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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并未拒绝,诸葛翊心下大安。他刚才反省过了,此事确是他的错。
夫妻之间,自是该知无不言。他虽然有隐情,而且有不得不为的原因。可是云歌并不知道。
所以他这般明明答应云歌,翌日却又应了翌帝的举动,实在怪不得云歌生气。
只是他们真的时日无多了,他如何舍得将时间浪费到与云歌闹脾气上……便当他脸皮厚吧,反正他是主动回来认错了。
好在云歌也不是不讲理的性子,此时虽然依旧怒意难消,却不再拒绝他的亲近。终是将云歌揽在胸前,诸葛翊将下巴轻轻靠在云歌肩胛,这是一个几乎将她整个身子圈进他怀里的姿势。
他喜欢这样将她抱在怀里,好似她是他的全部。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可是他能不能贪心一些。让他再多拥抱她……哪怕是多一刻也是好的。
最终,诸葛翊轻轻开口,他知道云歌未睡。
只是不想理会他罢了……这性子,还真的像个娇俏的小姑娘,与平日恬静的她大不相同,可却让诸葛翊喜欢到了心坎里。不管云歌什么样子,娇俏的,安静的,沉稳的,矜持的,那一幅幅样子似乎刻进了他的心里乃于灵魂。他想,便是一人走在黄泉路上,他也不会将她遗忘的。
他会等在奈何桥旁,直到她来寻他。原来死亡也可以这般幸福?
“云歌,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想离开王府一步。”只是他不能……余下的话他并未出口,因为他并不擅长说谎。自己身中剧毒之事,他只是隐瞒云歌,却从未用谎言骗过她。可是有些话,便是立时身死,他也不能对云歌开口。
云歌终是轻叹一声,转过脸来。刚才她是背靠着诸葛翊,此时却是与他面对面,二人的脸离的很近,近到能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呼吸。望着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云歌心中一拧,再开口,话语己经带着无奈的妥协味道。
她总是不会真心怪他的。
哪怕他的安排,并非她所愿。“阿翊,我知道。你不必解释……刚刚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便发脾气。你不要气了好吗?”便是百炼钢也会在云歌的温声浅语中化成绕指柔,何况诸葛翊这个原本打算赔罪的……诸葛翊终是长吁一口气,倒不是庆幸自己未出口的赔罪之语,而是觉得这样的云歌,简直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虽然不舍,可是对即将的行动却更加坚定起来。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涉险,他希望是他。
至于云歌,只要好生呆在府中,每日欢喜着逗~弄儿子便好。一切的艰险全部交给他来应对。
“云歌。”云歌,你真好。
千言万语,最终化做一声浅喃的云歌。云歌笑笑,将头缩进诸葛翊怀里。她喜欢他身上这股清爽的气息,她现在最后悔的便是当初竟然会觉得他身上那股梅香沁人心脾。如果她多看些医书,或是与那些老郎中多一些交流,也许便会早些发现这香味的异常。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
所以她能做的,便是不惜一切,挽救他的性命……
“我们刚刚算是冷战吗?”二人合好如初后,云歌挑眉问道。夜还很常,她不舍得闭眼,他明日便要离开了,这一别,也许会遥遥无期。便是身子疲惫,云歌也强撑着……对于冷战是什么?诸葛翊并不清楚,不过字面意思解释大概是,二人之间即冰冷,又激战。他和云歌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所以诸葛翊立时摇摇头,云歌轻轻一笑,觉得诸葛翊偶尔的孩子气真是勾人的很。
怎么有人可以这般千般风华呢。
一个男人,生成这样己经很妖孽了,偏生他还偶尔迷糊,偶尔娇憨,甚至偶尔看她的目光像极了思儿看她时的样子……可这样的他,却身中巨毒,而且为了她的安危,还要亲赴险境。
她怎么忍心……
“乖,早些睡吧,你放心,我最迟不过三两月便归,若是其间府中有什么事,去找阿玄或是子墨都可。我己经交待过他们关照王府。”
云歌应了。
“抱歉,孩子的满月宴可能我要缺度了……”时间紧迫,最迟明日他便要易容离府。“满月宴有什么打紧,左右是我们的孩子,不必要一帮人来凑热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设宴便是。”
☆、四百二十八章 满月酒
四百二十八章 满月酒
云歌这句话,无疑是暖心的很。诸葛翊轻轻应了。
随后轻拥着云歌一同闭上了眼睛……这一~夜,云歌一直在做梦,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梦。梦中,她似乎在寻人,可又不知道寻的是谁?她跑啊跑,终在精疲力竭时,远方出现一个身影。
