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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妃?芜翎么?皇上召她前来多半是为了询问病情,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而青璎前来,大约是为了向皇上回禀些事儿,至于武淑妃,皇上当真喜欢得紧?”
“这个,娘娘……皇上他……他……”
“呵!”珈珞站在双凤阙前发了会子呆,“其实,从古至今,宠后能有几个?汉武帝娶陈阿娇,有金屋藏娇之故事传世,可最后陈皇后不也是终老在上阳宫么?皇上若当真是宠爱武淑妃,本宫,自当做个贤后。”
雪墨听她这话音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对。心想着,皇后主子离宫的这些日子,皇上大多都是在太极宫度过的,很少回内廷。即便是回了内廷,也在含章殿里批阅折子,或是召见臣工应对,那些个娘娘小主的,有怨言的不少,每日里提着点心茶水来建章宫探望皇上的更不少,可是皇上不是一个也没见么,全让荣禄给挡了回去。再说了,虽然皇后不在宫中,可皇上去兴庆宫的时候比呆在建章宫的时候还多呢。
“娘娘……皇上其实对娘娘很好很好啊。”
“本宫知道,”珈珞笑道:“不过是玩笑话而已,本宫同皇上,如同沟壑里的鱼儿,唯有相依相靠,相濡以沫,才有一丝活下去的生机。方才那话,你就当本宫魔怔了吧。走吧,去贵嫔夫人那儿。”
青璎亲自给珈珞斟茶上点心:“千岁您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宫里面就该闹得沸反盈天了。”
珈珞自嘲道:“别损我了,要是我在宫里,就能镇住诸人,我也不用离宫躲着了。这些日子,宫里面可有什么事?”
“你不说,我倒是给忘了,”青璎摆摆手,红珊端上来一盒贡烛,然后就带了人下去,青璎取出一根蜡烛,拿刀子给切开,让珈珞去瞧:“这些是近来太后赏的,各宫都有,你瞧瞧这蜡烛里面。”
蜡烛芯里,用的并不是寻常的浸了蜡油的棉线,那线要比寻常的线粗上几分,而且线也并不是寻常用的棉线,里面要夹杂有其他的线。
青璎用刀尖将蜡烛芯拨开,一丝一丝的拿给珈珞瞧:“千岁请看正中间这一根,比一般的棉线要颜色略微重些。”她又随手搁在火焰上点着,却发现那东西极易燃烧,同棉线也没什么差别。
珈珞用手捻了几下,惊讶道:“是棉纱线?”
“正是,”青璎不欲她多看,将东西收拾了,才唤了红珊进来将东西拿下去,又对珈珞说:“有人故意在蜡烛芯中间的线上动了手脚,这些棉纱线,都是浸泡了麝香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掺在蜡烛中,等到点燃的时候,因为烟味和烛火的味道挺浓的,能将麝香的味道全部给掩盖住,这样以来,若是长久点这蜡烛,甭说是本来皇上都不怎么愿意留,就算是皇上乐意,日日闻着麝香,时间一长,哪里还能生下孩子?
珈珞不由得蹙眉,再想到自己腹中胎儿……:“是太后动的手脚?”
“请娘娘恕臣妾无能,臣妾还未曾查出。”
“各宫都有,还是……?”
宫里面连带皇后只有八位服侍朕,尚未有子嗣,有谁想要吧。
“除了武淑妃和苻丽妃不要未用外,各宫里都是这样的蜡烛。”
“庾氏,呵呵。”珈珞不屑的起了身:还真是不能小瞧宫里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多更了几百字。。。
最近略卡文,头疼!焦躁起来写文也很浮躁,有几章十分不满意!
、阳谋【捉虫】
庾太后将手里的佛珠搁在香几上,脸上是笃定的笑意:“皇后终于回来了?很好,哀家等得够久了。”
苏麻将姜汤递给庾太后,犹豫着劝庾太后:“奴婢腆着一张老脸问老主子些话,还请老主子不要怪罪。老主子如今贵为太后,为什么还要和皇上皇后如此针锋相对?这江山终归是萧梁王朝的江山,老主子是想要江山易姓么?”
“苏麻!”庾太后厉声呵斥她:“连你也觉得哀家无理取闹?”
“老主子,奴婢知道您这些年所争所抢不过是为了后位,可先帝爷驾崩多年,如今是昭献帝在位,老主子再争,又去哪里争皇后的尊荣?”
“不,苏麻,你不懂,”庾太后起身朝外走去,已是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的牡丹上,血红映着艳黄,似是她曾追求的那方色彩:“哀家要的,从来不是后位,哀家要的,不过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哀家得到了吗?”庾太后伸手揪了一朵姚黄,转瞬捏的粉碎,随手洒在脚步,五福捧寿的凤鞋踩在碎花瓣子上,花汁儿溅了一鞋子,她却丝毫也不在意:“曾许哀家举案齐眉的那人,娶了别人。哀家嫁的那人,为太子时,爱的是哀家的姐姐,他的嫡妻;践登九五后爱的是他的皇后梅氏,宠的是他的昭仪沈氏和淑妃荣氏,哀家虽贵为贵妃,又何曾在他心中有过一丝一毫的位置?甚至是他死后,陪在他身边的,帝陵之中是梅氏,帝陵东侧是沈氏,给哀家留个帝陵西侧的位置,呵!”
“老主子……”
“哀家这辈子就葬在这座深宫里了,若哀家不为自己谋划,哀家孤零零一个人,百年之后岂不成了孤魂野鬼?”
