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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陈小叔遇到了一位来金陵赶考的书生,两人一见如故,遂引为知己。
这一年,陈小叔红鸾星动,遇见一名女子,此女子虽流落青楼,却是个清倌,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
陈小叔对其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每日开始厮混于青楼,甚至为其一掷千金。
陈小叔那段日子是过得开心且荒唐的,他将这位姑娘引见给好友,一来一往间,这位朋友也对姑娘动了心。
中间发生了何事大家并不知晓,只听那楼里的妈妈说,这位姑娘就在楼里一直待着,卖艺不卖身,直到前两年,才被人悄悄娶了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广陵城的知府大人郝关,而那位姑娘自然是月娘。
郝关早在参加科考前就有一名妻子,一开始要娶月娘的时候,发妻不同意,说是他要娶新人过门,她便自尽。郝关无法,只得拖着。然而男人一旦心不在了,即使留在你身边,也不过就是个躯体。发妻心里难受,日渐憔悴,没拖几年也就去世了。郝大人为妻守孝一年,一年后,就去金陵将人抬了回来。
这要真说是郎情妾意嘛,也算是段佳话,但是中间牵扯到了生离死别也就不那么催人泪下了。不过,因着这郝大人一直“清正廉明”,广陵城的百姓也未过多的谴责其人品。
“小叔当年肯将月娘让出去,定是与郝大人达成了协议,而这协议不是旁的,正是我那老哥的命。”陈世非啜一口茶,道:“当初我因着爹去世的事走了一阵子,老哥担心我,便出来寻,没想——”他的眸光暗淡下去,烛光下,一张脸上满是懊悔。
卯卯瞟了他一眼,未作言语。
“我自以为逼月娘回到小叔身边,总能挑个他们心里不合,谁想——”
“谁想人家心里早就不合了。”易秋南接过话,“知道为什么么?”
陈世非摇头。
易秋南冷笑:“你那小叔当初对月娘是动了真情,郝关考取功名后一直未在回金陵,这些年都是你小叔打点着,才保得她生活安慰。但是郎情妾意,又时常见面,呵呵……”
易秋南最后两个“呵呵”的意思陈世非是懂的,他道:“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事,怕是连你小叔都不知道。”
“何事?”
“月娘嫁给郝关的时候被诊出了喜脉,啧啧,你说说郝大人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戴着,能好受么?”
陈世非一敲桌子,“咦”了声,“这事儿我倒真不知道。话说这样一来,这月娘他怕是早嫌弃了,正好我给了他一个理由将人撵了去。”
“也是,也不全是。”易秋南道。
卯卯瞪他:“少卖关子。”
易秋南笑笑,说道:“月娘既然能怀你小叔的孩子,郝关与你小叔心里不合,你说说,这么个人放在身边,他能安稳么?”
“那他为何还要娶?”陈世非疑惑。
易秋南道:“别看你扮男人这么久,说到底你还是不了解男人。他为这个女子闹得妻子含泪而终,若是不娶,他面子往哪搁?再说,我猜他当时以为娶了月娘能拴住你小叔的把柄,没想,你小叔压根不在意。”
卯卯斥他:“你还得意!”
易秋南委屈了。
陈世非摸着扇子皱着眉:“那我到底将月娘弄回去,是对是错啊?”
易秋南斜他:“你不是用人家家人当做把柄的么?她哪敢违背你的意思。但现在,她被这两个男人都伤了心,我想啊,她如今是心甘情愿了。”
陈世非松了眉头,“这就好。”
卯卯倒了杯茶饮下:“那印章到底在哪?”
易秋南示意她稍安勿躁,看向陈世非:“你上回去郝府不是失手了么?”
陈世非郁闷地点头。
“郝关既然猜到你会来,就说明他可能知道了你的身份,还有,丽娘那件事儿,哼,杀人的根本就是他。你上次打草惊蛇,我想,他定会快刀斩乱麻,所以——”他拍拍陈世非的肩,“小妹,你最近要当心。”
卯卯蹙眉:“说半天,你还是没说印章在哪?”
易秋南抿口茶,“我正要说。呃,印章嘛,经我再三查探,一定是在郝府,但是——”他望望身旁竖起耳朵的两人,“具体在哪,我还不知道。”
“轰!”陈世非捶桌,卯卯捶易秋南脑袋。
“你的人真是愈发的不济事了啊。”陈世非说。
易秋南怒:“喂!你侮辱我没关系,不准侮辱我的人。”他劳心劳累的昼出夜伏,为的谁啊这是!
卯卯盯着烛光眼神闪了闪,终于咬着唇问出口:“他呢?”
易秋南:“……”
陈世非垂头。
“他在哪?”卯卯又问了一遍。
易秋南一脸不情愿,陈世非推了推他,他才说:“还在查,不过快了。”那人的势力有点大,他们不好轻举妄动。
卯卯点头,陈世非叹一声:“尽快吧,师兄。”
易秋南沉闷地点点头。
听到敲更声,陈少爷起身,拖起死赖在椅子上的师兄,准备回去睡觉。
“那个——”卯卯扭着袖子,踌躇的开口。
陈世非笑笑:“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师兄?”
