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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是什麽滋味?」他眯着俊眸问道,问出口後才发现他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那干他什麽事啊?
她微愠地瞪着他那张不知民间疾苦的脸,咬着牙道:「堂堂金嫁山庄的三庄王当然不懂穷的滋味了!有兴趣吗?改天我非让你嚐嚐不可。喂!这些东西明天……」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墨墨,你来帮我磨墨,我要修一封家书回金嫁山庄。」他自然而然地顺口叫她,就如同与每个女人相处一般,他可以和她们很亲密,但心却是完全冷淡疏离的。
「喂!别叫得那麽亲密,你想让人误会我跟你很好吗?」她立刻扬声抗议,一张只称得上是清秀的脸蛋浮出淡淡的赧色,因为从未有人这麽叫过她。
金遥进入书房後便褪去自袍,接着往她的身上一丢,又拿起一件柏绿色的长袍套上,这是他为了防止墨液沾到的习惯装扮。
「让人误会不好吗?你可以藉着我金遥的名字在庄内为所欲为,在庄外报我的名字买东西还能记在我的帐上,这样不好吗?」他精准的抓住她爱钱的弱点,邪魅地朝她一笑,将墨条交到她的手上。
她好不容易才消化完他的话,兴奋的扑向桌上,也不管他砚台上残存的墨汁会不会沾到她的手,两只亮晶的眸子像是要吃掉他一样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藉你的名义骗吃……不,吃遍美食、买尽想要的东西,更能在牧庄里为所欲为,叫阿源那个门房帮我提鞋都行是不是?是不是嘛?」她谄媚至极地咧嘴笑。
天哪!那简直就是她的天堂,雪砚绣的天堂大概离此不远吧!
「你真会记仇。」他失笑地用食指点点她的俏鼻。阿源才欺负她一下下,她就要他提鞋。
「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啦?」她不耐烦地拉扯他的衣袖,催促着说。
他故意沉吟了一会儿,俊逸的脸庞凝睇着她,「问我曾经赏赐过的女人,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你的女人?那些勾栏女子?」她拉下脸来。敢情他是把她和那些卖笑女子放在同等天秤上?
「对,她们各个爱死了我的赏赐。」他得意的摇晃着头。
余雪奖压抑不住满腔的羞愤,把墨条狠狠的往桌上一拍,顿时,砚合内的墨汁四处飞溅。
金遥大皱眉头,望着身上的长衫被溅出一个个黑点,口气不悦的质问:「你干什麽?」
「金公子,我余雪墨是穷了一点,但不表示我跟那些勾栏瓦舍的女子一样,只要你大少爷一声命令,我就必须要什伏到你的脚下,任你撒钱蹂躏!」她挺起胸脯,骄傲地扬起下巴。
他冷冷的一笑,挑着眉间:「那麽你今天来是为了什麽?」
「那五百两银子!」她理直气壮的大声说出来。
闻言,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即敛住笑意,眼神犀利的盯着她。「都一样是为了钱不是吗?」
她这才惊觉到自己说了什麽,立刻面红耳赤的反驳道:「那五百两银子是我应得的,是用我的绣品换来的!」
「要我说几遍?你还没有正式被录取!」他微微的动怒了,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不识好歹,他已经跟她玩够了捉迷藏的游戏!
「你如果不录取我,我就……就昭告全天下的人,说你不识货,说你比赛不公正。」
「去说呀!如果你不想要五百两银子的话。」他冷漠的笑着。只要狠狠地戳痛她的弱点,不信她不屈服。
「你!」她好想痛骂他一顿,但一想到弟弟抱病完成的绣品被淘汰,家里的生活就不会因此而改善,再多的不满也得咽下。
「好,反正这个世界笑贫不笑娼,我原谅你对我的侮辱。」她咬牙切齿地开始磨墨,在心里不断的骂他。
「不必磨了。」
「为什麽?」她不解的抬头看他。他在耍什麽脾气啊?
「这封信等过了今天再写。」他本来想写封家书回金嫁山庄,告诉金算他已经录取了余雪墨,但现在看来仍有很多的变数,三天後再写也不迟。
第四章
金遥吩咐余雪墨为他更衣,她「忍辱负重」的照做了。
在他上床後,她还十分「敬业」地为他拉高被子,在他胸前拍几下,嘴里哄道:「乖乖睡,我宝贝;乖乖睡,大色狼。」她故意含糊不清的骂着他。
金遥静观其变,想看看她还有什麽把戏?
