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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拍拍手笑起来,“看,我都帮你弄好了,你怎么也不谢谢我。”
“嗯,多谢你帮忙。”九如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也正在看她。
两个人的视线碰触到一起,薛霆岚根本没有要躲避开的意思,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成分,炯炯有神的直视着她,从她的眉毛,眼睛,一路往下看,那视线实在坦荡荡,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在看件新奇的玩具,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表哥的话没有错。”
“他说了什么。”
“表哥说你长得很好看,声音很好听,而且你一定会喜欢我的。”薛霆岚扔下这句话,已经走到桌子边,“你饿不饿,这些点心很好吃的,你也来一起吃。”
在他面前,九如有种很放松的感觉,顺口就应了:“好,我也真是饿了。”
一桌子花花绿绿的点心,两个人,四只手抓着,吃到一半薛霆岚还被糯米团子噎住,九如赶紧倒水给他喝,还不放心的替他拍着后背,连声问:“下去了没有,咽下去了没有。”
薛霆岚咧开嘴笑,牙齿白白的:“没事,已经都好了。”
20:九如
点心吃完,问题来了。
薛霆岚擦干净手,回头问她:“九如,你是不是叫九如。”
她诧异了一下,想到了:“也是你表哥告诉你的。”
“是,他说新娘子的名字叫九如。”薛霆岚样子有些认真,“我会写字的。”他倒出些茶水在桌面,用手指沾着,先写了自己的名字,再写了九如两个字,“九如是什么意思。”
九如一怔,很久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的名字听起来顺口,却是别有深意的:“九如,出自诗经,如山、如阜、如陵、如岗、如川之方至、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松柏之荫、如南山之寿。”
薛霆岚半张着嘴发呆:“九如,你学问真好,居然懂这么多东西。”
九如忍不住又笑:“书里写的而已,不是我自己杜撰的。”
“那我以后喊你娘子,还是喊你九如。”薛霆岚显然对她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将凳子搬起,坐的离她又近些,“我们今天拜堂了。”
九如想问,你知道什么是拜堂吗,不过看着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她觉得要是问了,有些伤人,话风一转回了他问的:“小王爷觉得哪个好听就喊哪个。”
“既然九如的名字这么好听,我就喊你九如,不过你别喊我小王爷,我不爱听。”薛霆岚兴冲冲地提议,“以后喊我相公好不好。”
九如不忍拂他好意,点点头:“好的,相公。”
薛霆岚得意了,身子微微前倾,吸了吸鼻子:“九如,你身上很香。”
“头油的香气。”
“不是的,我闻过头油的香气,不是这样子的。”薛霆岚丝毫不避嫌,鼻子尖都凑到九如领口处,“真的很香,淡淡的。”
九如的脸颊唰得绯红,眼前人是自己的良人,她默默对自己说,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个长得像大人的小孩子。
霆岚压根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安,呼哧呼哧抽鼻子的样子像只温顺的小兽,鼻息温暖:“刚才那个春琴是你的丫鬟吗。”
“是的,从娘家带来的丫鬟。”
“她年纪很大了。”
“是不小了。”
“不过看着很顺眼,我觉得我会喜欢她的。”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突然抬高嗓门喊道,“春琴,春琴。”
九如被他吓了一跳,对他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会做出什么举动,春琴大概一直有守在门外,听见呼唤,很及时的出现了,见他们两个吃了一桌子的点心屑,了然地笑着行礼。
“春琴,表哥说,洞房里不懂的事情都问你就好了,我和九如点心也吃了,接下来又该做什么。”薛霆岚很认真的问了。
春琴忍着笑,让两人喝了合衾酒,又让薛霆岚将藏在锦被下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四色干果都摸取出来,她还没有说话,就见霆岚将桂圆剥了,传递给九如一颗:“你也吃,很甜的。”
九如含笑接过来,放在口中含了,春琴看看她,又看看霆岚:“忙碌一天,很累了,两位可以休息,我就先行告退了。”
21:洞房
春琴一退出去,薛霆岚自顾坐在床边开始脱衣服,九如差点看傻眼,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就见他把喜服脱下,扔在地上,见她不动,薛霆岚仰面打了个哈欠:“九如,你不困吗,我要先睡了。”
“睡觉?”九如险些从凳子上跳起来,才想起这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时辰也的确是不早了,他没心事一样已经抱着被子躺下来,她又该怎么办。
薛霆岚翻了个身,嘀咕着:“九如,不要贪玩,早点睡觉。”
九如苦笑着,站起来,这话大概是平日里家长时常与他说的,他听习惯了,对她也是一样的口吻,她俯身将他脱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收在一起,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看看在床上睡熟到微微张嘴的霆岚,都说没心事的才入睡的快。
反正床铺很大,他的睡相很好,不至于让她没有地方休息,九如学他的样子,将外衣脱下,叠放在一起,拿了个枕头躺下来,这种感觉很微妙,身边睡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子,睡得那么熟,一副天塌下来都没有关系的自在,两个人近得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九如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亲密过,她习惯独居,习惯睡觉的时候,只有自己,不过她居然并不讨厌这种转变,不知是不是因为霆岚看起来,实在没有危险性。
她大胆地凑近去,想看清楚薛霆岚的面孔,睡着后他的面容澄净,五官很清秀,眉睫生的尤其好看,眉尖稍稍挑起,有股俊爽的味道,睫毛笔直修长,根根分明,九如有些想用指尖去拨弄下的冲动。
薛霆岚突然睁开眼来看着她,她的手指还指点在那里,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他没太在意的眨眨眼,像是不认识她,很认真多看两眼,然后笑起来:“九如?”