她瞬间忆起那是谁。
她张口大声唤着他,可是他的步了未停,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云歌睁开眼睛一mo自己的脸,一手的泪湿。她轻轻一叹,望向身旁,能看到明显人睡过的痕迹,可是一mo,被褥早己凉透。
他离开了。
许是不想她伤心,连相送都免了。
云歌怔怔躺了许久,这才缓缓起身。再过几日便是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便是不大操大办,也得请乔府和开国侯府过府来。总归是亲人,而且王府添丁,实是大喜之事,只是诸葛翊的离开将这件喜事冲淡了几分。
元春进来服侍时,云歌半靠在床上,怔怔望着窗外……元春心下一拧。
她自是知道王爷离府之事,诸葛翊在离开前,可是对她千叮万嘱,让她无论如何照顾好夫人。无春知道,主子这一走,许会耗时许久。夫人还在月子中,两个孩子又这般小。夫人自是不舍的,只是云歌此时脸上的神情却让元春惊诧。
那似乎并非不舍。而是……一种决绝之色。
她也说不清此时云歌脸上的神情到底代表着什么,可是元春心下告诉自己,主子不在的日子。她要时刻关注夫人。
“夫人,起身洗漱吧。奶娘己经将小少爷收拾妥当,一会便要抱来夫人房中。”两个小家伙身子倒是一日强壮过一日。而且便像发面团似的,一日比一日胖乎白净。现在的两个小东西,俨然己成了院里丫头们的心头好。便是不能日日看到,偶尔奶娘抱来夫人房中那一路上,还是要想方设法的看上一看的。
那真是两个粉雕玉琢般的男婴。
不难想像将来长大后。一定有不输主子的姿色……不知又会惹得多少锦阳闺秀落泪。
云歌应了,起身让元春服侍她净面更衣。月子中是不便束发的,头发便松垮垮的披在肩上。
奶娘果然很快将执儿的念儿抱进屋中。两个小家伙被放在榻上,小手小脚挥舞着,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最终锁定在云歌身上。
奶娘和元春心下都很是惊奇。
孩子一直由奶娘照顾,每日在云歌房中的时间并不多,云歌毕竟身子弱,一天中倒有大半时间是卧床静养的。便是有心照顾孩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两个小东西却奇迹般的记得云歌的样子。每次被抱来内室,只要看到云歌,便不哭也不闹……
此次依旧如此。
奶娘们退下,元春服侍好云歌,也转身离去……云歌探身去看儿子。
两个小家伙长的简直一模一样。除了额间那一点微红。
云歌知道这是老大执儿……
似是生下来,额间便带着一个小小的朱砂痣。非但不会让人觉得怪异,反而觉得这孩子有股灵气……至于念儿。小东西似是顽皮的很,只要云歌伸出手指逗~弄,小东西一定会死死抓着她的手指,若是她抽回,小东西便会皱着不眉头,虽不会哭。可那可怜样,让云歌觉得自己在虐待儿童。所以只要小东西在。她的手指便是他的玩具……这次也是这般,她先将手指‘送’给小儿子玩耍,随后定定望向大儿子。
大儿子很是安静,似乎知道她在看他,他大大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望向云歌。
有时云歌有个错觉,觉得这两个小东西根本不像未满月的孩子。
就像此时,执儿望着她,似乎知道云歌忧心忡忡,他的眸子竟然微微弯了弯。云歌惊奇,儿子是在对她笑吗?未满月的孩子,便会笑了吗?待她再看,孩子只是定定望着她。云歌不由得笑笑。虽然说有儿不愁长,可她真的很贪心,她真的希望儿子能快些长大。如果两个儿子此时不是未满月的婴儿,而是己经懂事的少年,那她对于即将要做的事,心中便不会这般愧疚了。
望着两个孩子。
云歌终是柔柔的开口。“娘亲也要离开你们一段时间……娘亲不在的时候,你们要乖乖的,等娘亲回来时,你们一定要长的白白胖胖……”虽然知道孩子听不懂,可云歌还是絮叨着说了很久。
最终,两个孩子齐齐闭目大睡,云歌才笑笑闭了口。
生下儿子后,她是越发的婆妈了。
唤了奶娘进来将孩子抱走,她又与云歌议了孩子满月酒的事。便是不大操大办,也总得摆几桌小宴。
元春一一点头应了,自去安排。
转眼间便到了孩子满月之日。消息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可那日还是有不少人来王府祝贺。云歌早在昨日便己派人支会乔子墨,所以今日乔子墨早早过府,不仅他来了,竟然还带来了吴玄。
对于最近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状态,云歌己经能欣然接受了。
外院有了乔子墨和吴玄应酬,便是诸葛翊不在,倒也不显得凌乱。好在不过是吃席,大家便是不知道诸葛翊为何不出现,可也没谁会傻到开口去问。何况翌帝也曾叮嘱,让他们来承元王府只管送礼,旁人少打听。
皇帝~都嘱咐了,谁还敢胡乱猜忌。
至于内院接待起来便简单多了。只有乔家两位夫人和明林氏。
云歌不知是不是翌帝的‘善心’,这次来祝贺的竟然没有女眷。不过贺礼送的都很足,足到云歌不由得想着回礼得还多少合适……
没女眷来,也省了云歌出院招呼的辛苦。
来的都不是外人,便直接来了她的院子。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