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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才回过神来,也连忙跪倒,山呼万岁。
“查天齐公卓利深受皇恩,身居高位,不思报国,反而私通闪族,在京师散布谣言,惑乱人心,着皇后张敏、太子卫宏、军机大臣乐清河、司徒陈星落实,如情况属实,剥去卓利爵位,贬为庶民,困居庶人居,终身不得出庶人居半步,钦此!”一个内侍高声宣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想到刚才还是竭力地抬高卓利,这片刻的功夫就成了通敌的叛逆,这种落差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卓利原本就已经被群臣灌得迷迷糊糊,这突来的转变,让他的大脑乱成了一锅粥,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成痴呆的状态。就在这时,一股炙热如火的诡异真力无声无息地从身后袭来,如果是在平时,卓利绝对可以躲过,但是此时他已经喝得晕晕糊糊,再加上被张敏这份突然的圣旨给惊住,使他失去了往日的灵觉,当这股诡异真力已经袭到身前,他才感觉到,这股劲力实实在在地击在他的身上,他只觉一股炙热气劲沿体内经脉直袭心脉,换作旁人,绝对被这气劲击毙,但见卓利借着这股气劲腾空飞起,体内的真气流转,化解去四成的气劲,但是还是有六成的真气无法化解,卓利只觉一种揪心的痛楚传来,一口血喷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击伤。但是卓利毕竟是功力深厚,在空中一个回旋,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此时大批的宫中侍卫已经将卓利包围,原本金殿中的祥和之气,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大殿中充斥着一种诡异的肃杀之气。
卓利此时已经醉意全消,他暗查了一下体内的状况,经脉已经被那股诡异的真力击得破裂,心脉也受到了重创,体内的细小血脉已经被震断,真气流转不畅,估计没有半年绝难恢复。他抬头,双目怒视站在大殿中笑的乐清河,他根本不需要想,多年的同僚,他知道这诡异的炙热气劲一定是乐清河的炙阳真气,这乐清河一直就站在自己身后,除了他,即使是自己在失神时也不会受此重创,在这大殿中,也只有乐清河有这种功力,不愧是和卫夺同称升龙二雄,从那真力来看,他的功力绝对不会比自己差,自己当真是一直小视了他!
“臣下不服,有什么证据说臣下通敌闪族!”卓利大声地抗辩道,更趁机调息,试图缓解自己的伤势,以图能趁乱突围。
张敏看着脸色苍白的卓利,心中十分畅快,在数日前她就开始暗中准备,她知道这卓利武功高强,绝非易与之辈,所以在和乐清河、陈星等人达成一致以后,决定在今夜铲除卓利。一方面,张敏在金殿中大加赞扬卓利,并且给了卓利一个希望,使得他放松戒备,并且用酒精麻醉卓利,一个喝醉的人,就是功力再高,也只有平日的一半功力,同时她暗令张宾率领御林军乘卓利不在,将卓府一网打尽,要知道虽然卓利失去了军权,但是身为公爵,他还可以拳养家兵,卓利一代兵法大家,训练出的家兵自然是非常的厉害,再加上他的指挥,那将对升龙城造成很大的麻烦,必须要让卓利离开他的府邸,这样即使他的家兵再厉害,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消灭了卓利的家兵,也可以趁机稳固张宾的地位,张敏太明白自己这个弟弟了,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张宾这次的表现不错,将卓利的家兵消灭殆尽,而且没有让一个卓家人跑走,全部就地斩杀,张敏可不想让漏网之鱼成为自己以后的麻烦。在内侍通告自己张宾已经成功后,张敏知道要实行下一步的计划,她宣读了卫夺的圣旨,使卓利一时无法保持清醒,然后让乐清河出手偷袭,这一环扣一环,就是为了将卓利生擒。没有想到这卓利竟然有这种本事,身受乐清河重击竟然依然能够站立,多少有些出乎张敏的意外,不过她并不担心,因为卓利绝对无法逃出这金殿。
“卓利,你不要想拖延时间,等本宫将你擒下,自会给你心服口服的证据!来人,将通敌叛逆卓利拿下!”张敏厉声喝道。
侍卫们手持兵器将卓利团团地围住,卓利大喝一声,纵身迎上,这个张敏实在是厉害,居然不给自己一个机会。要在平时,这些侍卫根本无法将自己困住,但是今天自己受伤在前,功力大打折扣,好在张敏严令要生擒卓利,侍卫们也心存顾忌,所以一时间竟然无法奈何卓利。
看着有些胶着的战况,张敏微微一皱眉头,这卓利果然名不虚传,受伤之下,在众多的侍卫围攻之下竟然保持不败,这家伙真是不愧升龙第一勇士的称号。她看了看正在一旁观战的乐清河,微微一欠身,“乐将军,天色不早,拖延下去实在是无此必要,还请将军……”张敏没有说完,只是用眼睛看着他。
乐清河原本不想加入战局,那样实在有辱身份,不过既然张敏吩咐下来,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当下躬身领命,朗声说道:“卓公爷果然厉害,本公也不仅见猎心喜,乐清河请教!”说完,缓缓地走向正在激斗的卓利,他走得很慢,但是在步履间却透露着一种莫名的煞气,好像有一种万马纵横沙场的气势,虽然慢,但是却让人感到了一种心寒的惨烈之气。毕竟是纵横沙场的一代名将,还未出手,却已经透露出惊人的气势。