「喂!你不把眼睛闭上怎麽睡?想当张飞吗?闭上眼睛啦!」她动手欲帮他覆上眼睛,冷不防一只大手抓住她。
她惊讶的叫喊,「干什麽?」
「上来。」他掀开锦被,一把将她拉上来,情慾慢慢在他的眼里燃烧,她丰盈的身子令他一再的回味。
「放手!」余雪墨吓得开始挣扎,被他的劲道一拉,整个人狠狠地往床边撞去痛得她差点逸出眼泪。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甩开他,连忙退到桌子旁,一边将烛火移到小茶几上,一边对他说:「我睡桌上。」
将桌面清乾净後,她赶紧往上面一躺,假装一切都没事,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频频冒着冷汗。暗自祈祷他会敬她一马。
她当真不上来?金遥冷眼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娇躯。
她未免作戏作得太彻底了吧!但这样将他视为无物的女人,却出其不意地挑起他征服的慾望,况且,那副丰盈玲珑的身体一定是女人中的极品,令他更想不择手段的得到她,反正她也不会是第一次。
他悄悄地下床,走近背对着他而颤抖不已的余雪墨,忽然听见从她嘴里传出细微的声音,他蹙起眉附耳过去──
「菩萨保佑、佛祖保佑、梦神快来带走金遥……诸神全来保佑我吧……」余雪墨闭着双眼,虔诚的念念有辞。
他忍不住掩嘴偷笑。真是有趣极了!这也是作戏的一部分吗?
他突然拦腰将她抱起,惹得她惊呼尖叫。
「干什麽?」她一睁开眼,就望进他那含带着情慾之火的瞳眸,她惊怒交加地捶打他,「我不管之前有多少女人曾经伺候过你,可我余雪墨赚钱取之有道,我有我的原则,绝对不陪你上床风流。快放我下来!」
「哦?你不想跟我混熟,藉我的名义白吃白喝吗?」
「混熟有很多方法,当丫鬟也能跟你混熟!」
「好,那就当丫鬟。」抓住她的语病,他吃定她地笑了。哼!当他的丫鬟还是可以跟他在床上风流快活,她押错宝了!
他抱起她往床上一丢,身子迅速的压住她。
「就算要我当丫鬟,你也不能乱来,否则,我立刻走人!」她惊惶的大叫。
「当我的丫鬟,是由我来决定要做些什麽事,而不是你。当你昨天决定留下来时,就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他霸道地低下头吻住她。等她被他吻得浑然忘我、醺然欲醉後,就不信她还会挣扎。
「不要、不要!」她害怕的转过头,想要躲却躲不开。
金遥不断的深深吻她,以为她终究会屈服,但她好倔,一点也没有停止拳打脚踢,他扫兴地离开她的唇,蹙起眉盯着她。
余雪墨抓到机会,立刻推开他,并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
他抓住她的手,怒气凝聚在他的眼底,「你不可能有机会再打我第二次!」他实在不懂,一个已经失去贞洁的女人,怎麽还会为了身体做出反抗的举动。
「我说过了,我留下来过夜只是替你盖盖被子、哄你入睡而已。」她绝对要赖皮到底,要不然她一生的清白很可能就这麽给毁了。
「我不是三岁小孩,哪需要人哄?墨墨,别再跟我玩捉迷藏,玩久了也会腻的。」他显得有些烦躁,意识到他在余雪墨身上耗费太多精神了。
「谁跟你玩捉迷藏啊?我刚才明明说我只是替你盖被子、哄你睡觉,你并没有反对呀!现在你却出尔反尔,小人!」她强辩着,希望能逃过一劫。
「我是没有反对,但我也未同意啊!是你自己搞不清楚。」
「下流!原来你都是用强迫的方式让女人臣服,你没有能耐让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你献身,你……你没本事!」她忍着内心涛天巨浪的害怕,努力的使出她泼悍的骂人功夫。
「好,我不碰你!」金遥愤怒的脱口而出,随即便怔住了。
可恶!他居然中了她的激将法!
「那就快放开我!」她求之不得。
金遥脸一沉,实在不懂自己怎麽会轻易的被她激得做出不明智的决定?他并不是这种人,但她说的话确实污辱了他,那是在否定他天生对女人的影响力。
「墨墨,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我的脚下。还有,你最好记得,你尚未拿到五百两银子。」他半威胁的说。
「五百两再加五十两,算是你刚才对我不礼貌的赔礼。」她缩着肩膀,抱着微颤的身子,倔强地瞪着他。虽然心底知道他不见得会答应,但爱钱的天性促使她大胆的开口。
金遥沉默片刻,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过去,他的黑眸显得更加深沉晦黯。
记忆中,那同样是个爱钱、爱名利的女人……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就依你。」他想看看她究竟爱钱到什麽地步?是不是也会把爱情一并牺牲掉?「不碰你可以,但我要抱着你睡,这已是我忍让的极限。」
「你……」她心中才刚压下的怒火又被他的话给挑起。
「做不到的话,我就不给你五百两银子。」他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
五百两、五百两……她现在真恨死这五百两银子了,为了这笔钱,她受尽屈辱,但是,如果现在拂袖离去的话,先前所受的苦和雪砚的心血不就全付之一炬?
不,不可以!她摇摇头。
算了,反正只是让他抱着而已……她深吸一口气,说服自己别怕,然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好了,去把火吹熄。」他打了一个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