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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的故事是她最爱啊~
屋外金戈声弱,门被用力推开。
她保持着拿着画的姿势回头,对上一双背光的蓝眸。
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背脊一紧。
她眨了眨眼,连忙放下手中画像,从书堆里挖出剑匣,推到封一白面前,“这是时云久让我转交给你的。另外……不好意思,我拳脚功夫实在差劲,只会些轻功,单打独斗怕是赢不过那此刻,情急之下只能到你书房里避避……”挠挠脸颊,“弄坏了你的书房……我会帮你打扫的……那个花瓶就从我的……呃……”
突如其来的药香几乎侵袭了她所有感官,脸颊所触及的温度几乎吞噬了神智。
双眼触及的白色暗纹绸料子的那一瞬间,背后被硌地隐隐作痛的地方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很是肆意的痛感刺痛了她的神经。
她推了推,封一白却抱地更紧。
他身后的秦不换以及若干影卫纷纷投来惊悚的眼光。
“抱歉,眼睛仍旧没有恢复,不小心绊了一下。”
这意思是说方才抱她只为了稳住身形,纯属意外?心中某种涌起了一半的情绪全数退潮。
“楼主,既然稳住身形了,可以放开了吗。”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却徒劳无功,忿忿抬头,却彻底愣住。
他……不笑了。
那抹自第一次见面就一直如同假面般凝在嘴角的淡笑了无踪影。一直以来无害的涣散蓝眸此刻看来竟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破晓前的灰暗天空,莫测地让人不敢深究。
“刺客呢。”
“这……属下将其绑到正厅了。”
“直接丢地牢。”
“……那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秋水山庄的小少爷……”影卫额头流下细汗,“属下不敢自作主张,便将其送到大厅了……”
“幸好你没事,”他俯在殷子墨耳边,“要不然我便定与袁盟主结下杀子之仇了。”
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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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
“是你这个臭小子?!”殷子墨怒瞪花厅中央被绑着粽子状的清秀少年,额头的青筋猛跳。
少年一袭暗红劲装,下巴微扬,虽被绑着仍旧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睥着在场之人,一副桀骜不驯的纨绔模样。
瞧见殷子墨,他便讥诮,“哟,这不是上次挡着小爷看戏的大头姑娘么,真没想到,真让你傍着大人物啦~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啊!!呸!”他跌坐在地上,皱眉挪了挪摔痛屁股,“封一白你扯我绳子是什么意思?!”
封一白拉了拉手上连着对方的绳子,浅笑:“啊,听到烦人的东西,就手滑了。”
“……那什么,我来是找你有事,你快给我松开。”
“在下似乎与你素不相识。”
少年愣了愣,难以置信,蠕动着身子站起来,扬起一边脸颊:“你确定?你看仔细点啊,这鼻子这眼睛?袁途窦?记得吗?”
看你妹啊,圆土豆。殷子墨白了他一眼,一边担心地瞥着封一白,演技保持住啊,别被看出破绽。
少年窜到封一白跟前,却被一道白光抵住了喉咙,于是一急之下喊道:“还记得五年前红月城夜半子时的藏春阁吗?”
正厅了似乎飘过倒抽冷气的可以声音,秦不换握剑的手一抖。
夜半子时?藏春阁?叫这名的不是青楼也没人信啊喂!
殷子墨震惊了,这将是一段怎样狗血禁断的故事啊~~
封一白歪了歪脑袋,茫然。
秦不换皱眉:“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说,到底有什么企图,要不然……”
“秦大侠手下留情。”几乎与剑芒一同挡在少年身前,忽然出现在正厅的黑色劲装男子几乎是面无表情,右颊上月牙形的刀疤在被剑气吹开的长发下若隐若现。
紧瞅着刀疤的殷子墨只觉得八卦之血熊熊燃烧,脱口而出:“袁非啸。”
“大头妹,你怎么谁都认识啊。”跌坐在地上的少年沮丧了朝那黑衣男子白了一眼,闷声道,“大哥你来干嘛。”
袁非啸不答,朝封一白抱拳,刀削般凌冽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舍弟年幼鲁莽,擅自闯入,万分抱歉。”
说完拎起自家弟弟就要往外走。
封一白撑起下巴,垂了垂眼眸:“请留步。”
袁途窦星星眼:“你认出我了吗认出我了吗?”
封一白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他面前,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土豆小弟,年纪还小,趁早回头是岸吧,断袖是条不归路啊。”
“大爷我不是土豆是途窦啊啊啊!!!!”
袁非啸脸一黑,没等自家弟弟再造口业,连忙道了声告辞便飞也似地轻功而去。只留下了袁途窦销魂的“大爷我还会来找你的啊啊啊”盘旋在正厅横梁上久久不能散去。
劲风散去,一张黑金烫底的贴子从殷子墨眼前打着圈飘落,抓下一看:“三月初八申时,秋水芙蕖宴……”
袁非啸是来送帖子顺便挖土豆弟弟回家的?
秦不换皱浓眉,戳了戳殷子墨:“芙蕖宴?荷花不是还没开呢么?”
