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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说猜测实在是太含蓄了。”慕奈兰摩挲着自家下颚,笑的一派了然。
“快带他们走吧,若无集合七颗玲珑石就不要再回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习寒弋转身离去,蓝色薄衫在树林里渐行渐远,凤倾泠远远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的伤愁,偌大寒岚岛远离三界六道,从没有人烟与声音,师父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上万年,该是何等的孤寂?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送自己一次又一次离开寒岚岛?而这一次的离开师傅一样没有回头,或许……是不愿看自己的背影。
她一人静静站在原地,猛的被慕奈兰从后面牵住了手,“看什么呢?难道不愿走了?本少大老远跑来你休想打发本少一个人回去!”
凤倾泠回眸凝视他,不想问他是怎么找来的,也不想问为什么要来,她怕听到那些令自己忍不住心痛的理由,满满全是不舍和深爱,他这样好,可自己心里却还装着另外一人,也许正如师傅所说,红尘中不可能有真正完美无缺的爱,因为人心贪婪,学不会知足。
“墨狐狸!你方才不是说要替本少揍习寒弋一顿解气吗?此时不揍且待何时,给本少往半身不遂里揍!”慕奈兰见她不说话忽然窜起无名火,不由分就要指使扶挽音去撒气,凤倾泠赶忙抓住他的手,笑道:“你拔光了她精心培养的桃花林,难道我还要留在这挨骂?”
“怎么她经常找你麻烦么?反正你要随本少回幽冥界,若是往日在此地受了委屈,本少现在就一把火烧光它。”老毛病发作的慕奈兰挑了挑额前紫发,不慎间把袖内的古玉簪给甩了出来,正巧甩到扶挽音脚下,他眼疾手快立即去拿,扶挽音动作利索捡了起来,甚是不懂看脸色的夸了一句,“十一少好眼力,这支古玉簪恐是千金也难求。”原来是调戏了习寒弋才挨的揍。
玉簪被他举在手中,借着蓝玲珑之光晃过凤倾泠眼前,她挑了挑眉,立即抓住欲逃的紫狐狸,阴森森微笑道:“你是否想告诉我她轻薄了你之后附赠了你玉簪?还以此为凭欲将终身托付于你?”
“凤娘子明察秋毫,正是如此。”某脸色厚到怎么扒了扒不下来的紫狐狸当即从善如流,适时做出一副非卿不娶的模样,“本少原想将此簪转赠索细宫,他孤身几千年实在太寂寞了,才会到处祸乱苍生,本少若给他促成一门亲事那真是为民除了一大害,但想想又对言水宫与西流宫不公平,便折了吧。”
话音刚落,古玉簪在扶挽音手里一断两截,还连带把人家的指尖戳出了血,那眼神颇有让你多嘴的意思,凤倾泠无奈不语,这狐狸其实是想拿习寒弋的玉簪在魔界玄子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吧,寒岚岛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进的来的,既然做了开天辟地之人,自然没道理不去给仇家添堵。
“墨狐狸,可找到你那跟贼一样的师父了?”慕奈兰语气略带鄙夷,扶挽音专心擦着指尖上的血,“未有。”
“岛中除了我与她,只有青山绿水,你还是到别处去寻乱花庄主罢,时辰不早了,我们可以启程了。”虽然不明白师傅为什么那么快要赶人走,但凤倾泠料想与水下行宫的男子有关。
“走吧。”扶挽音淡淡一笑率先走人,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慕奈兰不禁有些意外,心里毛毛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风飞泻沾袖未觉(一)
玄汶城中,有三个影子从水下冒了出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岸上已站了不沾水雾的三人。
“慕隐,凤隐。”几名朱砂隐立即迎上前,慕奈兰瞟了眼等在一旁满脸不爽的索细宫,道:“事情如何?”
朱砂隐刚张嘴索细宫就抢了话,“妖皇并非我魔界所掳,现在也不知被谁人藏了起来,臭狐狸你若不信大可随本宫主回魔宫搜擦,并非我魔界担不起罪名,而是本宫主不想便宜了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就是你们三个臭小子,本少亲眼瞧见人在魔界出现,也看着人从魔界无故消失,能在堂堂魔界玄子面前耍狠的三界之中有几人?你现在还想让本少相信你们不是贼喊捉贼?”慕奈兰话是冲着索细宫说,两眼却猛瞧扶挽音,还带了那么些许咬牙切齿。
凤倾泠不知道魔界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妖皇竟然又一次离奇消失?而且是在慕奈兰眼前,不由也看了看扶挽音,低声道:“这次会否是被魔界玄子藏起来?竟在你眼皮底下不见了?”
“藏与不藏有什么所谓?这个黑锅他们背定了。”慕奈兰轻声回答,妖颜透着丝丝狡黠,“此事回去与你细说,本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你先回去休息?”
凤倾泠点了点头正要走,就听被刻薄了的索细宫红唇一张破口大骂:“若非圣君要本宫主地方他人离间,即便是天塌下来本宫主也不愿与你这只臭狐狸解释半句,爱信不信随了你,魔界也并非怕了幽冥界,有什么伎俩尽管来,臭狐狸!”
