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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说,恒弟大才,不可一味压制,若是一味的打压,反而会适得其反。以兄弟之情相待,恒弟则会成为我帝国的栋梁,若是对他过于防备,反而会冷了他的心……”
“宏儿,你是说你父皇早就知道你恒弟那是装出来的病症?”张敏失声地问道。
卫宏点了点头,他突然笑了起来,“母后,你当时是当局者迷,反而不若我这旁观者清。恒弟以六岁幼童,即使再会演戏,也难免会有破绽。这一点不仅是父皇,连我也看了出来。只是当年你实在太过于重视那权力,难免会有所偏差,所以恒弟才能逃过一劫!”
张敏突然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卫宏,突然笑了起来,“宏儿,母后真的是老了,母后差你父皇太多了……”
卫宏坐直了身体,他看了看张敏,突然拉着张敏的手,低声地说道:“母后,你并不差,是孩儿太过无能了。当年你击杀卓利,何等的风姿,孩儿到今天也没有忘怀。但是母后有时却过于偏执,反而不若孩儿在一旁看得清楚。在我帝国平稳之前,只要孩儿在世一天,那么恒弟绝不会对孩儿产生半点的威胁,相反,他会是孩儿的一大助臂。其实,我帝国如今最大的威胁不是恒弟,而是另有他人!”
张敏闻听身体一震,她看了看卫宏,有些犹疑地问道:“不知道皇上说的是谁?”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卫宏脸上闪现出浓浓的杀机,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了乾宁宫的殿门之前,默察四周确实没有他人之后,缓缓地回身,一指榻椅旁的几案,寒声地说道:“母后,就是他!”
顺着卫宏手指的方向看去,张敏的目光停在那几案上焦黑的木偶上。看了一眼卫宏,她伸手将那木偶拿起来,脸色不由得瞬间数变。虽然那木偶焦黑,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看出乐清河的模样,张敏抬起头看着卫宏,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久久没有说话……
卫宏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母亲和乐清河的谣言早就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能够明白母亲的苦楚,如果不是今日乐清河所为已经到了让他忍无可忍的地步,他绝不会拿那乐清河如何。母子两人对视许久,张敏突然长叹一声,“宏儿,乐将军对我母子忠心耿耿,如果没有他当年襄助,你也根本无法坐稳这一片江山。他或许有些不对,但是何来这威胁之说?”
卫宏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母后,恐怕乐清河忠心的并不是朕!嘿嘿,孩儿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并不能说明朕的脑袋也不好。朕自己知道朕的性格有些柔弱,有些时候许多事情朕都是能忍就忍了。这么多年来,朕放手朝政,将帝国军机大事一手扔给了乐清河,可以说对他已经是十分相信了!如今乐清河身为我帝国仅有的两位外姓亲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朕却感到乐清河的野心越来越大,大的已经让朕无法容忍!”
张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卫宏的第一句话似乎有所指,让她的心里不由得一紧。看着卫宏,张敏低声说道:“宏儿,母后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你所说的到底何意?”
负手在乾宁宫中轻轻地走动,卫宏心里十分的矛盾,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来。对于母亲和乐清河之间的事情,是让他最感为难的事情。想了许久,卫宏抬起头,冷声地说道:“母后,你可知道如今这宫中有很多的传闻!”
张敏一愣,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半天她咬着牙沉声说道:“有什么传言?”
“许多人都说朕之所以能够坐稳这江山,靠的是母后你和乐清河……”卫宏没有再说下去,其实他已经把话说的十分明白。张敏沉默了,她看着卫宏,神情显得格外的尴尬,面对自己的儿子,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解释自己和乐清河那一段畸形的感情。好在卫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大殿中再次陷入了一种极为不协调的安静之中。
“母后!”过了好久,卫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轻声地说道:“其实孩儿明白,孩儿什么都明白。父皇归天的消息传到京城的那一夜,母后你离开了皇城,几乎一夜没有回来,朕怎么会不知道呢?虽然朕的性格很柔弱,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心里对很多的事情都很明白的……”
“宏儿……”张敏吃惊看着卫宏。
卫宏转身看着张敏,“母后,孩儿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阻止,但是孩儿也知道母后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自从淑妃入宫以后,父皇就没有去过你的宫中,孩儿心里十分清楚的。当日一来没有乐清河的帮助,你我母子都恐怕要面临极大的危机,二来孩儿也希望母亲你能够得到幸福……”说到这里,卫宏停下来,低头轻声说道:“可是我们都错了,乐清河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他之所以到今天还老老实实,是因为他始终忠于母后你,可是他并不是终于朕。母后你的睿智都去了哪里?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如果有一天母后你离开了,第一个造反的一定就是乐清河!”