“以芙蕖喻江湖世家名媛。”殷子墨翻了翻白眼,这个芙蕖宴的名字让她蛋疼好多年了。
“世家名媛?”炯炯的虎眸子痛心疾首地停在了封一白的俊脸上。
自家楼主长得是比较招人了些,但好歹这个男女还是能分的吧……
封一白嘴角一抽。
噗。
她勉强绷住颤抖的脸皮,“秋水山庄芙蕖宴每三年一次,在天下第一会前举行,为的是让江湖中的女侠们找到如意郎君,简言之就是相、亲、大、会”
没办法,自古江湖多剩女啊~难得来了个金龟婿,不扑他扑谁……殷子墨压下嘴角的笑意,拍了拍封一白的肩膀:“恭喜啊,封楼主。”
包裹在白袍下的背脊僵了一僵,回过头来,封一白满脸委屈,一双蓝眸虽然仍旧涣散,却一瞬不瞬地直视进她的眼睛:“子墨,我说过要娶你的……”
……
秦不换等围观众被雷劈了一般直挺挺地把脖子转向殷子墨。
小骚年闪开了视线,微微低头,含羞带怯状:“那天早上你明明也说了……说我会娶你的……你不记得了么?”
看着眼前的小骚年,她干笑地犹如同脱了水的杭白菊。
汪的,这是伺机报复嘛你这个腹黑骚年!!!
一旁的秦不换瞬间回了魂,捏着佩剑母鸡护仔状挡在封一白身前,眉宇纠结盯着殷子墨,咬牙切齿:“殷姑娘,你还记得么?”
“不不不记得了……”长剑在出鞘啊杀气在燃烧!在秦不换眼中她莫名就成了荼毒小骚年的狼毒花啊泪目,她实在不敢记得啊啊啊……
封一白剑眉微蹙,抬眸似有若无地瞟了她一眼,幽怨地转过身去:“好,那我去赴宴。”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继续求收藏求评论~滴溜溜地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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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了。
闹别扭神马的,最不可爱了。
更不可爱的是明知道要去相亲还穿得邋里邋遢。
她身为贴身小丫鬟会遭人白眼的喂!
殷子墨偷偷瞟着身边一言不发的骚年,啧,马车里本来空间就狭窄,这滞涩的气氛像是被放大无数倍,她战战兢兢地朝边上挪了挪,拿出随身带的手札欲胡乱写点东西分散注意力。
哐当。
马车忽然猛烈地一震,
“属下失职,马车碾到了碎石,楼主您没事……吧。”
秦不换保持着撩帘的姿势,半张着嘴看着眼前抱做一团的两只。
何止是没事,其乐无穷啊简直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前往相亲的路上……楼主堕落了啊怎么办……忽然有种女儿长大了要出嫁了的奇妙伤感啊怎么办……忽然好不甘心啊怎么办……不行!冷面剑客,把持住!
秦不换百般纠结最后化作阴恻恻的一眼,精准无误地飞给了一脸惊恐的殷子墨,遂默默放下了车帘,对着明媚的天空四十五度含泪忧伤。自家风华绝代举世的楼主啊……
殷子墨回魂,无力地伸出手:“那、那什么……我说,秦先生……这个是意外……唔!”
原本因为马车震动而虚环在她身后的手臂将她紧紧箍住。
你妹!闹哪样这是?!!!!!!!
捏着笔的手才挥到一半就被按在了封一白温热平坦的胸口。
蘸了墨的毛笔在他前襟落下毫无章法的一笔,滚落在地。
唇齿间湿热滑腻的触感让她猛地回神,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趁他吃痛迅速推开他的禁锢。
虽然她很想再赏他一耳光以惩其流氓行为,却在手掌落下的瞬间犹豫了——
眼前俊逸非凡的男人歪过脑袋,蓝眸一瞬不瞬:“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会娶你。”
……
娶你妹啊娶!她能相信么?!跟你不熟啊!随便占人便宜的街头小流氓!哼……
殷子墨抽了抽嘴角,无视那他脸上纯良无害的可怜样,挪到马车角落,斜眼:“楼主脑内淤血未散,难免胡言乱语。肢体行动紊乱什么的,我待会回去跟红墨姐姐说说,想必多施几针就会见效。”
“你不喜欢我吗?”散成金芒的阳光投进他湛蓝的瞳仁,涣散的眼眸似乎在一瞬间明朗起来。
她惊悚地弹身而起:“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啊!!”
蓝眸中划过显而易见的失望:“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这是真二还是装二还是纯粹脑子撞坏了没好?
是她哪里做的不对让他有这样惊悚的认知啊啊啊啊……
秦不换的声音适时响起,她纠结了半天,还是将手伸过去欲扶封一白起来,却被反拉一把,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撩帘下车。
她见了鬼似地看着他的侧脸。
这到底是谁给谁引路?
“你、你眼睛好了?”这矫健的步伐让人不信也难啊有木有。
“没有。”转过头来,浅色的唇角又浮上了一如既往的温暖微笑。
“骗鬼啊!”甩手。
反手紧紧抓牢:“啊呀,看不清楚要摔倒了。”
秦不换小刀片似的眼神嗖嗖飞来,殷子墨再次屈服于淫威之下。
尼玛的,封一白这家伙其实是二货是无赖是流氓是混蛋吧吧吧吧!!!
“哎呀,那位难道是百刃楼封楼主?”
“真是俊逸非凡……”
“未束发的模样,随意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