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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次,主子哪里还会允许有第二次。她们能做的。唯有盼着夫人早日清醒。
云歌便这么一直睡着。
若不是诸葛翊每日强行用口渡进些参汤,也许云歌的那微弱的命魂早己消散了。
这几日,承元王府几乎将锦阳所有的郎中都请遍了。可是诸人对此皆是束手无策……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产后体虚加上失血过多,若是换了旁的人家,没有这百年参汤吊命。或许人早就去了。
施针的,点xue的,推拿的……种种手段用尽,云歌依旧沉沉睡着。如果不是那微弱的鼻息,谁都会觉得躺在床上那一脸惨白的女子早己没了生命。
这样大张旗鼓的寻医。自然被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
乔子墨亲自上门来,吴玄也亲自登门,明林氏也派了人来问,便是翌帝,也吩咐御医来给云歌诊脉,可不管谁来,看过后都是摇头。
御医隐晦的告诉诸葛翊,让他准备后事……
自是被诸葛翊周身的冷气吓跑。想着世人都是翊王‘雅’这哪里有半分文雅之气。根本就像个要吞人的怪物。御医发誓,下次便是翌帝要斩了他脑袋,他也不敢登承元王府大门了。
吴玄和乔子墨进不得内室。诸葛翊听到他们二人上门,也只是让焰烁去接待。
焰烁叹气,将云歌的现状告诉二人……
吴玄一脸忧色,那个与如昔性子那般相像的姑娘,难道也要红颜薄命吗?乔子墨则始终沉默着……其实他己不是沉默了,而是一种濒临绝望的死寂。云歌会死吗?若是云歌死了……乔子墨沉默后便是惨笑。
他己答应她。他会忘记她,他会娶妻。会生子。
她还没有看到他娶妻,她怎么能死?望着内室的窗。乔子墨在心底祈祷着,祈祷云歌再次睁开眼睛,如果她能活,便是让他付出所有,他也甘愿。虽不能与她相守,便如果能护她周全,他心亦欢。
二人等了足足半日,诸葛翊依旧没有露面。乔子墨和吴玄只是彼此听说过,并不熟悉,通过半日相处,二人心中倒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来。吴玄是即为云歌可惜,又忧心诸葛翊。吴玄则是忧心云歌,又心疼诸葛翊。不过这不妨碍他和吴玄成了挚友。
傍晚,二人终是无功而返,本打算劝一劝诸葛翊的。
可直到身临其境,二人才觉得,他们根本不必开口。
明云歌好,诸葛翊便好,承元王府一切都会好。明云歌殁,诸葛翊便是活着,也是死了,承元王府或许会真的一蹶不振。怎么劝?这根本就是个死局。
吴玄叹气,他觉得自己的情路己经足够坎坷了,和诸葛翊一比,才发现自己其实算是幸运的。
因为如昔离去时,他还未爱她若狂。如果他真的如阿翊在意明云歌这般在意徐如昔,也许那是便不是疯癫了,而是直接追着如昔而去了。
乔子墨出了府门,转身望向承元王府……
那巍峨的大门此时看来颇有几分死气沉沉。乔子墨不由得想到云歌……那是个明明娇弱,性子却倔强的姑娘。她若有一丝神智,为了诸葛翊,也一定会拼命睁开眼睛的。
当夜,承元王府迎来了客人。
客人不走门,直接翻墙,自然被府中护卫发现。对方并不恋战,直接举了双手。蒙面黑巾掀去,露出的脸让焰烁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这人,胆子还能更大点吗?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承元王府可是万众瞩目啊。就不怕翌帝发现他的行踪……
那人也不客气,直直开口。“你家主子呢?”
焰烁深呼吸了几下,才能正常开口说话。“世子爷深夜来访,主子本该出迎的,只是主子此时分~身乏术,世子爷还是请回吧。”来人竟然是失踪数月之久的诸葛谨。
对于这位爷,焰烁是恨不得爱不得,以前他时常来王府,常常惹得他跳脚,可却对他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承庆王府世子,而且与自家主子亲如兄弟。可是他若与谁对了脾气,那份热络劲,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焰烁曾有机会体会过一次,只是不知几日后,自己又哪句话触怒了这位爷,那之后诸葛谨对他便开始冷言冷语……
就像此时。
“焰烁,你是不是觉得本公子没了依仗,就奈何不得你?你即不说,我自去寻。问你,不过是给你几分脸面。”诸葛谨冷声道,从话语中不难听出,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焰烁不由得全身汗毛竖起。
只是下一刻,他只能让开身子,让诸葛谨过去。
因为诸葛谨对他出手了,他甚至没有看到诸葛谨是怎么出手的,下一刻,长剑便己架到他的脖子上。
他一直知道自家主子深藏不露,却不相这位谨世子亦是。
诸葛谨冷冷的越过焰烁,迅速向内院飞身纵去……
既然焰烁默许,自然不会再有暗卫不长眼的相拦,何况,他们也拦不住。诸葛谨的身形很是飘渺,像是夜下亡魂般让人mo不到踪迹。不过几息间,便己进了院子。
水灵和元春守在廊下,她并未见过诸葛谨,乍见院中多出个人来,她自然是惊讶万分。元春是识得诸葛谨的,诸葛谨的突然出现虽然让元春也觉得奇怪,可她还是直身给诸葛谨行了礼。
知道元春是云歌的心腹。
诸葛谨待她尚算客气,淡淡望了她一眼,随后开口。“你家主子可在内室?”“回世子爷的话,在的。”“……你家夫人呢?”顿了顿,诸葛谨才轻飘飘的问道。
元春不知诸葛谨何意,可是却敏~感的发现,问这话时,这位世子爷的语调显得十分奇怪。似乎有些颤抖……“夫人,也在。只是……”
元春实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家夫人现在的情况。
睡着?
