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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王爷动手的那种令牌。
这话李良不用说,我们也都心下了然如镜。
作者有话要说:
☆、穷途之争(二)(小修,勿点)
我抬眼看着李渊一。
他还握着我的手,嘴角带着弯儿地笑,一双眼里目光明亮,全落在了我脸上,轻声耍赖,要求我保证:“南萧,我从没对阜家不利过。”
我看着他,沉默不语。
“是,我是有偷偷派暗卫过去,但也是怕阜家会被朝中争斗波及。”
李渊一深怕我不信,有些急切,对着心神不定候在边上等命令的李良断不会有好脸色,迁怒地吼了他一句,让他在一边呆着,转回脸来对着我却是一副心急地跳脚的小孩儿姿态。
“只可惜,我没能及时赶回来。”
我偏转了头,错开李渊一的视线,看着都快冒汗的李良道:“李管家,你先去前院回了大理寺来的大人们,就说王爷换好伤药就出去。再派一个下人去别院请太医过来,帮王爷把伤口重新包扎了。”
李渊一瞬间变脸的本事太厉害,演技更是登峰造极,宛若天生的戏子,就是吃戏台这碗饭的。我吃过几次亏也不再自讨没趣去分辨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左右真假,只他想瞒住,我也不能从他嘴里得到真相。
李良颔首应声匆匆离开。
“王爷当回屋换身见客的衣裳。”我拂开李渊一的手,起身道,“太医来换了要也就能出去,不至于让大理寺的人久等。”
李渊一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像极了谁家养得大狗被主子抛弃了般,嘟囔着赌气道:“让他们等着。”
我招招手,让坐在一旁看好戏的李谦安过来我身边,想了想还是开口:“王爷的话,不可尽信。我即便是说信,王爷恐怕也不安心的,不如让我自己去找了证据来信为好。”
李渊一有些无奈,抬头看着我,眼睛微微眯着,就像是要讲落尽眼中的阳光给眨出去:“南萧,过日子不是每件事都讲证据的。”
“王爷若是坦诚,不防将隐瞒的尽数说了,我也及不必去外头找证据了。”我淡淡回了话,牵上李谦安回屋。
身后是李愿意气势全开的声音,颇有点将的威仪:“出来。”
许是起风了,光秃秃的枝桠上仅剩的几片树叶又落下几片,一抹悄无声息的身影好像一片巨大的树叶栖息在地,正停驻在气压很低的李渊一面前,单膝跪地,颔首,单手执长刀扣在地面上,等候命令。
“明妃那边动静如何?”李渊一凛声问道。
这回倒是不介意被我听着了,没避开我,想来也是他觉得我能听的,我却是不屑了,脚下迅迭几步,径自进了屋,顺道让下人将门关上。
外头的声音并无放低,隔了一扇门还是多少能听得清楚。来人的第一句应声本几不可闻,也不知是否李渊一示意,后头的话全能听清楚。
大概是重新说了一遍。
“明妃最近皆是足不出户,吃食全是下人送进去的,是厨房的老人,入府有十来年了。为防万一,小的让人又多番试探过,没什么不妥。明妃的起居全有换过去的下人伺候,没有异样。”
适才过来的极快的脚步声站定了一会儿,又来回踱步,听着那有如落叶般身手的来人说完,开口道:“王爷,会不会此番笙歌姑娘一事只是凑巧,抑或是与二皇子一派并无干系?”
却是陆心源的声音。
“我去查探过,渊王府跟明妃有接触的,包括明妃在内,并无谁有大量银钱出入,明的暗的全没有,若是有不可能毫无痕迹。何况明妃若与二皇子一派没有接触,即便是银钱交易,她又从何处得来的银钱。”
话音落下,屋檐上翻下一个暗卫的身影,几步就到了李渊一面前,朗声道:“王爷,太医到了。”
陆心源干脆接话道:“让等着。”
“不用。”
李渊一那散发着战场点兵气势的声音变得随意起来,“叶影,你们继续盯着明妃,不必活动。大理寺那边还是趁早赶出去为好,免得惊扰了母妃和南箫。”
陆心源当即回嘴道:“南箫?她不去惊扰旁人便是……”
后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李渊一用眼神杀死在腹腔之中了。
“叶影,退下吧。”
李渊一开口,随即耳边响起的只有渐行渐远的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步履沉稳,一个明显虚浮些。不过一会儿,已然再听不见什么声响,一道暗卫的身影又翻上了屋顶。
李谦安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解地仰着头看我问道:“你知道五叔帮阜家翻案不就好了,为何一定要五叔事无巨细都要跟你说?还有啊,五叔特意不避开你办事,算是妥协了,即便是只一点点,你又为何关了门不肯听?”
我想摸摸他脑袋,被他嫌弃地拍掉了手,只能无奈道:“等你明白了,你就不是个小孩儿了。”
“好吧。”李谦安难得没再奚落我,只爬到椅子上一本正经地坐好,奚落所有“大人”,“我真不懂你们大人。”
我但笑不语。前头明妃才说的笙歌一事,大理寺的就找上门来,可见明妃与二皇子是有联系的,而且能躲过府里的守卫和不知藏在何处的暗卫,看来她并不是说大话,二皇子一派确实还有些实力。
方才那个叶影说,明妃只接触过用吃食的厨房老人,以及伺候起居的新换过去的下人,倘若有异,定是那几个厨房老人和新换过去的下人,逃不出的。陆心源排除他们之间的银钱收买,虽不足十成十的能取信,却也不会太差。那究竟是什么让入府十多年的老人和本是李渊一的人冒险背弃渊王府?
