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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道风愣了一下:“你不怕死;你根本就是条疯狗。”
李六野空着的一只手几乎都戳到了四道风枪上:“我不信。你是沙门出去的人;你也下不了手杀任何一个沙门的人。”他毫无预兆地把另一只手上的刀掷了出去;不偏不倚朝向欧阳的心脏;果然像他说的一样;四道风下不了手开枪。
这时两声枪响;刀被打成了两截落了下来;而四道风手上的枪也被打得落在地上。沙观止愠怒地掂着两支左轮站在后院门口:“都给我滚进来。”他特意点了点欧阳。
无名居里;《十面埋伏》的旋律仍在回旋。长谷川苦笑着摇头;转向高三宝:“我的民族尽量把事情做得完美;如果实在不能完美时;他就会选择一种完美的死亡方式;这种方式用中国人的词来说;叫做剖腹。”高三宝不解。
长谷川向一个叫蛮头的日本兵点点头。
蛮头站在罗非烟身后;将刀慢慢刺入罗非烟的腹部。罗非烟的徒弟罗非雨扑上去;被旁边的日本兵一枪托打得摔在楼板上。高三宝愣在那里;何莫修豁然而起;几支枪立刻向他指了过来。
长谷川转头问高三宝:“高会长现在是否已经对本国的文化和在下的决心有些了解?”高三宝死死盯着垂死的罗非烟;已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何莫修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长谷川看着他们;微笑着对伊达说:“现在我们去拜访沽宁的另一个大脑吧。”他对两个日本兵说:“你们留在这;看着他们;直到这个人真正死去。”
48、换路
(2008年7月27日)
49、黑夜之脑
欧阳和四道风从沙门会出来;欧阳突然道:“这样不好。用你该有的东西去换一条路;再加上跟你叔叔闹翻。”
四道风翻了个白眼:“那用什么?你的腿吗?你帮不上忙的;叔叔尤其不爱管这些外边的事;要知道借了道是给丘八走;那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现在好了;他气糊涂了;走的是什么人都忘问了。”
欧阳明白了:“你一早就想好这么干了?”四道风简直是兴高采烈:“对啊;咱们以后不是一块打鬼子吗?要那些劳什子干什么?”欧阳看着他欢快地走开;深以为疚;对四道风憧憬的那个未来他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四道风看着他:“你又苦着张脸做什么?”
欧阳忙佯作轻松:“哪有啊?我一直想封城后鬼子怎么混进来的;是不是跟咱们走的一条道……”
“你想歪了不是?叔叔都不屑跟丘八通气;跟鬼子更不屑了。”
欧阳只好打马虎眼;赶紧追着四道风走过巷子;远处长谷川一行正从巷口经过;反向而行;双方都没看见。长谷川心情极好;对伊达说:“你派几个人把我们的那些要求送到高家;并把我要的东西拉回来。”
伊达奇怪地看着他。长谷川只得说:“我是一个不断付出脑力的人;我需要良好的环境才能高效地用我的智力为帝国服务;明白吗?”
生死线 第四章(3)
伊达点头:“当然理解。只是我在这些人身上看见强烈的反抗意志;我担心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变得听话。”
弄清伊达在意的并不是自己假公济私;长谷川也就释然了:“放心吧;我不光摧毁了他们反抗的意志;也摧毁了他们说话和思考的能力;从现在开始他们只能想着;我们让他们死还是活;没有别的选择。”他停了下来:“看见那座城堡一样的院子吗?那是沽宁的第二个脑;如果说我们刚见了沽宁白天的脑;现在要见的就是沽宁的黑夜之脑。沙观止;这座城市的脉动就掌握在这个老头手里。”
伊达看门居然关着;他命令几名日军砸开它。长谷川阻止:“我特意下令不要打扰这里边的人;让他们觉得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他看看旁边一座茶楼:“伊达君;想喝茶吗?”
