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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卫隐在暗处,安静的仿佛两坐雕像。
云歌点了些茶点,就着微风慢慢品着。她以前难得出府,便是出府也都是急匆匆的。显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
承元王妃待她虽严厉,可云歌并未放在心上。
她认为左右是不相干的人,便是自己的婆婆又如何,她即不喜她,她也没必要去热脸相迎。所以她努力安排好承元王妃交代之事,也许是看她尚算听话,这两天承元王妃对她的态度也好些了。
其实说起来,云歌倒是喜欢承元王妃这样的性子。
不喜便是不喜,她会摆脸色给她,会直接表明她对她的不喜……不管是奚落还是处罚,至少承元王妃坐的理直气壮。
可明林氏却是个笑里藏刀的。
她从来便没喜欢过明云歌,可十六年来,当着外人的面,对她从来是和颜悦色的,摆出一幅慈母的脸孔。私下里却对她诸多算计。
胡思乱想间,街道上却突然一阵热闹。云歌正坐了二楼靠窗的位置,不由得挑眉去看。
只见一队车马从街上鱼贯而过。当看到马车上悬挂的标记。云歌险些落泪……
这时小玉手捧着各种小玩意,一脸献宝似的跑向云歌。“姑娘,这糖葫芦酸酸甜甜,小姐尝尝。”云歌的思绪被打断,赶忙拭净了眼角,侧身去看小玉。
“我不喜酸,你吃吧。”小玉点点头,不客气的立在云歌身后,大口嚼着糖葫芦……云歌笑笑,思绪不由得又转向了那队车马。
小玉一边嚼着糖葫芦一边道。
“姑娘刚刚有没有看到那队马车……好气派啊。四匹马接的车便有二十几辆。奴婢听说这户人家姓夏,以前也是锦阳大户……而且……”说到这里,小玉靠近云歌,一脸献宝似的道。“而且听说这是先楚王妃的岳家……”
云歌勉强笑笑。
小玉便在一旁说着刚刚街上百姓的议论。什么夏家是因为先楚王妃死的蹊跷。所以上金殿告了楚王一状,最终全败而归,这才不得不举家迁出锦阳。
有的说先楚王妃亡故后,楚王对夏家诸多照顾。夏家老爷仁义,想着既然女儿己亡,便不该过多授人恩惠,这才举家迁出。
云歌静静听着,眼神平静。
用了些点心,云歌抬头看看日头,己过了晌午,她该回承元王府了。
遂喊了小二结帐。小二小跑着过来,告诉云歌己有人将银钱付了,云歌意外,小二抬手一指,指了云歌身后的一桌。云歌回身去看,便迎上一张大大的笑脸。
“谨世子。”云歌惊诧的唤道。诸葛谨笑笑,起身走向云歌。此时己过了饭点,酒楼里不过三四桌客人,所以诸葛翊的出现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云歌更是不必说的。生的只是清秀,一身打扮也很是素雅。又坐了靠窗的偏僻位置。所以二人的出现丝毫未引起往来客人的注意。
诸葛谨坐在云歌对面,先是上下打量云歌,随后一脸笑意的点头。
“看来阿翊待你还不错。”
云歌也笑,起身替诸葛翊斟了茶。刚刚小二说云歌的茶钱己有人付了时,两个护卫一脸戒备的上前,见来者竟然是世子谨,又齐齐后退一步,将身子隐在暗中。
诸葛谨与诸葛翊关系好,这位谨世子是承元王府的常客。
他们虽然有些好奇谨世子如何认识自家世子妃。可自知身份低微,当然不会傻的上前找事。诸葛谨心中也十分清楚,只当看不到二人……
小玉则一脸好奇的看向诸葛谨。
对诸葛翊,她只闻名,却从未见过其面。
几个大丫鬟中,只有春桃见过……小玉回忆春桃是如何形容诸葛谨的……
玉人似的,笑起来活像个菩萨坐下的童子。
以前小玉还觉得一定是春桃在吹牛。便是再俊美,又能有自家姑爷好看……现在她相信了。倒也不是这谨世子相貌上高了自家姑爷,而是两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自家姑爷好像永远是斯文有礼的。
这位谨世子却有些玩世不恭。而且笑起来眼神坏坏的……小玉正打量着诸葛谨,冷不防怕诸葛谨抬头扫向小玉,小玉吓的一哆嗦,险些掉了手里的糖葫芦。
“你哪找来的小姑娘?几岁了?六岁?七岁……”
“世子不要乱说,小玉到了仲夏就九岁了。”虽然有些怕,可小玉受不了诸葛谨那一脸嫌弃的表情。诸葛谨贼笑……“你是不是缺丫鬟,用不用我送你几个。你放心,月钱我来付……”小玉气结。
云歌无奈的笑了。
这才像她认识的诸葛谨,满嘴胡言乱语外加插科打诨。“好了,你别欺负小玉了。你怎么在这里?”
