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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钗走上前去:“冕晨哥,你这是……”
“昨夜叶大哥告诉与我,你今早要独自出城,我便来这等你了。”
“胡闹。”小钗气恼道:“过不了多少时日便到省试,你跟着我乱跑什么。”说罢便要把穆冕晨推回去。
穆冕晨忙拦着她:“我决定了,不再去考那功名,”
小钗一下愣住了。
“你说过,不会是我身旁之人,但你身旁定会有我。”穆冕晨望着小钗,缓缓道:“陪你了了那事,我便带你回村去,你我结为兄妹,我报答婶娘的养育之恩,亦会照顾你……送你出嫁……”
小钗心中一阵感动,何其幸运,让她遇到了穆冕晨,她红着眼眶,笑道:“你这个呆子……”
“我心之所向……”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月上教主
雁回峰,天际已露一线鱼白,朝霞铺散,终是迎来日出,那些个孤悬山巅、突兀矗立的山石渐渐清晰起来,背倚初升秋阳,闪烁着光亮,远峰近岭缓缓染上了金色,似从飘渺流云中苏醒了一般,不复夜色中的混沌一片。
沧月亭中,萧跃望着眼前美景,听那松涛阵阵,如同群山低语,心中一阵畅快,昨日,趁着顾长青下山主持盟约会之时,他在雁回峰四周打探,发现山后一处风光秀丽但人迹罕至的隐秘之地,建有一座宅院。
雁门位于雁回峰山腰,离这宅院虽然看似甚远,但两者之间如有密道相连,以他的功力,运功疾走,应在两柱香之内可达。
他装作是无知山民要闯入其中,被护卫轰了出来,虽然一顿好打,但得知这宅院乃是郓王别院。
“郓王别院。”萧跃冷哼一声:“这密道建得十分不易,顾长青与朝廷私通应有不少时日了。师父,我定要好好利用你这秘密,方不负你一番心机。”
回到雁门,萧跃负手往自己的居所走去,突然看到院门外,顾秋颜正坐在石墩上,心中不禁一阵欢喜。
“秋颜,你在这儿做什么?”萧跃走上前问。
“大师兄。”顾秋颜高兴地站起身来,自从上回二人间的隙嫌解开之后,顾秋颜就对萧跃亲近起来,似真要当做兄长一般:“大师兄,你带我下山走走可好?”
“这怎么行,没有师傅的准许,任何弟子不得下山。”
顾秋颜撇了撇嘴,道:“我爹这次去主持那什么盟约会,要四五日呢,再说他走时,让大师兄你代为掌管门中事务,我们偷溜下山,他怎么可能知道。”
“既知如此,我就更不可陪你胡闹。”
“只需一日方可,就去那灵谷县。”顾秋颜急道,粉白的脸上染了红晕:“我想去那买些胭脂水粉……”
“噢?果真?”萧跃望着她,道:“师妹平日里可是不喜这些的,莫非是女为悦己者容?”
顾秋颜羞红了脸,绞着手却不反驳。
萧跃心中已泛冷,面上却笑了起来:“如此,我就把明日弟子习练事宜早早安排下去。”
听得萧跃答应了下来,顾秋颜开心不已:“大师兄放心,爹爹疼爱我,就是知晓了也不会责怪你的。明日卯时,我再来找你。”说罢便跑开了。
萧跃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方才转身回去。
“灵谷县。”小钗仰望着高大的城楼,念道。
“果然临近都城的皆是繁华之地。”一旁的穆冕晨叹道。
二人进了城,问了簪花楼的所在,便直奔了过去。
到了那簪花楼前,小钗朝里望了望,向着身旁的穆冕晨道:“为何近日我总是要往这样的地方去呢,幸好这回作了男装打扮,唉。” 她长叹一声,便走了进去。
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子迎了上来,应是管事的,她一边客气地招呼了几句,一边打量了小钗与穆冕晨一番,便差来一个丫鬟,耳语一番,那丫鬟将二人领到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虽仍在厅堂之中,但却是背对那些其他宾客。
听着周围的调笑声,穆冕晨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倒是小钗经过了桐雨楼一事,现下还算镇定,她慢慢饮着茶,暗想:“这簪花楼里的果然都是人精,一看便知我二人不是来寻花问柳的,引到了这个角落里,只是不知这里规矩是什么,总不能拽着谁就问吧。”
正当小钗苦恼之时,那个领路丫鬟端上来些小酒小菜,又笑着在小钗面前放上一个小巧的汤盅,打开一看,里面盛的东西状似泥印,但略硬一些,旁边还有一根竹签,那丫鬟轻声道:“公子若有想问的,便将那人名字刻在这汤盅里,我拿去交与管事,看完即会抹去,不留痕迹。”
小钗暗喜,她想了想,便刻上了“月上教主”四字,盖上盖子,交与那丫鬟。
簪花楼后院花园内,珍儿身着红色襦裙,正坐在游廊边品茗,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是那管事的女子匆匆走来。
“何事如此惊慌?”珍儿皱眉道。
管事女子将一个汤盅端到珍儿面前,打开盖子,珍儿朝里一看,立刻变了颜色。
“将那人带到二楼雅阁来。”
“是。”
小钗正在簪花楼的厅堂等候,看到那管事女子向她走来:“公子向知道消息,这边请。”
穆冕晨同小钗一道起身,准备跟去,却被那女子拦住:“这位公子在这里等候便是。”
“为何?”穆冕晨正要理论,却见小钗向他摇了摇头,便只得无奈地站在原处:“你小心一些。”他叮嘱小钗道。
小钗进了里院二楼的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见一个少女正坐在椅子上,将她细细打量,少女容色绝佳,妩媚娇艳,正是那珍儿。
“你想打听月上教主的消息?”珍儿冷脸睨视着小钗,问道。
“是。”珍儿的神情让小钗微恼,不觉也冷声答道。
“你找月上教主做什么?”