伊达不解地看着他;长谷川悠然道:“毁心夺志不光是摧毁;也有迷惑。请。”他径直走向茶楼。伊达和部属们带着疑惑跟了进去。
这边欧阳和四道风从巷子里出来;正经过长谷川离开的那家无名居。店老板惊骇欲绝地在门前瘫痪着;引起四道风的好奇;他走过去;老板颤抖地望着楼上;四道风也看了一眼;血从二楼的楼板上渗了下来。
这时在楼上;罗非烟的呼吸终于中断;罗非雨瘫在地上;高三宝傻在桌边;何莫修靠坐在板壁边;泪痕未尽。两个持枪的日本兵过去探探罗非烟的鼻息;然后把那具残软的肢体拖了起来;拖到窗边扔了下去。
50、失去理智
四道风看到那位老人的躯体几乎就摔在自己的脚边;不用看也知道那老人已不可能活了;欧阳看着两个日本兵从楼上下来;强行把他拖开一步。
四道风惊道:“是拉二胡的罗老爷子。”欧阳没说话;等日本兵远去;欧阳看看店老板的神情;惊道:“楼上还有人。”他跳过地上的血泊上楼。四道风愣了一下追了上去。
楼上的三个人似乎就未曾动过;即使欧阳和四道风上来;也没能让他们从极度惊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四道风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高三宝;后者茫然而安静。
四道风介绍:“是我的东家。”欧阳点点头;他很清楚高三宝何许人也。
四道风去扶高三宝;手刚触到他的衣袖;高三宝忽然发出一种非人的嘶哑的尖叫声。
四道风忍不住叫道:“东家”高三宝已经失去理智了;在四道风的手下挣扎;还在四道风的颈部挠出几条血痕。四道风狂怒地把他摔开了;并把一桌菜连汤带水捎桌子举了起来;摔在墙上;汁水飞溅;巨大的响声反而让高三宝安静了。
欧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
这时在沙门会;沙观止仍气得七窍生烟:“给我去查查那个人到底是哪条线上的”
李六野应道:“已经去查了。师娘在屋里睡觉呢;大阿爷。”沙观止愣了一下;声音已小了许多。他们不知道大门口的茶楼内;长谷川和伊达坐在临街的座位上;看着远处的沙门会。
这时大门开了;李六野出来。长谷川笑道:“正主儿来了。”
李六野拎了两服药刚从药店出来;发现门口有几个日本兵和一个军官;李六野愣了一下;不闪不让地从那几个人中间插了过去。几个日军却齐齐地鞠了一躬;一个军官操着生硬的中文说:“指挥官请您喝茶。”
李六野看了看茶楼;眼罩外的独眼斜了一眼;径直走开。然而他的去路被几个日本兵用枪杆拦住了。
李六野往前一步;指东打西;几个日本兵倒在地上。身后的脚步声让他转过头来;那是伊达;他提着战刀从茶楼里出来了。
生死线 第四章(4)
李六野犹豫了一下;把两支枪又收回腰里;踢起地上的两支步枪;卸下刺刀;舞了几个花。两人几个交锋后分开;伊达脸上开了条血痕;李六野的衣襟下摆被割得在风中翻飞。这多少让李六野对他的对手有点尊重。
然后李六野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掌声弄得有些发昏;四下包围的日军;包括刚交手的伊达都用力拍着巴掌;使这场殊死之战看起来更像友谊赛。
李六野环视;很容易就找着了对方的头目;长谷川站在茶楼门口;很有风度地拍着巴掌:“久仰六爷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哉备茶一壶;六爷敬请就座。”
李六野活动了一下手脚;走了过去;那姿势多少有些装腔作势。
51、勾结
茶楼内;李六野也不管眼前的茶有多烫;一口全倒进嘴里。他根本没有坐下来;一只脚是照老习惯踏在椅子上的。长谷川笑吟吟地看着;似乎对这个人有无限的欣赏。
李六野直道:“夜猫子进宅;有事直说。”长谷川恭敬地说:“六爷不要见外;其实我们已经不是生人了。我就是前些天用二十条枪、两千现洋跟您买一条进城之路的人。”
李六野顿时愕然:“直接经手的人不是你;照规矩你也不要提这事了。”
“可付钱的是我;我是幕后的老板。”
李六野挠挠眼罩下的那只眼睛;有些心虚:“我没瞧见他们人在;怎么说也由你说。”长谷川笑了:“他们都死了;死在一条巷子里。”
李六野道:“我只是个送货的;只管送到;不管死活。”长谷川笑了笑:“当然。他们该死。”李六野对着这个喜怒难测的人有些发毛;他抹了把额上的汗:“茶喝了;我走了。”
“六爷留步;上次生意您做得非常之好;我想跟您继续合作。”
李六野赶紧推辞:“不了不了;最近大阿爷说要收紧;一般生意不接。”长谷川却道:“我是个穷人;所以只能……一百条枪。外加沙门以后在方圆数百里地界的唯我独尊;七会八派十九帮;一概都是你的”
李六野一只独眼瞪得溜圆;长谷川微笑。李六野又擦汗;旁边的士兵恭谨地递上一条毛巾;其实今天并不那么热。
李六野终于问道:“这么大价码;做什么?”长谷川答道:“什么也不做;只换您两个字:合作。”
李六野并不太懂这种文绉绉的词:“合作做什么?”“简单之极;就是贵会不要做那些和我军作对的事情。”长谷川笑笑:“您知道是什么。”
李六野犹豫了:“……我们没有做那些事情。”长谷川拊掌:“对极了;所以一百条枪只是换一个君子协议;沙门与我军的合作。”
“我师父说;只要不拿枪顶着;什么都不那么好拿。你话说得轻巧;什么都不要做;可要细想想;又什么都得做……”
长谷川加码:“三百条枪。”
李六野动心了:“……这事太大;我得去问大阿爷。”
长谷川欢然而起:“太好了;在下也久想拜会大阿爷。”“大阿爷不喜欢见外人……”“六爷;江湖上的人凡事都讲个面子吧?我面子给得如何?”
李六野左右为难;咬咬牙道:“……十足十。”
长谷川笑了:“只有我和这位伊达先生进去;外加这些送礼的。”他挥了挥手;士兵们让开;露出身后的日本挑夫;地上放着几口长长的军火箱。长谷川掀开;让李六野看见里边的长枪。“一百条枪;只是个见面礼。说一声合作;又两百条。一支这样的枪少说卖到一百现洋;沙老爷子今天可说是一字万金。”
李六野又擦了把汗;终于点了点头。
52、疯了 。 。。 想看书来
生死线 第四章(5)
四道风架着一摊泥似的高三宝;身后跟着欧阳和魂不守舍的何莫修。
高府到了;欧阳从看见高昕打楼上冲下来抱住父亲;就拉低帽檐躲到屋外。全福和高昕又是凉水又是毛巾地给高三宝忙活半天;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