诸葛谨正颜。“我来用午饭啊。倒是你独自出门让我意外。阿翊呢?没陪你……”
“他忙。我爹新得一子,今天是孩子三天,我回候府看了看。”
☆、094。来日……方长
094。来日……方长
云歌一句话带过,诸葛谨是何人,猴精似的,虽然云歌只说了一句他忙。可诸葛谨的眼神却一闪。随后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带到明卓喜得贵子之上。
“候爷年过四旬竟然这般好运……我是不是该给候府送份大礼去?”他似真似假的问着云歌。“那倒不必了,孩子是姨娘所出。所以父亲很低调。”
诸葛谨点点头。
又捡起了些锦阳最近的趣事说给云歌听,直逗得云歌浅笑不断。一晃便过了一个时辰,云歌有些抱歉的起身。
“我也该回去了。以后得闲了来府上看看……”
“一定,我也有几日没见阿翊了。”诸葛谨笑着道。云歌招呼上小主下楼而去。
两个护卫看了看诸葛谨,亦匆匆跟上云歌的步子……
直到几人身影消失,诸葛翊瞬间敛了脸上的笑意。
他问明云歌过的可好?诸葛翊待她可好?她毫不犹豫的回他一个‘好’字。好?怎么会好?成亲才不过几日,云歌却要自己出门。
候府添子,喜三的日子诸葛翊却没有露面。
想到此,诸葛谨握紧了拳。他就知道皇帝将明云歌嫁进承元王府不会那么简单。和云歌见面那日他回府终后去找爹娘,求爹爹去向皇帝相求,求皇帝收回成命。当时他父亲一声重叹。
最终告诉他。如果是旁的姑娘,为了他,他会试试。
便是皇帝不应。也不过是斥责一番。可如果是明云歌,他根本不必开这个口。
他问原因。父亲只是叹息着道一切都是命。
命吗?他不信……
他派人守在承元王府外,只要明云歌出府,马上回他,所以才有了今日一见。她憔悴了,而且脸上的神情让他心疼。
这样好的姑娘,阿翊为何辜负……
诸葛谨觉得心很疼。
回了王府。意外的,诸葛翊竟然在房中。看到云歌。只是挑了挑眉,然后继续半倚在榻上翻着手中的书信。
云歌梳洗一番,捡了个离诸葛翊最远的角落坐了……
“今天怎么没在书房处理公文?”因新婚,刑部给诸葛翊放了十日婚假。便是赋闲在家。每日里也有折子送进府中待批复。所以诸葛翊每日有大半时间消磨在书房。
“怎么?不想看到我吗?”诸葛翊放下手中折子,挑眉问道。
云歌讪笑。
“说的哪里话,怎么会不想看到你。只是怕耽搁了时辰,以至你晚上得熬到很晚……”诸葛翊闻言,脸上笑意似乎深了些。
“今早回候府怎么不叫上我一起?”话题一转,诸葛翊问道,云歌表情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笑笑。“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回去看一眼孩子。”
“孩子如何?”
“挺好的。白白胖胖,父亲给起了名字叫云逸。”对这新生的幼弟,云歌说不上喜欢。也不算讨厌。她压根没想像明林氏那般想着独占开国候府。如果开国候府有男丁承继,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如果没有,她不会眼睁睁看着明林氏将一切把持在手中。
现在候府后继有人,云歌倒觉得松了一口气。
只是那孩子……真的能安稳长大吗?
云歌有些担心。
“很不错的名字,看来岳父对这孩子寄望颇高。”诸葛翊浅笑着道。那笑,委实让人觉得由脚暖到头顶。只是。云歌想到昨晚的红袖和绿绡……她的心无论如何也暖不起来。
当晚,诸葛翊陪着云歌一同用晚膳。然后歇在了云歌房中。
依旧是一张榻双人睡,中间隔的距离能再睡一个人。
躺在榻上,云歌想着心事。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努力赚银子,铺子生意虽不错,可除了花消,每年不过余下千百两银子。虽然这些银子给了一般人家,足够三口之家嚼用几十年,可云歌不是一个人。庄子里还有几十口子等着吃饭。
至于农庄的收益,一年旱一年涝的,实在难说,便是丰年,除了嚼用花消,也剩不下几个银子。云歌思来想去,觉得也许自己该去找乔子墨商量一下丹丸之事。
或者开个药铺是不错的营生。
诸葛翊亦没睡,他微侧着身,借着淡淡的月光望向云歌。本不算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竟然显得异常的朦胧诱人。诸葛翊的呼吸不由得重了些。他想到因通房之事,自己那大起大落的心情。
便是他愠了,明云歌似乎也全不知情。
还摆出一脸茫然的表情,让他顿觉无力……可这女人自始至终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许,她并不觉得错吧。
想到母亲对她的为难,诸葛翊拧了拧眉。
他虽觉得母亲过矣,可更让他意外的是明云歌,她竟然默默承受了,而且没有丝毫一争的意图。这不是他所了解的明云歌,不是那个可以因时因地制宜的明云歌。
所以他愠,他气。
他为此昨夜故意宿在竹阁。可她竟然派了心腹丫鬟给他送被子。他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夸她贤惠。
也许是他要求过矣。
她还是个小孩子,便是心智比起旁的姑娘坚韧些,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能这般应对母亲实属不易,他不该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