“那是我与教主的事,为何要告诉与你?”
珍儿哼了一声:“月上教主乃是人杰,能与你有何事。”
小钗恼怒了,嗤道:“你这姑娘好生奇怪,你簪花楼卖消息,我来买消息,你若没有月上教主的下落,直说便是,怎地把自己弄得像个妒妇一般,莫不是你喜欢那月上教主,而人家又不要你?”
“大胆。”珍儿猛地起身,出掌便要教训小钗,小钗见她掌风凌厉,便知不好对付,忙退后闪过,正在苦于应付之时,突然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
“你们都住手吧。”
见珍儿收了手,小钗方转过头去,这一见不由得暗暗吃惊,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身姿风采可与叶恒升相较之人,来人是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长发以锦带松散地束着,带着半幅黄金面具,虽看不清容貌,但可料想必定惊人,只是那面具后的琉璃色眼睛有些太过神秘,不辨喜怒。
“你在找我?”那男子问向小钗。
“主人……”珍儿忙道,却被那男子拦住。
“你便是那月上教主?”小钗歪着头打量了他。
“正是,这簪花楼也是我的。”
“我凭什么信你?”
那男子微微一笑:“你来寻我,必定有事相求,除了信我,别无他法。”
小钗想了想,又瞥了眼珍儿,道:“让闲杂人出去。”
“你……”珍儿怒道,却见月上教主挥了挥手,只得不甘心地瞪了瞪小钗,出了雅阁。
那月上教主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钗望着他琉璃色的眼睛,道:“你可知江南宫家。”
月上转身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缓缓道:“江湖谁人不知宫家,据说宫家有一女尚活着,来这儿打听那宫家独女消息的人,几乎每日都有。”
小钗深吸一口气,道:“我便是那宫家遗脉。”
月上浅饮了一口茶:“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江湖上谁都不会冒名顶替宫家遗脉,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钗又道:“我要你帮我解了身上血毒。”
月上缓缓道:“天下功夫门派繁多,千头万绪,诸种变化,但这解毒之法,无非就是两种,一是靠解药,二是靠内力。我若给你解毒,必耗费内力。你以什么来交换?”
小钗望了他一眼,道:“你心中已有盘算,还是直说了吧。”
月上笑了起来:“聪明。传说□□是得了宫家相借的宝剑,毁了前朝龙壁,方能兵不血刃,坐上那把龙椅,可惜当年,□□遵照约定将剑归还宫家以毁去,如今,我要你为我重铸宝剑。”
小钗冷笑一声:“果然还是惦记上了我宫家这点家传之术,不过那剑可没有被毁去,还是让我来跟你说一说那传说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前世风雨
后汉初年的一日,入夜,大雨滂沱,襄阳城郊外的一座寺庙里突然闯进一人。
“唉,真是走霉运,怎地突然下雨了呢,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那人一边掸着身上衣裳,一边抱怨道。
收拾妥当之后,他打量了四周,这寺庙应是齐整的,但空无一人,黑漆漆的,他摸索着走到供案旁,找到了半根蜡烛,又从身上掏出一根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烛光下,那人的样貌也显露出来,是一个年轻男子,着一身短褐,容貌威武。
那年轻男子举着蜡烛,寻了一块地方坐下来歇息,四下安静,只听到外头的风雨声,他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门外出现一道身影,年轻男子立刻起身,双目圆睁,喝道:“谁。”
“阿弥陀佛,扰了施主的清梦,罪过罪过。”
那男子将蜡烛举向前,发现是一个老和尚正向他走来,长须及胸,望起来慈眉善目。
年轻男子警觉道:“你是何人?”
老和尚笑道:“我乃这无名寺里的和尚。”
“无名寺?”
“正是。”
“真是怪异的名字。”
老和尚微微一笑:“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
“不知你在说什么。”那男子复又坐了下来,不再理会老和尚。
“施主可是姓赵,名匡胤?”
“你如何得知?”赵匡胤望着老和尚,目光锐利。
“阿弥陀佛。”老和尚笑了起来:“须知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是因。彼法因缘尽,是大沙门说。往北去吧。”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等等。”赵匡胤听不明白,欲拦住那老和尚,谁知情急之下,竟是从梦中惊醒,他瞪着眼睛,呆了片刻,方想起向四周张望,并无他人,那蜡烛已是燃尽,四周漆黑,外头依旧一片风雨声。
天亮之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