却不知何时能醒,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醒。“不必多言,我自去问阿翊。”说完,不等元春回禀一声,己经推开了房门。
水灵望着那个兀自进屋的身形,脸上疑惑之色更甚。
他是谁?竟然这般无理的直接进了主子寝室。而且这人生的那般俊美,水灵甚至可以想像如果他笑起来,那张脸该是如何灿烂耀眼,可是他那张脸,却自始至终紧绷着,带着一股几乎毁天灭地的冷戾之气。
“他是?”
“他啊。是个出身很尊贵的人。曾经,与主子亲如兄弟。”元春淡淡应道。
世事无常。曾经的手足,再相见,却要兵刃相见。想当年,诸葛谨在锦阳那是何等的风光无限,提到他,锦阳的闺秀没有不红了俏脸的。可是现在……却只能这般暗夜过府,而且脸上再见不到丝毫笑容。
为什么,当初这位世子谨为何选择走那样一条路?
二女心中惊疑,猜测着。
内室。
明明燃着火盆,却冷的让人打颤,便仿佛是个冰窖般……两个男人,此时并肩立在床边。
他们的目光都定在一人身上,那便是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云歌。
好半晌,诸葛谨才嘶哑的开口。“你竟然让她再次经历这般险境……”他的退却,他的成全,便换来她如今这般生死不知吗?悔意啃噬着他的心……早知如此,当初……他便该不顾一切的拥有她,他便该在上次她身陷宫中时,不惜一切代价的带她离开。
便是她不愿又如何,总好过如今她这般生死不知。
☆、四百一十四章 真谛
四百一十四章 真谛
便是她不愿又如何,总好过如今她这般生死不知。
从未这般悔过,便是当初选择效忠楚王,也不过是想和诸葛翊唱个对台戏,至于胜败,从来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东西,注定得不到,那他何必在意,便是连生死,他也不太理会了。
活着,苦着,熬着。死了,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死的不该是她,她是个好姑娘。从始至终,他都从未怨过她。
没让她爱上他,是他的错。最初,他同样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待看清了,却也晚了。她的心中装进了阿翊。
便是连他也不得不承认,阿翊是个很好的人。他若是女子,也会选择阿翊的。因为自己……诸葛谨惨笑,他和阿翊曾经都心无所恋,阿翊选择独自安静度日,而他却选择整日流连花楼荒唐度日,也许最初的选择,便注定了最终的失去。
可他此时真的悔了。
便是让她恨着他,也好过她此时这般生死不知。
诸葛翊沉默着,他己经连着几日没有出过内室,衣衫皱巴巴的,青黑的胡茬让他本来儒雅俊郎的脸显得很是颓废。几日里,他也只饮了几口参汤。此时他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比床上的云歌更加虚弱狼狈。
对于诸葛谨的指责,他始终沉默着。
“阿翊,我悔了。”似乎知道诸葛翊不会回应,诸葛谨轻声道。
当初选择助楚王他未悔,楚王兵败他未离开锦阳,也未悔。便是被翌帝通缉。承庆王府因他之故而日渐潦倒,他也未悔,甚至自己的亲妹也因他不得翌帝欢心,他也不悔。他认为,人活在世。自然是该恣意而活的。
做这些时,他觉得快意便够了。
可此时,他后悔的。
他和阿翊都不该将云歌牵扯进来的。如果云歌没有嫁进承元王府,也许此时会活的好好的。
他和阿翊,也许依旧是兄弟。
“我不悔。”诸葛翊终于开口了,己经几日没有开过口。他的声音嘶哑的几近难听。可是他出口的话却是一字一字咬的异常清晰。他从不后悔娶了云歌,也不后悔终将心遗失在云歌身上,说是英雄气短也罢,儿女情长也好。总之,他不悔。
“你不悔?看云歌如今这幅样子。你便当真不悔。”
“阿谨,云歌是生是死,自有我相陪,与你无关。”诸葛翊和诸葛谨虽然彼此心知肚明,可是却从未这般将话说开过。诸葛翊知道诸葛谨心中一直有云歌,他虽看似浪~荡,实是君子,他知道他不会为难云歌。而且会用他自己的方式护云歌周全。所以便是心中吃味着,也从未勒令过云歌和诸葛谨保持距离之类的言语。
而他也从未当着诸葛谨的面,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