他骂完直接走人,看的出来很不情愿,慕奈兰朝空中翻了一白眼,真不知道魔界圣君是怎么调教出那等蠢货的,他提着镶了金边的华贵紫服,慢悠悠扭到扶挽音身旁挂在他肩上,戏谑道:“本少替你打发了他们三个,没有一句感谢似乎说不过去。”
“顺水推舟而已,说不准到底是谁要感谢谁。”扶挽音笑的得体,满湖锦瑟都不及他抢眼,慕奈兰笑眯眯抬手,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本少不管你留着影碎诗的命是想怎么兴风作浪,但起码你给本少招了个烂摊子收拾,这笔帐日后找你算,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本少妖皇的去处?让幽冥界与魔界互相厮杀失败你还想干嘛?”
扶挽音轻轻掰开他的手,理了理被他揪乱的衣领,罢了对他展颜一笑,“或许十一少可以去南墓山走一趟。”
几步外大约猜测出他们在讨论什么的凤倾泠刚想开口,就见慕奈兰化一道紫光夺天而去,顷刻间消失在玄汶城。
“慕隐!”他刚走城口就出现了几名朱砂隐,凤倾泠道:“何事?”
“凤隐,修剑道祭剑时有道者动了邪念,欲取上古宝剑据为己有,其体内元婴受邪念所污染正在不断强大,若服之可加强修行者的修为数百年,妖皇若服下将有可能恢复功力,现在随寒与邪灵体正在修剑道中。”朱砂隐话音刚落地,玄汶城上空洒下一道发光,乃是扶挽音的三名暗示,他们单膝跪地道:“少主,勒王……”
勒缈云也在修剑道,扶挽音把手一抬示意他们下去,凤倾泠看了他一眼,对朱砂隐道:“带路。”
“属下领命。”
白光与赤红色光芒在玄汶城上空缭绕了数圈后离去,扶挽音轻身一跃立即尾随。
暖风淡荡,万木争春,招惹山谷精灵留恋,撩拨日色渐亮。
南墓山中暮色已落,染透了半座皇朝宫殿,慕奈兰降在几支桃花中,带了一身落花,眉目流动间千百种风华转瞬而过,以扶挽音的手段把影碎诗控制在南墓山并非难事,但影碎诗绝不会坐以待毙。
或许十一少可以去南墓山走一趟。
“或许,而非肯定,墨狐狸在耍什么把戏。”慕奈兰推开皇朝大门,一股灰尘迎面扑来,气息潮湿至极,他慢悠悠在殿内乱转,颇为熟悉的晃到了暗房前,一地的碎石门无不提醒他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打斗,他抬脚踢开碎石拾起埋在下面的一盏旧青灯,只见上面写了一个赤色的冥字,不由勾了勾唇。
忽然,寂静的宫殿响起了疾风呼啸之声,似箭脱弦准确无误往这逼来,将到眉睫时慕奈兰伸出了两根纤长的手指,那物便被他夹在了指尖,是枚玄色玉花,他随手收进袖里,弹了道法光把青灯给烧了,懒懒道:“乱花山庄的人怎么都好偷袭这一口。”
“原来是十一少在此,云瑕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听到他的声音暗处的人走了出来,正是着橙色长裙的墨云瑕,领口花纹的精致绣样如同她的面容一般,婉约秀丽,她瞟了眼碎石堆道:“十一少烧了什么好东西?”
“本少与你四师兄是死对头,恨不得给他烧了整座山。”慕奈兰拍拍手中的灰尘,盯着她眨了眨桃花眼,“看不出来魔界与乱花山庄将成亲家了,你是来找替魔界开脱嫌疑的罪证?还是纯粹只是想知道妖皇在哪?”影碎诗消失在魔界时墨云瑕与末雪空也在场,不同的是墨云瑕当时是与西流宫一起出现的,鬼知道那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的末雪空一顿无名火。
“十一少玩笑了,自古正邪不两立,我来此的目地自然是与十一少相同。”想起当时末雪空的脸色,墨云瑕神色有些尴尬,偏了偏脸避开他的视线。
慕奈兰扯了扯嘴角离开暗房,声音慵懒如飘在空气中的尘埃,柔软无骨,“正邪不两立没错,但你们乱花山庄迄今为止到底出现几个邪魔歪道了?无论是邪灵体还是妖皇,听说还有一位魔君哟,不用本少多提醒你,假以时日是正邪相抗是臭味相投?还是未知,话不必说太早,庸人自扰,你二师兄没教你么?”
他一走偌大皇朝立即空了不少,暗无灯火静无人声,墨云瑕呆呆站在原地,一颗心七上八下难以安定,无端惹了满脑子正邪。
六道中的修剑道者千千万万人,他们居住在一座如古老宅院的寺庙中,名为:道心往矣。
凤倾泠与朱砂隐到时,所见场景可谓是混乱中的混乱,无数道者手持长剑踩在一面平铺在地的八卦阵镜上,正驱动法诀与另一方道者斗法,而镜中央摆放着一尊古鼎,一个红眉道者盘膝于上,被强大法力推送着旋转不停,无论周围多少剑气旋绕,皆伤不了他。
凤倾泠立在朱瓦之上,白衣被众人的内力扫起,迎风猎猎作响,她大致扫了眼全场,看见了古鼎后面的泪朱砂与砂袖,还有破封后第一次相见的勒缈云。
“你们先回去,无需把实情相告慕隐。”凤倾泠微眯银瞳,这里闹这么大慕奈兰迟早会知道,但她会赶在他来之前解决。
“属下尊令。”
朱砂隐应声立即消失,凤倾泠纵观全景却不急着出手,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人群中的勒缈云,虽然慕奈兰告知过勒缈云的身份,但亲眼所见仍免不了吃惊,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