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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又名:白宫追杀令)-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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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通了话之后,听到他死亡的消息,我没有感到惊诧。”里士满瞥了一眼伯顿面无表情的脸,又转眼看着探长。“因此我才会问,你有没有确凿证据说明像谣传的那样沃尔特杀了那个嫌疑犯。我得承认,跟沃尔特通完话之后,我当时确实认为这两者之间是有联系的。” 
弗兰克望了一眼伯顿。“我想你没有把当时的通话录下来吧?我知道这里有些谈话是要录音的。” 
总统回答道:“沙利文用的是我的私人线路,探长。这是一条保密的通讯线路,不允许把上面的通话录音。” 
“我明白了。他有没有直接暗示他与卢瑟·惠特尼被杀有关?” 
“没有直接暗示,没有。他当时显然思路混乱,但从字里行间可以听出,他异常愤怒——不过,对死去的人评头论足我总觉得于心不忍。但依我看,事情非常明朗,就是他指使人把那人杀掉的。当然我没有证据,但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弗兰克摇摇头。“那次通话肯定使你很难受。” 
“是,是的,非常难受。探长,恐怕现在我得应付公务了。” 
弗兰克并没有起身。“你认为他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呢,先生?那么晚还给你打?” 
总统又坐了回去,迅速瞥了一眼伯顿。“沃尔特跟我私交根深。他日程安排很紧,我也一样,在那个时候他来电话是很平常的事。几个月来我跟他的联络很少,你也知道,他正经受巨大的个人压力。沃尔特是那种喜欢默默承受的人。就这样吧,塞思,不好意思。” 
“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可以打电话给很多人,而他偏偏给你打。我意思是说你很有可能不在这里,总统的日程安排都是满满的。这使我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总统背向后靠了一下,把手指交叉起来,眼睛盯着天花板。 
“这警察想跟我玩,试试自己有多聪明。” 
他又看着弗兰克,笑了。“要是别人想什么我就能知道什么,我就用不着依靠民意测验了。” 
弗兰克也笑了。“我想你一定不需要通灵术就可预知你还能在那位子上再坐四年。” 
“我喜欢听这话,探长。我所能告诉你的就是沃尔特曾给我打过电话。他如果盘算着要自杀,又能会给谁打电话呢?自从跟克里斯婷结婚以来,他的家人球不跟他来往了。他有很多生意场上的朋友,但极少是真正的朋友。我和沃尔特认识好多年了,一直把他当作父亲看待。你知道,我一直很关心对他妻子遇害一案的调查。所有这些都足以说明他为什么想跟我谈一谈,特别是当他想自杀的时候。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很抱歉我不能帮上大忙。” 
门开了。弗兰克没有注意到门是按了总统那张桌子下方的小按钮后打开的。 
总统看着秘书说:“我这就来,洛伊丝。探长,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请告诉比尔。” 
弗兰克合上笔记本。“谢谢,先生。” 
里士满盯着弗兰克从门口离开。 
“惠特尼的律师叫什么,伯顿?” 
伯顿想了一会儿说:“格雷厄姆,杰克·格雷厄姆。” 
“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在巴顿肖律师公司工作,他是那里的合伙人。” 
总统的眼睛凝视着这名特工的脸。 
“出了什么事?” 
“我还说不准。”里士满用钥匙打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一本记录着非公务性事务的笔记本。“不要忽视那证据,伯顿,那个非常关键的指控证据,我们为此花了500万美元的代价,仍然没有获得。” 
总统翻着笔记本的内页,里面记录着一些与这起一波三折的小案子有不同程度牵连的人员名字。要是惠特尼把那把拆信刀连同对所发生事情的陈述都交给了律师,世人现在就什么都知道了。里士满回想起了在白宫为兰塞姆举行的颁奖典礼。当时格雷厄姆显然不是一位见不得大场面的人,他手里肯定没有这件铁证。如果有人手里有,惠特尼到底给了谁呢? 
正当总统条分缕析,思考着几种可能性时,从他精确的记录中忽然冒出了个名字,一个从未真正考虑过的人的名字。 
杰克一只胳膊兜着从菜馆里买来的打包饭菜,另一只胳膊夹着手提箱,费力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还没等他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打开了。 
杰克有些诧异。“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不用买东西,我会做。” 
杰克进到屋里,把手提箱放在咖啡桌上,朝厨房走去。凯特看着他的身影。 
“喂,你也工作了一天,为什么还要下厨房?” 