“老主子……皇上向来孝顺,老主子何必——”
“孝顺?呵!他若是孝顺,就该按照哀家的意思立庾家的青璎为后,封桓萦为贵妃,至于其他的妃子,他爱纳谁纳谁。可他呢,立那个女人的女儿为后,处处与他的皇后一心找哀家的不痛快,哀家养他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养一个白眼儿狼?”
“或许皇上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准呀。”
“苦衷?呵!”庾太后冷笑道:“他不过是想摆脱哀家的控制,不想当这个傀儡皇帝,还想着为沈氏雪恨罢了!苏麻,你同文娘不同,当年文娘你们俩一同陪哀家入宫,后来文娘被哀家赐给了陈士衡,你却是一直陪在哀家身边的,这么多年,哀家的心思你还不懂么?哀家一直想要了个孩子,却被告知今生无望。当年沈氏有了身孕后,哀家就谋划着将这个孩子认养在自己身边。沈氏不负哀家所望,血崩而亡。梅氏那个女人,整日里幽居未央宫,但却心如明镜儿似的,哀家给沈氏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的事儿她居然知道了,哀家——”
“老主子,皇后娘娘求见。”
苏麻瞪了通传的小宫女一眼:“老主子礼佛静休三日,这事儿皇后不知道?”
小宫女哆嗦不已:“回苏姑姑,奴婢说了,可是皇后娘娘说,她才从兴庆宫里回来,一定要拜见老主子,奴婢不敢阻拦,只好来禀报。”
“呵!一回宫就来拜见哀家,还真是孝顺,哀家若是不见,岂不寒了皇后的心?”庾太后玩弄着手掌心的姚黄,眼中笑意越来越深:“有趣,当真有趣!传吧。”
“多日不见,母后气色越发好了,”皇后笑盈盈的扶着太后进了凉阁,又亲自接过宫女递来茶盏捧给庾太后。
庾太后瞧她一眼,心下冷笑,说:“皇后今儿个可是够殷勤的?”
皇后不好意思道:“臣媳今儿来是有事求太后,还望母后恩准。”
庾太后慢悠悠品了口茶,拿帕子擦了嘴。抬抬眼皮子,见皇后低着头恭敬的立在身侧,是前所未有的恭顺模样,心里面气顺了些,动动嘴皮子:“说吧。”
“谢母后。”皇后声儿越发恭顺了:“臣媳求母后两道恩旨赐婚,一是为臣媳的兄长陈岚求娶郑司徒家的郑蓁,二是为臣媳的妹妹雁回求旨赐婚宣武将军。”
“郑司徒?宣武将军?”庾太后歪在大引枕上,慢悠悠吸了一口水烟,“皇后谋划不错呀!郑家若能为皇后的依靠,皇后之位当真是牢不可动!而宣武将军,呵!皇后果真是与皇上一心呀!皇上才将废了府兵制,桓楚手中的北府军大大受创,这厢皇后就来求与东都的宣武将军联姻,皇后,你所谋算,是否过多了?”
哼!就知道庾氏不会轻易应下——当然,她要是爽快的应下还有怪呢!珈珞也不气也不恼,她这次来本就只是为了告诉庾氏一声,陈郑两家联姻已是不容更改的事实,雁回嫁王彦明更不会因庾氏的反对而有所变动。她来,只是想知道,庾氏所谋为何!她想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帝么?
“太后既然已经有所谋划,臣媳再遮遮掩掩的,实在是对不住太后的阳谋!臣媳今儿来,一则,告诉太后,陈郑两家的联姻已是不容更改的事实,雁回和王彦明早已换了庚帖。而臣媳所谋,除了这两桩事儿,自然还有其他的。太后说的很对,臣媳是个贪心的女人,除了这皇后之位,臣媳还想要皇后之权,更想要臣媳的儿子为国之储君,甚至,臣媳还想要为陈玄、梅家、何家讨一个公道,不知道太后能不能满足臣媳的愿望呢?”
“皇后所谋自然够多!但是皇后,你以为,皇帝废除了府兵制,桓楚就失去助力了吗?”
“臣媳自是不敢这般认为,”皇后垂眸望着鞋子上的丹桂浅笑:“靖宁侯不是已经去了突厥,有意娶突厥阿史那可敦之女默怜为妻么,如此以来,看似是突厥与我天朝联姻,实则是突厥与他桓楚联合在一起了,母后,臣媳猜得对也不对?”
庾太后脸色大变,“你怎么会知道?”
“臣媳知道的事儿还有更多,如果母后有兴趣,臣媳愿意一一告诉母后,不知母后可有兴趣听听?”
“哀家——”
苏麻见势头不对,忙劝道:“老主子,时辰到了,可要到佛堂礼佛?”
庾太后横了皇后一眼,未曾答话。
皇后身边,香蕊轻轻咳了一声。皇后笑道:“既然母后还要礼佛,臣妾也不敢多加叨扰。甄太医已经给皇上请脉用了药,想必这会儿也该醒了,臣妾告退。”
庾太后望着她的背影,恨不得掐死她:“她居然这般趾高气扬的就走了!哀家的凤仪宫,就是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苏麻长长一声叹,不知该怎么劝庾太后。
有句话说,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庾氏此生所求已是镜花水月,所以她不甘心看见别人幸福,就横加阻拦。佛说世有因果,该还的总是要还,只不过是个时间早晚而已。
珈珞带香蕊出了凤仪宫,过凤仪门,朝建章宫走去,路上,想到什么,问香蕊:“察觉到什么了吗?”
香蕊点