卯卯瞪他一眼,呼了一口气,说:“上次那事,是我不对。”
陈世非仍然是笑,走到窗户口准备离开时才道:“其实吧,上次那事我是故意的,至于原因,你自己想啊。”话音落下,人已不见。
卯卯怔愣片刻,而后坐回椅子上好好想了想又想了想,良久,黑夜里爆出一声怒吼:“好你个陈世非,敢连老娘一起耍,不想混了!”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24章ˇ 最新更新:20111028 22:09:45
自从那日听到自己某方面技术被嫌弃后,花班主愤懑了。但这事吧,又不是随便找个人试试就成的,左右思索一阵子后,他觉得这事唯有一人可以帮他。
于是,他收拾收拾决定去找某个已有几天未见的人。打开门,外面站着鼓着包子脸的小胖,见他眼泪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花醉诧异了,按理说,在凤阳班子里,大家虽说总爱拿他取笑,但若说动真格,可真没有人敢得罪他。
“这是怎么了?”花醉取出干净帕子擦擦他的脸问。
“师兄,小胖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嫌?”小胖呜呜地问。
花醉摇头,“不会。”这是实话,小胖一向很乖,大家都很喜欢他。
在小胖的心里,花醉师兄就是他的天地,他说什么的,他便信什么,但今儿头一次,小胖对这位师兄的话持了怀疑态度,“那,那为什么,四月哥哥不理我了。”
四月?
花醉疑惑,小胖眼泪又下来了,“刚刚街上我看到他,刚叫了他一声,他就跑,我跟在后面追了许久,还摔了一跤,都流血了,他也还是跑,都不回头看我一眼。”
花醉算是有些明白了。自从上次陈世非告诉小胖四月有了相好,这小子便一直闷闷不乐的,今儿又被四月这样对待,幼小的心灵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也难怪,他才十二岁,自幼经历的事情又不多,一直都是生活在大家的宠爱下的,何曾受过伤?花醉摸摸他的脑袋,温和道:“小胖,男子汉是不轻易掉眼泪的,那会让人瞧不起。”
小胖睁着一双泪眼,不明白这跟男子汉一事有啥关系。
“走吧。”花醉牵着他,“我带你去找四月,帮你问问他。”
这不是花醉第一次来古道巷子,却是头一次这样正大光明地以一个访客的身份过来。
到了地儿,抬手敲门,里边儿很快就传来开门声,瞧见他,小厮咧嘴笑:“花班主,您来了,快请进。”
花醉点点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刚刚那小厮的笑得极其古怪。
小厮领着他们去陈世非的院子,走过合欢亭的时候,花醉眼皮子跳了跳,手下一紧,小胖痛呼出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哄了小胖两句,故作镇定地走过合欢亭,双颊却烫得出奇。
“花班主请坐,我这就去叫我家少爷。”小厮让丫鬟上了茶急忙走了。
花醉接过杯子饮了一口,见旁边儿小胖正襟危坐的模样,不由笑了。
没多大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细细缓缓的嗓音。
“哎呦喂,原来是花班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绯衣公子领着小跟班出现在花厅内,摇着扇子,眯着眼,笑得极为欢喜,“不知今儿是刮了什么风,花班主一来,我这整个府都蓬荜生辉了。”
花醉放下杯子,淡淡看他一眼,“今儿刮的是东风。”
“东风?”陈少爷一合扇子,“是了,春天来了,又到了某些东西发情的时候了。”说着揉揉眼皮子,“难怪这几日隔壁谁家的猫总是半夜死叫,害得我好几日都没睡好。”
花醉低咳了一声儿,想起今儿出来的目的,脸红得愈发厉害。“陈世非,我来找你,是有一事。”
陈世非“哦”了一声儿,目光在红着眼睛的小胖身上打了个转儿,“咦,小胖,哭过了?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
小胖委屈地嘟着嘴不说话,小眼神儿却一个劲地往四月身上瞟。
陈少爷一下子就明白了,斜了眼四月,笑问:“四月,你欺负的小胖?”
四月缩着脖子,丢给小胖一个警告的眼神儿。
小胖抖了抖,扁着嘴摇头。
陈世非眼神多好的一人啊,瞧见小胖的模样,他冷了脸色,面向四月沉声道:“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现在都学会欺负小孩子了?四月,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些?”
四月摇头,委屈极了。明明是少爷你自己让我带着小孩去玩儿,结果花了银子又迁怒于我。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谅你是初犯,去祠堂跪着吧,晚饭的时候再起来。”
这还是跟着陈世非这么久,少爷第一次惩罚自己,四月有些懵了,但他又不敢逆他的意思,给他们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他捂着眼睛,看来是哭了。瘦小佝偻的身影,瞧在谁眼里都没法子不心疼。
小胖有些傻了,现在还是早上,若是跪倒晚上……想到这里,小胖急忙下了座位跑过来扯陈世非的衣袖:“混蛋哥哥,四月哥哥并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好。”
陈世非摸摸他的头,“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