“女人每天都要下厨房,杰克。看看周围你就知道了。” 
他从厨房出来。“别斗嘴了。你吃糖醋炒菜还是蘑菇鸡片?我还买了风味独到的春卷。” 
“你不想吃的给我吃好了,我不是太饿。” 
他退下去,拿回满满两盘东西。 
“你不再多吃一些的话,真会被风吹走的。我就像是塞在你口袋里的石块,不然你就被风刮跑了。” 
他盘腿坐在地板上,就在她的旁边。他大口吃着,而她却在盘子里挑来拣去。 
“工作进展如何?你可以再请几天假休息一下。你总是给自己施加压力。” 
“瞧瞧,又在滔滔不绝了。”她拿起一个春卷,然后又放下。 
他放下叉子,看着她。 
“那么我听好了。” 
她把身子挪到沙发上,坐在上面玩着项链。她上班时穿的衣服还没换下,看起来很疲惫,像一朵风中凋落的花。 
“我心里老是想我为卢瑟做了些什么。” 
“凯特……” 
“杰克,让我讲完。”她的声音如同鞭子般抽打在他身上。她的表情一下子松弛下来。她继续说下去,语调平静多了。“我心里明白,我永远不会把这件事忘掉,所以只好接受这个事实。我的所作所为可能从诸多理由上讲都不会错,但至少有一个原因可以说明我错了:他是我生身父亲。听起来似乎不够充分,也应该算是个理由吧。”她又把项链绕来绕去,直到扭成好多小结。“我想,作为一个律师,至少像我这样的律师,到头来反而变成了一位连我自己都非常不喜欢的一种人,快三十而立的人才悟出这些来并不好。” 
杰克握住她颤抖的手,她没有抽开自己的手。他能感觉到她血管里的血在汩汩流淌。 
“我说的所有这些都说明我应该有巨大的改变,无论是生活,还是事业,一切的一切。” 
“你在说些什么?”他起身坐到她身边。他料到她会说些什么,他的脉搏不由地加速跳动起来。 
“我不打算再当公诉人了,杰克。实际上我不想再当律师了。我今天早晨递交了辞呈。我得承认,他们很是震惊,劝我三思而后行,但我告诉他们我已经想过了,思考的结果就是我打算辞职不干了。” 
杰克生硬的话音表明他不太相信。“你把工作辞了?天哪,凯特,你为这份事业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她突然起身,站在窗边,向外张望。 
“不过如此而已,杰克,我并没抛弃一切。这四年来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加起来是我一生都看不完的恐怖电影,这一切与我当时在康科德法学院作为一年级学生争论正义的至关重要的原则性问题时的所思所想绝然两样。” 
“不要自己瞧不起自己。因为你的贡献,街上安全多了。” 
她转身看着他。“我非但没有截流断源,很久以前我就同流合污了。” 
“但你又会干什么呢?你是律师。” 
“不,你错了,我当律师只是我生活的一小部分。在此之前我更热爱生活。”她停下话头看着他,双臂交叉着摆在胸前。“你早已对我说得很清楚,杰克。我当律师就是为了报复我父亲。三年的法学院以及法庭外毫无情趣的生活是一笔不小的代价。”她喉咙里叹出一声气来,身子摇了一会儿又稳住了。“不过,我想我现在真可是对得起他了。”“凯特,这不是你的错,完全不是你的错。”看见她转身背对着他,他停下来不说了。 
她接下来的话使他异常震惊。 
“我要离开这里,杰克,可我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我已攒了些钱。西南部可能是个好去处,或者是科罗拉多,我想那个地方与这里完全不同,那儿可能是个新生活的起点。” 
“离开。”杰克与其说是对她说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离开。”他又重复说了一遍,目的好像是为了让“离开”两字不再困扰他,用这种方式肢解和解释这两个字,使它不致于像刚才那样令他心痛。 
她低头看着双手。“这里再也没有让我留恋的了,杰克。” 
他看着她,听到这话,不禁气愤地脱口冒出一句,但表达的那份感受仍然滞留在心间。 
“你真该死!怎么能这样说呢?” 
她终于抬眼看他。他几乎能听见她说话时声音有点嘶哑:“你最好给我离开。” 
杰克坐在办公桌旁,很不情愿地面对着成堆的工作、积成小山一样的粉红色便条,心里在想是不是生活还会比这更糟。这时丹·柯克森走了进来,杰克心里老大不快。 
“丹,我确实不想……” 
“你今早没参加合伙人会议。” 
“是的,但没人通知我要开会。” 
“通知都发下去了。你近来的上班时间有些反常。”他看见杰克桌子上一片狼藉,显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他自己的桌面从来都是原封不动,不过这更能说明他是极少干律师活儿的。 
“我这不来了。” 
“我知道你和桑迪在他住处会过面。” 
杰克用眼睛逼视着他。“我想没什么不能公开的。” 
柯克森脸气得通红。“有关合伙事宜应该由全体合伙人商讨,我们不能容忍拉帮结派,公司已经困难重重,不能再把它推上绝路了。” 
杰克几乎笑出声来。丹·柯克森,你才是当之无愧的拉帮结派的祖宗。 
“我看我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 
“你这样认为吗,杰克?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柯克森冷笑一声。“我真没想到你干这种事却是手到擒来。” 
“对了,丹,要是你看不惯,为什么不离开呢?” 
这小矮子脸上很快生出轻蔑耻笑之情。“我在这家公司干了快20年了。” 
“看起来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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