“嗯。”九如有些尴尬,做了坏事情被当场抓住似的。
“衣服有没有叠起来放好。”
九如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都叠好,放在凳子上了。”
“那就好,我的衣服是放在你的衣服上面吗?”
“这还有什么讲究。”
“他们说了,我的衣服要压在你的衣服上面,以后,你才会怕我,听我的话。”薛霆岚不自觉地将身子往九如这边拱拱,“九如,我喜欢你,不要你怕我,你又这么聪明,我听你的话。”
九如抬眼去看,两叠衣服都很整齐,却是分开摆放的,谁也没有压着谁的,相安无事。
薛霆岚把话说完,直接又睡着了,就像个忘记把糖果藏在哪里的小孩,一定要提醒才能安眠。
九如轻轻的笑起来,低声说道:“既然你说不要我怕你,那么我也不要你怕我,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在做着什么好梦,唇角噙着一丝笑容。
“那么,你就是答应了。”九如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会飘起来一样,“我们就说定了,不可以抵赖的。”
她以为这是个不眠之夜,却是很快就入睡了。
22:百字忍为先
睡梦中还留存着警觉,九如听到笃笃的敲门声,直接坐了起来,迷糊看眼窗外,天,好像都没亮,她一时找不到可以换的衣服,披了喜服,用一只手挽住头发,出去开门,走到门边问:“是谁。”
“春琴。”
九如打开门,两个人生怕惊醒还在熟睡的薛霆岚,说话尽量压低嗓子:“怎么这么早。”
“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是要给公婆奉茶的。”春琴看到九如衣衫不整,掩着嘴笑,“小王妃不知道新房的橱柜里已经放着新衣,怎么还穿这个。”
九如走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整个橱柜都是新衣裙。
“选一套颜色喜气的。”春琴取出烟罗纱的粉色百水裙,外面罩着软绫罗的银线小褂。
九如接过来就看到衣角绣着梅花图,十分喜欢,春琴替她换了衣服,又帮着梳头:“以前,我每天给五太太梳头,你们娘俩的头发一样好,乌鸦鸦的颜色,堆起来像是云朵。”
“母亲,她走的时候,还好吗。”九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母亲嫁入沈家的时候,大概比自己此时的年龄还小,她的一生就搁放在沈家,再没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五太太从来没有埋怨过任何人,任何事情,她希望你长大以后也会豁达。”春琴将石榴红的簪子埋入云髻中,“这种吉利的日子,我一个做下人的原本不该说这些。”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我看这薛王府中人脉交错,比沈家更复杂,你以前在沈家就不爱管那些俗事,嫁过门还是躲不掉的人际关系,担心你会照应不过来。”
“这样的大家族,只要我没有野心,别人也不能奈我何。”九如给自己点上胭脂,转过头来嫣然一笑,“你不必太担心我,其实很多道理我也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百字忍为先。”
“是谁在说话,才一大清早的。”薛霆岚被话语声吵醒,揉着眼睛喊:“九如,九如,这是什么人在说话,不让人好好睡觉。”他歪着头看她,“九如,你看到辛泽了没,你都穿好衣服了,我也要换新衣服。”
九如想问辛泽是谁,转念已经明白,必然是他平时贴身伺候的小厮,昨日大婚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她走到厅堂,见到那里静静垂手站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见她出来,给她行礼,她淡淡问道:“你就是辛泽了。”
“小王妃,我是小王爷贴身伺候的,昨日是成亲之礼,才没有来见过小王妃,以后有事情都可以喊我。”他的脸看着十分面善。
“琪王身边的辛醅与你是不是?”
“小王妃好眼力,辛醅是我的兄长。”
春琴在旁边低声道:“时间不早了,小王爷不必去敬茶,我们却是不能迟到的。”
九如冲辛泽点点头:“小王爷在里面等你更衣,等我空下来,要仔细问你,他平日的起居饮食,衣着习惯。”
“是,小王妃想问什么,我一定详详细细的说。”
又见春琴取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