看到乐清河向自己走来,虽然还未出手,但是卓利却感到一种强绝的气势将自己牢牢地锁住,卓利心神一乱,手上就露出了破绽,乐清河等的就是卓利的破绽,他大喝一声,飞身扑向卓利。乐清河这一出手,好似清风拂面,只见他掌势轻飘,仿佛天空中的云彩,飘忽间难以琢磨,羚羊挂角,不着痕迹。乐清河是一个身材伟岸之人,修练的真气也是至阳至刚的炙阳真气,却使出如此阴柔的掌法,而且还使得如此精妙,实在是令人无法想象。他这一出手,卓利立时感到压力倍增,瞬间身上就多处受伤。
卓利感到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看了看站在金殿中的张敏,不由得心中一动,如果将张敏擒下,也许还有些转机,只要能躲过今日的危机,那么就还有活命的希望。主意既然定下,卓利卖了一个破绽,乐清河立刻飞身一掌,卓利借着乐清河这一掌之力,凌空飞起,口中喷吐鲜血,但是身形却如大鸟般飞扑张敏。
“皇后小心!”乐清河立时意识到上了卓利的当,但是却已经来不及阻挡,只能出声提醒。
张敏身前的侍卫连忙上前阻挡卓利,但是卓利又岂是他们所能阻挡的?虽然身受重伤,却依然如同猛虎般冲去,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卓利,张敏脸上露出了一种阴冷的笑容,她双手胸前结印,启樱唇吐出一字:“破!”
一股强横的真气向卓利狂涌而来。没有想到平日里文文静静的皇后居然会武,而且功力不俗,即使是在没有受伤时,自己也难轻易将她击败。卓利心中大惊,但是为时已晚,真力涌到,只觉一股阴寒之劲狂袭心脉,卓利再也无法躲开,身体被那气劲击得倒飞三丈落地,口鼻中鲜血狂涌,张敏这一掌已经让他再无战力。
“你……”卓利艰难地抬起身,看着张敏,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完全不理会架在脖子上的兵器。
张敏冷冷一笑,清雅地说道:“卓利,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妻子?嘿嘿!”说完张敏冷笑道。
“宣张宾!”张敏开口吩咐。
“宣张宾!”
“宣张宾!”
……。
不多时,张宾一身戎装,大步走进金殿,“启禀皇后,臣下奉千岁之命,将卓府余孽一网打尽,同时搜到叛贼卓利与闪族的通敌信件,请千岁过目!”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打信件递交张敏。
张敏接过信件,看着脸色灰败的卓利,一晃手中的信件,“卓利,你还有什么话说?”
“卓某无话可说,没有想到千岁竟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卓某心服口服!不知千岁想如何处置卓某?”卓利万念俱灰,双目无神地看着张敏。
“当年圣上招降你时,曾经许下诺言: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所以在圣旨中提到将你困囚庶人居!本宫自然也不会违背圣上的誓言!”张敏看了看殿中不知所措的群臣,慢慢地说道。
听到这话,卓利眼中流出一丝希望。
“但是像你这种反复无常之人,留在世上实在是一个威胁,而且如果留你活命,岂不乱了法纪?所以本宫已经想到了一法,既不使圣上背上无信之名,也可以将你这无常小人解决,以正我升龙朝纲。来人!”随着张敏一声呼喝。几个内侍手中拿着麻袋和竹刺走出。
“将叛贼卓利就地正法!”张敏大声地下令。
内侍一拥而上,将瘫倒在地上的卓利罩入麻袋,以竹刺向麻袋中的卓利乱刺。只听一阵凄惨的叫声,曾经威震天下,指挥百万大军如使臂转的一代兵法名家,天齐公卓利慢慢地沉寂了。当真是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
环视殿中脸色苍白的群臣,张敏厉声叱道:“今日卓利乃是咎由自取,与尔等无关,如今圣上在济州与闪族叛逆对峙,尔等更要全心为朝廷效力,如有二心,卓利就是你们的下场!”
群臣无人敢出声。这时从钟楼传来一阵钟声,钟响十二下,张敏大步来到殿门前: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也有了新的希望……
云雾山中,绝天洞府外,一个人影矗立在水谭边,他静静地站着,半天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在亘古之前,就站立在那里。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仿佛要将夜幕撕破,山谷中一亮,可以清楚的看清那个人。他还是一个少年,年龄在十二三岁的模样,身高近七尺,古铜色的肌肤,壮硕的身体上肌肉坟起,无数道伤疤在他身上纵横交错,有些伤疤更是深可见骨,令人看到就觉得十分的恐怖,有些伤疤即使是一个成年人也无法承受,而他竟然还活着,实在无法想象他究竟历经了多少死亡的危险,而又如何从那死亡的边缘爬出;还带着童稚的脸上是那么的平静,双目紧闭,狂野的闪电,轰鸣的雷鸣,也无法撼动他心神半分;身上挂着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