“宏儿,你……”
“母后,我想你今日前来是听到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你一定以为是朕太过分了,但是你没有看到乐清河究竟有多大的势力,那势力大的让朕感到害怕!”卫宏咬着牙狠狠地说道,“本来朕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杀了乐战,一来可以除去乐清河手中的一份力量,二来也是为了恒弟出一口气。在乐清河没有来之前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从他一走进大殿的时候,整个局势就不在朕的控制范围之内!就连朕的那些侍卫在没有朕的命令下,擅自停下了手脚,嘿嘿,好大的威风呀!他三言两语就将乐战的死罪变成了一个免职,两千已经不见的铁骑却说成了前往济州。朕不知道杨陵怎么回事,但是朕想这一定是乐清河与杨陵之间的一场交易……”
张敏震惊了,她看着卫宏,有些怀疑地问道:“宏儿,你不是想说连杨陵也……”
卫宏摇了摇头,“母后,你误会了。对于杨陵朕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朕知道杨陵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所以才同意了这一笔交易。至于事实真相,朕想再过十天杨陵就要入京述职,那时也许他会给朕一个交代!”
张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低声地说道:“杨陵乃是你父皇的老臣,若是连他也……这样哀家就放心了!”眼中的寒光一闪,卫宏抬起头来,看着张敏,沉声说道:“母后,恐怕我们还不能放心!”
“哦,皇上此话怎么说?”
“乐清河在和朕争论之后,朕一力要杀死乐战。嘿嘿,杀死乐战,其实是朕的第一步,朕是要借此机会将兵部清洗一番,趁机消弱一些乐清河的力量。那乐清河也十分明白,他竟然以交还打王鞭,代替乐战一死为要挟,迫朕让步!”卫宏说起来,心中就有团火在燃烧。
“哦,有这样的事情?”张敏的眉头也不禁皱起来,她看着卫宏,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卫宏冷笑一声,“哼,还不只这些,母后可知道后来如何?”
“后来如何?”张敏问道。
“哼,满朝文武都站在了乐清河的一边,一起为乐清河求情,并让朕三思!”卫宏咬牙切齿地说道,“朕给他们了富贵,但是如今他们却站在了朕的对立面。母后,你难道还不明白,如今满朝之中,没有一个忠臣,他们都不过是一群墙头草,哪里力量强大,他们就会站在哪一方!不但这些大臣,就连我们宫中的这一干侍卫,朕不敢说他们都已经站在了乐清河的一边,但是至少有一半不再是忠于朕了!”
“当真!”张敏这一次真的吃惊了,她站起身来,看着卫宏失声喊道。
卫宏点了点头,他看着张敏,许久之后低声地说道:“母后,虽然孩儿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孩儿有这种感觉!母后如果你一旦有一日归去,那么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控制乐清河。我卫氏所创的升龙帝国,将要在你我手中灭亡……”
“那么皇上你的意思是……”张敏在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她思索着,看着卫宏轻声地问道。卫宏冷冷地一笑,“母后,你所希望的是孩儿能够在这龙椅上坐稳,你也希望张氏一族永保荣华,但是这些不能够靠着乐清河来实现,一旦他实现了自己的野心,那么首先遭殃的必然是卫张两族。孩儿的身体不好,母后其实十分清楚,孩儿在世的时间不会长久,母后只想到眼前,但是却没有想想以后,若是孩儿在母后归去前不在,那么谁将会成为下一个帝王?朕没有子嗣,那么只可能是别的兄弟。而这一群兄弟中,朕有一种预感,能够制住乐清河的,恐怕只有恒弟,也只有恒弟能够保住我卫张两族的世代繁荣……”
“皇上,哀家现在脑子有些乱,让哀家好好地想想!”张敏脸上露出了一种痛苦的神色。
“母后,不是孩儿逼你,恒弟再有几天就要入京了,若是母后你还是秉着以前的想法,那么孩儿立刻下令命恒弟返回风城,孩儿陪着母后在这升龙城中做这升龙的千古罪人;若是母后你改变了想法,孩儿就命令恒弟尽快入京,也许他可以解开这一团死结……”卫宏决绝地说道。
“皇上,你这是在逼哀家呀!”看着卫宏苦笑不已,张敏脸色阴晴不断,她手中握着乐清河那焦黑的雕像,在屋中不停地走动……
“母后,原谅孩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如今的决定将会影响到我升龙的百年基业,孩儿以母后马首是瞻!”卫宏突然间长袍一撩,屈身跪在了张敏的身前。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被卫宏这突然的举动闹得有些手忙脚乱,张敏连忙伸手去搀扶。卫宏真气微微运转,将张敏的双手震开,沉声说道:“请母后决定!”
站起身来,张敏长叹一声,她缓缓地走回了榻椅,坐在榻椅之上,看着卫宏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对乐清河,她确实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从少年时期一起学艺,然后两人在卫夺的身边一同作战;卫夺死后乐清河更是一力地支持自己,这数年来始终尽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