了她最后一眼,毅然转身快步离去。
痴痴地看着拓跋苍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孟溪月这才收回了视线,将他的身影清晰地烙印在脑海。
刚刚明白自己喜欢上了他,却转眼间便失去了他。此一别,终生难见。她与他,从此已是天涯。今后唯有这背影,可以夜夜伴她而眠……
朕说过,朕的女人眼里绝对不能有别的男人!”看着孟溪月失魂落魄的样子,拓跋涵怒从心起,不顾她肩上的伤口,重重推倒在榻上,俯身压了上去。
轻车熟路寻找到那没有温度的唇,拓跋涵攻城略地般的凶狠,反复啃噬着那柔软的双唇,将拓跋苍留下的味道全都抹去。
或许是那唇齿间的抗拒,又或许是那嫣红的鲜血散发的味道刺激了拓跋涵侵略霸道的本性,这个吻渐渐变了味道,从发泄怒气的惩罚,渐渐有了别样的味道。
轻轻松松禁锢住孟溪月的挣扎,拓跋涵将她深深拥进怀中,冷然的黑眸,已经被情爱覆盖。
孟溪月脸上的泪已经干涸,挣扎的双腿也停止了踢腾的动作。拓跋苍已经离开这里,没有人会来救她。她的挣扎,毫无意义。倒不如就这样放弃,也好尽快结束这地狱般的折磨。
感受到孟溪月的绝望和放弃,拓跋涵剑眉锁起,星眸中怒火燃得更高,猛然起身将她扯了起来。抓着她的肩膀,气急败坏地嘶吼道:“为什么?朕哪里不如他?!为什么你会为了他哭为了他笑,在朕的面前却只有这样或者木讷或者虚伪。”
不想在拓跋涵的面前示弱,孟溪月咬着牙强忍着肩头的剧痛,没有睁开眼睛看他,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低声呢喃:“皇上坐拥大漠江山,财富美人要多少有多少,后宫之中,多少人翘首企盼皇上垂怜,又何必在意我一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他虽然样样都及不上你,却是这冰冷中第一个给予我温暖的人。若不是他,恐怕我早就死了,又哪能等到现在,回答皇上这些问题?”
“你!”听着孟溪月声如蚊讷却字字见血的回答,拓跋涵的怒火愈发升腾,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被她殷红的鲜血染得一片斑驳。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一个颤抖着的尖细声音打断。
“皇……皇上……”
一个太监跪在门外,深埋着头战战兢兢道:“惜月国太子依约而来,已经在御书房恭候多时了……”
“什么?”拓跋涵闻言,猛然间停止了动作,僵硬了片刻,终于铁青着脸站了起来。该死的,他竟然忘了这件大事!
“怎么不早些来报?”冷冷地看着太监,拓跋涵视线中像是有冰锥射出,直刺得那个倒霉太监瑟缩不已,头伏在地上恨不能钻进去,心中委屈至极。
他之前已经来了两次,可是看那情形却也不敢打扰。等到第三回偷偷探视的时候,就看见这有些失控的一幕。谁能相信这个素来冷漠自制的皇上,竟然会在白天和妃子亲密,而且这个妃子,还身上有伤!
虽然知道不该在此刻打扰,可是再耽搁下去,若是误了大事,他的脑袋同样难保。好不容易瞅到个机会,急忙出声提醒拓跋涵。
“叫御医来。”
看着那个太监逃也似的离开,拓跋涵回头看了一眼肩头血迹斑斑的孟溪月,捡起榻边掉落的外袍穿好,冷凝着脸色大步向外走去。
所过之处,宫人们皆瑟缩不已。虽然没有看到方才那一幕,可是单从他比平日冷厉数倍的脸色便可猜出,定是有胆大妄为之人,冒犯了君颜。
……
索要孟溪月
“朕有事缠身,耽搁了些时辰,让太子殿下久等,真是失礼了。”辛莫正打量着御书房墙上悬挂的龙吟青锋,忽听门外脚步匆匆,急忙收回视线望去,便见拓跋涵笑着进来,脸上寒意半点不见,满是歉意和真诚。
“皇上太客气了。”辛莫不敢怠慢,也起身笑着还礼道:“能得皇上垂青赐嫁公主,本王已是感激不已。纵然稍等片刻,也是应该。”
“太子殿下言重了。”拓跋涵笑着走到正首,伸手隔空虚扶辛莫坐下,自己也撩袍端坐,这才含笑开口:“不知太子殿下可有主意?究竟看中了我大漠哪位公主?”