“你笑得太渗人了。”
李谦安忽然出声,手上还抓着啃得七零八落的苹果,仿佛是抽空瞧了我一眼,见着我的神情实在忍不下去,提点那么一句。
我看了他一眼。
“好吧,你没笑,不过还是渗人。”他想了想搁下苹果,坐直身子,一幅要绑匪交易谈判的姿态道,“你定是又出什么阴谋诡计了……”
顿了顿。
他说:“你已害了我在街上行乞四五年,虽说是……起码别让我再回到街上行乞,那样的话,我就不能偶尔进皇陵看看父王和母妃了。”
我看着小孩儿,心里说不上的难过,鬼使神差就忘了他还是个小孩儿,我问他说:“你想翻案么?”
李谦安在说完后又捧着啃得差不多了的苹果继续啃,听我问话,他说的一本正经,反问道:“说当今皇上,我三叔是谋朝篡位?”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父王生前说过,不过是兄弟阋墙,成功败寇,皇家赌命,因而惨烈些罢了。”
我到底不如一个小孩子豁达,能赔给阜家的也只一个清白。
“凉风……”我才叫的人,李谦安迅疾将苹果塞进嘴巴里,堵满,摇手摆头,吚吚呜呜的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好好说话。”
“我就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也不动,你不用让凉风看着我。”李谦安迅速说了话,苹果又塞回了嘴里。
我轻轻笑了笑,点头,戏谑地看了他意见,之看得他有些脸红,背过身去,才继续道:“凉风,去外头看看王爷那边可要帮手的。冬野随我一道去明妃那边瞧瞧情况,几日不曾出门,莫不是生病了。”
凉风有些担忧,可我都吩咐了,她也习惯不开口。
冬野左右看了看,本是雀跃的,可见着凉风微变的面色,难得聪明一回,犹豫了下道:“要不我去看看王爷那儿可要帮忙,凉风还是跟着王妃一道去明妃那边,以防万一?”
“不必。”我示意凉风赶紧过去,然后让冬野陪着一道往明妃那院子走去。离着明妃院子还有段距离,人声也就传了过来。
“明妃这儿好生热闹。”
“参见王妃。”我慢慢走进去,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下人,明妃半福身,笑颜盈盈,施完礼才回话道,“王妃见笑了,近儿开始冷了,想着这定是一场风一场雨一场凉了,想寻几件薄的东西先备着。可这些个下人全是些懒骨头,冬衣拿出来全是一股子霉味,有些还烂了霉点,正盯着他们收拾呢。若不盯着,怕是随意应付了,去哪里躲懒了。”
“起吧。”
我让他们全免了礼,在满院子晾晒起来的冬衣里走了几圈,故作兴致道:“明妃倒是心细,也是提醒我了,府里上下是要趁着日头,将冬衣冬被全拿出来晒上一晒。特别是太妃和王爷……如此一说,我似乎忘了要备些冬衣了,冬野,赶明儿让裁缝来府里一趟,帮着府里上下全做上一件,用度算了细致,来我那儿领。”
冬野颔首应了:“是。那要再让木匠来府上帮王妃定做个柜子才行。王妃来王府前十来日,王爷就命人帮王妃将一年的衣裳全备下了,每月也让成衣铺选了好的送来,早搁不下了。也是王妃不在意这些,才不知道的。”
“那让裁缝还来,我就不用做衣裳了,木匠也省了。”我愣了愣才开口,挑着话头道,“下人可别都躲懒去了,要将衣裳全晒一晒。”
“是。”
冬野应声道,“王妃衣裳多,我们早轮着晒了,王爷说怕天儿忽冷忽热的,王妃少了衣裳,早吩咐过,只天不阴不雨,定是要拿出去晾晾的。”
明妃站在那里,眉目含笑,温婉的厉害,反倒更显得冬野三句不离王爷说太过刻意,让我都膈应起来,于是硬生生顿了话。
作者有话要说:
☆、穷途之争(三)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因为那啥,我发现犯了点错,在此改过来:明妃主子是二皇子,李淳风三皇子。(泪目……)
前面的会小修,不影响情节,勿点。没关系的。
屋里。
明妃示意下人帮我倒了杯茶,有些羞赧道:“请王妃多担待,不知王妃会过来,所以只有茶是热的。”
“无妨,清茶也不错。”我端了杯子,轻抿了一口。让冬野先出去在屋门外头候着,她简直是一步三回头,被我横了一眼,才快步离开在屋门外站定,之后便不肯再多挪步。
明妃识趣得很,命下人跟着一道全出去了,没在跟前伺候。
屋里不小,即便是屋门大敞着,稍稍压下音量,外头也听不见。待人都出去了,明妃眉梢含笑道:“王妃特意过来总不是来看我晾晒冬衣的……”
眼神往在屋外站成一溜的下人扫了扫,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