见拓跋涵直截了当提起,辛莫也连忙爽朗笑道:“既然皇上干脆,那本王也就不再啰嗦。自那晚宴会之后,本王确实看中了一个公主,她便是……”
听到辛莫说出的名字,拓跋涵有些意外钶。
大漠皇族素来美人如云,那夜出席宴会的几位公主更是国色天香。辛莫选中之人,虽然也是姿色不凡,但是毕竟年纪尚幼,容貌未开,与其她几位公主相比,显得逊色了些。没想到粗狂豪爽的辛莫,竟然会喜欢这种青涩的类型。
当然意外归意外,拓跋涵面上自然不会显露出来。扬声唤进门外等候的书记官,朝着辛莫笑道:“既然太子殿下心有所属,那么我们就趁热打铁,商量一下细节可好?”
“有劳皇上费心了。”辛莫抱拳回礼,宾主尽皆欢颜闽。
御书房外,风动梧桐。沙沙声掩住了房内的动静,只将一片阴影笼罩在了皇宫深处……
“姐姐,姐姐!呜呜呜,姐姐你快醒醒啊!”御医来过之后,安排医女重新为孟溪月上药包扎,又担心她趁着拓跋涵不在惹出麻烦,还顺便拿了两个药丸谎称有止血功效让她服下。
结果药丸下肚,孟溪月立刻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朦胧中觉得有人推搡,竭力睁眼看去,只见拓跋嫣一张小脸哭得不成样子,正哽咽着摇晃她。
“我没事,你别哭了……”有气无力挤出这么一句话,孟溪月现在心如乱麻,根本就不想开口。可是看到拓跋嫣哭成这个样子,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感动,所以强撑着安慰道。
“姐姐救我!求你救救我!呜呜呜……”见孟溪月终于醒来,拓跋嫣小嘴一张,哭得更加惊天动地。
孟溪月叹了口气,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这小妮子不是因为担心她才哭,而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来求她帮忙的。
有什么事情是她的皇帝哥哥解决不了,而她一个落魄妃子能办到的?
“别哭了,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实在不忍心看拓跋嫣哭得这么凄楚,孟溪月强撑着坐了起来,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耐着性子询问道。
哪知不问还好,这一问拓跋嫣更是哭得惊天动地,好半晌才止住势头,抽抽搭搭道:“皇兄……皇兄说那个惜月国太子看……看中了我,要我嫁去和亲……可是,可是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想起那日宴会的情形,拓跋嫣愈发悲从中来。
那个粗狂高大的太子虽然并不难看,可是却非她喜欢的类型。若是没有意中人却也罢了,毕竟这还算得上是一个门当户对的郎君,就这么风风光光嫁去做了太子妃,也总好过在这后宫地位尴尬地活着。
可是现在,她已经有了一见钟情之人,而且他还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的亲弟弟——朔王爷辛涯。
如此一来,她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这桩婚事,思来想去这后宫中敢和拓跋涵叫板的,就只有孟溪月了。所以匆匆跑来,想让她帮忙拿个主意。
听了拓跋嫣的哭诉,孟溪月自然也猜到了她喜欢的人是谁。想想自己,想想姐姐孟溪浅,再看看这个虽然贵为公主却同样难逃情感折磨的拓跋嫣,同命相怜的悲悯油然而生。
“那……你打算怎么做?”虽然心如死灰,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可是看着拓跋嫣那红肿的双眼,孟溪月终究狠不下心来置之不理。
“我……”拓跋嫣被问得愣住,停了片刻之后双手掩面,放声痛哭:“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敢忤逆皇兄的决定,可是我又不想嫁给辛莫!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想去找辛涯,可是我不敢……”
“试一试,免得抱憾终身。”虽然明知不该这样说,可是犹豫许久之后,孟溪月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去找辛涯,把你的心事对他说了。如果他对你也有意,那么此事便还有转圜余地。”
“姐姐也觉得我应该去?”拓跋嫣眼睛一亮,停止了哭泣。这件事她想过很多次,可是却始终没有勇气去实行。此刻听孟溪月也这样说,顿时得到了莫大的鼓励。
“嗯。”孟溪月微微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他不允,你……”
“若是他对我无意,那我便死了这条心,答应辛莫的婚事。至少这样,我可以嫁到惜月,还能时常见到他。”小脸上写满执着,拓跋嫣终于下了决心,转身向殿外而去。“姐姐,祝我成功吧。”
看着拓跋嫣决绝的背影,孟溪月心中隐隐有些慌乱和不安。
她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
“皇兄,那大漠皇帝没有起疑吧?”驿馆中,辛涯靠在窗边,手中一物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没有。”辛莫说着,视线也落在了那玲珑的物件上。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问道:“你确定没有弄错吧?那个拓跋嫣身后的宫女,真的是认出上弦还吟诵长歌的女人?”
“二哥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说到这件事,辛涯心里就有一股怒火腾起。
十六年来,他还从未如此出丑。那个女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怎么会出了错?
选中拓跋嫣,就是为了有机会抓住那个该死的女人。唯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她。如果可以,最好以陪嫁的名义将她带到惜月,只要离开大漠,他有的是办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